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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穿越之秦宫夜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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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卤簿:即君王出行车马、扈从。

第71章

是夜;碧空如洗,皓月当空。

秦王逗留雍地;王族中长幼齐集大郑宫①;其乐融融地济济一堂。

嫚宫广场上,庭燎辉辉;鼓乐齐鸣,舞姬轻歌曼舞,表演百戏佞人;花样百出;妙趣横生。

公卿贵族都举爵庆祝大王和太后母子冰释前嫌。赞颂秦王政仁孝;为天下表率。恭祝太后洪福齐天,恭祝大秦江山万世永昌。

广场上;觥筹交错;气氛祥和。

为了布施恩泽,秦王政趁兴宽恕了长安君成蟜,他说:“王弟成蟜,受部下蛊惑,一时糊涂,逾越雷池,犯下弥天大错。可是他毕竟是赢氏血脉,是先王骨血,寡人和他,兄弟手足,王弟刚烈,为自己过错殉死,人死恩怨销,寡人准许将他遗骸,运回故地安葬,以慰藉父王天之灵。”

以姬泪水姗姗,叩首谢恩,文武百官山呼:“大王仁慈宽厚,洪福齐天!”

大郑宫偏殿,湘帘半卷,宫灯摇曳,欣然支颐靠窗望月,浩荡月光下,树影婆娑,欣然一脸怅然。

她本以为自己来雍地一趟,给二姐上柱香,能缓解一下两年来积郁心头郁闷。

下午,秦王政銮驾刚刚停下,她就急不可耐地到二姐坟冢上跪祭。当她看见二姐那隆起坟茔上,已然芳草遍地,林木成荫,不禁黯然神伤。

前两年,她曾托付雍地白家商号管事替她照料一下,嘱咐他们逢年过节时候,一定记得给二姐烧个纸,上柱香。可是这样又能告慰什么,二姐终究孤孤零零地,有谁可以慰藉她孤独灵魂?

今天晚上,她心境是那般苍凉,大郑宫外鼓乐笙箫欢悦气氛,终究与她格格不入,她心里慨叹一个人存意义,真不过是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长安君终究待二姐不薄,为她修筑了富丽堂皇陵寝,碑身篆刻竟是夫人嫣然名号。欣然没想到长安君成蟜竟然对二姐用情如此至深,只可惜这是一段孽缘。

她思谋,想着什么时候能把二姐遗骸,迁回卫国野王,带回家乡,带到梅姨身旁。她不能让二姐阴魂孤独地陌生地方游荡。

大郑宫钟磬泠然,渺渺飘来,欣然沉浸对二姐追思中哀戚不胜。黄昏时,政曾遣人招呼她一道去参加宴会,她以身体不适推迟了,说到底还是怕尴尬。

哎!欣然叹了口气。骑马一天,颠簸身子有些泛酸,她站了起来,晚风吹过,鬓发飞舞,淡紫色曳地裙裾随风翻卷,广袖也像鼓起风帆,感觉有些飘飘欲仙。

她想早点睡觉,离得这么近,也许二姐会到梦里来找她,好好诉说一下,别离二年哀思。

刚移步卧榻,就听见廊檐上传来阵阵脚步声,恭立一旁侍女打开了寝殿门。

赵高领着二名内侍,提着明角灯,走了进来,冲她一躬身,说道:“姑娘,大王传你!”

“这个时辰?”欣然皱眉,疑惑不解,政这回叫她干甚?她抬眼问道:“宴席散了吗?”

