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王妃酷王爷-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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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触了我的脸一下,责备的语气里透出淡淡的不舍。
“知道了,真罗嗦…”我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一头栽进软绵绵的床铺里,陆入了沉沉的梦乡。
嘈杂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吵醒,睁开眼睛,发现早已是日上三竿。我匆匆爬起来,默言早已不知去向。探头从窗外望去,马路上已排起了长龙。桌上摇了一个精致食盒,揭开一看是几个馒头和一小碗稀饭。
跑下楼梯,大厅里已坐满了执牌等候的病人。我越过他们,推开治疗室的门,无名抬头冲我微微一笑:“怎么不多睡会?王爷进城去了。”
“进城?”我走过去,接过摆在一旁的诊单,开始帮他拣药:“他昨晚好象一夜没睡,一直在那边写写写。”
“别担心,王爷年轻,功力深。一晚不睡没啥。”无名低头疾书药方,一边跟我说话:“王爷说了,今天事多,可能留在城里不回来了,再三叮嘱让我多照顿你呢。”
“哦。”我按掭住心底隐隐泛起的失望感,把拣好的药交给病人。
“嘿嘿,陪我这个老头一整天,不开心了?”无名望住我,笑容里透出宠溺:“放心,最迟明天事情办完就会回来啦。”
“什么啊?你才四十多岁,哪里老了?”我脸红,心里滑过一丝感动。
“谁跟你说我四十多?”无名一脸的讶然。
“我猜的,难道不是?”我比他更惊讶。
“老天今年五十有三,真的是老头子一个了。”
“五十三?”我抖着手,指着他怪叫出声:“你都吃什么东西?快教教我,我也要青春永驻!”
“呵呵,若不是老夫这把年纪,王爷怎么放心把你交给我?”无名被我逗得呵呵笑,愉快地冲我眨了眨眼晴,转回头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治疗。
“这两件事有联系吗?”我摇了摇头,被他的歪理笑抽:“还不是因为你是大夫,懂得比无尘他们多。”
“嘿嘿。”无名低头偷偷笑,也不跟我争辩。
时间,悄然地滑过。想不到默言这一走就是三天。
三天之中,一直源源不断地有病人被官差送到此地。除此之外,我们又多了四个大大。所以,又临时加开了四间诊疗室。
配药靠我们现有的两个人,已明显人手不足。所以,无尘又是给我们调了几个秀才来,能识文断字的,不至于搞错药。
接下来第一批二十张崭新的病床也被送到了石岭,紧接着是疫区最缺乏的棉被和衣物;再然后,又送来了新鲜的蔬菜水果和食物...
最让我意外的是,从第三天开始,居然陆陆续续有人给疫区送来口罩。各种颜色和质料的都有,虽然有些根本不能用,但是,大家的那份心意却教我乱感动一把。
直到目前为止,渲州虽然不能说疫情完全得到控制。但是,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却是不争的事实。短短的三天,大家从愤恕,怀疑,忐忑,观望;到感激,宣扬,从被动加入到现在的主动参与;态度已发生了明显的转变。
现在,连妇女都自动加入了这个抗疫的队伍中来,真是让我高兴啊!偶尔有几个年轻的女子,看到我在这里,也会跑来加入我们,默默地帮着做些蒸煮,消毒等力所能及的事情。
石岭,一天比一天热闹,一天比一天充满生机。虽然这里集中了渲州最不幸的一群人,同样的,这里也已成为了渲州最幸福的一块净地。
每个人,包括那些躺在重症临护室里的病人,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一天之中,君默言的名字会被提到无数次。有无数的人,在默默地景昂着他,爱戴着他。
每当这个时候,就是我最幸福最开心的时候——能被这样一个男人所爱,成为他最心爱的女人,这一生,已不算虚度!
146
无名已不再坐堂看诊,他负贵统管全局。有疑难杂症,其他人搞不定的,他才会过去瞧瞧。
“无香是不是死了?去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回来?”无心守着那堆日渐减少,几乎快见底的药材,焦急地走来走去,急得头发都快白了。
“别着急,估计离得近的,都已得到消息,抱着药材待价而洁,不肯售。他们想把钱花在刀口上,不愿便宜了那帮不法之徒,让他们平白发一笔国难财。再等等吧,说不定明天就有人回来了。”我靠在椅子上微笑:“你别再走来走去了,晃得我眼都花了。”
“急也没用,不如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替代的?”无尘摸着下巴,目光在无名的身上打转:“这事我们可都不靠谱,就麻烦老大你了。”
“好,这事我来办。”无名稔着须,低头思索了一会,冲我挥了挥手:“今天付论到这里也差不多了,王妃你累了就先去体息吧,免得病倒了,我可交不了差。”
“呸呸呸,别乱说话!”无尘和无心异口同声怪叫起来。
“就是,无名你瞎说什么?小雪那么可爱,病魔怎么可能找上她?”无尘不满地拧眉。
“哈!算我说错话了行不行?”无名哈哈笑,斜睨着我,半是队真半玩笑地道:“王妃,我看再有几天,他们眼里根本没有王爷了..”
