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王妃酷王爷-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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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如果只是一般的刀剑伤,他有医仙无名在身边,绝不会有事。”林书桐目光微黯,低低地出言安慰。
“你能不能查一下,昨夜是谁下的手?他的刀上有毒,我要尽快找到解药,迟了怕。。有便”我匆匆地站起身,不打算再浪费时间。
默言从昨晚一直昏睡到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我要守在他的身边才安心。
“小雪,”林书桐叫住我,低低地加了一句:“谢谢。”
“只要你问心无愧,就不必谢我。”我头也不回,直直地走出雅间:“记住,东西永远是死的。而人,才是战胜一切的根本要素。”
刺客不是林征鸿所派,那会是谁?
君默言此人,历来是众说纷坛,诲誉参半。欣赏他的人很多,同样的,由于他的臭脾气,他的敌人也太多。
甚至他的朋友与兄弟对他都是即恨又怕,不敢吊以轻心。所以,我根本理不出头绪,想来想去,可疑的人竟是越来越多。
庆王,逍遥王,君惜玉,萧乾…随便数一数,出来一堆,每一个都是烦有份量的大人物。
回到王府,君惜玉已经离开,留下一堆药物和择日再来的圣谕。
君默言发着高烧,一直沉睡。直到第二天才退了烧,奇怪的是,他却一直没有醒来。
无名的解释是他的伤已无大碍,只是这段时间他太操劳,所以才会一直昏睡,时间到了自然会醒。
我忧心如焚,却无计可施。每日守在床前,面对一张沉默的俊容,陷入恐惧的深渊——我好害怕,害怕他一睡不起,就此成为植物人?
与此同时,君默言的这一伤,却给了反对他挂帅的那一派绝好的机会。据晓筠带来的消息,默言伤后第三天,皇上下旨封了大将军萧乾为征讨大元帅。
元帅即定,接下来的先锋,将领,军师,幕僚,军队,粮草……俱都——布署停当,举国上下,都在为出征而做准备,只等太皇太后寿筵一过,大军便要开拔。
气愤?伤心?不平?释然…,?兼而有之。
心伤于别人的乘人之危,释然于我可以守在他的身边,不必为他的远征牵肠挂肚。
庆王端木阎从君默言伤后,只来过一次。发现他有可能一睡不起,从此再无踪迹。
托他的福,我也终于不必再看到梦影那娇柔妖娆的身影。在感叹人情凉薄如纸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端木梦影是绝不会再来缠着君默言的了!
99
北风呼呼地吹着,一阵紧似一阵。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冬日的夜显得如此漫长而寒冷——已经五天了,君默言依旧沉睡在未知的世界,无声无息,无知无觉。
我守在他的身旁,担忧、渴望、害怕、恐惧……这种种种种情绪叠加、交织、混合,席卷而来,化成无形的巨石,压在我的胸口,使我无法呼吸。。
这几天流的眼泪,加起来比我过去的二十五年都要多。我从来也不知道,原来我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傅云涛在我面前装得若无其事,竭力地插科打评,想要逗我笑。可是,每次他跟无名低声商量时,只要一看到我,便会尴尬地住口不语——显然,对于默言的病情,他们并没有对我说实话。
也许,那个毒,真的很要命?默言,会不会真的从此一睡不起?不,不会的!我摇了摇头,不敢再往下想。。
“很多事,烦恼是没有用的,顺其自然就行了,别想太多。”君默言淡然中隐隐透着温暖的话重又响起在耳边。
我的泪,忍不住再一次流了下来一一他,其实是好意吧?知道我的身份,预见到了我必然面临的困境,所以,才会出言开导。
只是我的防御心太重,自我保护意识太浓,而他给我的印象又太深沉。所以,才会把他简单的关怀,想得格外的复杂。
我一直想要追求一份真挚的感情,可却害怕受伤,所以谨小慎微,步步为营。自恃来自……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就觉得对于人性的了解比别人深刻;因为写了几本小言,就认为看尽了人世的沧桑,阅尽了人间的感情……
“默言,睡了这么久足够了,快点醒来吧,我求你了!”握着他的手,我彷徨无依地低语,眼底忍不住泛起泪雾:“皇奶奶的寿筵只差几天了,你再不醒,我怎么跟她老人家交待?”
“好,你就一直睡下去吧。我的茶花和海棠全都开花了。你自己不醒,错过了,可别后惭”
“这算是威胁吗?”
“是的……”我猛地抬头,君默言星眸半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斜睨着我。
“默言,你醒了?”我眼角含泪,怔怔地瞧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傻丫头,”君默言低语,伸出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抹去我颊边的泪水,微笑:“可别再哭了,昭王府都快被你冲垮了。”
“你还敢笑?”我佯怒,伸手捶他,半真半假地抱怨:“知不知道你睡那么久,害我多担心?”
