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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唐宝袭音-第68部分

小说: 唐宝袭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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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何喜事,这般欢愉?”
程处亮不问还好此地,一问之下清河就又大笑起来,歪过脸去,狠捶软枕。
程处亮看之更加好奇,却不多问。只是坐在榻边给清河轻轻排背顺气。阿辉嘴皮才欲微动就接到了阿月的瞪视,只好低下头来。直待笑过那股劲后,清河才缓缓坐了起来,身上无甚力气,松松靠在软枕上,看着驸马,嘴角不禁又是起弯:“那头有事,汝还是归家好好看看吧。”
汝家有事?笑成这般么?程处亮微笑得有些苦,乖乖应默。直到远影不在,清河这才自榻上起来。冷冷看向远处,唇角一抹嘲笑。

阿月自后而来,为公主披上外袍:“要留门么?”清河淡笑:“留!怎么不留?父皇才把他调过去,怎么也得玩几个月。更何况,他那疼爱的三弟出了那等事,他不过来,才叫奇(提供下载…)怪。”

果然一个时辰后,驸马程处亮急匆匆赶回了公主府,不知是不是凑巧,程处亮进门时候,乳母抱着已经睡着的霆小郎正准备离开。程处亮看看就在眼前的儿子,瞬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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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今日晚食有些荤腥,几碟乳炼犊味道十分熟悉。明明几个时辰前还甚美味的佳肴变了味道。宝袭几乎只是吃了碗中米粥便再不动了。回到屋子里,什么也不想干,让所有人下去,一人伏在被上昏昏沉沉。
依稀恍惚间似乎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卧房,房门没有关严,听到了隔壁的对架吵骂,爸要妈辞退那个一天到晚围着学生家长打圈的门外汉,而妈则踩着地板,冷冷漠笑。那间屋子正下,住着比宝袭这个婚生子还大半年的韩莘……

“娘子好些了么?”
闻墨在外屋与蓉蓉说话,语气柔和却眼神冰冷。蓉蓉看着逐渐消失在寝室的青袍,无力垂目。

小心行进寝屋,一眼便看见了伏在床榻上正似乎假寐的宝袭。身上只一件窄口的素影缠枝花半袖小衫,虽是泽亮贡缎,却被臂上莹莹肌光映到哑然。薄薄的碧水绫服贴出一路弯弯曲线。伏在团锦红的蜀缎绸褥上,仿佛一朵歇睡碧莲,清幽使人心慌。
温思贤吸着气缓缓坐在榻边,犹豫着措辞,却被腰间露出的一抹凝白迷惑了神智,那般纤细楚腰散诱着满室迷媚气息,一股香甜饥渴,几滴芬芳涣散……鬼使神差般的把手颤颤抚上。
指肌相簇,惊出一声微微轻呼,身火冰冷,扑身将半音压在了掌下。

半在身下的娇儿颤成了一朵临风的艳红牡丹,弯弯的秀眉无力的簇出可怜。温思贤知道自己大概是疯了,可却已经无力相控。他只想知道米粥的味道是不是不和她的口胃?俯身轻轻的碰触惹得身下无力的慌乱,可那软若薄汁的触感简直要将人逼疯。一口一口舔尝,慢慢放胆的吸吮渐自无力、不足。探出舌尖轻轻抵开……口脂馨香吸入心腔时,身下几许哽咽却已象吟唱。含着玉香,手指轻轻滑下,抚在柔若无骨之处,一滴咸涩吞进口中。
心头的爱怜无以表明,唯紧紧的拥住,只想欲给安慰,却点燃了无力铺天盖地的烈焰……






第99章 难说辩
内室里声音极是低微,屋外听不到,可屋中外间里对站的闻墨蓉蓉却听得真切。
闻墨有一句没一句的隔一会儿就低声说念几句家长里短,声音竟极似郎君。蓉蓉先开始还嗯哈应上几句,可越到后来越忍受不得。身抖如梭,紧咬银牙,终在一声微是哽咽后,回手将身后花架呼啦一下推倒。架上两盆海棠立时摔落在地,瓷盘碎裂撞出好大声响。而后蓉蓉不等闻墨说些什么,跪在地上,叭叭自行掌起嘴来。
屋外侍婢仆妇切切私语,却不敢进来。