“未曾!”赵高答道。

“赵大人,我这回出去不妥,你就回禀大王说我歇息了。”欣然有些窘迫,哂笑道。

“大王说,让你见见太后和王太后。”赵高躬身道。

“现?这么仓促,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这个提议太突然了,政从未跟她提起过,也没有事先跟她商量,这不合适了。欣然有些局促不安,她手广袖里搓弄,飞转动脑子试图找出应对法子,可是只觉得血液汹涌,一时之间,真想不出辙子,有什么合情合理拒绝理由。

“姑娘聪明俊秀,国色天香,太后和王太后,一定会喜欢,再说,有大王袒护,姑娘还怕什么?”赵高善解人意宽慰道。

“容我想想!”欣然踱着细步,脚步扑哧扑哧地踩着花岗石地面,宫灯拉长影子,拂过屏风,摇晃纱窗上,踌躇许久,欣然回身对赵高说:“赵大人,我还是不去了,你帮我回绝了,我相信大王会体谅。”

“这,姑娘你这不是难为我们这些传话仆隶吗?办事不力,大王怪罪下来,我等担当不了。”赵高面容嗒然,提高声调,近乎哀求道。

欣然正要搭腔,外面又传来脚步声,竟是政随驾王戊,他进殿,冲欣然躬身道:

“姑娘,大王让我来催你!”

“王大人,你来得正好,姑娘犹豫了半晌,竟说不出去。我这正犯难呢!”赵高正不知道怎么说动欣然,踌躇不已。

“王大人,这么庄重宴席,我出去不合适?”欣然讪笑道。

王戊把欣然拉到一边,附耳低声开解道:

“姑娘,民间不是有句俗话: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好歹出去跟太后、王太后以及赢氏公族见个面。大王加冠以后,至今未置三宫六院,情面上不好说,你就当出去为大王解个围。”

“我又不是王嫔妃,这样唐突出现大家面前,会惹人非议。”欣然羞赧,摇头道。

“不是属下冒昧,大王都让你住望夷宫,你册封王后也是指日可待事。姑娘,你再躲躲闪闪,反倒没意思了。”王戊给欣然使眼色,欣然思虑良久,终究还是勉为其难地点头了。

欣然姗姗出来,尾随着赵高来到宴席上。

秦王政高高台榭上,坐南朝北,威风凛凛。华阳太后位分尊贵,踞坐秦王政左边,太后赵姬右侧,孝文王太妃,庄襄王妃子,——但凡有子嗣,都被请来陪坐左右,王族其他成员以及朝中公卿重臣,台下分列左右,秩序井然。华阳太后和以姬虽然内心对秦王政还有诸多怨愤,但勉强应景还是必须。

宴会已道酒酣耳热之际,琴瑟和鸣中,欣然走到了台前,向政肃拜行礼,政招手,和悦地示意道:“来欣然!见过太后和王太后!”

“欣然见过太后,王太后!太后,王太后,万福金安!”欣然恭敬地行礼问候道。

“政儿,这位是······”赵姬一脸惊奇。

“母后,她是卫国上卿白泽四女儿,白欣然,祖上白圭从商入相,可是一代名士。”政颇为自豪地为欣然炫耀道。

“富可敌国白氏后人!来,姑娘,让哀家仔细瞧瞧。”赵姬笑意融融地说道。

欣然有些腼腆,却不失一贯大方从容礼数,来到赵姬面前,垂眸浅笑。

赵姬一番细细打量,杏眼桃腮,亭亭似月,婉然如春,颇为赞许地点头。

华阳太后一听欣然是白家之后,就想起嫣然,心里冷嗤道:“哼,模样倒是姣好无比,只可惜贱商出生!不是说嬴政顽石心性,现看来也不过是个好色之徒。”

华阳太后心里这般想,嘴上却和颜悦色地说:“听说,大王勤勉国务,加冠之后,大婚之事,一直搁置,真是难为你了。现把你母后接回咸阳,可得好好张罗张罗这事关王室血脉绵延大事。秦国上下可还等着喝大王喜酒呢!”

“那是自然!政儿刚刚亲政,国家万事都得绸缪,立后置三宫六院事,就由母后来操心了。”赵姬语气软绵绵地道,可是话里话外意思竟是咸阳宫事,不容华阳太后置喙。

欣然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低着头直觉得郁闷。

“这些事回咸阳再说!”政似乎不愿多提,沉声回应母后话,转头道:“欣然,寡人这坐!”

