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紫藤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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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紫藤海 作者:琉璃梦萱
☆、楔子
【一段远古八卦+梦境袭心】
洪荒之始,四极废,九州裂,天不能普遍地覆盖万物,地不能全面地容载万物;火势凶猛,扑不灭,水势浩大,女娲用五彩神石补青天,混沌清明之中,天之痕渐渐消失。而遗留下来的一块灵石落入九州一处神岛上,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的吸收天地日月精华。
终于在天明气清的一日,蜕变石身,幻化成一颗珠子,那珠子成淡紫色,灵光乍现时仿佛天边的一抹紫霞。
万年之后,上古玄神凌驾于九州之上,在岛上拾到了这名珠子,并将其放在灵瓶中淬炼,在冰火两重天的考验下,珠子毫发未伤,灵力更是增加一倍。
传说有一日,玄神变作一名普通的僧人,手持七珠玄杖,手携着珠子来到人间游历,遇见一个走投无路的男子,便问起原因,男子哭泣地跪在玄神面前,说他妻子病了,而且病得神志不清,连自己都不认识了,男子求玄神大发慈悲,救救他的妻子。
玄神慈悲,尾随男子来到他家中,见妻子痴傻不已,他上前一探,便知道这妇人曾被妖魔乱心,吸食了六魄中的爱魄,所以记忆全部遗失。
玄神拿出珠子将妇人的爱魄从妖魔哪里吸取而归,便将爱魄注入妇人体中,不久,妇人便康复,记忆全部回归。夫妻俩感激不已。
玄神虽感珠子有无上神力,但也有巨大的反噬力,将上古秘术起死回生之法注入其中,并将珠子取名,命之为取魄。将它安放在九重天至纯至净的天池之中,便交予天帝保管。
玄神预言,取魄珠再现之日,六界必逢大难。
千年之后。
紫霞在天幕中拉扯出淡淡的光华,似一块紫貂玉锦缎般铺满整个天幕,漫天的紫藤花旋落在袅袅仙雾中,仿似一颗泛着紫玉仙光的宝珠般坠落于云中。一身披银袍的男子坐在树下,侧脸泛着白光,冰雕般的唇角扯出一丝苦笑,那双古水无波的眼眸泛起水晕。只见他手中的紫晶水铃吊坠轻轻摇动,发出泠泠清脆的声音,仿似这寂寥天界中唯一的歌谣。
“辰风,我回来了······”这寂寥如死水的庭院中突然响起一女子的如银铃般声音,男子那眼眸微抬,女子身上泛着淡淡冷光,一头如墨的秀发下,是那样好看的眉眼,仿若天地巧匠雕刻的宝钻一般华美,只见女子薄唇边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那像是春季里慢慢展开的梨花。男子看着女子,眼眸中亘古不变的冰霜好似化作暖暖的江水涌出眼眶,男子站起,抱向女子,却扑了个空,女子瞬间化作散碎的紫色冰晶消失不见,仿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男子睁开眼睛,手掌间冰冷的吊坠还在随风舞动,这才意识到刚刚的场景不过是一场梦境罢了。
男子握紧吊坠,沉沉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风依旧吹拂着,紫藤花枝瑟瑟地落下几朵花瓣,庭院中依旧寂静。
她站在高高的天涯上,看着云卷云舒,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任由清风拂过她的紫色纱裙,乍看脸色苍白,却美若一只赴死的紫蝶。
她觉得心很轻,身体不像是自己的,她欲要纵身跳下涯的那一刻,她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是有灵魂破除体外一般,刹那间,一个灵魂从她身体里飞出。
她震惊,那个女子的脸,居然和她的一模一样。
那时候,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何人,只听见那女子说:“我已然在你身体里呆了五百年,却没有想过将你的魂魄据为己有。
她惊讶地看着她,像是看着自己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女子女子,今儿有人说女子乃祸水,我以为不然,没有女子哪来男子~~~是不?
