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位面]图谋不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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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方法达到目的的你偏偏可以用几种甚至几十种繁琐但是却缩短时间又可靠的方法来达到目的。
不过,柳思寒倒没有一点儿贬低薛雪的意思。
事实上,就是因为薛雪在这种“阴谋诡计”上耗费的脑细胞过多,所以在某些事情上面就有些闹细胞不够用——听他们的师傅说,人的脑袋虽然很聪明,但是能够为人自己所用的只有指甲那么大一点儿。而阿雪将指甲那么点儿可以用聪明都用到天邈宫上面了,那么在其他方面少了点儿聪明劲儿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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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雪虽然好吃好喝的在沈王府里被“养着”,但实际上却并没有无所事事。最大的成就,估计就是把锄药这个小家伙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虽然威逼利诱比较多。
可是谁叫锄药喜欢用暗器,而且暗器都是铜钱呢?薛雪浑身的罡气就足够把铜钱破成两半——破掉的铜钱就不能用了,短短两三天,零零碎碎的铜钱加起来有大半口袋了,可把锄药心疼的,以后再也不敢找薛雪“切磋”了。
至于府上的其他人,不知道傅君浩是怎么安排的,反正薛雪是完全没有收到任何人的打扰。
如果不是知道傅君浩有两个“房里人”的话,薛雪还真以为他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家伙呢——虽然这几天傅君浩是无所不用其极地往薛雪的床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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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正是踩点儿的好天气。
尤其是傅君浩说今晚上不会来歇息了。
薛雪将平时的宽袖长袍换成了一身劲装,又在腰上缠上软鞭,几个纵步,就从王府离开,前往皇宫去了。
躲过守卫森严的巡逻队,薛雪选择从皇宫偏僻的西北角进入。
刚刚轻飘飘的落下,就听得有女子的笑声,害得薛雪差点儿弄错声响。
不过这女子的笑声不带着柔媚和欢愉,反而带着凄厉痛苦之声。停在薛雪耳中,只觉得小时候自家师傅讲的什么“贞子花子伽椰子”之类的东西在记忆深处排山倒海涌来,让薛雪衣服下的皮肤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环视了四周,薛雪发现这儿环境清理,偌大的院子中只有几棵七歪八扭的粗皮枣树在庭院中张牙舞爪。
在清冷的月色下,配着背后墨蓝墨蓝的天空,这黑黢黢的枣树枝桠旁的房子中传出来的凄厉女人的笑声……怎么都是一副渗人的情形。
薛雪正待离开,突然听见那个女声停止了笑声:“……我是安妃!怎么可能被打入冷宫!”
……安妃……薛冰?
薛雪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个斜身,就像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一样落到了房梁之上。
黑夜对于薛雪来说,根本不能成为阻挡他看东西的障碍,再加上房间之中有几根白惨惨的蜡烛摇摇晃晃地燃烧着,所以里面的情形薛雪是看的一清二楚。
那个穿着一身胭脂色绡绣芙蓉海棠的轻罗纱衣,缠枝花罗的质地衣裙的不正是薛冰吗?
不过在薛雪的记忆中,薛冰可从来没有穿过冰白和水蓝以及翡色之外的衣服呢——穿着那些衣服,更能烘托出薛冰缥缈入仙的出尘气质。
不过那一袭华服虽然好看,但是眼尖的薛雪已经看到了那衣裙下的脏污和破损之处了——这衣服是穿了多久了?
只是一年多不见,这个高傲的才女已经成为了这样子了吗?也对,薛家都被抄家了,就算她在宫中再怎么受宠都会受到牵连的吧——更何况那所谓的宠爱是不是真的还两说呢。
薛雪就听见薛冰在碎碎念些什么,凝神细听,约莫是一些“皇上,你为什么会如此狠心!”“爹爹他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连累本宫落到如此境地!”“皇后那个小贱人,总有一天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对,还要让皇上将她贬到冷宫,要让她受尽□!”
林林总总的,无非是表达她内心的不甘和怨恨。
看不出来,这个薛冰还有这样的心思啊。
明明在之前看来的时候,虽然她不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少女,但是也不至于变得如此偏执疯狂啊——果然皇宫就是个比江湖还要复杂的大染缸啊。
这样想来的时候,薛雪更加担心他的师傅了——这个皇帝的皇后立了这么几年了,自己的师傅难道也陪这个皇帝在后宫沉浮了这么些年?