里屋内,温思贤被惊,恍若大梦初醒,退开床舍,看着榻上衣衫半解满面泪痕的宝袭……甩手就想摔自己一个耳光。却让一双柔荑紧紧拉住:“这是作什么?怕没人知道么?”满面的泪痕,唇上还是潋滟情怀,外衣散开露出杏色裹弦,那上绣着一对秋海棠。查察这人看往哪里,宝袭赶紧退步闪开,掩好襟怀。
外屋里掌嘴声音仍自清脆,温思贤身上渐渐冷却下来。看着背对已身的二娘……渐自苦笑出来,越笑越烈竟似悲凄。屋外众仆更加摸不着头脑,郎君怎么又哭了?

“是吾之错,二娘,阿兄对不起汝。”笑完自嘲,身已全冷,只余冷笑。
宝袭背身,亦是自嘲:“若无阿兄,二娘便如贱口一般。如今种种,不过仰赖。”
温思贤闻言更加心酸痛楚,却不再往前。立在原处,眸色一片清亮:“程氏不可嫁,阿兄自会为二娘另寻美满姻缘。”
话出,二娘却没有应声,隔了一会儿才道:“今日碰见裴子隆,他、他想娶吾。”
裴子隆?
温思贤想起那人作派,便瞬时摇头,铁声直断:“不可!那人心思有些狭细,又有深沉,二娘不可相嫁。”
“可吾瞧他甚有计量,怕是已经布好棋路了。”谈话内容渐自正经,宝袭亦(。。)整 理好衣衫,坐在妆台(。。)整 理发鬓。温思贤扭目错开眼神,亦把自己衣衫(。。)整 理一二,只是指间处处如同针烙、痛楚难当。偷眼瞥过去看二娘,隔着铜镜才一相对,便彼此错开。

久听得内屋无语后,闻墨终是咳了一声:“出去吧,快打热水来。”
温思贤与宝袭一前一后出去,衣襟整肃,看不出什么。只是脸上皆有泪痕!秋儿冬儿两个打水进来后,小小脸上皆是惊惧。温思贤看看那两个小婢才十岁的稚身,不由皱眉:“以后不要干这些了!”冬儿当时吓得差些哭出来,求救似的看向娘子。宝袭浅浅微笑:“还不快谢过郎君。”冬儿糊涂不明白,秋儿却是伶俐,赶紧扯了妹妹给郎君娘子叩头。一人一个拧手巾予郎君娘子擦脸,而后便又端着盆下去了。
闻墨立在门边往院中扫看,院中仆妇皆指着跪在廊下的蓉蓉切切私语。此婢倒是有趣,刚才那些下手处处实落,双颊已经肿得血红一片,又是大夜天的跪在那里,真是机灵。温思贤看了一眼闻墨眼色,便是放心。想想,看着地上青石低语:“最近不要出门了,清河那里也一时不要去。”
宝袭应默,可是:“裴子隆那里……吾听程三说,他在向裴夫人示恩。”
温思贤听之冷笑:“他家事,与温氏何干?”本是爽利话语,说完却不由得看了一眼二娘,果然见她有些不喜。心头发软,却硬起心肠扭过头去:“这些事只有阿兄打理,你在家好好休养便是。”语气听在自己耳中都觉生硬,却无法软些。只撂下一句早些安歇,便出屋去了。

