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花香婚介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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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水货打保龄球的结果就是,除了王守宁还能打中几个,其他人丢的球过半进了沟。
“技术不是问题,只要姿势帅就行了。”严晰撩撩头发说,然后把手机递给王锦程,“快给我拍一张我的英姿,待会我发微博。”
王锦程:“……”
“话说,你怎么不把你的蒋先生带来给我看看?”王锦程拿着手机一边对准严晰,一边说。
严晰听了手一抖,不仅球又进了沟,人都差点摔前面去。
于是王锦程把这一幕照下来了,他看着照片挑眉:“真是酷毙了。”
“对啊对啊,为什么不给我们看。”谢庆跟着抗议。
“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人类,又不是多长了个鼻子眼睛。” 严晰愤怒对王锦程说,“把刚才那张删掉!再来一张。”
“此言差矣,比如你,我们就看得不想再看了,但是传说中的蒋先森我们还是兴趣蛮大的。”谢庆摇摇头。
“老子怎么就碍你的眼了。”严晰气鼓鼓地说。
“不要转移重点,重点是蒋先森。”
严晰冷笑一声,再去拿了一个球,说:“我以前交往的对象多了去了,怎么没见你们这么上心。”
“那不一样啊,这个感觉比较靠谱。”谢庆点点头,“我相信守宁的眼光。”
吐血。
有一堆婆婆妈妈跟三大姑八大姨一样怕你嫁不出的朋友就是麻烦。
严晰不愿意地做出投球的动作,接着王锦程马上按下他手机的拍摄键,再然后电话铃就响了。
全倒居然。
严晰还没来得及得瑟,就听见王锦程说:“woo,老蒋来电。”
严晰三步上去一把抢下手机。
“至于吗?”王锦程甩甩被他弄疼的胳臂,“遮遮掩掩必有□。”
严晰走到一边,接起电话,脾气很不好地说:“喂,有什么事!”
“……”蒋云舟慢吞吞地说,“谁又惹你了?”
“你!”
“……”真是躺着也中枪。“十二点有空吗?我有谢诚则新电影的首映票,可以一起去看。”事实上他还是嘉宾。
“我对他又不感兴趣,他长得不是我的菜。”
“……我知道你喜欢长得漂亮忧郁的,但电影还是可以看看的。”
“那好吧,你能把我的朋友们也整进去吗?”
蒋云舟一愣,倒没想到严晰跟朋友在一起。
“你有几个朋友。”
严晰转头想数有几个,结果他的狐朋狗友们全部都正带着一脸揶揄的咸湿表情看着他。
我操。
严晰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看了,下次再说吧。”
他就把电话挂了。
“天啊,他居然因为傲娇而拒绝了蒋先森!”
“是啊,这把年纪还傲娇太幼稚了。”
“唔,说起来他是我们几个人年纪最小的吧。”
“所以才这么别扭啊,看我们这些老年人就不会这样。”
严晰忍无可忍:“你们够了!”
严晰打完保龄球,跟着朋友们走出去,大概互相告别,谢庆还惦记着蒋云舟,特地吩咐严晰:“下次出来带着蒋先森啊。”
“你烦不烦。”严晰没好气地说。
与朋友们分开之后,严晰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蒋云舟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蒋云舟接了起来。
“怎么了?”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仿佛刚才严晰没有挂他电话一样。
可他越是平静,严晰越是底气不太足。
他只有虚张声势地说:“刚才朋友太烦了,所以我才挂你电话。”
“没事。”蒋云舟说,听不出来喜怒。“其实喊你朋友一起去看也不错。”
“我又不太想了。”
蒋云舟那边空了几秒,然后他说:“是不是不想他们见到我?”
严晰张张嘴。
太敏锐真的不好。
蒋云舟忍不住说了出来:“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不是这个问题。”严晰烦躁地拨拨刘海。
在这个城市他没有亲人,朋友就像他的亲人一样,如果真的把蒋云舟介绍给他们,严晰总觉得就有什么再也回不去了。
“我明白了。”蒋云舟说。
“你明白什么了?有什么好明白的?”严晰说话不知不觉冲了起来。
这又回到了他们是什么关系上。
说是□,可明明已经有了更自然的联系,可说是恋人但又没有到那个份上。
蒋云舟无数次想问严晰,但是觉得似乎时机未到。
蒋云舟决定今晚先把这个问题掩盖过去,于是他问:“那你一个人还来看电影吗?”
