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王妃酷王爷-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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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外面那么热闹,难道我们真的就在这里发霉?”君惜瑶扑闪着那对大眼睛,不死心地游说我。
“有什么办法?路全给他们堵死了。”我懒懒地伏在桌上,提不起劲——罪魁祸首就是她,还好意思在这里聒噪?
能不郁闷吗?堂堂逸林报社的一社之长,居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底下的大将每日你方唱罢我登场,把那黑雪国的侠士榜》写得荡气回肠,自个却只能哪凉快哪呆着?
现在想来,林书桐是早有预谋。我说怎么好好的介绍个公主来学校任教——原来是在武考这里等着我呢!只怪我当初虚荣心做祟,中了他的奸计,光想着领导个公主也挺威风的,才犯了这个大错误!
你想啊,她随身带着四个穿黄马褂的四品带刀侍卫。跟她出门?光那阵仗,有眼睛的早退避三舍了。哪还有好玩的事轮到我们?
最惨的是,这小丫头片子缠人的功夫是一流,就怕我甩掉她搞单干,粘我粘得可紧了——只差没有跟着我上茅房。喷,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
唉!我一个人早八百年前就溜出去了!哪会在这里干瞪眼?
“我一直以为小雪姐姐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女子。”旁敲侧击。
“……”没听见。
“我一直以为小雪姐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开始激将。
“……”装睡。
“小雪姐姐,你难道真忍心看我这么无聊?”软语相求。
“……”不理。
“唉,原以为来了学校跟着二嫂可以轰轰轰烈烈地做一番事业,哪知道不但不能得偿所愿,每天还得对着一帮小鬼。”好……哀怨!
喵,下狠招了?
“出门可以,有条伴。”我抬起头,竖起一根指头。
“好,只要你带我去,什么都依你!”君惜瑶两眼一亮,扑过来抓住我的手一顿乱摇,差点没把我的骨架给摇散。
“出去后一切都得听我的,不许惹事。”她刁蛮惯了,谁知道会不会一个不爽就要公主脾气?
“那有什么话说?当然全听姐姐的。”她一双美目笑成了弯弯的月牙,高兴得语无伦次:“说吧,什么时候出发,去哪里?要不要准备什么东西……?”
“先别高兴得太早”我急忙喊停,啼笑皆非地瞟了她一眼:“得把你身后那几个麻烦给解决。”
“麻烦?”她一怔,会意后手一扬,笑得毫不在意:“那容易,我让他们在这里等着,不许跟。”
呃……还真是天真!她不让跟,他们就不跟了?君惜玉早知道她会有这一招,给了他们皇命——他们可是直接受命皇上,保护公主安全的。
“今天天气不错。”我轻轻一笑,掉头望着窗外的秋阳,淡淡地转了话题。
恩,连着下了三天雨,这太阳明晃晃地照着,还真是舒服啊。
“是啊,天气不错,正好出门!”君小姑娘一脸的兴奋,显然还没有会过意来。
“去把张幄叫来,咱们下午带甲班的小朋友去秋游。”我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江子枫下午没课,专心去准备考试,张公子落了单。
误,只能算他倒零咯。
“得令!“她笑逐颜开,跳起来冲出去执行命令。
半个时辰之后,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已行走在河堤之上。
天雪河上舟船如织,两岸杨柳依依,叠翠成行,绿树成荫。正值深秋李节,河水猛涨,碧波干顷,宛如银链。阵阵秋风吹来,芦花似雪,滔击浪涌,水声清越。景致格外妩媚,恰似一幅绝妙的风景画。
张幄与我和君惜瑶三人并肩而行,谈笑风生,游兴正浓。身后是二十几个兴奋得似小麻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小世子和小郡主们。
赵雷等四个四品带刀侍卫,一脸黑线奔走在这群嘻嘻哈哈兼稀稀拉拉的小主子的身旁。既要防止他们走失走散,还要不时将身材矮小的抱过沟壑,累得汗如雨下。
这群小魔头一个个都颐指气使惯了的,平常一个已经很难搞定,现在几十个成了群,又岂是好相与之辈?
嘻嘻,我也是为了他们好,让他们提前体会体会为人父母的艰辛与不易。也省得他们看我整天笑眯眯,就误以为小学教师是那么好当的!
连着下了三天的雨,刚刚放晴,空气里飘着桂花的幽香,说不出的清爽舒适。
“惜瑶,别光顾着贪看景色,地上湿滑,小心。。”我笑吟吟地睨着这一出门就兴奋得忘记了初衷的小丫头,淡淡地提醒她。
“啊”话未落音,她脚下一滑,人已跌坐在烂泥之中。
“哎呀,谁让你不小心来着?摔倒了吧?”我掐着腰,凉凉地看着,
“公主?”五个大男人围上来,急得搓手,却无计可施。
嘻嘻,谁让她贵为公主?金枝玉叶不是谁都能随便碰的。
“不管,这么脏,我要马上换衣服!”她公主脾气发作,嘟着嘴使小性子。
“如若公主不嫌弃,卑职的衣裳。。”赵雷手快,外衫已解开了一半——废话,当然嫌弃!