从婢仆妇见郎君出来,尽皆立好。昨日调抱,院中除秋冬两个小婢外,皆换了面孔。虽温家的规矩相仿,可乍到新地总是难免有些心思的。一一扫过,尽皆惶恐。再视廊下还跪着的蓉蓉,心中竟有安慰。只是那两个小婢到底年纪太小了。如瑟前天受了凉意,一直在屋中休息。里外只有这么一个蓉蓉招呼么?倒也不是没好处的。起码今日之事,实是要多谢她了。看了一眼闻墨便摆袖先行了!闻墨慢悠悠行到廊下,看看眼前面目粗疏身形无美的婢儿:“记得教训。起来吧,娘子还要尔服侍,再若意气,便卖出去。”
“是!奴受教,再不敢了。”咚咚磕头,皆是实诚。
院中一切恰似如旧,唯有心际晦暗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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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阴晴难辩的还有居德坊。
乳母早已经将霆小郎抱下休息,清河泡了个舒舒坦坦的香汁澡出来后,自妆台上取来秘制香脂一点点在身上涂抹。阿月阿辉早已经不在屋中,余程处亮一个立在寝室帷杆下,进退为难。
清河适才那意已经再明白不过!若开口要公主帮忙,清河定有办法让处弼如意,可若那样,今后便再也不用想见小霆,而在她这里便是连面子情都要看心情了。可若不求……清河有多少日子没有再见程氏中人,处弼那日上门求解,清河为何竟愿接见?说了什么,至今不知,可三弟却似乎被勾得陷了进去。当然,大约与温二娘无关,看得出来,那小姑并不欢喜三弟。可三弟是个实心呆性子!若着了迷,便是再难撒手。而此中间,清河要成全可以,要搅黄了更是容易。

缓缓打出一个哈欠,清河笑着扭过脸来看自己这位驸马。果真这世上没有不老的皮相,曾经瞧着他哪里都好,可如今看着竟是真的老了!勾勾手指,程处亮应邀进来,坐在榻边看着软枕上淡然而笑的清河。陌生却更歉愧,低下眼帘静听说话。
看了大半日的录册,着实有些困累。平躺在软榻之上,看着华帐流苏……“驸马可曾发现,这帐夏去秋来,冬走春临,只这一个颜色了?”天水碧罗纱,是专司的贡缎,非品级不可享用。公主堆里得的也不过几位,大多作衣纱,可清河竟然拿它来做了帐子。至于其它几季,去岁不曾进得此屋,没有看到。可上元佳节时,依稀扫过一眼是金泥罗染碧缎,好象颜色果真差不多一样。
“这是为何?”
清河唇角漾起一个甜意微笑,眼神却是飘忽:“去年下月一日,有那么一个人在这里陪着本宫。不怕忌讳,没有泪意,只有笑盈盈的趣谈一句接一句。听着看着,好象周遭果然都明丽起来了。哪怕屋外雷霆阵阵,她却说那样更好,雷霆雨露,均是天恩。是故,吾给小郎起了名,曰霆。”

程处亮指节握紧,他知道清河说的是哪日,又是何事?不能陪她,实是憾事。可彼时情形……“今后还有机会,吾愿尽力补之。”
清河浅浅一笑,没有着恼。只是歪在枕上,斜看着眼前这个已然陌生无感的男子,思绪飘忽似忆曾经。只是才略一想处,便觉心头如哽,眉尖轻簇而后渐渐松开:“人活一世,不过求一知心相伴尔。吾如今有了,她既知我,也懂我信我,便是计量几番也视若不见。吾想,此生大约已是值了。”
“德贤。”
素手被紧紧执住,清河也不推托,只是余出另一手出来,指尖纤纤划上驸马面颊,容色惋惜轻叹:“处亮,汝老了。”

程处亮身形一颤,又见清河嫣嫣笑了出来,靠在软枕上,平静适意:“我这一生,也算值得。享公主尊,与嫡公主并邑,在外建府,无人敢欺。有些权柄,大多时候皆是适意的。曾有情爱,虽是流水而逝,却比有些姐妹终是好些。如今又得了良伴,往后长日漫漫,终是有所打发了。”
“德贤,原谅吾一次,吾那时……”
纤指摇摇,清河不想听:“当日如今,有甚追究?处亮,今日吾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程家与吾之间,汝只能选一个。若留下,往日前尘就算过去,吾也当使处亮欢喜,共养小霆,富丽一世。当然,若汝舍不得那头,也是无妨。吾也不必委屈自己忘却那些恶心事,汝也尽可再做程家的好儿郎。面子情,汝得要,吾也须装扮。不然父皇那里恼了……吾惹得起天下人,却独惹不得父皇。汝步步高升没关系,本宫却不想受那等闲气,驸马,汝明白否?”

