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霸道:失宠罪妃要出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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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轩帝轻笑,不理她话里的嘲讽之意。
“坦白说,时铃,朕真是对你又爱又恨。”他倾身过来将她乌黑的发丝握在手里把玩着。
时铃没有避,只淡淡说,“皇上,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分明就是处处避开他。
但是瑞轩帝一点也不急,“好,朕命人给你安排寝房,反正来日方长,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
时铃站起来,没有行礼,也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进了内殿。
富丽堂皇的御龙殿,处处生辉,华丽又奢靡。
是夜,寒风乍起,燃起来红烛烛光隐隐跳动。
瑞轩帝迈着轻捷的步伐走向时铃所住寝的方向,一边问着身边的宫人,“她怎么样?”
宫人回,“回皇上,时铃县主一切都好,未有异常。”
瑞轩帝骤然停住步履,微微皱眉,“怎么个好法?”
“看起来心平气和的样子,宫人们送去食膳也都吃完,胃口不错,而且,偶尔还有心情与宫人说笑几句。”
瑞轩帝挥手,“好了,朕知道了,下去吧。”
待宫人退下,他才继续走向时铃的房间。
推开门,她正坐在桌边埋头刺绣,全神贯注得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他走到她身后,显然她才刚开始动手不久,看不出她在绣的是什么,只是绣得很认真,连他在她身后站了良久也没发觉。
直到她觉得脖子累了仰起头来才无意间看见他竟就站在她身后。
以死铭志
时铃停下手中的针线,“皇上夜访,可有要事?”
话语里听来颇有几分逐客之意。
瑞轩帝只是轻笑着坐在她面前,不答反问,“是要绣什么?”
他上一次见她刺绣,是在绣大红的喜帕,现在要绣的则淡雅许多,最起码不是婚嫁之物那么刺他的眼。
她没有理会,只是又继续着自己手中的活。
屋里静默片刻,他也不再说话,过了半晌,时铃抬起头来,见他正盯着她看。
时铃随即低下头,仍是什么都没有说,继续绣着自己手里的图案。
瑞轩帝单手支着额头,要笑不笑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异常认真又带着一丝无奈,“时铃,你到底想要什么?”
纪王能给她的,他也一样可以给她,他甚至可以给她的比纪王要多得多。
时铃顿了一下,讶异于他眼中的认真。
他敛起笑,清晖如玉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不让她有任何逃避。
但她仍是低着头,没有说话,也不打算说话。
然而今夜的他异常有耐心,对她的冷淡不愠也不恼,也没有打算追究,只是坐在一边看着她穿针走线。
良久。
他突然伸手过来,时铃一时不察觉手里的细针扎到他的手。
她低呼一声,皱起眉放下手中的针线去察看他的手,扎得还不浅,已经渗出一滴血来。
时铃拿出一方帕子按在他的伤口上,他却将它扯了开,只任血丝渗着。
“皇上?!“时铃怔住,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他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时铃,我不想强迫你,但是我想不到别的办法可以让你留在我的身边……”
他这样说来的时候,竟有一股悲哀。
世上最凄凉的事是什么?
爱别离,求不得。
原本渴求的东西,却远远的只可观,而不能走近,甚至观而不得,欲罢不能,于是便有了贪欲。
以死铭志2
瑞轩帝却与别的人不同,别人求不得,他只需要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勾勾手指,这天下一切无不对他俯首称臣。
除了时铃。
她是个十分明确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子。
她不要后位不要皇帝,她只要一个被削兵权被贬一无所有的赫连拓。
时铃平静地抓过他的手,将帕子缠绕在他的手指上,依旧是一言不发。
瑞轩帝轻淡地叹了一口气。
时铃抬眸,突然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疲惫感。
终于忍不住开口,缓缓道,“天下苍生还指望着皇上,皇上保重龙体才是。”
她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皇帝,未登基前便已接手部分国事,登基亲政之后更是将整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改朝换代是朝廷最脆弱的时候,在他的治理下竟然也没有出什么乱子。
但即使是再贤明的君王,也是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他对纪王的质疑和成见,已不是朝夕之深。
一山难容二虎,纪王的才能不在瑞轩帝之下,这也许也是瑞轩帝之所以这么顾忌纪王的原因之一。
他看着时铃,狭长的桃花眼里有一丝落寞,自嘲道,“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竟连你半点青睐也得不到。”
时铃的心陡地一震。
这番话从尊贵无比的瑞轩帝口中说出,带着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有不甘,有悲哀,有恼怒,还有无奈……
他在面对她的时候只直呼“我”连世间那个最尊贵的字都弃用。
“我不知道应该要拿你怎么样……”他说完笑了一笑,“如果他死了,你当如何?”
