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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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在此时此地听了此话的曹尚武感动得一塌糊涂。还以为这辈子都会在这个黑暗的洞穴里度过，永远都不可能有人会来找他。
“莫凡！”激动之余，曹尚武一下子扑到莫凡怀里，痛哭起来。
在经过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曹尚武觉得自己长大了。由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公子，变成了一个历经磨难的男子汉……咳！虽然……事实上他距离男子汉还有一定差距，但是现在就形象而言是绝对不会有人有异议的。
拿现在的莫凡来说，心上人的投怀送抱自然让人心花怒放，不过这一扑之力道，可比以前成数倍增强。
但为了不让小武觉得自己很没实力，他还是基本上忽略了隐隐作痛的胸口，一手轻拍着小武的背，直到哭声停歇，怀中人全身放松的睡去。
将曹尚武稳稳抱在怀里，莫凡朝着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夏峰望去，问道：
“现在该怎么办？”
夏峰看着儿时让自己视为洪水猛兽噩梦根源的二伯，竟然这么……孩子气的躺在别人，而且还是比自己小了一轮的后辈怀里，并且，此人还深情款款的看着他，心中是五味俱全。
“……你留下来陪他，我去找人先打开这锁再说。”
“劳烦麒麟王。”
22
第二十一话 。。。
虽然说得挺容易，可要知道，此锁乃当年麒麟族众长老与天界神仙共铸而成，坚固无比。所以想要打开它，唯有那把当年沉香为劈山救母，盗取神铁所锤炼出的神斧。
想当年，历经磨难的沉香用神斧劈开华山救出母亲之后，便将其交还给了天庭，自己则陪着父母和爱侣留在人界过上了平静的凡人生活。
而如今，那斧头正静静的躺在天庭神器库的密室中。
若是其他人想要拿到神斧，可能费上一番周折不说，单单是闯入重重把手的天庭神器库就得有拼上一条性命，不过现在去要东西的人是夏峰，那便相当的好办了。
“什么？放夏渊出来？喂，你不是发烧了吧？”
乍一听见夏峰要借神斧劈锁救夏渊，玉帝一脸的疑惑和不解。
他还记得，当年为了打造出能够锁住麒麟兽夏渊的神锁，各路神仙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把锁做出来。
他也记得，夏渊法力仅比纯血黑麒麟小那么一点点，那时为了抓他，不仅麒麟一族有所死伤，连他的天兵天将也有折损。
现在夏峰居然要把那人给放出来？好像这家伙还从来没有做过以德报怨的事情吧。更何况把夏渊放出来，那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虽说夏峰法力高强，但夏渊毕竟比他大那么些年月，事实上二人相差无几。若夏渊一个想不通又跑来向他复仇，那可就不妙了。
玉帝的疑惑夏峰自是明白，叹了口气，他道：“唉，整件事是这样子的……￥@#￥％#*％）％￥@％％×＆￥＆×……”
半个时辰后
“原来如此，看来此事确实难办……”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听到尾之后，玉帝摸着下巴思考片刻，“照你的说法，夏渊其实已经私跑出来了。那……你现在岂不是很危险？夏峰啊，此事你的王妃和孩子们都知道么？”
“我尚未告诉他们真相。他们只晓得我近来或许会有一劫。”夏峰沉着脸。他自知这次极有可能与伯父短兵相接。不告诉明德和孩子们，是怕他们太过担心。
“要不我派个人跟你们一起去找夏渊，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多谢玉帝好意。不过夏峰现身为麒麟族的王，族内之事就得靠自己解决。当年玉帝在麒麟族无王的情况下助了我族一臂之力，夏峰已是感激不尽。”
“陈年旧事，还提做啥？”难得玉帝觉着不好意思，摸摸鼻子，他忙岔开话题说，“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随朕来吧，朕这就带你去拿神斧。”
顺顺利利拿到神斧归来的夏峰一进山洞就见到自家【伯父】如孩童般偎依在莫凡怀中熟睡的情景，顿觉浑身的鸡皮疙瘩。
这位伯父可谓自己儿时的梦魇，如今却以这种状态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便知道身体里的不是夏渊，可就单看外表，便已足以让夏峰感觉周身不自在。
