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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奸臣当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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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舞着双臂,爷嘶声裂肺的又哭又嚎,那凄惨的嚎叫声听在外面守卫的草原汉子耳中,亦慑的一阵胆寒心惊。

可怜的俘虏……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爷看的司寇殇阵阵皱眉。

一个大男人至于吗?

见过不少男人以及女人表达恐惧的方式,可像这般直接的,还真是头次见!

“够了!”低斥一声,企图喝止住爷的哭嚎。

可是他却不知道,只要他一动面部肌肉,那似乎是寄生于他皮下组织的那软趴趴的生物就好似活了般蠕动了起来,骇的爷更是失控的狂乱大叫!

白皙的手背青筋突起,五指微拢,晃目一闪,梨木屏风上悬挂着的另一赤狼面具转瞬间被吸到了他的掌心中!

面具重新归位,哭嚎声戛然而止。

拉扯着他的绯色袍子将鼻涕擦干净,爷含糊不清的低声咕哝着:“靠!怪不得帐篷里这么干净,原来是有台吸尘机啊……”

僵硬的低头看着自己锦缎绯袍上一滩一滩的黏糊物,司寇殇觉得他的忍耐简直就快冲破了极限!

“告诉我,你想个怎么死法?”低迷的声音里已经失了以往的沉静,夹杂着几许忍无可忍的迫切。

死?抽搭了下鼻子,爷困惑的抬头:“你为何要屎?”

嘴角抽搐:“听好了,是死。”

依旧困惑:“你为何要死?”

司寇殇从未感到原来与人沟通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

咬牙不断,魅眸燃起了火苗:“是你死,不是我死!”

“为何是我屎不是你屎?难道这里面还有着什么门道?”

“是死!”

“还是你死吧,爷大方不与你争。”

“用不用本汗谢谢你的大方?”某人磨牙霍霍。

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这就算了。谁叫爷心眼好呢?”

深吸一口气,缓和下濒临崩溃的情绪,司寇殇伸手探向檀木桌的抽屉,从一个玲珑盒子里拈起一粒泛着邪恶黑色光芒的丸子,当然,是毒药丸子。

“既然你迟疑不决,那就由本汗来代劳替你决定好了。毒药怎样?也算是留你全尸,想必你也不会有什么异议。”语未毕,修长的大手已经扣上了爷的小巧下颌,那棵闪着幽光的毒药丸就迫不及待的冲着爷的嘴中前进。

心惊胆颤的看着这丸子,爷忙打着商量:“可不可以不要死啊?”

魅惑的一笑:“难不成你想生不如死?”

“爷得罪你了吗?”

“你说呢?”

鼠眼无害的眨巴眨巴:“如果我能治你的蛇蛊,是不是就不用死?”

啪嗒——

毒丸子擦着爷的唇瓣,顺着莹白指尖骤然滑落……

世人或道他是妖魔转世,或道他是毒物缠身,就连天下第一神医,也只是摇摇头叹息毒已至骨,药石无医。可鲜少有人知,甚至可以说几乎没人知晓,他脸上的恐怖蛇斑源于蛊,而非毒。

貌似不起眼的贱民却能一语道破他的蛊毒,怎能令他不惊,不震撼……

【鼠害篇】 第三十四章 启程回府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收嗓停歇了下,用眼角瞄了瞄旁边恣意斜卧且皱眉不断的妖男,暗自诽谤:憨实的老牛可比他可爱多了!

眼一吊,嗓子一扯,爷脸红脖子粗的接着嚎:“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某妖终于忍无可忍,妖娆的魅眸里火苗窜窜:“听你唱了三遍,竟有三种调子,你究竟会不会唱!”

靠!这话爷不爱听了!

试想,谁喜欢听别人揭自个的短?

当即跳脚而起,一蹦三尺高--

“嗷--”一声惨呼,爷双头抱头,瞪眼冲着头顶就是一顿臭骂:“靠!奶奶个熊!哪个混账王八蛋把马车给加顶的!”

