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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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白子落下,宫弈棋蹩了眉头;“儿臣不想看见王叔”
听他这任性的语气,燕帝失笑:“你还在介意上次之事?”
宫弈棋不搭,也不看燕帝,那摸样分明就是赌了气,燕帝宠溺轻笑:“都已经是快十八年岁的人了,怎还如此任性呢?不管怎么说桌莨也是朕的弟弟你的叔叔,与自己的叔叔那里这么计较的?”
宫弈棋不答,又落了一子,心里却是冷笑,他不还是自己的父亲?可他却不一样没将自己当儿子?
看他这又不理人的样子估计又是生了闷气,燕帝轻叹:“便是为了朕让他一次如何?”
墨玉的眸珠,看向燕帝,宫弈棋这才无奈似的轻叹一声,显然是答应燕帝不与宫桌莨去计较,见他这副样子,燕帝无奈的摇了摇头,张了口正预备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宫弈棋却是突然面色微变,眉头紧拧,手里的白子兀然掉落棋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弈儿!”看宫弈棋这突发的样子,燕帝一急忙朝他看去:“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宫弈棋答不上来,面色苍白一双眉头紧拧成团,抬眸看了燕帝一眼,忍不住那突然从心口处发出的疼意,一挥手就将棋盘上的棋子如数扫落,
见他这样,燕帝连忙将他抱起送入一旁的靠榻:“来人!赶快去宣太医!”
该死,他今日难得抽了时间过来,本是想要看看宫弈棋这身体,在寻的求医之后到底好了多少,没想到居然会病发起来,燕帝气急,一声怒喝,吓的门外的宫人连忙领了命去找太医。
躺在靠榻上的人,双手紧紧抱住自己那缩成一团的身躯,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牙根紧要,依旧挡不住喉间那忍痛的声响,燕帝见他如此模样,侧身坐在他的榻前,见他唇间被自己咬得见了血迹,双眉紧皱,眸低全是满满的担忧之意。
房门被人推开,燕帝扭头看去,进来的人却是左羽少,燕帝皱眉立马朝他追问:“怎么只有你一人?太医呢?”
左羽少上前双手作揖:“回皇上,殿下病发只怕现在的太医都素手无策,臣已命人备好了热水,须将殿下至于其中,以高温来消解殿□体的不适”
燕帝皱眉听得一头雾水:“以高温来消解不适?”什么时候这少将军居然也懂的医理之法?
左羽少皱眉:“请容臣稍后在与皇上解释,当务之急先让臣将殿下送去雨池,缓解不适”雨池是景棋宫的雨池,就建于宫弈棋的寝宫里面,雨池并不很大,将水烧热后,里面雾气氤氲有些阻碍双眼的视线。
燕帝一惊,也不再过问,转身将人抱起,率先行了出去,左羽少跟在身后看着燕帝的背影,眉头深深拧出了刀痕。
☆、第四十五章:小小花枪
将人送回寝宫,连衣衫也来不及给他扯下,燕帝便直接将人放入雨池,看他缩卷身体蹲坐池里的样子,燕帝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团:“左羽少,你带三殿下出城求医,不是上报说三殿下的病情已有所缓和了吗?现在怎还是这样?”
听燕帝这拂怒的声音,左羽少双手抱拳:“皇上,臣当初上报说的乃是缓和三殿下的病症之痛,却并未说三殿下的病已经痊愈,在者钟离子道长也曾说过,倒叙三殿□内的筋脉,可保他往日身体安然,但若时日一长对其性命恐有威胁,病发是他体内筋脉导正血液顺流所致,只要以这池中热水,来缓解筋脉导正后的流畅,可减少其痛楚”
猛然回身看向身后的人,燕帝气的双眉紧皱,想要对他发怒,可看着池里面的宫弈棋却又怒不出来,最后只是一挥袖,朝外踏去:“秦笥!好好照顾殿下!随时向朕禀报殿下情况!”
“是!”秦笥站在一旁低着脑袋看都不敢去看燕帝一眼。
踏出寝宫的大门,燕帝双手负在身后,微微抬首看着那大雨飘洒的天空,一双紧拧的眉,从之前开始就不曾松过,他宫弈棋的病,当真就没人能治得吗?