时铃的心又是一震,张口哑了半晌,在看见他带着些微挑衅的脸时自己忽然沉静了下来,她平静地笑笑,平静地说,“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你——”瑞轩帝骤然震怒,他目眦欲裂,恶狠狠地盯着她,她只短短八个字已经足以让他怒不可遏。
她脸上的那副淡漠绝决的神情,在在提示着他永远及不上一个赫连拓——
以死铭志3
瑞轩帝不是个易怒的人,但在面对时铃和纪王的时候例外。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有某种东西让他无从释怀。
时铃看见他怒得有些扭曲的样子,住了口,不再说什么。
他狠狠瞪着她,时铃以为他会怒斥她甚至责罚她,可他只是重重闭上眼睛。
他再张开眼的时候,眸子里一片平静,只轻哼一声,道,“那就试试吧。”他的神态里带着疏离。
时铃一怔,看他的神色,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定,心中觉得有千万处不妥,急忙问,“皇上,您要对纪王怎么样?”
瑞轩帝轻笑,并没有答她,而是从容起身,走了出去。
“皇上?!”时铃在后面唤他,可是他却不理不睬,片刻,他修长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外。
时铃大感不妙,顿时忧心忡忡,却又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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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将军府。
韩岭正和两名兵部臣子在书房商议事情,突然听得外面“砰”一声,似是茶杯打碎的声音。
屋里的几人互看一眼,韩岭沉声道,“就按刚才所说的去做吧。”
另外的那两人郑重点头,起身抱拳道,“韩将军,那属下先告退了。”两人退了出去。
雪漾在门外,一脸惶恐的样子,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托盘,方才便是她听到里面的谈话太过震惊才导致摔了茶水。
她回过神来转身想跑,可是后面有人比她更快,那人出其不意便点了她的穴。
雪漾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想回过头去看一眼站在她身后的人,可是被点了穴的她却动不了,浑身僵硬着。
站在她身后点了她穴的人,正是她的丈夫——韩岭。
他神色复杂,“雪漾,你是想把刚才所听到的一切告诉时铃县主?”
雪漾浑身不能动,可是胸脯却剧烈起伏着,她脸色煞白,质问,“韩岭,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要纪王爷命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以死铭志4
雪漾愤愤不平,她不敢相信她的丈夫竟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皇上已经削了纪王的兵权,现在竟还要赶尽杀绝?
原来派他去陇西根本就是个愰子!
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就跑到宫里去将这一切告诉时铃,她心急如焚,可是,她却一动也不能动——
韩岭的脸色很复杂,他突然打横抱起雪漾,道,“雪漾,这件事你只当不知情。”
他也有他的无奈,身为臣子,他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主上的忧虑便是他的忧虑,主上的命令,只能执行,不可违抗。
雪漾喘着气,想摇头,却也动不了,颤声道,“你告诉我,你叫我怎么装作不知情?纪王爷是县主的丈夫,你叫我怎么装作不知情?!县主对我有恩,我怎么能背叛县主?!”她的眼眶已然通红。
最近发生太多事,她不再是那个心无城府乐天知命的宫女。
一切都变了……
韩岭将她抱回房里,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雪漾,你好好睡一觉吧,你最近都没有睡好。”他说完欲起身离开,可是却看见她的泪滚滚而下,汹涌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般。
她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她的伤心失望全数写在脸上。
“雪漾……”韩岭喉头一紧。
雪漾的泪水滚过脸颊,流进她的鬓角,哑声道,“韩岭,你解开我的穴。”
韩岭没有动,他脸上的神色只是更复杂,而后抬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却怎么抹也抹不完。
“你解开我的穴吧……”雪漾几近哀求。
可是他还是没有动,只回道,“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时铃县主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在除去纪王以前,要将她软禁起来不让她进宫去找时铃?