“不要,你满身汗,臭死了!”否绝。
赵雷的未竟的话在公主凌厉的眼神下自动消音,纳纳地道:“卑职该死,考虑不周……”
五个大男人十只眼睛刷地集中到我的身上。
“别看我啊。”我笑吟吟地置身事外:“总不能让我脱给她吧?”
我好歹也是个王妃,借他们个胆子,谅他们也不敢说出这种话。
“王妃说笑了。”干笑着自动闪人。
“不然,咱们在这里等着?派人回去取?”
“哼!来来回回得折腾一个时辰,本宫病了谁负贵?”驳回。
“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带着他们慢慢来。”张公子献计。
“你一个人能搞定这群小魔头?”我冷冷质疑他的能力。
全学校里,就数他脾气好,小朋友谁都不怕他。
“呃。。”张公子面红耳赤地退到一边不吱声了。
“这样吧,让赵雷跟着我们去买衣裳。剩下的领着小鬼们慢慢玩,我们换了衣服就来。”我微笑着提出折衷意见。
四个侍卫里,赵雷的功夫最好,却也最憨直。属于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想支开他那是小菜一碟。
“这。。 ”赵雷点头了,其余三个却一齐露出为难之色——公主是主子可那二十几个月世子小郡主们也不能丢下不管。
“我,好。。好,冷、冷。”北娇弱。
“好吧,就这么决定。赵大人可要仔细了,不得有所闪失。”张公子千叮万嘱。
“行了,别罗嗦了。”君惜瑶不耐地皱眉,拉着我快步离开。
赵雷警惕地环顾四周,那一脸的严肃,令闲杂人等不敢近身。他亦步亦趋,一步也不远离。
“小雪姐姐,怎么办?”君小公主不因自己满身泥污引得路人侧目而不快,却为身后那个傻大个而苦恼。
“别急,先买衣服。”
“赵大人在门边候着就行了。”我微笑着伸手拦住赵雷,戏谑地加了一句:“还是你打算一直跟进去?”
“卑职不敢。。”赵雷面红耳赤,纳纳地退到门边,抱着那柄厚背砍刀,郑重其事地站成一尊雕像。
“那,有劳了。”我向他轻轻点头示意,淡笑着把他关在了门外。
“换上吧。”我走到床边,摸出放在墙角的包裹,取出一套男装抛到君惜玉的手中。
幸亏我图方便,长期包下客栈这间房,包裹也一直寄放在此地,反正这点小钱,咱还花费得起。只是这次之后,估计得挪地方了。
“接下来怎么办?”惜瑶朝门外呶了呶嘴,激动得脸带红霞,双目放光。
我掀开床单,撕成长条,结成绳状,打开窗子,在窗棂上系上死结,再抛下绳索。
“赵大人,公主受了点惊吓,要在此歇息一会,你守在门外别让闲人靠近,切勿惊扰了她。”我走到门边,低声吩咐。
“是,卑职一步也不会离开。”
“看我的,跟着学。“我率先踏着椅子,踩上窗台,攀着绳索爬到了楼下,仰起头向她招手。
惜瑶抿唇一笑,从窗子上纵身一跃便已轻盈地落在了我的身边。拷!比我干脆利索多了。原来她也会些功大,也不早说,浪费我的感情。
三分钟之后,顺着窗子下面这条偏僻的窄巷,七弯八拐,走到了客栈的厨房。低垂了头,在杂役惊讶的注视下,终于成功地偷溜了出来,站到了喧闹繁华的大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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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流不息的人群,琳琅满目的货品,肩挑手提的商贩,鳞次栉彼的屋宇。。构成了一个繁华热闹的京城。
我常常出门倒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惜瑶却是第一次身着男装,身边没有一大堆侍卫跟随,自由自在地行走在街头,自然是万分的新鲜。
她左手持着面人,右手拿着冰糖葫芦,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左顾右盼,樱桃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那股高兴劲,渐渐也感染了我——索性大方点,陪着她慢慢逛个够。
离大考不足十天,各大会馆门前均有四到六个不等的兵丁把守,不让闲人靠近口街头还不时有衙门的巡捅结队走过,气氛显得十分凝重。
我和惜瑶站在街边瞧了半天也没找到空隙溜进去——事实上,看了半天,身材槐梧,牛高马大的莽汉倒的确是有不少。可是想象中那些清洒不离,来去如风的俊美侠士却一个也不曾遇到。
这不禁令我们大失所望,深深打击了我们的积极性——要看壮汉,惜瑶身边那四大金刚已让我吃不消,哪需要如此费力地溜出来?