“笑话,谁的眼里敢没有王爷?”一道清朗的嗓子忽地加了进来。
“副帮主回来了!”无心狂喜地跳起来,风一样冲到门边,差一点与推门而入的傅云涛撞了个满怀。
“哈,想不到几天不见,你这么想我啊?”傅云涛哈哈笑,当胸给了无心结结实实的一拳:“好小子,算你有良心!”
“药呢?药材在哪里?”无心顾不上跟他寒暄,直接推开他往他身后找人。
“二哥,你等等我嘛!”远远的,却传来傅紫冰娇嗔的抱怨:“跑么快,讨厌!”
“别急,他们推着车,哪里有我跑得快?估计再有一个时辰,也该到了。”傅云涛扑闪着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瞅着我:“小啊,几天不见,变漂亮了哦!”
“二哥就会胡说,我看她是憔悴了才差不多,哪有更漂亮?”傅紫冰越过堵在门口的无心,进到房中,淡淡地瞟了我一眼,撇了撇嘴:“好好的有福不享,干嘛受这份罪?反正师兄也不在,不会偷懒?笨!”
她这话表面听起来刺耳,细一品,却夹着几不可察的关心——好象默言身边的人,受他影响,久而久之,说话全都这么口不对心?
“没办法,我聪明不起来。”我忍住笑,一本正经地皱眉思索:“不如,明天我就偷一天懒?可是,这里到处是病人,也没什么地方玩,不知道会不会更闷?”
“是哦,三姑娘要不要考虑带她进城去玩一天?”无尘笑容可掬地瞧着紫冰,热心地建议:“反正王爷也不在,你们两个姑娘家今晚就住一起得了,商量好了,明天再决定,怎么样?”
“嗟,你傻啊?现在渲州有哪一处地方没病人?”傅紫冰冷哧,一句话就把无尘的嘴堵上。
“呃,明明是你自己要她去玩.”无尘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闪到一边。
“好了,云涛,说说看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无名看无尘败下阵来,笑着岔开了话题:“我们困在这地方都四五天了,耳目闭塞得很。”
“默言去泰州了,”傅云涛神态轻私地跳到桌面上,懒洋洋地歪着身子,斜眼瞧着我,微笑:“我傍晚刚和他分的手,估计明天萧三武要倒大霉。”
“说不定不用等明天,以王爷的性子,姓萧的有可能活不到见明天的太阳。”无尘面露恍惚的微笑,讲得悠然神往:“唉,如果能跟着去就太好了!”
“王爷带谁去的?副帮主你怎么不跟着去?那姓萧的有了防范,王爷会不会有危 3ǔωω。cōm险啊?”无心也不去管他的药材了,返身进门,忧心冲冲。
“带了大哥去的,”傅云涛撇了撇嘴,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姓萧的要是聪明,就该乖乖投降,还能在牢里多活几天。不然,某人归心似箭,正想快刀斩乱麻,他一耍花招,搞不好真的活不到明天。”
呃,归心似箭?我还度日如年哩!真是夸张!
我真是好气又好笑,懒得理他。
“对了,无名,我给你带了二十多个大夫来了,明天你就可劲地使唤他们吧。”傅云涛见我不接话,转过头跟无名领功。
“二十个?”无名眼睛一亮,兴奋地搓着手:“太好了!这样的话,进度快几倍。”我得想想,得尽快安排他们的诊疗室。
二十几个名医坐在这里等病人上门?会不会太浪费了?
“无名,不如这样,你多受点累,加上先来的那四个,明天统一对他们进行一次考核。把他们分成几个医疗小组,挑出几个医术高的做组长,留下一组坐镇;其他人分头下到各乡镇去巡回医疗,送医上门。这样,既可节省时间,也省得出现漏查的现象?”
“好,我赞同!”不等无名表态,无尘已先跳起来大嚷,语气里满是崇拜:“啧啧啧!不愧是小雪啊!出的主意每次都既新鲜有趣还能提到点子上!”
“嗟,有什么了不起?”傅紫冰貌似极不屑地撇了撇嘴,却又蛮横地道:“无名,我要跟你一组,到各乡去巡回看诊,才不要呆在这里发霉。”
“那个,这次下多的计划好家不包括无名。他要居中调停,不能离开的。”无尘小心翼翼地提醒她,生怕她大小姐脾气发作。
“不如,你跟我一组吧。”我微笑地瞧着绷着脸生闷气的傅紫冰,淡淡地出言替她解围。
“不行!”
“不可以!”