车厢里游荡起了妖媚至骨的笑声。

某花枝乱颤的妖男红唇白齿的笑的欢畅,笑声中充满了欢愉和快乐,看的爷入眼冒火,听的爷入耳生烟!

“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何其恶劣!”板起脸,声色俱厉的训斥,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侧卧的他,眼神轻蔑的如见一只卑劣的低等生物。

媚眼如丝,波光微微,妖男很是无辜的眨眨邪惑的魅眸:“本汗笑就一定是笑你吗?抑或是你觉得自己很可笑,值得本汗开怀大笑?若是你当真这般觉得,我也不介意。”

这个死男人什么时候跟爷学会了诡辩了绝活?

靠!他交学费了吗他!

偷师也不带这样的!

牙根痒痒,挪动屁股远离这个死人妖,扒开马车窗帘看着外面迅速倒退的景物,彻底将某人无视。

突然被隔离的某妖反而不适于这难得的安静。

纤长的指尖捅捅爷的后背,“生气了?”

用鼻子哼了声,爷身子一扭躲开他的骚扰,双手托腮继续欣赏帘外倒退的景。

万物复苏,轻红浅碧,风和日丽,春光一片大好。

这个赏心悦目的季节本是令人心情舒畅的,奈何旁边多余了一只会拉丝结网放毒液的昆虫,糟蹋意境不说,更是活生生的糟蹋了爷的一副好心情!

这种生物,拉出去影响市容,破坏环境不说,还极其恶劣的恣意扰乱和平,蓄意挑起绵延战火,要是放在现代,不知会被拉出去枪毙多少回了,岂容他在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得瑟……

下巴被人不失力度的扣住,在力的作用下被迫转了个弧度,一双在幻想的快意中尚未恢复过来的鼠目就直直的对上了妖物的含笑魅眸。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想你正在吃弹子!

当然,这话爷是不会说的。原因无他,爷懒得解释什么是弹子。

看着撇嘴不断的爷,司寇殇的眸光泛出邪惑笑意,“究竟是哪家的父亲,能养出你这般调皮的儿子?”

双手齐用力掰向他放肆的贼手,无果,怒极:“反正不是你养的!你管得着吗你!”

下巴处的冰凉指尖一紧,妖魅的眸中突然拢起了层层诡谲眸光,深意莫名,“是吗?”话不能说的太满,后半生会不会被他司寇殇豢养,还真是说不准。

妖媚的嫣红舌尖在微干的唇瓣处打了个圈,望进爷瞳眸深处,轻启艳唇:“你最好祈祷你所言属实。”否则,他司寇殇不介意告诉他欺骗他的代价。

呃?迅速跳跃的话题令爷的脑袋转不过弯。

爷的呆愕样令司寇殇笑嗤了声,袖袍扬起,抬手欲揭脸上的人皮面具。

“住手!”惊喝一声,爷忙如鸡啄米似地点头:“爷知道,爷明白,你尽管将心放进肚子里好了,爷不会骗你的!一到家,找齐药材,爷立马就将蛊给逼出来,决不食言!”天煞的,爷可不想噩梦重现!

唇畔弯弯,上勾的魅笑有丝寒芒似雪凛然闪过:“可是本汗有些信不过你。”

心弦陡然一惊。

莫不是要改变主意?

好不容易才将他唬住骗往京城,若是他中途反悔,那爷几时能逃脱升天?

轻蔑的哼了声,讥嘲之色浮现眼底,“是不是男人?瞻前顾后畏手畏脚的!怕就回去,索性顶着面具过上个一辈子得了!信不过爷?嗬,难不成你还信不过天下第一奇毒魅情?真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魅眸慑出凉凉冷光,透心的凉意一层一层的将爷拢了个透顶严实。

梗着脖子做无惧状迎上魅眸,脊背挺直,昂扬无畏,凛然的让爷有种慷慨就义的错觉。

“不怕死的人本汗见多了,可如你这般英勇的,嗬,还是头一个。”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本汗老早就收拾了你,不知死活的小子!