严晰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暴躁的情绪,说:“那好吧。”
“我去接你。”蒋云舟说,“你在哪里?”
严晰抬头看看四周,说:“我在xx路,就在广传娱乐的大楼附近。”
“你在附近找家店坐会,我马上到。”蒋云舟说。
两个人约好,严晰就挂了电话。
他倒是不太想坐着,在附近走走也挺好。
广传娱乐是全国有名的娱乐公司,它附近的地盘已经成了本市的文娱集散地,分布着各种音乐吧、社团,还有文娱市场。
严晰记得这附近有个打口碟市场,他想过去转转。
路过广传娱乐的时候,他看见有个青年在大楼的正底下的马路边唱歌。
就是那种背把吉他,边弹边唱,地下放个打开的吉他盒,人们可以往里丢钱的类型。
本来严晰对于路边和地铁上的这种人向来不太关注的,但那天等蒋云舟有点闲,就稍微放慢脚步听了听。
要说那种一听便引为绝唱听完之后魂牵梦绕到也谈不上,但这个年轻人唱的确实是大街上卖唱的中最好的了。
当然也可能是严晰听卖唱听得太少。
严晰觉得有点意思,就站在那里听了一会。
那个年轻人一边唱,眼睛却一边往广传娱乐的楼上望,目光里全是憧憬。
严晰顺着他的视线瞟了一眼,心想怪不得他在这里唱歌,果然志向远大。
如果被这家公司签了的话,就是前途无限了。
但紧紧实在人家大楼底下唱歌就被什么星探发掘,继而一步登天的故事实在太童话,实现的可能性太小了。
可这个年轻的歌手还在不停地唱,唱的都是严晰没有听过的歌,大概是自己原创的吧。
严晰想了想,掏出钱包,丢了一些钱在歌手的吉他盒的。
然后附近所有的人都转头看他。
严晰慢条斯理地收起钱包,冷冷看向路人,说:“看什么看,没见过有钱人吗?”
唱歌的人也停了下来,盯着吉他盒里的钱,从来没有人给过这么多钱。
而且这个有钱人还是个大美女。
歌手立刻就紧张了,说:“那个,谢谢这位美女,我为你唱首歌吧。”
严晰示意让他唱。
他微微红了脸,开始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围观群众哄地笑出来。
严晰也笑着摇摇头。
严晰干脆也不去逛了,就在那里听他唱歌,过了一会,蒋云舟就来了。
蒋云舟走到严晰身边,倒是没想到会这副情景。
“唱的不错。”蒋云舟听了一会。
严晰点点头,突然“随手解救落难美男子的个人英雄主义”又发作了,说:“你说我把他整到酒吧去当驻唱怎么样?”
“……”你能确定他不是直男吗?
严晰当然只说说笑,冲唱歌的年轻人摆摆手,表示再见,然后牵着蒋云舟转身离开。
可是年轻人居然追了上来。
“请问刚才您说酒吧驻唱……”他似乎有点腼腆,但是又很急切,红着脸问严晰,“能让我去吗?我比较缺钱,我什么都能唱。”
严晰“噗”地笑出声来,问他:“那你是gay吗?”
他立刻就呆住了。
严晰转身又想走,结果他又喊住了严晰:“刚好我是耶。”
鸟语花香婚介所 第六章 我的歌声里(2)
这次轮到严晰瞪大眼睛了,他看看年轻人,又看看蒋云舟,问他:“真的到了随便在大街上丢个石头都能砸到同性恋的时代了吗?”
蒋云舟实事求是地分析:“可能搞音乐的比例会大点。”
“我们是gay吧。”严晰对年轻人说,“而且我说话不算数,你要跟我们经理说。”
“好的好的,那个,我叫欧阳力。”年轻人掏掏口袋,却没掏出能写下自己联系方式的东西,他只有说,“能告诉我地址吗,我明天登门造访。”
严晰说:“我姓严,你记下我的电话吧。”
欧阳力立刻说了无数个谢谢,严晰瞪他:“是男人就直起腰杆来,不要唯唯诺诺。”
于是欧阳力连忙恳切地点头:“好,好。”
“……”严晰给了电话之后,就对他说,“那我们先走了,你再联系我吧。”
说完就和蒋云舟一起走了。
上车之后,蒋云舟问严晰:“你也不问人家的来路就招到店里,不怕是问题人士。”
严晰耸耸肩,说:“问题人士又怎么样,我会怕吗?而且反正又不是我把关,有罗煊呢。罗煊肯定会调查清楚。”
蒋云舟发动汽车,在启动声中说:“你很倚重他啊。”
严晰点点头:“他很能干啊,有他我就放心了,本来经理走了我还有点着急。”
“可是他的来路,你也不知道。”
严晰侧过头,看蒋云舟,问:“你这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蒋云舟说,“你心太软了。”
严晰觉得莫名其妙:“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去看电影吧。”蒋云舟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路上。
严晰“切”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早上,严晰正趴在蒋云舟身上睡觉,就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
“我操,谁他妈一大早打我电话,老子把丫菊花爆了。”他闭着眼睛骂,却不想动。
昨天看电影看到三点多才回来,然后他夜猫子惯了睡不着,拖着蒋云舟折腾到天亮才睡,还没睡多久,电话就响了。
蒋云舟无奈地去把他的手机拿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问:“要接吗?”
