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轻狂枉少年(完结)作者:青空蔚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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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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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了家,洗洗手就坐到了穆渊身旁。
桌子上放的都是乔楚喜欢吃的菜,冬瓜很嫩,羊肉很鲜。乔楚吃得很开心,几次粉条差点从嘴里滑走,都被乔楚一抬脑袋给吸了回去。
穆渊因为烧刚退下来,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所以手里只捧着一碗冬瓜汤的穆渊有些可怜。不过那只是乔楚觉得的。
此时的穆渊,嘴角含着笑意看着胡吃的乔楚,似乎青年吃得高兴才是他最关心的一件事。
“乔楚。”穆渊伸手把青年嘴边的米粒抹掉,“你今天去哪里了。”
“诶?管家爷爷没跟你说么,我今天去学校啦。”乔楚夹了一筷子的肉丝让进碗里,吃得头也不抬。
“那么见到林老师了么。”
“见到了见到了,还是那么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一想到林轩那么一脸八卦的表情,乔楚就忍不住恶寒。看着穆渊依旧盯着自己看,乔楚有些不自在地放下筷子,“有事?”
“没。”穆渊帮乔楚夹了点小白菜,“没事。”
就要到一年中最热的那几天了。
离与澳门签约的日期越来越近了,穆渊也开始越来越忙,经常会几天不见他的踪影,学校也不来,公司也不在。乔楚一个人上学,下午没有课的时候就公司看看,晚上再一个人回家。这样的日子持续好久了,久到青年都记得好几次看到自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的时候,林轩都会傻笑地探过头说,吵架了?
每当这时,乔楚总会毫不客气地把林轩的好奇脑袋给推回去,刚开始还会恶狠狠地回一句,吵毛架啊,到后来连青年自己都不爱解释了。
乔楚和穆渊的关系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淡了下来,之所以会用莫名其妙这个词,因为青年觉得,两个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但是青年自己却不知道。仿佛还在昨天,穆渊还会对自己温柔地笑,但是今天,男人就像五年前那样,当乔楚不存在。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直到有一天,乔楚从姑姑那里收到了新家的钥匙,于是回来把行李整理好,当天就搬出了穆渊的家。
管家和其他佣人站在小楼门口,想改变青年的决定可是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后管家上前,接过乔楚手中最后一个箱子。
“乔楚少爷,别嫌我多嘴,你真的要搬出去么,你在的这一年,是我见过的少爷笑得最多的一年。”
“管家爷爷,当初穆渊是和我说好的,”乔楚摇了摇手里的钥匙,“我在这里住一年,等到新房子建好就搬出去,新房子已经建好了。”
“可是乔楚少爷……”
“我现在住在这里也没有用了啊,”乔楚扭头看了看穆渊卧室好久都没有打开的灯,“总赖着别人家也不是一会儿事对吧,我也是有自尊的,更何况现在的我们……”乔楚苦笑了一下,“分开一下比较好。”
的确应该分开一下,让我对你的爱恋,冷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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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好家的那天,乔楚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学校,一推门果不其然地看到林轩对着两块黑色的石头发呆,知道的了解这位天才在进行科学研究,不知道的以为某人神经病又犯了。
看到乔楚拎着两份盒饭进来,林轩才意识到自己几乎一天没吃东西了,刚才那副学术脸荡然无存,一个飞身扑到乔楚身上,蹭着他手里的盒饭说,果然小乔楚对我最好了~
乔楚果断扔下盒饭以示清白,林轩也毫不在意地拿起盒饭就是一顿海吃,一边吃还一边问着坐在一旁也不动筷子的乔楚,这么握(晚)了肿(怎)么不回穆渊家呢。
“我搬出来了。”
“什么?!你俩分手了?!”
“还没,”乔楚摩挲着筷子上面的木削儿,“不过快了。”
“为啥啊,你俩前两天不还如胶似漆么!”
“老师,”乔楚难得正经叫林轩一次老师,“我们都在一起三年了,我从来没见过穆渊会对一个事物感兴趣这么久,我已经是一个例外了。”乔楚把头转向窗外,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人总是在最投入的时候以为就是永远,我和穆渊,只不过也做了一回凡夫俗子而已。”
“可是老师,”乔楚收回目光重新开向林轩,“我比谁都清楚,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什么样的穆渊,只要他说,乔楚我们在一起吧,我就能继续和他在一起。他给的感觉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我总算承认了,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乔楚而言最特别的一个人。”
“小乔楚,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觉得穆渊对你的喜欢不是一点点,”林轩总算放下了盒饭,摸着下巴帮乔楚回忆着,“你是不是对他什么事没说实话?穆渊不是最讨厌别人骗他么。”
“没有。”乔楚脸不红心不跳。
“真的?”