“皇上,魏大人求见”
左羽少站在一旁,垂下眼帘,不安的心此时全心系着里面的人,偏燕帝此时又在这里他进去不得,拧了眉看向燕帝的背影,不知燕帝看着屋檐外的雨幕在想些什么,这时却又见燕帝身边的近身太监上报说是魏亭中求见。
左羽少日前返家时曾听得自己父亲说过,关于三殿下几次遇刺事件,燕帝都交代给了这人去查,魏亭中乃是刑部最大的主管人,官封一品,仅比丞相低了那么一节,据说此人接收的案子从来没有不能破获的,左羽少与其并没有过什么交集对他也不了解,只是如果宫弈棋遇刺的事是由他来侦察的话,左羽少不得不开始担心起来。
“让他去御书房等着”
燕帝皱眉,音落,目光一错朝门边的左羽少看去:“等三殿下醒了,记得通人来报”
“是”
眸光看他一眼,燕帝转身朝外走去。
黑色的眸,确定燕帝已经离开景棋宫,左羽少皱眉转身推了身后的房门,便朝里面踏去,秦笥守在里面的雨池边上,听见身后的脚步移动声响,立马站起身来看他:“少将军”
“你去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即刻通报”
秦笥点头,转了身,就朝外面走去,小心的将寝宫的大门关上。
左羽少错步上前,在池边蹲下,池里氤氲的白雾让人有些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只能瞧见那靠在池边上若隐若现的人,露出的双肩和头。
“父皇走了吗?”里面的人突然说话,语气之中完全没有半分不适。
左羽少拧眉看他:“你没事?”
“本宫该有何事?”那人靠在池里,一双墨玉的眸,看着蹲在池上的人,眸低隐隐惹了几分笑意:“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他可记得自己是允了他假期,让他回去准备婚礼来着的,方才在书房里面若不是想着这人回去准备婚事,他也不会粗心的将燕帝当做了他,也不知道燕帝是否有察觉到了什么。
看宫弈棋那谢意的面色,左羽少拧眉心口隐有怒意,想对他发作,可好像又有些不舍,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没事我让秦笥进来伺候你穿衣”刚才听见燕帝的吼声,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冒然进去,看见的是这人病发的摸样,心里说不出的担忧,可结果他居然没事?
见左羽少说着起身便要向外走去,宫弈棋伸手一把将他拉住:“你想让我父皇知道其实我根本就没事吗?”
听身后这微冷的声线,左羽少停下起身的动作,回首看他。
拉着他的衣袖不放,宫弈棋站起身来,朝他走近:“父皇今日过来本就是想要试探我这身体到底好了多少,适当时机若是我不假作病发,你可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左羽少拧眉,心里发闷,有怒意在隐隐燃烧。
燕帝会做什么?
会像自己一样碰了宫弈棋吧。
反抓住宫弈棋的手,左羽少一把将人拉到面前,大手环在他的腰上,将他扣在胸前:“他若真碰了你,我必定会亲手杀了他”
“你不是他的对手”宫弈棋接到,柔顺的靠在他的身上,抬眸看他:“只怕你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被他打伤,交给侍卫擒下,力统三国的一国之君可不是儿戏”
杀燕帝要是真这么简单的话,以燕帝对他的心思来说他早就动手了,在上次与燕帝吵架那次他甚至还动过这样的心思,可来不及去实现,最后却是被燕帝推到床榻,差点玩完。
要是没有把握他不想再去冒这个险,既然要做,那就要必须做到一击必死。
见左羽少垂眸看向自己,宫弈棋两手拉住他的腰间,硬是将他从边上扯了下来,哗啦的声响顿时在屋里阵阵荡开。
两人拉扯着一起滚到池里,衣衫全被这温热的池水打湿,面对宫弈棋这突然带了几分淘气的举动,左羽少轻轻一叹,散开了心口的郁气。
这样一个人,会突然向自己主动,会同意被自己碰的人,一点也不像个无心之人,他有喜,有怒,有悲,有气,这样的人会真的没有心吗?
“我准你假期回去预备婚礼,你预备的怎么样了?”跨坐在他的身上,宫弈棋两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衫,有些欠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左羽少微微蹩眉看去:“一时气言,岂能当真?”娶妻,他压根就没有这个打算,只是一想到这里,心口便难以自控的气闷起来,他说气言请了假,宫弈棋都一一准了,他消失几天不见,宫弈棋的生活依旧如昔,难道他娶妻生子,去抱了别人,这宫弈棋当真是都毫不在乎吗?
可若不在乎,现在又何必问他?
宫弈棋怔住:“你不成亲了?”