听见脚步声，莫凡一抬头便看见了夏峰手上握着的神斧，微笑起来——小武有救了。
话说这锁不愧集合了众家之所长，确实坚固。即使用神斧，夏峰和莫凡也必须合力握住，用自身法力催发出神斧的最大威力，才能将锁劈断。
一斧头下去，锁链顿时一刀两断，自觉消失。
重获自由的曹尚武一阵兴高采烈，飞快跑到莫凡身边拉着他的手臂，笑得跟朵月季花儿似的。
“莫凡，接着我们去哪里啊？”
没等莫凡回答，一旁的夏峰便道：“去找夏渊，把你的身体夺回来。”
闻言，曹尚武脸色当场一白：“找、找他？”
可能是看出了曹尚武心底的害怕，夏峰继续道：“难道你打算顶着他的身体生活吗？曹尚武，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原型是麒麟神兽，凭你是不可能驾驭得了这个躯体的。等再过上一段时间，你的魂魄就会被这个身体给逼出去，到时候你就真成孤魂野鬼了。”
夏峰一席话听得曹尚武心惊胆战。而莫凡则从没有见过夏峰的表情如此凝重，语气如此严肃。现在的夏峰看上去，就像个下一刻就要去英勇就义的战士。
“麒麟王……”
“莫、莫凡，”吞吞口水，曹尚武悄悄把莫凡拉到一边，“那个夏渊……真的很可怕么？”
“他……对，很可怕。”莫凡苦笑着回答。
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麒麟族人。尽管他的身体不是麒麟之躯，但他的魂力加上幻界人的身体，已足以让他纵横世间。
如今的夏渊虽没有以前强大，但那力量仍然不可小觑。自己年纪尚小，法力不足经验不够，麒麟王又从小就对这男人有恐惧感。
这场仗，不容易打啊。
*****
想要找到夏渊，其实说难也不算难。
尽管夏渊隐匿了自己的气息，但如今的他毕竟顶着的是一张朝廷通缉犯的脸。
莫凡他们都相信只要等待，很快便会有线索。于是他们下山之后，就在镇子里的一家小客栈暂住下来。
几天之后，线索便来了。
酒馆里
“喂，听说那个曹家余孽竟然胆大得连挑了八大门九大派，外加一个魔教啊。”
“喂，不会是弄错了吧？通缉犯都能这么猖狂？难道他不想活了？”
“那可不？人家艺高胆大，想干嘛就干嘛，反正也没人能捉到他。”
“话说现在江湖上，不论是黑道白道都在追杀他呢。这阵子，世道乱呐。”
“啊？有这种事。那他现在人在哪儿啊？可不要跑到这里来，否则咱们的日子就没法儿过了。”有人忧心忡忡的问。只要一不留神被卷入了江湖仇杀，那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就只能任命上阎王殿报道。
“我只听说他前些日子在连云城出没，甚至还丢下话说要挑了那里的飞云堡。飞云堡主大发武林贴，召集诸位江湖好汉一齐来对付这魔头呢。连云城里现在是风声鹤唳，很多人家都跑出城避祸了。”
“好可怕啊，老子决不去连云城！”
“喂，你好像不是有个未婚妻在那儿么？”
“要死啦，保命要紧，谁管她？还是未婚妻呢。”
“你这家伙真是薄情呐……”
接下来的话题越扯越远，但那些人的这一番话已经足以让曹尚武冷汗蹭蹭的往外冒。
那个死家伙！究竟留了个什么样的烂摊子给他！
“看来，夏渊此刻正在连云。”放下茶杯，夏峰喃喃道。
“那我们就先去连云，再探听他的消息吧。”莫凡附合说，拉起还在神游的曹尚武，三人出了酒馆，直走到镇外的小树林中。
“记住，抱住我千万不要松手。我们要飞了。”
曹尚武一听，顿时想起当年莫凡带他飞回京城的情景，立马跑过去死死抱住莫凡，将头比较困难的埋在他怀里。
接着，耳边一阵熟悉的风声，不出一刻，三人便到了连云城外。
夏峰看了看那些在城门处进进出出，神情略为紧张的武林人士们，判断夏渊应该还未露面。
“看来，咱们得先在进城住下。”夏峰说。
“小武，你觉得呢？”莫凡转头，问还有些发愣的曹尚武。
“你、你们决定就好……”看起来，他还有些不适。
莫凡见曹尚武脸色发白，可怜得很，便伸手打算揉揉他的头发以表安慰，却在此时发现，现在的小武竟然比自已还高，一阵郁闷之后，他慢慢的放下了手。他没注意到，曹尚武在发现他的细微动作后，表情变得有些悲伤。
入城后他们发现，这里不仅江湖中人密集，朝廷也派有暗部，此时的连云城就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就等着某人自投罗网。
23
第二十二话 。。。
客栈人多且杂，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莫凡和夏峰决定在城里寻一户普通人家租住。恰好城中很多人都外出避祸，于是他们非常顺利的找了一个小院子住下。
“我睡这间，晚安。”
还没等莫凡的右脚踏进去，曹尚武便用力把门一关，差点砸着莫凡的鼻子。