利眸之下,程处亮脊后冰凉一片。
清河冷笑,软软在床榻上肆意些手脚,眼风瞟过几上刻漏,淡道:“与天色大白,还有三个时辰。汝要好好想,错过今夜,汝便是再请父皇偏袒相帮,吾会顺父皇之意,却会让汝程氏生不如死。”厉声说完,遂又笑了,拨了拨驸马耳朵:“处亮一直是聪明人,知道本宫在干些什么,对么?”程处亮点点头,清河满意,又道:“吾也不会逼汝在外头见到国公等,连话也不说一声。那样的话,本宫的面子也不好看。本宫素是最要面子的,驸马应该也晓得。”
程处亮再度点头,清河又是微笑出来,扯着驸马袖子坐了起来,伏在肩上轻轻吹气:“这些日子想必处亮也不快活。阿伊也乏味得很!没精没神的,实无情趣。处亮,想陪吾么?”亲亲小口一下下亲在颈侧。程处亮无语空望,却没有动弹。只问:“阿伊到底要吾绝交到何等地步?”

“搬来所有行装,再不入府一步。程家无论有何动静闹事,皆不许过问相帮。”
“哪怕生死?”
清河悠笑,凤眼傲然:“吾裙边之物,他人也敢置死?”声中雷霆,毫不遮饰。眉眼扫来,哪里还有曾经阿伊模样?是的,他不再年轻了,可曾经扯着自己袖边红着脸笑说,愿求一生,相揩白首的阿伊,也不见了。






第100章 初分枝
颈上的伤到底还是没瞒住人,一来程处弼进出府动静闹得太冲冲;二来关在屋里谁也不见;最末一条驸马从公主府里出来,直接跑到找三郎,两个人在屋里嘀咕了好'TXT小说下载:。。'久,然后驸马就又匆匆回公主府去了。虽然一夜未曾归来,可这种动静怎么瞒得住人?
然后晚食时,看到了脖子被绑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三弟。卢国公脸色阴沉,头一次当着众人瞪向三郎。三郎就当没看见,结果卢国公扔下筷子便走了。程处默看得惊心,三弟是老来子,素来最得阿爷欢心。如今竟是连三弟都厌烦了?

归得院中后,理也没理站在廊下微笑的环儿,直接肃穆进了郑夫人屋中。稍时一会郑夫人打理家务妥当归来,便见如此情景。乳母客氏狠狠掐了一下,才吸住一腔的笑意。进屋后有些不明的看了看外头倩影,小心试探:“环儿惹您了?”程处默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夫人拉在了身边。紧紧抱住,下颔支在肩上,一片寂寥。郑夫人轻笑:“这是怎么了?哪里不适么?是不是腰伤又疼了?吾给夫郎揉些药酒可好?”
温柔言语听到程处默耳中,觉得心头更是难过。才要说什么,就听外头院里仆妇回禀:“夫人、齐氏身子不适,国公派人来说,请医士进府相看。奴来领牌子。”程处默当即眉头就是拧住,郑夫人却是平淡,唤了婢子进来拿牌子。婢子出去交了牌子,院里这才清静。郑夫人回榻欲坐,却见世子脸色阴得煞神似的:“拿牌子!难不成还要请太医来不成?”
郑氏让唬了一跳,遂即笑了:“夫郎生的什么气?国公滕妾也是四品了,论品级自然用得起。”
程处默冷哼:“好个四品,吾不过也才五品,她算什么,居然也摆起四品的谱范来了。”
“妇人品级,怎可与朝官相比?不过妇随夫贵罢了。”见夫人闲淡,程处默反而更是不悦:“她算哪门子妇?不过一妾罢了!”才要再说,口已让夫人掩住。左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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