一直徘徊在会馆门前的我们,已引起守门的兵丁的注意。他们不时向这边投来狐疑的目光——看着我们衣着光鲜,气度雍容,这才没有过来盘问和驱赶。
惜瑶年少,更是缺乏耐心。枯站了这么久,已是她的极限。不时拿眼睛望向我,撤离的心态非常明显。
算了,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梦想中的侠士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走吧,到别处玩玩。”
惜瑶欢呼一声,一马当先跑离会馆,冲入了热闹的集市——哪还有半点刚才迫切想来看侠客的心情?
我摇了摇头,轻摇着刚买来的一柄纸扇,做潇洒状,迈着方步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今日恰逢初九的集市,涌金路人山人海,几乎已是水泄不通。
看看天色,已是彩霞满天,将至黄昏——算了,给张幄一点面子,早点回去,省得那老实人急出病来。
好容易把兴致勃勃玩得乐不思蜀的惜瑶从人群里柃出来,已折腾得我大汗淋漓。
不远处一堆人围成一圈,正看着一些人玩着杂耍。那清脆的锣鼓声,那不时传来的阵阵轰然叫好声,在在引诱着她。
“小雪姐姐,让我再玩一会儿吧”,惜瑶摇晃着我的手软语相求:“下次再要溜出来可没这么容易了,求你了,好姐姐?”
明知道她是在装可怜。可是,当那双明若秋水的眸子无辜地眨啊眨,那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这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唉!美色的魅力还真是不容小视啊!
“只玩小半个时辰。”我板着脸下了最后通谍:“不然,下回绝不再带你出来。”
“我就知道小雪姐姐最疼我了!”惜别瑶欢呼一声,不由分说,拉着我掉头又挤进了人群里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挤到圆子里面。
卖艺的看上去象是一家四口——一对中年夫妻俩带着一双儿女。少年年约十三四岁,唇红齿白,长得眉请目秀。少女十五六岁,梳着双丫鬈,淡紫的上衣配一条浅绿的裕裙,似秋风中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长得清丽可人,颇有几分姿色。
他们表演的是驯猴,无非是些跳火圈,空中接物之类的玩意。看多了电视,这等粗浅的节目对我来说自然谈不上什么新意。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用来表演的几只猴子,竟是只只通体洁白,玉雪可爱。
可惜瑶长年住在深宫,哪见过这个?当下看得目不转睛,惊叹连连。不一会儿,一个节目表演完毕。
少女拿着托盘,嘴里照例说些:“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诸位看官,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之类的套话,轻盈地绕场一周。
少女转到我们身前,惜瑶大方地伸进袋中拿钱的手,却再也掏不出来,旭尬得满脸通红,只得向我递过求助的眼神。
她金枝玉叶,平时哪里需要用到银子?就算偶尔买些小玩意,也有随从替她付帐,身上自是分文也无。
我微微一笑,掏出一锭二两的碎银抛了上去,替她解了围。
“多谢公子赏赐。”紫衫少女一惊,抬眸向我瞧了过来。触到我含笑的目光,脸上微微一红。急忙垂下头,盈盈下拜,语带羞涩,嗓音清脆甜润。
“哼!区区二两银子值个屁?到这边来,大爷有赏!”人群里响起一个突兀的男声,伴着一阵低俗的轰笑传来——听在耳中却有些熟悉。
我偏头过去一瞧——嗬!那边那个笑得一脸淫邪的高壮青年,不是那天调戏喜儿的油面大饼男吗?好象是什么道遥王世子,叫萧佑礼的?
这下可应了那句冤家路窄的老话了,我苦笑着微微低垂了头,把身子往人群里缩。
那日他吃了亏,败兴而去,今天不知道会不会找我的晦气——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有人相救。
紫衫少女一脸为难,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当然知道萧佑礼这种高级地痞流氓不能得罪,只得咬着唇,不情愿地走了过去,弯腰福了一礼:“公子,麻烦捧个钱场。”
“哈哈,好俊的小妞。”萧佑礼哈哈大笑,顺手抛了一锭五十两的白银到她的盘子里:“大爷我买下了!”
“公子。。这,使不得啊!”那对中年夫妇见势不妙,只得上前苦苦哀求:“小的卖艺只图一个温饱,并没有卖女儿的打算。况且小女年纪尚幼,求公子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吧!”
“去你的!”萧佑礼哪里管他许多?抬起一脚将中年男子踢翻在地,狞笑着道:“本公子看上了她,那是她的福气!带走!”
街上围观的人虽众,但萧佑礼却是无人不识的恶霸,谁肯为个卖艺的人出头?大家自是一哄而散,跑了个没影。就连街头巡逻的巡捅也低头匆匆而过,假装没有看到。
“岂有此理!”惜瑶起初还一头雾水,以为姓萧的只是语言粗俗,其实真的一番是好心。到现在当然看明白了是在强抢民女。当下掳拳捋袖便要上前理论。
“不可。。”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