“政儿这不合礼数吧?”赵姬出言阻止道。

欣然见状,连忙推辞:“大王至尊之位,岂能随便与人并作,欣然不敢。”

“不过是家宴,不用拘礼。我们秦国不像山东六国,处处都受迂腐之礼约束。”政爽朗一笑道。

欣然偷眼瞟太后和王太后,赵姬哂笑道:“既是政儿坚持,你就坐去吧。 ”

“大王还是不要强人所难,太后和王太后都,欣然居居一名草芥,岂敢忝居王侧,落人笑柄。”欣然语气锵然地对政拒绝道。

“也罢!要是你觉得不适,先去歇息吧。”欣然语气执着,政不勉强。

“谢陛下恩典!”欣然叩首谢恩,冲王后,王太后肃拜道:“太后、王太后,恕欣然不能奉陪,欣然告退!”

两宫太后微微颔首,算是应承了。

“欣然躬身趋步后退,下了台阶,灯光闪耀下,欣然量稳住自己,脚步量显得从容镇定,怕被别人笑话成仓皇而逃。心里忐忑不安,只恨自己冒失,颠颠地这个场合出现,闹得如此尴尬,差点下不了台。

心里是恼恨政,硬要让她出来出糗。

其实政坐高台,远远地傲视百官,欣然骤然出现,大家根本看不见,听不到台上发生一切。

不过就暗自揣度一下,她是何许人 ?'…'能有幸被大王召见。

欣然走到暗处,疾步回走。正要拐弯,后面突然有人狠狠拽住她衣袖,猛然回头,竟是政。

“怎么,你委屈了?”黑夜中政目光,如星火灼灼。

“有吗?”欣然言不由衷道。

第72章 衅鼓(捉虫)

夏夜萤火闪耀;月光透过树影斑驳洒欣然衣摆上,如繁星点点。

“君应该事先和欣然商量一下;让我这么突兀地出现两宫太后面前;不知如何应对。”欣然低声嗔怪道。

“哼哼,君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你都能引经据典,侃侃而谈;现就见见君家人;你就这般忐忑了。”

“两厢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朝堂之上,为父洗冤;据理力争;堂而皇之,这样场合突然让欣然出来谒见太后,王太后,君不觉得冒昧。”

“你表现很得体,君心甚悦!何来冒昧之言,你这般忸怩,不怕你嫡妻地位,被人捷足先登了。君用心良苦,你不知?”

“君终究将宫备七国①,爵列八品2,欣然不过百千之一 。或许有朝一日,君将弃之如敝屣。”一想到政身边马上将拥有六国佳丽,欣然心里就不是滋味,声如蚊呐地嘟囔道。

“发这么丧气牢骚,这针眼般心眼,哪有母仪天下气度。”政欣然脑门上敲了一下,将她搂进怀里,淡笑道。

“六国女子翘首期望,等着君招幸,淡妆浓抹,脂粉味氤氲,到时君身上就再也不会有这么纯净松香味了。”欣然倚政怀里,手环上政腰背,鼻翼间萦绕是那股熟悉松香味,想到将来会有很多女人倚靠他怀里,他会跟很多女儿肌肤相亲,欣然心就啪啦落地,摔成一瓣一瓣碎片,那种窒闷,让她长长吁气,低地地兴叹。

“有谁知君王也有许多情非得已,身不由已!”政摩挲着欣然脊背,黯哑道。

夏日黎明来得早,天刚豁亮,欣然就醒了,早起跑步,这习惯对她来说已经成病了,不跑浑身不自。她起身,侍女要来服侍她衣,洗漱,都被她打发到一边凉去了。连穿衣,打理自己生活都要别人侍候,这种贵族阶级腐朽生活,她欣然一直努力抵制。

出了大郑宫,沿着台阶小步城墙根下跑。两旁绿树成荫,欣然伸伸手,踢踢腿,活动活动手脚,正准备绕着环形路跑几圈。但觉眼前寒光一闪,迎面来了一群全身甲胄武士,身穿长襦,外披彩色花边前胸甲,腿上裹着护腿,足穿方口齐头翘尖履,头戴双版长冠,腰际佩剑,个个一脸肃穆,不像是玩笑。

“干什么?”为首一名武士呵斥道。

有见面跟人这么打招呼,欣然莫名其妙之余全是懊恼。

“吹皱一湖春水,干卿何事?”欣然不客气地说,侧身想从他们旁边跑过去。

几个兵士刷地拔出长剑,用长剑截断欣然前行路。

“干嘛,动刀动枪,我随意溜达不行呀?”

