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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奸臣当道-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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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鸨倒是送人送的及时。

敛下狐疑之心,他也懒得和侍卫计较刚刚的不敬之过,踢死房门,俯身翻过地上女人的身子——

好一张出水芙蓉之面!

真想不到,这青楼里还有这等货色!

只不过——这容貌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眼熟——

女人娇喘着,杏眸半眯,突然开始胡乱的扯着自己的衣衫,宛如上等好玉的肌肤晶莹剔透,看在血气方刚的男人眼里,比催情剂更胜一筹——

嘴角翻上淫邪之色,抱起地上呼吸不紊面色潮红的女人,他迫不及待的朝床榻之间走去——

捏着手里的信笺司寇密激动的在曳亭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抬头张望,紧张而期待的表情溢上了他俊朗的容颜。

她说愿抛开一切跟他走,她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再苦再累也不怕……一个女子痴情如斯,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自己不喜爱的人还能无动于衷?他决定了,他愿意带着她远走高飞,管他荣华富贵,管他社稷江山,他统统都可以不要,只要能与她双宿双栖,白首偕老——

“你说的我都照做了……你,你可否依言放过”心  双眸紧盯着面前这个一身黑的男人,小月的唇哆嗦着,怎么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放心,你的家人不仅会没事,还会享尽荣华富贵。”漠然的望着身前般陈不止的女人,子熏握紧了手里的创:“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身一抖。虽然在背叛小姐的那刻她就预知了这一刻的到来,可真正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她还是由心底发出恐惧。

求生的意念从心底浮出,急迫的溢上了渴求的眸子:“求你,可不可以别杀……”

未及话完,前方的男人手起刀落,将她未尽的话彻底阻绝。

“既然没什么要交代的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不带感情的说完,收起染血的剑,逆风而去——

魏府此刻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倍受宠爱的女儿不见了,丫鬟小月又无故被人杀死于后花园里,任谁遭遇了这样的事,都会想到了两字——绑票。

老夫人哭,老爷子吼,丫鬟们跟着急,家丁们全休出动,拿着画像,大衙小巷的寻个不停。魏府上下几乎全休出动的壮大景观令人称奇,其他几大世家亦派出了小厮,沿路打听这魏府究竟是出了何等大事?

和子熏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好戏,才刚刚开始——

当有人看见一黑衣人抱着一个女人进了春暖楼的时候,魏老爷子的脸恐怕已经不能用青黑来形容了。

带着浩荡的人马冲进了春暖楼,倘若他的宝贝女儿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将这里夷为平地!

老鸨闻声而来,见了来人的架势,心一颤,直觉惹了什么大人物。

精明的眸光在来人中不着痕迹的一扫,这些人中,她只认得个对她姑娘水烟要死要活的魏廖魏公子,稍微这么一思付,狐疑着犯不着为了她家水烟搞出这么大的声势吧?

“你们这是……”

“让他们滚出去!”犀利的眸光一扫周围那些寻欢作乐的男人们,冷眉一竖,不怒自威,在官场浸淫了数十年的魏老爷子周身那浑然天成的气势惊

得在场的众人俱是一震。

男人们纷纷作鸟兽散,刺下的女人们颤巍巍的躲在老鸨的后面,拿眼偷瞄着这来势汹汹的一群人。

一抬手,喝道:“搜!”

一刻钟后,魏府的人聚集在三楼的某处雅间房外。

目光沉痛的盯着闭紧的门扉,听着从里面隐隐传来的淫秽声,他已经隐约预料到了什么。

大殿下,老夫自认平日里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要将老夫的颜面踩在脚下!

挥退了周围一干人,他双膝跪地,脊背却是挺直——请大殿下开门!

门在沉寂了片刻后霍得开启,带出来一股淫靡气息外还有司寇宇那张阴霾密布的脸:“魏老将军,你究竟是有何事要此刻来扰?”

恍若未曾听到司寇宇的质问,带着最后的一丝侥幸,他直直的看向床的方向,在那凌乱的床诿上,一张梨花带雨的熟悉容颜差点瞠裂他的目!

茫然的转过脸,当对上自家父亲震朔的面庞时,魏青青也差点瞠裂了她的美眸!一直是令父亲引以为荣的她,怎么能容忍因自己而让父亲蒙羞!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是父亲的骄傲,她不是父亲的耻辱!她不是!!

崩溃的大叫一声,她披头散发的突然跳下床,踉跄着步伐,在众人尚未从震惊中回魂之际,跃身跳下三层高的楼阁——

“青青——!”一道血柱从口中喷出,魏老爷子当场昏厥。

魏廖握紧了拳头,疯了似地拎拳就往司寇宇的身上砸去。众人哗然,司寇宇的侍卫护驾,魏府的下人拉架的拉架,抬老爷子的抬老爷子,去给小姐收尸的收尸,场面乱成了一锅粥——这一乱恐怕是平静了数十年的南陵为数不多的一场乱,虽不甚起眼,却为南陵以后的大乱拉开了序幕——

在曳亭等着佳人到来的司寇密等来的却是佳人已死的噩耗。

短暂的疯狂后是对司寇宇的恨,他发誓,不取司寇宇首级,他司寇密誓不为人!