“恩”左羽少点头,五指梳过他已经湿漉的发:“厉王在朝上为我推辞了婚事”虽然他老爹是比较惋惜,可他不觉得有什么好惋惜的,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虽然是个男人,不可能给他左家后继香火什么的,但人生的一知己已是无憾。
只是……不知道这知己心里有没有他……
☆、第四十六章:何为起点
听他那话,宫弈棋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其他表情,似乎这人的成亲与否都同自己无关一样,左羽少心里无声低叹,纵然知晓这人没有心,所以才不在意这些事,可是却还是忍不住那阵阵袭来的失落之意。
“既然你身体没事,我抱你上去吧,这池里呆得久也没什么用处”左羽少轻叹,想要起身离开池子,可宫弈棋坐在他的身上却动都不动,似乎耍起了性子:“不想上去,池里水质温热,我想泡泡”
淡淡的勾了嘴角,左羽少眸低带了几许宠溺的笑:“如此那我陪你便是”
宫弈棋微微点了下头,墨玉的眸珠看向左羽少那湿透的衣衫,片刻却是附过身去,学着以往左羽少对自己做的一样舌尖舔舐过他的脖颈。
“弈棋……!”身体一阵电流闪过,左羽少拧了眉,两手抓紧身前这人,有些不太同意的看他。
两手摸索着想要扯了左羽少身上的衣衫,宫弈棋扫过他的耳背,在左羽少的耳边轻轻吐了一句:“我也是男人”意思这次他想要做攻入的那方。
左羽少得言,失笑出声:“好,那我就看看你从我这里学了多少”语落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这人为所欲为。
水里的手,摸索着他的身体,所过的地方皆引起一阵微微颤栗似有电流扫过,颈上的吻显得有些生涩,却不见胆怯,忍着自己想要将他抱住的冲动,左羽少拧了眉,心里默默感受着他对自己的撩拨,却与此时耳边听见了他那略微不满的身影传来:“这衣服怎么解不开?”要是平日许惠好办一些,偏在水中衣衫惹了重量,本就容易打结,一个不小心栓了死结,还真不太好办。
“噗……”这次左羽少真的失笑了,睁了眸,看着眼前的这人,眉宇微微轻拧,左羽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次本来都准备受一次的,不过看来他不是这个命了:“解不开,就不解了”
“不……唔……”
宫弈棋不干,可才吐了一个字,便被左羽少缠住了齿唇,不满的吟咛之声从喉间,宫弈棋两手推着身上的人,想要让他放开,可手下还没用力,却是突然被左羽少压倒了雨池边上。
“羽……左羽少……我……啊!”
张了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惹得连话都难以说全,高仰着头,目光看向屋顶,被人舔舐逗弄的喉间传来阵阵的电流直刺激着人的大脑。
左羽少抬首看他一眼,低了手首缠住他的齿唇,伸手扯去他身上湿漉的衣衫之时抬起他的双腿架到了自己的腰上。
“啊……”
突然的进入有些让人难以适应,不过好在两人是在水中,接着着水质的温热湿滑,进入很简单,看他这难以隐忍的摸样,左羽少停下动作,伸手将他从石壁了上抱了起来:“疼吗?”他一直都注意这宫弈棋的身体情况,怕他会承受不住,所以每次两人颈项交缠时他都显得很小心。
两手抱住左羽少的项颈,宫弈棋张口平复了片刻的呼吸才低低吐了两字:“不疼……”这身体比起第一次的时候来说,已经好了很多。
一池的氤氲迷蒙之中透着几分蛊人绚欲之感,肉体撞击的声响和着那水声回荡的声响,在屋里轻轻荡开,屋外的雨,还一直在下……
静谧的夜,只有衣物摩擦的声响在轻轻回荡,褪去衣衫的人儿爬在床头,睁着一双墨玉的眸,似乎并无多大睡意,屋里静静悄悄,便是那银色的月华此时也不见了踪迹。
“睡不着吗?”
听耳畔传来的声音,宫弈棋翻了身,朝身旁的人靠去:“元宵之夜,个叔王与嫔妃都会前往景观院,在那之前全妃,你有办法将全妃弄出宫去吗?”
宫廷守卫森严,要弄个嫔妃出去不太容易,要是被那个眼尖的家伙查了出来,那他左羽少便只有四个字——呜、呼、哀、哉。
“弄全妃出去我已经有了计划,只不过此举还须得厉王与八殿下的相助才可”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宫南厉这人的流年不利,从被这个哥哥接受开始,命里就得注定为了他的计划而做出一些要命的事,人说的兄弟骨肉情,只怕到了宫弈棋的手里就会有些变了味儿,一点小小的牺牲也许并不打紧,可是就怕在日后他宫南厉会成为被宫弈棋舍弃不用的一枚棋子……
皇家兄弟情,说到底,其实,还是很可悲。
将耳朵贴在左羽少的心口,听着哪里传来的怦怦声响,宫弈棋起唇:“可要让让人传他入宫?”
“不必”闭了眼,左羽少淡淡回道:“宫中人多嘴杂,让他进来并不合适,明日我亲自出宫去见他”说到这个,想着白日里的事左羽少拧了眉,睁眸看向这个爬在自己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