“王宫禁地,随意溜达,说轻巧?”那个为首武士还是绷着脸,端着架子,呵斥道。

“大叔,王宫禁地那呢!唬谁呀!”欣然没好气地顶嘴道。抬脚狠狠地踢了一下墙角,按捺心中涌起焦躁。宫墙巍然不动,她脚却踹得生疼。

“踢墙角!”那人冷哼道。

“你不会说我破坏国防设施吧。”

“就你?你以为你能用脚把城墙踢倒呀!”那人嗤之以鼻道。

“谁说不能,你没听说过,齐女哭崩城墙④。”

“哭崩城墙?少瞎扯!”那人叱道。

“信不信由你!”欣然底气明显不足。

“要不你来哭一个,证明给我看看。”那人脸上带着嘲讽笑,有点坏坏感觉。

“我可没么那么大冤屈!”其实是没那么大能耐,欣然撇撇手,不想跟那人掰扯,迈步离开。

“喂,水灵少姑外面晃荡,安全可是个问题。”那人揶揄道。

“你们秦国不是一个法治国家吗?治安这么差呀?”

“秦国是个法治国家,可是秦国,男人野性法律可管不了。你知道秦国现抢婚还是合法。”

“少吓唬我!我不信。”

“等你信了时候,你已经成为别人媳妇了,到时后悔了可就来不及了。〃

那人说着大笑,后面几个跟班也跟着猥亵地笑。

“一群狼!”欣然叱道,然后转身走了。

走了老远还能听到李信和随从笑声。

欣然一路小跑,竟然来到了长安君府邸门前。大门敞开着,一个上了年纪家老慵懒地倚靠一边打盹,自从长安君死后,这里门庭寥落。欣然往里张望,那名家老瞄了她一眼,没吭声。

欣然遂大着胆子,大大咧咧地往里走。

转过影壁,沿着仄道,一路仆隶稀稀落落。

咦!前面有琴声飘出。声音听起来很凄怆。欣然循着乐声走去,穿过一个走廊,经过一座亭子,拐过一座假山,前面赫然是一栋气势磅礴宫殿,匾额上书:蔚阳宫。

乐声是从宫殿左侧凉亭里发出来。

欣然环视四周,这座宫殿真大,复式木质结构,旁开七间阔,有前后两院。蔚阳宫周围有人工湖,假山,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奇花异草,芬芳扑鼻。

欣然记得二姐以前就住这里。

二姐擅长弹琴,欣然有一时恍惚。她对那能弹出如此美妙音律人发生兴趣,为了不打扰弹琴人雅致。她摸到高处一座亭子里,亭子四周是绿意葱笼灌木丛,紫藤花画廊支架上恣意蔓延,把这座亭子从整个贝阙珠宫中,隔出一小片宁静天地。

欣然就从紫藤花缝隙里俯瞰,下面人工湖里映日荷花别样红,旁边一个凉亭里,一位衣饰华丽女子背对着欣然,跪案几边抚琴,另一个立左侧,留给欣然一个很清丽侧面面孔。

她们竟是华阳太后和以姬。

欣然奔着琴声来,正想坐定侧耳倾听,谁知琴声戛然而止。

“太后琴声弹得如此凄怆,以姬听了,心里头酸酸。”以姬说道。

“我入秦三十多年,先王膝下承欢,多少苦,多少悲,有谁知道,每次弹奏起楚地歌谣,这心里头总漫溢着悲戚。”华阳太后幽幽地说。

“先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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