瞪着紧闭的房门，等了一会儿，确定小武并非在开他玩笑，莫凡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离开。本来他还想跟小武一个房间，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真是奇怪。
才找到小武那会儿，他粘自己粘得死紧，好像生怕稍微一个不注意自己就不见了似的，可现在却总要和自己保持距离。
不过……这样暂时分开也不错。
刚开始的时候小武用夏渊的身体跟自己亲近，莫凡感觉还很怪异。可后来慢慢适应过来之后，莫凡发现，虽然外表不同，但他还是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那孩子，就是曹尚武。无论眼神，神态，动作，都是货真价实的曹尚武。
因此，这个想法一出来，莫凡心就变得痒痒的，开始躁动起来。
回忆当时遍寻不找的焦虑，对他生死未卜的担心，找到他之后的喜悦，还有迫切想确定他回到自己身边的冲动，所有的一切全部一股脑儿的涌进了莫凡心里，让莫凡对自己的自制力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怀疑。
要知道，那里面的灵魂虽然是小武，但身体可是人家夏渊的。若是这干柴烈火的真出了什么事，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叹了口气，莫凡慢慢的离开曹尚武的门前。
那边莫凡是欲念充脑却又满心无奈的不得不暂时放放手，不过这家的曹尚武可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说实话，当初开始时莫凡面对夏渊版的曹尚武确实有些许的不自在。不过他的这些个不自在看在曹尚武眼里，让现在心思变得颇为敏感的小武同学误以为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好了。
曹尚武心里明白，以前莫凡之所以会对他好，那都是因为喜欢自己的缘故，可那时自己却狠狠的拒绝了他。
而现在莫凡会来找他，救他，估计也是为了捉住那个越狱的夏渊。
他在山洞里说的话或许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说的，现在人都出来了，莫凡自然就开始躲着自己。
这么看来，等他们抓到夏渊，换回他的身体之后，自己又会是一个人了。
顿时心中涌出一阵落寞和酸涩。
夜深了，曹尚武躺在床上依然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在想莫凡，不由自主的想，想着以前莫凡对他的好，对他的欺负，对他的……喜欢。
忽然鼻子很酸，很想哭。
不哭不哭！曹尚武！你现在已经是个男子汉了！男子汉流血也不流泪！
曹尚武在心底使劲的为自己加油打气。
振作起来曹尚武！你现在不能想着过去，要想以后！以后！
以后？以后该怎么办？
翻了个身，面朝墙壁，曹尚武收拾起心底的悲哀，开始细细琢磨着自己以后的生活。
恩，首先……得找个活儿干。
可自己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以后能干些什么呢？
去当小二？做长工？
曹尚武一想起今天进城时看见的那些个街边乞丐，心里就揪的慌，仿佛就像是看到了以后的自己。
不要！我绝不能变成那样子！
后面接连着的几天，一心想找到夏渊将小武身体换回来的莫凡并没有注意到曹尚武异常的情绪波动和经常性的失神。整天都在外头跑，早出晚归的他和夏峰自然也都没留意到小武和房东的走得颇近。
话说这院子的主人姓周，是个买小面的小商贩，五十多的老头子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据说他也有过老婆孩子，可惜后来老婆嫌他穷，没志气，带着孩子跑了。
当初城里很多人听说要出大事纷纷离开连云城，他却依旧镇定自若执意留下。
“反正我也是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死了就死了，死了还干净些。”他笑着对曹尚武说。
他那苦涩的笑容忽然让曹尚武找到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只见曹尚武饱含泪水的拉着他的手说：“我也是啊！亲人都走了，等他们办完事走了，也就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了……”
“唉，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老头慈爱看着曹尚武，说，“若你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