“你是我丈夫……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雪漾哽咽着连话也难说得成句,越说,便越觉得打击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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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死铭志5
韩岭僵着脸,只是看着她不停地流眼泪,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雪漾开始小声地抽泣起来,“韩岭……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还是娶她根本就是只是想利用她来威胁时铃?
韩岭忽地浑身僵住,复杂的神色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只低声回了一句,“我是真心待你。”
雪漾的泪流得更凶,“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自己不愿背叛皇上,却要让我背叛县主……即便是你解了我的穴,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会去找县主?你是我丈夫啊……不论是选择你还是选择县主,对于我来说,都很艰难……我不愿瞒着县主……可是……我也同样不愿背叛你……”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无论是要舍弃哪一方,都会痛彻心扉。
韩岭的脸微微抽搐着,雪漾哭得越厉害他的心便也越不忍。
僵持良久,他终于妥协解了她的穴。
雪漾恢复自由,却还是一动也不动,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冷冷地道,“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想一想。”
韩岭也不再说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雪漾坐起来,靠在墙边双手环过膝盖,头埋在肘弯里,还是在哭。
怎么选?
一个是有恩于她的主子,一个是她的丈夫。
两个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从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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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铃整日里有些心神不宁,却又说不上原因,只是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在御龙殿的生活很平静,该用膳便用帧邢吕吹氖焙蛑皇亲鲂┐绦澹级够岬酵饷嫒ス涔湓白印
瑞轩帝自那晚之后便没有再找过她,她自然也不会去见他。
只是听宫女说,他每日下朝来都会问起她,很是关心。
关心?
时铃嗤笑一声,他又怎么懂得什么是关心?
关心一个人会将她捆绑在自己身边么?明知道那个人不愿意。
以死铭志6
瑞轩帝这几日明显忙于国事,他呆在御龙殿里的时间少之又少,大部分的时间是在朝堂上,或者御书房。
所以,时铃才得以清静。
这天。
时铃来到永和殿求见太后,带着她新绣的枕帕。
她在宫里的时候太后的枕帕便一直是她在绣,每隔两个月便要更换一次。
到了永和殿,却听宫人说太后正在召见大臣,一时三刻还挪不出时间来。
时铃笑说没关系,只是进去将枕帕摆下便走。
路过大殿,赫然听见里面的谈话内容。
似有些争论。
先是传来一名臣子的声音,“太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皇上要御驾亲征,万万使不得啊。”
有人回道,“如何使不得?大敌当前,皇上御驾亲征可以鼓舞将士的士气。”
“荒唐!皇上登基不久,民心未稳,御驾亲征万一发生什么事,谁当得起?”
御驾亲征?
时铃听那两人谈话,皱眉,是要打仗了?
太后威严的声音这才响起,“兹事重大,让哀家好好思量。”
时铃只听见这几句,突然有人在背后轻唤她,“时铃县主?”
回过头来,是永和殿的小宫女,时铃冲她笑笑。
“县主是要见太后么?”
时铃点点头,“不过太后正在接见朝里的大臣。”
小宫女点点头,“近几日来时常有大臣求见太后。”
“是发生了什么事么?”时铃不动声色地打探着。
小宫女摇摇头,“奴婢不知,只是最近几日看太后都很头疼的样子。”
时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手里的枕帕交给小宫女,说,“这是我新绣给太后的枕帕,你替我拿去吧。”
小宫女应着接过,遵照时铃的吩咐拿着枕帕退了下去。
从永和殿回到御龙殿,时铃问御龙殿里的宫人道,“皇上回来了么?”
宫人摇头,回,“皇上最近为国事操劳,甚少会在这时候回御龙殿来。”宫人说着也有些讶异,这可是时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