司寇夷亦恨,他恨司寇宇,更恨司寇密!若不是司寇密勾引他的青青私奔,青青就不会被司寇宇掳走,也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悲剧!

司寇宇同样也恨!这一乌龙事件几乎令他名誉扫地,众叛亲离!他猜想,这事情若不是司寇密忍痛害爱以情人做饵的话,就是司寇夷故意陷他于不义之境地!好毒的计策!若是善后工作处理不好的话,他司寇宇恐怕就很难有翻身之地了!

三个成年的皇子相互猜忌,恨不得将对方杀之而后快!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中,老皇帝头痛的罢朝数日,欲好好地想想这幕后的黑手究竟是何人,雪上加霜的是,这个时候,平日里安安分分的野蛮部落竟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骚扰边境,掳他人畜,救援书不曾停歇的从西南境地飞入了他的龙案上一

——哗啦——

烦躁的挥落龙案上的奏本,老皇帝瘫在龙椅上喘着粗气,身后的太监忙体贴的上前,小心翼翼的替他探着额角。

宇儿,夷儿,密儿,这三个不争气的东西为了女人至今相互憎恨着,军权落在谁手里都是个威胁,一个不察,来个逼宫也不是不可能——

魏老将军被那档子事气的至今卧床不起,即便不计前嫌想要上阵杀敌,恐怕也是力不从心——

至于朝他的将军,除了王墨外,貌似与他那不争气的三个儿子都有些瓜葛——

似乎唯一能托付军权的只有王墨——

王墨——老眸微眯,几抹寒光乍然,他岂会放心?

当讨虏大将军的殊荣降临在魏府嫡长子魏廖身上时,惊诧的不仅是魏府的人,更是整个帝都的人——唯一不惊不震的,恐怕只有魏府里那俩个貌似闲人的人。

“主子,您还真是料事如神啊——”子熏两眼星星,这种光芒叫崇拜口

研磨着草药,叼着根草不紧不慢的磕着牙:“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一切,都在你主子我的掌握之中,想偏都难的很呐——”

“主子,来我替您来磨。”涎着脸夺过碗盅和棒槌,子熏眸里难得的有了女人的八卦芒光:“主子,能不能提前透露点别的情况?”

转过身,双手向后懒散的撑在桌上,仰头眯眯眼:“此战,只能输,不能赢。”

“为什么?”

在子熏发问的同时,守在床榻前的魏廖同样在问着缠绵病榻的父亲口杀敌报国不是每个南陵男人的理所应履行义务吗?为何要他输?难道他的父亲——带些怔愕和狐疑看向病榻上的老人,难道父亲他为了青青的事而怨恨上了,被恨晕了头,不顾一切的想要报复?

巴掌拍上了他正在遐想的脑门:“你父亲是你想象中那么肤浅之人吗?具体原因我是不会告知于你的,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你只要记住,输了皆大欢喜,若赢了,恐怕咱们魏家将面临一场灭顶的浩劫!”不过以廖儿这种资质,恐怕是想赢的话也只是不可能的吧——

“主子,你就告诉我吧口”

旁边子熏可怜巴巴的声音让人一阵恶寒。这个臭小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倒是开始怀念以往那个冷冰冰,总是一副僵尸脸的他了!

“得得得,告诉你也无妨,老皇帝用这招,就叫做帝王谋术。司寇宇害死魏家最宝贝的女儿,你若说魏家不记恨,这是痴人说梦!如何才能让魏家消气?杀了司寇宇,以命抵命?嗤,天方夜谭。”吐出青草,重新拔了根草叼着。

懵懂的点点头:“所以才给了个讨虏大将军职务来讨好魏家啊——”

“错!”指头在他眼前摇摇:“魏家若是这么容易便被讨好那就不叫魏家了。老皇帝之所以拨给魏廖十万大军,其最终目的,是用这十万大军给魏家消怒。”

十万大军来消怒——子熏咀嚼这句话,瞳孔霍得一缩!

“主子的意思是——”

“如你所想,只能输,用这十万将士的血来给司寇宇的错误埋单——若是魏家照做,说明魏家领了情,若是魏家逆了皇帝意思,将这仗打赢了,呵

,这说明什么?说明魏家不买老皇帝面子,对司寇宇仍心存怨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存在着像魏家这么大的不安分因子在,你说魏家可能安生了?所以这场仗,只能输,还得输的彻彻底底。”而且即便是输了,世人也只会将过错推到魏家人的头上,至于老皇帝嘛,只要再派出个得力的干将,打着一雪前耻的旗号,浩浩大军杀他个区区蛮夷个措手不及,他依旧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英明睿智的皇帝!帝王谋术,当真是绕了几个因的谋啊!