☆、第一章 花影梦幻
【辰风大美男不是冷不懂怜香惜玉,而是专情在作怪】
微凉的夜风携着一丝紫藤醉人芳香,再挽几缕浅浅月光,掠过静如夜、碧如玉的池水,拂进周边坠满娇艳欲滴的紫藤花枝的六角亭,轻吹一女子直如瀑布、黑如静夜的青丝,只见那女子翩然起舞,纤纤玉手微展,指尖像是绽开了一朵微颤的雪莲,白色的披帛似海浪卷动,脚步碎碎点点,时而旋转,时而轻点,时而缓缓跃起,就像是一只在花间展翅欲飞的紫蝶;又像黑夜里被光晕拉扯出的一抹紫光。女子眼波流转,明眸皓齿,舞动间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也在不经意间挽了一地的花香。
借着月华流倾,漫天紫藤花瓣飘飞若如闪光精灵般落下,而他站在亭外,任由花瓣眷恋他的墨发。
他望着亭中的一抹紫色,眉角微蹙,迈着的步伐不似往常一般淡然从容,而是错乱无奏,银色的战袍携了一路的紫藤花瓣。他掀起如珠帘般坠地的紫藤花枝,看到了他在天上人间里寻觅了整整五百年的人。
他颤颤的声音就像是素雪打在枯叶上那般低哑,“是你吗?”三个字,那么简单,却包含了千年来等待的苦楚。
那男人的眼中浮起水晕,像是冬季冰凌融化后的江流,又像是冰山中燃起一丝火焰。那女子回过身来,淡淡的月色透过斑驳的花影倾洒在她如素玉的脸上,这才看清这女子的容貌,肌如凝脂,眉若远山秀,眼若一湖清澈空灵的碧波水,又如黑夜明亮的繁星,还有嘴角绽开的一抹浅浅笑容,像是冰雪中盛开的白莲一般素雅高洁。这一切的一切像极了她。
他踏着沉重的脚步上前,硕大的手慢慢移到那女子的脸上,眼眶里的泉涌终于冲破最后一丝防线,像山涧的瀑流一涌而出。女子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平时他那双古水无波的眼中除了冷就是冷,根本没有任何情绪。而今天他却是这么的哀伤。
这一池涓涓碧水在皎洁月光的眷恋下,像是闪着银光的琉璃球,倒映着五百年前的往事。
那男子嘴角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你明天能不能不跳这支旋梦飞舞呢?”
“为什么?”一女子回过身来,奇怪地问道。
“万一明天所有的仙者都看上你怎么办?我可不想再增加几个竞争对手。”
那女子浅笑一声,“难道你怕了!”
“怎么会!”
突然在男子的脑海中闪现的回忆如云烟般消散。
“师父,你怎么了?”女子的声音像是刚刚落下的飘叶一般小心翼翼。
男子回过神来,眼中的那股深重的哀伤和百年的相思在一秒间全部化成了千年不化的冰凌,冷得直让人心凉:“沫儿,师父没事,你可曾记得我有多久没来了”;那男子转过身去,负手而立,独留他冷漠而欣长的身影。
女子微垂眼眸,带着失望的语调,说到:“师父,自沫儿十岁起,便不见你再踏足辰依山了,大概有一百多年没来了。”
“哦。”那男子冷冷地回一句,良久,男子淡淡道:“你如诗姐姐呢?”
“如诗姐姐,她现在在静依小筑。”
话语刚落,便是一飒飒的踏草声。
“师父!”那女子喊道。
“何事?”男子背着光,光晕打在如瓷般细白的侧脸上,好看的轮廓显现出来。但却透着千古不化的冷意。
“沫儿······沫儿······”女子低着头,看着白色温软绣鞋的顶端,玉手卷动着腰间的衣纱。
“嗯?”那男子依旧冷如冰山。
女子声音渐低,“没······没事!”
男子回过侧脸,紫沫只听见紫藤花落的簌簌声和那从容镇定的脚步声。
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沫儿,我不是叫你不要来打扰我吗?你舞步都练好了吗?”那声音似飘飘细雨一般轻柔。一白衣女子白暂的手指正轻握着黑色毛笔在墨砚轻轻一点,像是飞燕掠过碧波一般利索。继而几个字便随着笔尖的滑动显现在白如素雪的纸上,字体是那般仙露明珠。
“如诗。”男子站在珠帘外,长身玉立,沉沉的说道。
那女子手中的笔停在半空,愣了愣。纤长若扇羽的墨色睫毛微微上翘,灵眸里尽是清澈如晨露的水晕,但它却不愿意涌向白如玉瓷的肌肤上。似乎有着自己的脾气,不容得她在他面前表示软弱,女子低低唤到,声音好似风打落叶低沉:“辰风!”
“如诗,好久不见,你可还好!”辰风淡淡说道。
“无所谓好与不好,不过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如诗放下笔,慢慢走了过来,掀开了白色坠雨珠帘。辰风抬头一看,如诗亦如五百年前。墨发由一条白纱锦带轻系挽起,一挽青丝躺在肩头,那一身素色琉璃裙,仿若琼花雪裹,淡雅似空中高悬的皓月。只是五百年让她的脸上增加了些许沧桑之感。但或许他懂,是因为两个人。其一便是他,还有她。琉璃珠帘在微风吹拂下泠泠作响,良久,“你呢?”如诗对上辰风的眼眸。
辰风冷冷的眼眸中闪现一丝哀伤。像是百年来都挣脱不了的宿命。
“是我多问了,怎么会好呢?自她走了以后······这百年来,你从未踏入辰依山,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个为了寻找救她之法,二是近百年来天魔两界战事吧!”如诗叹了口气,悲伤的对上辰风的眼眸。
辰风看着眼前的故人,沉沉说道,“你已经把我看得如此透彻,我还用说些什么呢?”