听了一会儿,薛雪就觉得没意思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由远及近的匆匆脚步声以及夹杂着的少女低低的喘息声又让他改了主意。
薛雪的轻功名为“浮光掠影”,是他那个师傅憋了整整三天才想出来的名字,还念叨说这个名字对于理科生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这轻功也如同名字一样,如同光一样快,又如同影子一样轻而不容易察觉。薛雪离开了房顶,坐在不远处的暗处,用内力凝聚“倾听”冷宫殿内的声音。
“怎么样?事情办得怎么样?”先响起来的是薛冰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狂躁的渴望。
“回娘娘,东西已经藏进去了,没让人发现。”一个细细的声音响起,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嗯,很好,你做的很好,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本宫不会亏待你的家人的。”薛冰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但是薛雪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清她脸上是一片冰冷,这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诡异。
“谢娘娘凯恩,谢娘娘开恩!奴婢一定为娘娘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小宫女一听,心头的大石落下,不停地给薛冰磕头,脑袋砸在地上“嘭嘭”作响。
薛雪鼻子一动,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鲜血的腥味,目光落在小宫女额头上,撑起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两人。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快去给本宫烧水,本宫要沐浴迎接皇上!”薛冰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对方出去。
薛雪凝眉——这薛冰,不会是疯了吧?明明是被打入冷宫了,谁给她的自信说这皇帝还要来临幸她的?
☆、传说中的师徒相见
待小宫女退出殿外;薛冰才走到内间;桌子上放着早就送过来的晚饭——一碗白米饭,一碟凉拌豆腐;一份炒青菜;还有一个圆乎乎的馒头。
薛冰先是伸手夹了一筷子饭,凑到唇边:“……冷掉了……冷掉了,这些家伙居然敢这么怠慢本宫!”薛冰突然一甩水袖;满桌子的饭菜都被砸在了地上,发出“乒里乓啷”的声音。
没有理会地上的饭菜;薛冰从床上摸出一件衣服来。薛雪借着月光看;隐隐约约觉得那上面未完成的绣图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薛冰一边摸着缎面;一边喃喃自语:“……凤凰呀凤凰……你也不过只能蹦跶到这一晚上了。就算是在冷宫又如何?任何让我丢脸的东西都不能存在——当初的香儿是,现在害得我被打入冷宫的薛凉那个小贱·人也是!”
说到最后的时候,薛冰的口气隐隐有些疯狂。
“出来吧,出来吧宝贝儿。”薛冰的话一出,薛雪还以为自己是被发现了,但是当听到角落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的时候,薛雪才明白对方说的并不是自己。
不一会儿“嗡嗡嗡”的声音便响起来,薛雪凝神细看,见薛冰那冰白的指尖上停留了两只……蚊子?!
薛冰从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包凑到那两只蚊子面前:“……好香呢是不是?皇后娘娘那儿有更多哦~乖啦,快点去找吃的吧……嘻嘻嘻嘻嘻……”随着话音落下,两只蚊子似乎是听懂了似的,在布包上盘旋了一圈便“嗡嗡嗡”而去。
糟糕!薛雪心下一紧,总算想起来这东西并不是普通的蚊子,而是毒蚊。
曾经有一位名医的女儿以毒药喂以蚊虫,长期以来,使得蚊虫具有重毒,被其咬伤,如不及时服下解药,就会造成重伤昏迷或者死亡。
而看薛冰有两只蚊子便有恃无恐的样子,怕是这两只的毒性更甚!
想到这里,薛雪也顾不得隐在暗处,径直闪身到脱了衣服正准备披上那件未完工的凤袍的薛冰面前。
不顾对方半·裸的身体,在她尖叫之前一个手刀砍下去,然后将她脱下的外衫当成绳子将她像是捆粽子一样捆好,最后捡起一旁掉落的手帕团吧团吧塞到对方的嘴里,这才运起轻功往凤藻宫赶去。
其实这个时候薛雪完全用不着探路了,耳力聪敏的他,早就听到了从一个地方传来的吵吵嚷嚷的声音,而且那时不时晃动的火把灯笼也将那个地方暴露出来。
尤其是那“御医!快传御医!皇后……”的咆哮声……啧啧。薛雪就像是在水面滑过的一只燕子一样,眨眼之间就到了凤藻宫外。
正准备寻个机会潜入的时候,背后却被人一拍。薛雪眼神一厉,正欲将其一掌毙命,却腰上一热,对上一个俊朗的面容:“雪儿,你就这么想我,都追到宫里来了?”
薛雪:〒_卌“雪·儿”你妹啊!