十万将士的血来为他的儿子所犯下的错误埋单,当真是狠绝的。摇摇头,看向他主子:“那主子你会跟去吗?”

“这么热闹的场合会少了你主子我吗?”

撇撇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星辰寥落,刚一进屋子,敏感的鼻子就闻到了熟悉的男人气息。

某厮又来了——

暗翻翻白眼,转身关紧寝门,在寝门阖死的那刹一双臂膀习惯性的从背后将爷勾缠。

厮磨着耳鬓:“这么多天没见我,有没有想我?”

懒散的打着呵欠:“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算不算想啊?”困死了,是不是秋日易犯困啊?

低低笑声幽幽的传来:“那我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你这个衣带渐宽的小女人究竟有没有憔悴,有没有消瘦?”臂膀用力将身前人托起,感知的重量令他扬眉魅笑:“撒谎的小骗子,明明又重了,还敢骗我说想我想的人憔悴?”

“放下啦,你这么托着爷很难受的知道吗?”

难受吗?司寇殇狐疑,难道是方位不对?放下身前的女人,这回臂膀往上移了寸许,再次将人给托了起来——这次换来的是女人的哇哇大吐——

扶着门板失控的吐了起来,早膳,午膳,晚膳统统吐了个干净,爷甚至是怀疑,会不会将隔夜饭一并给吐了出来?

一身的呕吐物已经令他无暇顾及,手足无措的抚着女人的后背,一张妖面没了先前的戏谑,脸色甚至比那痛苦呕吐的女人还苍白上几分。

“怎么了?你有没有事?”难道是魅情发作了?

不要怪他有事没事的就往魅情上想,只因魅情潜伏在她内体,的确已经构成了他的心腹大患,时常连做梦的时候他都梦见在练就着解药,想要早点换得一个健健康康的她——

吐得虚脱的爷无力的侍着墙壁,眯着眼睛,开始算着爷今日都吃过些什么——佛手金卷,翠柳凤丝,燕影金蔬,白银如意,黄袍加身,葵花麻鱼,五丝菜卷,佛手广肚,白梨凤脯,参婆千子…….貌似没有什么相克的东西啊——难道是有人下毒?!

眼睛霍得一睁!下毒都敢下到爷碗盘里了,是谁不想要命了吗!

貌似——也不可能。饭前子熏都用银针小心仔细再仔细了,不可能的啊

身前人不断变换的神色令他愈感不安。

“你不用担心,解药我一定会替你研制出来——”小天天,有我在一日,我就断不能让你有事。

脱下沾惹污渍的外套,抱起女人,司寇殇神色笃定的往床榻上走去,“你先躺下休息一会,我去让那个子熏给你弄来热水暖和暖和身子…六

一把扯住他袖袍:“先别走,陪我说会话。”

扯他袖袍的软嫩小手拽的他心都软的能滴出水来。

妖娆的媚颜覆上层鲜有的暖色,重新坐回软榻,亲昵的给她掖了掖被角:“想说什么,我听着。”

“我要跟随魏廖出征。”

眉心不自觉的敛起,摸摸女人的脸,安哄着:“听话,刀剑无眼,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我那——”

“我要去。”

“不是不让你去,只是这男人打仗,血腥的很,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见得惯那种场面?”

拽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我偏要去!女儿家怎么啦,你瞧不起女人不成?毛主席都说,女人能顶起半边天呢!”

好耐性继续哄着:“天让别的女人顶去,你别跟着瞎掺和,这打仗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容易……”

倔劲上来,管你是谁:“不让爷去,爷死给你看!”

鼻子喷火,这个女人竟拿对付她属下的法子来对付他!不过虽然知道她只是桂在嘴边的恐吓而已,他依然不敢胆大的来试验此话的真伪,亦如那子熏一般,有的恐怕只是妥协。

“那你不能离我半步之外。”

抬眼,看疯子的眼神:“你也要跟去?”

脸一拉:“貌似你不欢迎?”

掐指一算:“若是爷没算错的话,打仗这期间,老皇帝肯定会去你的窝里查探一次。”

神色一凛。敛眸沉思片刻后,蓦地抓住了女人的小手,魅眸灼灼:“不行,放你一人去,我不放心。”

暗转了眸色,这不放心,恐怕有多层含义吧。

乌眸流转,邪气的挑向他:“是对爷的能力不放心,还是爷的定力?抑或是对自己的魅力没信心?”

挺拔的身躯前倾,灼烫的呼吸点点喷洒:“能力卓越,手段颇强的女人通常都是令男人趋之若鹜的,在军队那种环境,不缺的就是男人,我最怕的就是你把持不住——”说到最后,滚烫的唇已经游移到了细嫩的颈项。

被他慢慢放倒于床榻,摩挲在颈项的唇仿佛比以往更能激起肌肤的颤栗,“难道你还会跟死人吃味不成?”肌肤何时变得这般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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