“你难道还不放弃吗?五百年了,已经五百年了!你难道还要坚持那个执念吗?你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如诗的声音就似平静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略有些激动。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辰风的声音冷淡却也坚定如山。
“是,是我多问了。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管风与月。”如诗的眼中尽是哀伤。而那种哀伤就像是残月与浮云相遇,也只能是擦肩而过的心情一般。如诗停顿了片刻,转过身去,那股强撑的泪珠终于冲破眼眶打湿的素雅的妆容,良久,等到泪珠收敛回去时,如诗漠然转过身来,强撑着挤出一个浅笑:“那你,找到了吗?”
辰风古水无波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希冀,“找到了。”
如诗眼中闪现一丝讶然“真的!?”
“嗯,方法就在紫沫身上!”
“紫沫?”如诗眼中闪现一丝奇怪之色。
“我要她去帮我夺得天暮白玉钗!”
“什么?天幕白玉钗!那可是天后的······“如诗上前一步,眼中溢出惊讶之色。
“辰风眼中依旧如皎月般淡然:“对,只有它,才能我救下她们!”
“她们?你的意思是,不止紫依,还有琴月!”如诗向前迈向一步,疑惑道。
辰风唇片轻颤涌出一个字:“对。”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虽然这是两全之策,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置紫沫于危险之地,我与紫沫虽无血缘关系,但她与我已相伴五百年多年,我看着她从小长大,在我心里,我早已把她当做妹妹来看待,我绝对不容许你伤害她。更何况她是谁?你我都一清二楚,若是有一天真相大白了,你认为你会活得了吗?”如诗激动地说到。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但你放心,有我在,她不会有事,我会拼尽全力去保护她,我不许她有事,因为她是我徒弟,更何况,没她紫依活不了!”辰风声音似乎盖过窗外紫藤花飘落时的簌簌声。
“怪不得,你会让紫沫学习旋梦飞舞,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对不对?你早打算要将她送上天?那你当初救她,也是有目的的对不对?”如诗的眼中像是有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要将所有的怀疑烧为灰烬时却被辰风这一个字都冷却了。
“对。”声音依旧是冷如冰霜。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认识的辰风哪里去了?你这么会这么冷酷无情,就如冰山一般,没有感情,没有思想。”如诗的泪珠早已划过脸颊。
“你说得对,当初你认识的那个叶辰风已经死了,他死在五百年前,就死在东渊荒地里,当她死的那一刻,我便也死了。而独活这五百年只为了两个字,救赎,它便是我唯一的使命!”辰风冰冷的双眸中溢出了点点水晕,而那种哀默而坚定的目光让如诗彻底崩溃。
如诗身一软,身子像风中摇曳的花枝般抖了抖。缓缓地退了几步。
“我知道了,她死了,你便也死了,她活了,你便也活了,好,我会帮你,我承诺过的。”如诗收起眼中的哀伤。白暂的玉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强撑着道。
辰风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眼中浮现一种愧疚之情,霎时,仿佛被拉回一千年前的那段回忆里。
一白衣女子手拿金色锦盒,在袅袅仙雾中腾云而飞,白纱裙随风飘动,似一朵冰晶雪莲盛开在云端。突然一团黑雾妖气绕住了那女子。妖气的紧裹束缚使得女子腰间的疼痛渐渐漫过四肢百骸,女子闷“哼”一声。
黑雾发出奸笑,声音若黑夜鬼魅一般阴冷:“快把九天灵珠给我!”
“妖孽,竟敢抢夺仙物,放开我!”女子修长白暂的手紧紧抓住锦盒。
“大胆妖孽!”那声音洪亮如钟,又如冰雪崩塌之声传过女子的耳畔。
刹那间,一束金光刺眼,万剑如雨滴般迅速坠落,又如长长丝线连绵不绝。像万个决绝的剑客直冲云端一般快速坚定。
“啊!”黑色烟雾在一声喊叫中迅速消散。女子脚尖一软如繁花坠地一般跌落进袅袅万丈云端中,男子像闪电般飞跃万丈云端中,像一个坠落的宝剑般直向女子掉落的半空,男子一手揽住了女子的纤腰。两人直飞云霄,袅袅仙雾擦身而过,像是裹着轻纱的梦一般。女子睁开眼,这才看起抱着她的这个男子,银袍飞舞,墨发掠过她的脸,而后又荡在空中,她再仔细瞧看他那仿若冰雕而成的俊美五官。眉如黑缎,眼若黑夜中的弦月一般柔和,又若深海一般深邃难以捉摸。而那高挺的鼻梁下,嘴唇那恰好的弧度流溢出千古不化的柔情。女子低低头,微微抿嘴,白若皓雪的脸上增添几抹桃花色。她暗想:这么好看的人,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吗?
两人踏入一朵白云之上,脚尖点地的真实感才把女子从刚才的梦境拉了回来。
“仙者,你没事吧?”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