我倒!屋里包括紫冰在内,所有的人居然异口同声地表示反对?难道外面是龙谭虎穴不成?还是,他们都天真的以为,呆在这里就真的是最安全的?
“你还是别乱跑的好,万一默言突然回来,谁来跟他解释?”傅云涛挑眉瞪着我:“你别害我们,行不行?”
“嘿嘿,没那么严重啦,最起码,明天他是不会回来的。”我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拖了紫冰往楼上走:“好了,就这么决定,我们休息去了,各位晚安。”
“苏秦,我真的搞不懂你。”傅紫冰抱着臂,冷冷地瞧着我,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困惑:“不明白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咦?她叫我苏秦?我摇头——傅云涛果然是个大嘴巴,一来就泄我的底。
“傻?也许吧。”我淡淡地笑,躺到床上合上眼假寐。
虽然不知道她具体指哪件事,可我并不想浪费时间和体力跟她在这种小事上争辩——这种唯心的事,谁说得清呢?只能见仁见智了。
“说你喜欢师兄吧,可你明明已抓到师兄的心,却莫明其妙地逃走;说你计厌师兄...不,那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女人会讨厌象师兄这么有魅力的男人?”紫冰躺到我身边,絮絮地低语。
我不禁莞尔,为她对默言全心的拥护和直白的感情。我也感叹,年轻真的很好!如果我现在是她这个年龄,或许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和犹豫,或许不会那么害怕自己受伤害,从而过度地保护自己。或许...我跟默言也不会走到今天?
二十岁的我,喜欢的是那种阳光灿烂的大男孩,绝不会喜欢他这种小老头似的男人吧?
“...你有病!不但不嫉妒,还主动把那个林书雁给找回来!我真是不理解你...”紫冰仍在耳边碎碎地抱怨。
我先是微笑着聆听,然后骇笑——发现她早已陆入沉沉的梦乡,在梦里仍然不忘讨伐我。
我摇了摇头,伸手替她掖好被子——或许,我真的有病?明明被她念,居然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跟着医疗队在外面奔波。看着不同的风景,接触不同的人,听着几乎相同的故事,每天带着相同的疲倦进入暗沉的梦乡。
每天晚上的集会,他们的口水差点没把我淹死。每次我也都唯唯诺诺的低头认错。可第二天太阳升起来时,我照样会想办法跟出去。
他们怎么能了解我的感受?如果不借助那一大堆忙不完的事情填补时间的空白;如果不让无数个声音充塞我的耳膜;如果没有优美的自然风光填满我的眼睛...我怕,怕会被那种寂寞感逼疯。
是,我开始疯狂地思念起默言。
我也终于明白,古人为什么总喜欢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形容情侣之间的别离。
原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词,并不是空穴来风和无病呻呤。
每一次行走在路上,我都会下意识地在人群里寻找那道似曾相识的身影:每一次众人欢笑,我都会下意识去捕捉那个熟悉的声浪;每一次疲绻,我都会怀念他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依靠....
我,就象一只风筝,虽然飞到了高空,遨游于天际。但是,那条牵制着自由的线,却始终紧紧地握在他的手中....
他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会不会按时吃饭?有没有保证充足的睡眠?会不会为了早日结束泰州的公事,而不眠不休,没日没夜的工作?会不会因为作风硬朗,竖立太多的敌人,给自己招来暗藏的危 3ǔωω。cōm险?
泰州那边,会不会有另一个莲儿,痴痴地等着他的垂青,默默的守在他的身边?
然后,我发现自己很可笑——居然连这种路人甲的无名醋,都要吃...
再然后,我发现一向是我的最爱的睡眠,居然失去了它的吸引力。夜晚,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冷,越来越难熬...
“唉!”我第N次悠然长叹,突然好羡慕紫冰能够无忧无虑地倒头就睡——也对,这就是年轻的好处。
“唉!”我再一次长叹——是谁,把我的心境变得这么苍老?象一个被人抛弃的闺中怨妇?
“怎么,不喜欢我回来?”熟悉的声音极突兀地出现在耳边。
“默言!”我大喜,跳起来往外冲,差一点没把凳子给踢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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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秦!”默言站在路边斜伸到窗下的的值桠上,颀长的身子随着夜风上下起伏;俊颜上挂着浅浅的微笑,静静地凝视着我,淡淡地指责:“你瘦了。”
“哪有?快进来啊!”我微微哽咽,双眸闪着喜悦的光芒,丝毫也不想再隐瞒藏在心底的思念。
默言轻轻摇了摇头,冷静地柜绝:“我刚从泰州回来,没有消毒,还是不进去了。本来只想看你一眼就走,可你没睡。”
“默言...”我鼻酸,泪意忽然就涌进了眼眶,站在窗下,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秦秦,你别哭啊!”默言显得微微的错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