“老师你居然不相信我。”林轩笑着摊开了手,“穆渊才做你几天学生啊,我才是你的亲学生。要说错那也是穆渊,他一开始就错了。”
“他错啥。”
“他不应该那天出现在那个公园里对着那个孩子笑得那么温柔然后被我看见。”乔楚说这么一大串话不带断个句,等林轩反应过来的时候,乔楚已经端着饭盒呼呼开吃了。
“乔楚你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嘿嘿。”乔楚夹起饭盒里比穆家做的差远了的肉丝,“还不是跟您老师学的。”
“呐,乔楚,别自杀。”
“老师,”乔楚拿起筷子猛敲林轩的头,“瞎说什么呢。”
两人就在不大的实验室里吃着盒饭,聊着天,最后两人对办公室里唯一的一张床进行了激烈的争夺,最后乔楚以“不给床睡以后再不理你”的威胁险胜,林轩满脸瀑布泪的把不多不少正好一米八的身子骨缩进了一旁的沙发,委屈是委屈点,不过没过多久就呼吸均匀地睡着了。留下乔楚一个人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还有四天。
四天之后自己会是什么样呢。
鬼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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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在操场上绕圈走,手里拿着那个不怎么常见的手机,在空无一人的跑道上,低声说着什么。
“嗯,两天之后就可以了,那份文件他第三天要带到澳门,那时候就没机会了。”
“你不信任我?我是W先生介绍过来的诶,再说,哪怕穆渊不拿文件交换人质,不是也给你们劳务费了。”
“那份文件随手一卖就是天价,你们找哪个买家我不管,但是不能找和楚家有关的企业,否则你们就违约了。”
“人质?如果穆渊肯交换,那就交换过去,少一条人命也是对你们好,要是穆渊不愿意交换……”乔楚咧开嘴唇笑了笑,笑得太用力了,唇角还撕裂了一小条口子,“那你们随心情好了,撕票也可以的。”
乔楚合上电话,他突然觉得剩下的两天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乔楚先花了一个上午买了自己最爱吃的龙须酥,送给穆渊家的每一位佣人,跟他们说一年来感谢大家的照顾了;他又把齐肃一直想要的自己家里的一个手办送到了邮局,寄到齐肃家,留言条是“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把我父母的事情挂在心上”;青年又给姑姑打个电话,说卡里还剩的钱都打回姑姑的卡上了,少的几十万自己给新家做了点改造,现在还在念书,钱什么的用不上,就交给姑姑打理了;他又找院长为林轩的实验室排了一个班子,每隔两天就有人去打扫卫生什么的。
乔楚用最后一天,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青年背对着光,在书桌上埋头苦写,看不清信上的内容,也看不清青年的表情,只不过在信的开头,一直是这么的几个字。
穆渊亲启。
穆渊,我们就赌一把,只不过这场赌局,赢得一定是你。
乔楚最后去了趟邮局,他把一个包裹邮了出去,走出邮局把票根撕个粉碎,然后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学校的方向走。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街道两边的路灯都亮了起来,乔楚已经在外面走了两个小时,离学校还有那么一点距离。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乔楚越走越慢,越走越慢,刚升起的月亮把乔楚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四周安静得出奇,这让路上的汽车引擎的声音格外明显,乔楚就听着这个声音不断向自己靠近,不断向自己靠近,最终车子从自己身边开过的瞬间,车门打开。
里面的男人凶煞地把乔楚拉进车里,还没等乔楚有所挣扎,就把一个带着乙醚气息的手帕捂住了乔楚的口鼻。
在昏迷前乔楚想,这一天总算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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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是在电话声中醒来的,那个把自己绑来的男人正粗暴地向电话那段吼着什么。
“他么的叫穆渊来接电话,不接电话也行,就跟他说,想让这个男的回去,就拿澳门赌场的企划书换,别的条件没有,我就给你们穆老大一个晚上的思考时间,要是不同意,明天晚上我们就把这位少爷的尸体扔进环城河,送到穆家大院里。”