他握住我的拳头,勘黑的双眸骤然转黯,近乎贪婪地深深凝睇着我。那目光充满了力量,竟好似可以穿透我的灵魂。使我不敢对视,纳纳地垂下了头,心脏突然怦怦狂跳了起来。
他沉默良久,终于低低地道:“对不起。”
想不到他会如此慎重其事地跟我道歉,我有些意外,讶然地抬头看向他。
他双眉微夏,目光中隐隐有着愧疚,一脸认真地瞧着我:“对不起,以后再不会让你担心了。”
“其实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我满怀感动,又满心歉疚,想起他倒在血泊中的那一瞬间,心忍不住再一次抽紧:“要不是我在那个时候突然跑出来,你也不会。。”
“雪儿。。 ”君默言伸手拉我入怀,暮然俯首,捅获了我的双唇,把我未完的话全部吞入腹中。
他新生的胡髭刺在我柔嫩的肌肤上,带来微微的痛感;他的唇舌饥渴地侵入我的唇内急切地需索;他滚烫强壮的身躯紧紧地压迫着我,使我几乎无法呼吸。
“放开我,小心你的伤……”我双手无力地撑着他的胸,声音娇软无力,听起来根本不象是在拒绝,倒象是在撒娇。
“不放,”他霸道地低喃,满不在乎地收紧双臂,将我禁铜在他的领地里,淡然地宣布:“你是我的了。”
我心脏狂跳,双颊如醉,身体好似触电般燃烧了起来,忍不住轻声抗议:“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从你嫁过来那天起,你就是我的了。”他低眸注视着我,眼底有着蛮横:“所以,你别想着逃走。”
我低头,半是甜蜜,半是心酸。忽然想起翠羽,心里咯噔一下,笑容渐渐隐没——我,可以永远留下来吗?姐姐,妈妈,爸爸……怎么办?我能一辈子再也不见他们?
我,做得到吗?
君默言果然体质极佳,伤口恢复的速度极快。才几天的功大,不但走动自如,还开始了练功——虽然左臂仍然不能使力。
可笑的是,从他醒过来之后,昭王府突然又热闹了起来。朝中大员每日络绎不绝地穿梭往返,示足了好意。
太后也在获知他清醒的第二天,便亲临王府。当面不厌其烦地反复吩咐了我一些注意事项,赐了无数的疗伤圣品,这才不放心地走了。
君惜玉又来看过他两次,表现得关怀备至,让我挑不出毛病。
庆王端木阎父女俩居然又再次光顾,却是我始料未及。瞧着他们若无其事地嘘寒问暖,我彻底无语一一他们,比小强更象小强。
反倒是林家父子,自始至终都没有现身,只遣仆人送来药品与问候。却教我对他们另眼相看一一至少,他们的敌意摆在明处,不象某些人那么虚伪。
君默言被我如临大敌,人人都持怀疑态度,个个都想探究真假的紧张状况,搞得啼笑皆非。
“小雪,谁欠你钱了?”傅云涛懒懒地仰躺在椅子里,长腿搁在矮几上乱晃。
“你不觉得萧乾可疑?”我心生不悦,皱着眉毛:“默言受伤,他是最直接的受益人,难道不应该怀疑他?刚刚他的笑容真的好假!”
只要想起萧乾那雷趾高气扬,踌躇满志的小人象,我就有气——不就是当了个元帅?有什么了不起的?
要不是君默言受伤,还不一定轮到他呢!至于跑到这里假惺惺地关怀,其实是示感吗?
哼!最好是上战场被杀个一败涂地,我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呃,只是这想法有点恶毒,还会连累无辜,还是不实现的好。
“是啊,很可疑。”傅云涛面上带着愉悦的笑容,目光掠过躺在床上装病的君默言,再回到我身上,淡淡地嘲讽:“可是,这几天来访的客人,有哪个在你眼里是不可疑的?”
“喂!你什么意思?”我不满地轻嚷:“有本事你就查出那个刺客是谁派的,不然就没资格说我。”
“呃。。我正在查。”傅云涛被我堵得无言,摸了摸鼻子,讪讪地低语:“你总得给我时间。”
“咳,小雪,云涛尽力了。”君默言轻咳一声,出言替他解围:“你也知道,我的人缘不好,恨不得我死的人太多。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
“可我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没去查。每天无所事事地乱晃,好象一点也不关心。”我逮到机会,自然可着劲在损他。
我当然明白,要在众多的怀疑对象里找出那个背后使坏的人,不帝于大海捞针。何况,他们也没有现代先进的仪器,和高水准的刑侦手段。所以,要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出来,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
“喷,难道要象你把怀疑挂在脸上,连个笑容都不给别人才算是关心了?“傅云涛啃喷连声,摇头晃脑地嘲笑:“那除了会打草惊蛇和搞坏默言本来就不好的人际关系,别的,一点好处也没有。”
“哼,我君默言才不稀罕那些溜须拍马,只会逢迎之辈,得罪光了才干净。”君默言冷冷地插言。
我得意地朝他扮了个鬼脸——瞧见没有,默言说不稀罕!