突来的魅笑看的爷一阵毛骨悚然,缩缩脖子,有些怕怕。

“不过,你说的对,即便是信不过你,本汗也信得过魅情。”放过了爷的小下巴,司寇殇习惯性的摸上了蛇形尾戒:“要是你胆敢耍什么花样,魅情的魅力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僵硬的扯动唇角:“希望解了蛊后,你能遵守诺言,将解药赠与。”

笑意更魅:“当然。”只是解药赠的全不全,以及解药里会不会再添点别的啥的,这个就不好说了。

将他眸里的算计看在眼里,爷心里嗤笑不止。

信你?

靠!

爷宁愿去相信只蛤蟆!

申府。

“相公,妾身……妾身……”垂首绞着小手帕,莫小小俏脸朝霞一片,羞涩赧然。

浓眉微痕,子熏不耐的瞥眼:“怎么了?”伸手触上脸上的微凉皮具,哀叹,少爷,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螓首垂的愈低,细细的蚊蚋声更加蚊蚋:“妾身想……想回……娘家一趟……”

“什么时候回来?”

“午膳前……”

“早去早回。”

水眸潋滟着惊喜,“谢谢相公!”

抬眸间,那含羞带怯的绯红俏颜恰与子熏不经意间投来的目光相碰,电光石火,两人同时一震,慌忙将视线移开。

负在身后的手握了握,子熏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沉声道:“早去早回。”

心如小鹿乱撞,莫小小两颊生晕:“谢谢相公……”

……

莫府。

主厅里,太师椅旁边的圆木椅上绑着位须发皆白牙齿零落的小老头。粗粗的麻绳横过小老头的前胸,与前襟处打了个叉,缚住他不老实的双腿双脚,系在椅子上,整个人被绑了个严实。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医怪仙竟然受到如此待遇!天煞的,真是气煞我也!”气的胡子撅撅,小老头虎目溜圆的瞪向旁边端坐着的莫老太师,气急吼道:“老不死的,你竟敢唆使你儿子绑架老夫!莫不是想逼我医怪仙以后给你们莫家人治病的时候加点料子!”

原来,这个小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天下第一神医,抑或称为天下第一癫医的医怪仙。

莫老太师猛地打了个寒颤,想想料子的内容,头皮阵阵发麻,不由得将责备的目光投下了下侧正泰然自若的品茗者。

轻叩茶盏,温文有礼的目光眸光瞥向气急败坏的医怪仙,莫子谦貌似歉意的颔首:“神医得罪了。但为了小妹,请恕小辈无礼,不得不出此下策。”

不提还好,一提莫小小,医怪仙更是怒火飙炽:“告诉你们多少次了,没治了,没得治了!打娘胎带出的病,宿疾,没得医的,即使让本仙看一百次还是那样!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就纳了闷了,你们莫家人怎么就这么倔呢!不撞南墙不死心啊你们!听本仙一劝,趁早准备后事得了,想开点,节……节……哀……”

“老爷,小姐到了。”

逆光中,站在金色阳光下的莫小小扬着唇角,笑的一脸朝气。

“小小!”莫老太师激动的起身相迎。

莫小小心中一热,撩起裙摆小步快跑:“爹爹!”

眼珠子快要脱窗的看着活蹦乱跳的莫小小,医怪仙骇的瞠目结舌,猛摇头喃喃自语:“见鬼了,活见鬼了……”

【鼠害篇】 第三十五章 想不想爷

四声划破天际的嘶鸣,一辆招摇万分的四驾马车就缓缓停在了申府的朱色大门前。

毫无杂毛的四匹通体雪白的高头骏马,四肢矫健而遒劲,稍微懂马的人只需一眼,便可得知这是塞上难得一见的千里宝马。

宝马香车,那用金丝楠木打造的车厢亦是奢华的过分,流苏绫罗挂了满车不说,那车身仿如生怕人不知主人富贵似的,竟然腐败的镶嵌了数十颗上等的珍珠玛瑙宝石!