麻药的劲还没有过去,乔楚浑身都动不了,他只能听见从绑匪粗劣的手机里传来的貌似是老管家的声音,老人家低三下四地说着,我们这就联系穆董,请在这之前,一定要保证乔楚少爷的安全。
乔楚有些不开心的歪歪嘴,到底是麻烦到他老人家了。
一旦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得做的时候,等待就变成了格外漫长的一件事。乔楚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个黑屋子里呆了多久,他只是记得那几个绑匪已经在这个屋子出出进进好几次了,每一次检查他状况的时候都是骂骂咧咧的。
“妈的,头儿,你这次咋接了一个这么麻烦的活,”稍高一点的那位已经骂骂咧咧半天了,“像平时一样拿钱不成了,拿一个企划书能值多少钱。”
“这你就不懂了吧,”旁边一个稍瘦一点的拿刀把打了一下胖子的脑袋,“有些东西无价才会更加值钱,对吧老大。”
乔楚这才发现一直有一个人坐黑暗中,他穿着米色西装,和身边这两个绑匪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他手里夹着一根烟,借着隐约的火光,乔楚看见这男人的手边放着一把手枪。
西装男抽了两口烟,转头问瘦子,“穆氏有和我们有联络么。”
“没呢老大,他们说他们的董事长五分钟之后会打来电话。老大,要是咱抓来个女的还能理解,这个男的你说他们能拿企划书换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胖子翘起二郎腿,急于扳回这一局,“据说那些有钱人都好这一口啊。”
“你们别闹了,”西装男放下了手里的烟,“五分钟很快就要到了。”
电话铃声在空洞的仓库响起,有些分外地刺耳,西装男接起了电话并没有急着说话,穆渊反而先出了声。
“我是穆渊,你们的条件……”
胖子瘦子都凑到了电话旁边,西装男嫌麻烦,索性按了免提,于是乔楚躺在地上,就听见那个总是会给他讲很多温柔的情话的声音继续说。
“拿澳门企划书换乔楚的这个条件,我不接受。”
乔楚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整个世界一点一点黑了下去,他咬住嘴唇,咬出一条血印。
你不要我了。
15、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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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远远不值用企划书交换这个价值,所以尽快通知你们的老板,开出一个新价格,省的忙乎一通两手空空。”
(“小乔楚,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就算你们俩要一直在一起,总有一天穆氏集团的利益会冲击到你的利益,那个时候到底是宽容穆渊的行为,还是要穆渊先顾自己,这些你有没有想过?”)
乔楚在小黑屋的地上没形象地翻着白眼,老师你这张乌鸦嘴,又说中了。
乔楚没有感觉到很难过,真的。
好像所有痛楚也就是那么一下,然后就是平淡的麻木了。前二十四年遇到了太多的事情,让乔楚不论什么样喜庆的开头,都会往最坏的那个结局想。对生活不带任何憧憬,也不会带任何失望。
青年把扣着手铐的双手举起来,用已经适应黑暗的双眼看着两只手的轮廓,脑海里反反复复地都是穆渊刚刚的话,背景是一片灰色。
(“拿澳门企划书换乔楚的这个条件,我不接受。”)
(“他远远不值用企划书交换这个价值,所以尽快通知你们的老板,开出一个新价格,省的忙乎一通两手空空。”)
啊,果然是这个样子啊。
仅此而已。
“乔楚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穆渊的声音让乔楚浑身一震,他反复在身上找了很久,才发现声音是从领口上面的扣子传来的。这件衣服是穆渊送给乔楚的,乔楚出门前犹豫了一下要穿什么好,最后还是决定穿这件衣服出来。
“能听见。”不过穿的时候,乔楚绝对没有想到,领口的扣子居然有对讲的功能。
“乔楚,你果然还是做到这一步了。”穆渊好像叹了一口气,“但是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了,我都会把你救出来的。”
“穆渊你……”
“你是不是想问,‘穆渊你怎么会知道?’是不是这一年我对你太宠溺了,把你的伶牙俐齿都磨光了。”穆渊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句话,就把乔楚打入了地狱,“你不要忘记了,你用的都是穆家的无线网络,我想看你都在研究些什么,轻而易举。”
“于是说,”乔楚翻了一个身,“从最开始你就什么都知道?”
“嗯。”
“两个月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