“挂了,关机。”严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蒋云舟照做,抱住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继续睡觉。
严晰傍晚时分才从蒋云舟的房子里出来,打着呵欠拒绝了蒋云舟送他,慢悠悠地晃向酒吧。
等他到了酒吧,径直走进去,这时候还没什么客人,酒吧提供晚餐,有几个吃饭的人,严晰摇摇晃晃一屁股坐到吧台上。
罗煊走出来,看见严晰就笑,说:“我给你打电话但关机了。”
“原来早晨打扰我睡觉的就是你。”严晰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说。
“我哪敢早上给你打电话,而且早上我也在睡觉,我快五点才打给你。”罗煊解释。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本来想说让你今晚不用来了,好好过周末。”罗煊看看严晰,笑道,“你是不是纵欲过度了。”
严晰努力把眼睛睁大点,看起来精神些,说:“还行吧。”
他掏出手机,果然是关机中,依稀记得早上是他叫老蒋关掉的。
严晰马上开机,然后就接到通信商的短信,通知他有15个未接来电,除了一个来自罗煊,其他都来自于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严晰这才想起来,大概是昨天那位流浪歌唱家。他想了想,突然有点气短,清了清嗓子,对罗煊说:“我找了个人来当店里唱歌。”
罗煊挑起眉毛:“嗯?”
“就是有个人要来我们店里,唱歌。”严晰一字一字地说。
罗煊打量打量严晰,一语道破天机:“老板,你又捡人回来了吧。”
“……”严晰咳嗽一下,说,“反正又不差钱,捡一个两个无所谓啦。而且捡你回来还能给我当经理,捡昨天那个还能唱小曲儿呢,多好。”
说着,唱小曲儿的八哥少年就又打电话过来了。
严晰接起来,对方急促地说:“严老板吗?我是昨天的欧阳力,您还记得我吗?”
严晰大笑起来,瞧把这位八哥少年急的。
他把对方笑愣了,然后他收住笑,一板一眼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接你电话吗?这是对你一大早打电话吵我睡觉的惩罚。”
“……”
严晰看了罗煊一眼,对方摊开手,表示你想怎么样随你吧,严晰把酒吧的地址告诉了欧阳力。
“好的好的,我马上造访。”听得出欧阳力松了口气。
过了一小时,他还没来。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靠谱,说是马上来,但现在还没人影。”严晰不屑地说。
“老板,如果按照你说的,他没钱在卖唱,你觉得他舍得打车过来?”罗煊道。
“……有道理。”
“而且现在还在高峰期。”
过了一个半小时,严晰才看见欧阳力背着吉他,左看右看地进来。
严晰冲他招招手,他立刻走上前去。
严晰介绍了一下:“这是我们的经理,你一切事情都跟他说吧,他来安排。”然后他就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来。
罗煊责备地看了他一眼,和颜悦色地招待欧阳力:“你大概什么时间可以过来呢?”
两个人说了一会,欧阳力大概了解了鸟语花香的情况,衷心地对严晰说:“严老板好厉害呢,这么一个大美女却开了个gay吧,非常有想象力!”
严晰:“……”
罗煊:“……”
严晰抬脚踢了欧阳力腿弯一下,他措手不及就往前面扑去,严晰一把把他按在吧台上,俯身压住他,勾起他的下巴,露出恶霸强迫良家妇女一般的笑容,说:“这样你是不是觉得我更厉害、更有想象力了?”
欧阳力浑身僵硬。
客人们看见了,纷纷叫好,罗煊在一旁一边鼓掌一边说:“天然呆有三好,声娇体柔易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