火光照亮了薛雪和傅君浩的面容,一脸焦急的皇帝出现在两人面前:“皇弟,你还有什么……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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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浩原本是要和皇帝商讨一整夜的,但是刚刚把初步计划定好,凤藻宫的侍女就急匆匆地跑到了御书房。
一句“皇后娘娘昏倒了”更是让傅君淮什么也顾不上,简单吩咐了几句就急匆匆地往凤藻宫赶。
因为傅君浩和傅君淮的关系颇好,所以这个时候也在侍女的带领下往凤藻宫赶。只不过他没有进殿,只是在外面候着。
原本傅君浩还以为这件事情并不算很严重——因为自家那个皇兄只要涉及到皇后的事情就着急上火,很有夸大的嫌疑——但是没想到里面不一会儿就传出了把太医院的御医和太医都传进去的声音,这个时候,傅君浩才觉得事情糟糕的。
可是很奇怪的是,这个时候他最担心的不是皇后身体有恙,而是自己王府里的薛雪——如果皇后真的是他的师傅,而又得知了他师傅如今有事,他该有多担心啊。
结果傅君浩刚这么一想,眼角余光一晃,就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落到了一个隐蔽之处。
虽然光线很暗,而且只是一瞬间,但是傅君浩却十分确定那就是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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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他是……”
“让开,我要进去看看!”傅君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薛雪打断了。
“大胆!皇后的寝宫是尔等可以随便乱闯的吗?还不给朕拿下!”皇帝正着急上火呢,薛雪就直直地撞上来了——他长得漂亮又怎么样?皇弟对他的态度不一样又怎么样?!
结果薛雪一点儿都不理皇帝,面对涌上来的侍卫也都不放在眼里,简直就像玩儿似的,一眨眼就进了寝宫。
傅君浩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对上傅君淮的眼神,立马摆出一副正经的不得了的表情:“雪儿一定有办法就皇后娘娘的。”
傅君淮怀疑地看了傅君浩一眼,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众侍卫,冷哼一声:“你也给朕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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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雪一路直奔里间,那些侍女太监的声音全都被他屏蔽,一直到他看见床上那个面色苍白嘴角流血的人时,才终于停下了。
……“师傅……”
怎么回事,凉儿怎么成了这个人的师傅了——傅君淮立马盯着了傅君浩。
皇兄啊,要是我知道的话我就早告诉你了——傅君浩面无表情地回望过去。
“雪儿,他就是你的师傅吗?”傅君浩凑上去,因此没有注意到傅君淮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色。
“……”薛雪沉默不语,突然伸手将皇后的衣衫一下子拉开——
“大胆!”傅君淮飞奔过来,“啪——”地一下子打掉了薛雪的手,将皇后整个儿抱在自己怀里,眼睛冒火的看着薛雪。
傅君浩也感觉将薛雪抱在怀里,吹吹薛雪那被拍红的手背:“你怎么能这么莽撞?还疼不疼?”吹了几下,傅君浩干脆在上面亲了几口。
“他是我师傅,他的胸口上的牙印是我小时候因为被打通筋脉时太痛而咬的。”
薛雪此话一出,傅君浩和傅君淮都眼神灼灼的看着他。
只不过傅君淮的眼神传达出来的——朕就说为什么凉儿胸口上有个这么暧昧的东西,原来是你小子作的孽!
而傅君浩传达出来的则是——你怎么能碰其他人的胸口呢?这下好了,对方是皇后还是你的师傅,你说我是挖坑埋人还是不挖坑呢?
“……你到底对我师傅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一点内力都没有?!”薛雪才不管两个人的目光在表达什么意思,从傅君浩怀里扭出来之后毫不客气地拍开了傅君淮,然后将薛凉抢到自己的怀里,手指搭上了对方的命脉。
等探查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薛雪的眼睛就像是两把刀子,连傅君浩也一起“歘歘歘”地又戳又剐。
傅君淮眉头一皱:“你能救他吗?”
薛雪冷哼一声:“那是自然。”
深吸一口气,傅君淮将躲在一旁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的侍从都挥退了下去,顺便将一群太医御医也赶了出去:“今日之事,若朕从别处听到一星半点,朕就要他人头落地!”
等到偌大的寝宫只剩下四个人了,傅君淮转过头来,正看到薛雪将薛凉扒光了,而傅君浩早就转过身去了:“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想要毒流到心脉吗?”对于这个总是和自己呛声还对让自己的师傅穿女装的家伙薛雪心里早就窝了一把火——要不是中毒之人不宜随便搬动,薛雪早就扛着薛凉想着天邈宫一路飞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