活生生的暴发户嘴脸啊!

皓白指尖挑起,桃红色的娇帘微掀一角,帘外,七尺见长的匾额上方,那气势恢宏的‘申府’两个闪闪发光的烫金大字令司寇殇不掩精芒的微眯了眼。

颈项一紧,狠绝而又冰凉的指尖压迫下,是爷几欲断了气的窒息。

“蛊……蛊……蛊毒……”难受的张牙舞爪的抓打着这只间断性失常的爪子,爷吐着舌头涨红了脸,竭尽全力从喉里挤出几字,希望能挽回他那周期性失控的理智。

果然,在听到蛊毒二字,冶魅的眸子一震,指腹力度一松,粗鲁的一把将爷推开。

跌坐在马车一角,从死亡边缘拉回的爷如一只被抛上岸的鱼,饥渴的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着可口的空气,一双刚刚几度翻白的鼠眼也缓缓的趋于正常状态,叽里咕噜转了几下试试灵活度后,带着难以名状的仇视,与苍白指尖同仇敌忾的戳向正魅笑的令人发指的毒蜘蛛!

“有病啊你!掐人很好玩吗!到了爷家门口还不知死活的嚣张,你爷爷的脑袋灌水了还是被屎壳郎钻了!靠!真是一坨不可理喻的某东东!”

结束语的感叹号完毕,一个阴冷的压迫性黑影罩了过来。

对于某毒物的靠近爷连连倒抽冷气,毁灭形象的在他的压迫下急速缩成了一个小人。

双手一撑,妖男纹丝不动的两臂不打商量的撑在爷的两侧,挡住了爷的退路,于马车一方狭窄的角落里将爷堵了个密不透风。倾下昂藏七尺的身躯,他低头死死攫住爷滴溜乱转的鼠目,眸光深处慑出的一波又一波的精芒如雪凛然扫过,扫的爷脊梁骨开始倒窜起冷气。

鼠眼左闪右躲闪避着他的眼神攻击,爷不自在的抽着唇角,企图找个开场白来打断这诡异的气氛,“咳咳,那个,咳,能不能,咳咳,换个姿势。咳咳。”这姿势,未免有些,咳,有些那个的说。

三秒钟的沉默让爷有种三个世纪的漫长。

咬咬牙,梗梗脖子,算了,山不来就爷,爷来就山!

推推,不动;敲敲,不动;捶捶,依旧稳如泰山。

眼角偷瞄瞄,爷试探性的撩起了森亮尖牙,企图咬咬……

下颌被一股冰凉的掰力强行从他的胳膊处移开,在牙齿扯离质感的同时,一抹血丝从扯离处拉扯开来。

如蛇般凉且滑的指尖在爷唇上打着圈,司寇殇勾着妖冶的唇角似笑非笑,盯着唇上沾惹的血色,眸色猛地一沉,指甲于粉嫩唇瓣上用力一划--

一阵刺痛,下唇从左至右生生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红汩汩渗出,爷的唇真的成了血唇!

苍白的指尖点了点流血不断的唇,司寇殇笑的春花灿烂:“竟然将主意到了本汗的头上,你好本事。说句实在话,本汗万分佩服你的勇气,不怕死的勇气。”

将染上血的指尖放置妖魅的唇边,伸出妖舌妩媚的舔舔,司寇殇笑意更深,“申傲天,是吧?想对付本汗?你还嫩了点。”

牌都亮底了,爷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装嫩了,耸耸肩,笑的一脸欠扁:“事到如今,你就是想走也难脱身了。想开点吧,既来之则安之,其实做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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