“好,你们夫妻一条心,我说不过你们,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我走还不成?”傅云涛邪邪地大笑着扬长而去。
“傅云涛!”我咬牙,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
“小雪,事情已经过去了,别太在意了。”君默言噙着淡淡的笑意,状似漫不经心地低语:“我还是喜欢那个爱笑的你。”
“有人要杀你呢,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我嗔怪地横了他一眼——人家是担心他,他好象怪我多事?
“担心有用吗?”君默言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掀了被子下床:“好了,今天估计应该没人来了,我也该活动活动筋骨,骨头都差不多快躺硬了。”
“王爷,该换药了。”无名含着笑,无声无息地从门外飘了进来。
“好得差不多了,不必每天换了。”君默言瞟了我一眼,淡淡地拒绝,面上少见的现出微微的暗红。
“无名让你换,你就换吧。”我伸手椅他按回床上,抿着唇浅笑——嘻,还不好意思。
“王妃不出去?”无名放下手里的药膏,药布,略略有些诧异地瞧了我一眼。
“我不能看吗?”我挑眉,不肯走——伤在肩膀,又不是很尴尬的部位,为什么要回避?
“不是,”无名怔了一下,弯腰开始解君默言的衣襟:“看不下去,别逞强。”
我抿住唇,摒住呼吸呆呆地注视着在无名的手下,一点一点露出来的那条狰狞的刀疤。似一条粉色的蜈蚣,歪歪扭扭地从后背一直琬蜒到服下。
那一刀,下手再狠几分,君默言的整条左臂几乎都要被他卸了下来。有几处伤得较重,在无名的撕扯下,白色的肌肉翻卷了出来,往外渗着混着黄色半透明状液体的血水。。
“默言……”我一阵头晕目眩,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面色苍白得吓人,死死地揪住被角,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床沿。
我没想到他伤得那么重——他怎么可以表现得若无其事?害我真的以为,只是皮外伤。。
“说了叫你别看。”君默言低低地笑,伸手揽住我的头,按在怀里,淡淡地揶揄:“呆会吃不下饭,可别怪到我头上。”
“行了,别象大闺女绣花似的摆弄了,快点换了滚吧。”君默言不耐地低声催促着无名:“别包得太厚,明天还得进宫给皇奶奶贺寿。我可不想吓坏她老人家。”
“默言,你这个样子,还想着进宫哪?”我挣扎着从他手底下探出头来,不赞同地睇着他。
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看到了,哪能让他胡来?他这样子,根本就没好,应该卧床休息,让伤口复原他居然不当一回事,还舞刀弄剑的!
“一点小伤。”君默言淡淡地笑:“比这更重的都挺过来了,这算啥?成天挂在嘴上,没的让弟兄们笑话,也让皇奶奶担心。”
我凝视着他,默然——虽然他从没说过,可是,我却从他的只言片语里感觉到了皇奶奶在他心里的份量。
这才是隐藏在冷酷面具背后真实的他吧?永远云淡风轻地笑对挫折,宁愿自己痛,也不想让他牵挂的那个人忧心?
100
十二月初八,雪霁初晴。
湛蓝的天幕似一匹上好的丝缎,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暖暖的冬阳映在皑皑的白雪之上,折射着七彩的光晕。
一大早,在喜儿的精心摆弄下,我梳了宫髻,穿上她替我配好的浅紫短袄,深蓝色檑裙,再套上雪白的狐粪,匆匆跑去温室看我的宝贝茶花。
君默言正指挥着仆役把它们搬上马车。他今天穿了紫红色的朝服,俊朗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英气勃勃,丝毫也不显病态。
“不用急,时间还早。”君默言瞧着跑得气喘咻咻的我,微笑着出言安抚。
他哪知道我的心思?我好想确定,那天在雪峰山遇到的那个老人,是不是就是他嘴里的皇奶奶?恨不能长了一对翅膀,飞进万寿宫去一窥庐山真面日。
车行半路,我就发现,不仅仅是君默言对这个皇奶奶敬爱有加,君惜玉对她,同样是心怀尊崇与爱戴的。
整条御街,绵互十余里,张设灯彩,结撰楼阁。从神武门一直到万寿宫,剪彩为花,铺满卷屋,莲台华灯,交相辉映。戏台几乎是每隔数十丈便搭建一个。轻歌曼舞,霓裳羽衣,赏心悦目,热闹非凡。
朝中百官,往来穿梭络绎不绝,皆来朝贺。整个皇宫人潮涌动,喜气洋洋。贺寿的大礼堆在万寿宫的编殿,高垒如山。每一样都是稀世奇珍,无一不是巧夺天工,极尽豪奢之能事,令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