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的秘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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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完全有资格一辈子不原谅我……那如果,如果我问你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再在一起呢?”其实这是莫枫当初找穆涵时就想对他说的话。看到穆涵的信,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被撕裂了,他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找穆涵,不去说清楚,不去,找回自己的爱。虽然过了六年,这句话也许已经过了它的保鲜期。
这次换成了穆涵惊讶地看着莫枫:“在一起?!你不是早就不爱我了么?!当初不是你主动亲近筱离的么?!再说你都已经结婚了!”
“你看到我手上的戒指了啊。”凝视了一会儿手上的戒指,用另一只手盖上了戴戒指的那只手,遮住了戒指。说他此地无银三百两也好,欲盖弥彰也罢,他只是想暂且放下这个话题,从那个单纯的年代讲起:“可是你知道么?当你主动离开我的世界、淡出我的生命的时候,我有多么惊慌失措,我是多么害怕失去你。记忆中你的一颦一笑如潮水般涌进我的脑海,胸膛起伏,那是我的心在抽痛。伴随着对你的每一次的思念的是,止不住的揪心。”
闭上眼,偏过头,强迫自己对这些置若罔闻。回不去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又何必再说这些煽情的话来动摇我的心,你好自私,伤害了我却又想来挽回我。然后呢,再重新抛弃我?!
穆涵的冷漠刺痛了莫枫的心,他从没想过有一天穆涵会这样对他,冷得让他的心都打颤。“不要这样对我好吗?不要无视我的爱好吗?那个对我柔柔的笑着的你呢?那个温柔如水的你呢?我知道是我自己做了让你这样对我的事,可是真的被这么对待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觉得很受伤。”强势地把穆涵一把搂进了怀里,怀抱中互相传达的是,无法言喻的痛。悲伤地印上了自己的唇,却在下一刻被穆涵挣扎着推开,并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莫枫是脸颊疼,穆涵是手疼,相同的是,两个人的心疼。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穆涵如此悲愤。
“你拿我当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你对我勾勾手指我就要感激涕零地摇着尾巴兴奋得投入你的怀抱?!还是有实无名的小三?!寂寞了,无聊了,和老婆吵架了就跑到我的被窝来取暖?!我不是人尽可夫的□!你光是想起我来,我就该站在房门口甩着手帕,用柔若无骨的声音说着:‘大爷,你来啦!’完事后还要对你谄媚地说‘下次再来!’”穆涵气到落下了眼泪,第一次,软弱的在别人面前落泪。
“我从来没把你想的那么低贱!”莫枫也怒了,“我只是想挽回你的爱!我只是放不下你!为什么你就一定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穆涵气结:“想要我的爱?!你TM都结婚了,来问我要爱?!!!”穆涵怒了,他第一次这么生气,气到爆粗口,他只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他不想再遇到这种事了!
“你在意么?我以为你不会那么在意的。你该知道,在我们国家两个男的结婚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忍受多少异样的眼光……关键是家人……”听到穆涵的话,莫枫突然冷静了下来,语带悲伤地说着他对世俗的无奈。
“不在意?!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不在意?!再说你这是想要来复合?!想复合之前还先要把婚给结了是吧?!这做法真新鲜!”阖上眼睛,穆涵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复又开口道,“你该了解我的性格,我不可能成为介入你婚姻的第三者。我也了解你的性格,既然结婚了,就说明你已经下过决心了。你是个有责任感的人,不论是不是你爱的人,你不会轻易和她离婚。更何况,你不是会和完全没感觉的人结婚的人。何必呢?何必这样彼此折磨?你明知道即使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也注定没有结果了,就算我愿意,难道我还能做一辈子小三不让人察觉?你太高估我的水平了。那样你会家无宁日的,你终究会有自己的孩子,他不应该在悲伤和痛苦中成长。忍受异样的眼光么?你也会害怕么?既然你已退出,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吧。”身体在不听话地微微颤抖,诚实的表达着内心的哀伤。
“是啊,回不去了,我早该知道,只是放不下罢了。”垂下眼睑,重新摆弄起那刺眼的闪烁着银光的戒指,“呵,你还是那么温柔地替别人着想呢。善良的小傻瓜。”捧起穆涵的脸,轻轻拨开额前的刘海,深情地凝视着他湿润的眼眸,身子微微前倾,温柔地吻去了他脸上的泪痕,“你会找到那个珍惜你的人的吧?至少,不会是我了。我们都明白的,只是我放不下罢了。算了,你如果有一天找到了那个对的人,能对我释怀了,记得通知我。别把我赶出你的世界,即使你现在只拿我当个混蛋。你该知道我有多重视你,我希望我还能做你的朋友。也许你会觉得我很过分、很自私,可我只是希望你放下我之后能拿我当朋友,这样行么?”
“我知道了。”能感受到莫枫的真心,穆涵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心软了,他总是会心软。算了,能答应吧,反正有个“放下”的前提,真的到那一天也就不会计较曾经的互相伤害了吧。呵,为什么我们的爱这么伤呢?彼此都是,遍体鳞伤。
拿过穆涵的手机,在里面输入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宅电、手机,甚至家庭住址。留下一句“希望这次能有再见,而不是再也不见”,苦笑了一下,离开了穆涵的诊室。
之后,心脏科副主任找上了穆涵,那天她在去找穆涵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房内的争吵。作为一个已经在工作岗位上混了二十多年才混到今天副主任这个位置的中年女人,她本就嫉恨穆涵到医院不到两年就青云直上,坐上主任位置。要知道,她的位置是用多少青春岁月的打拼才换来的啊!结果这小子才用两年就爬到了她的头上?!结果这小子还是个让人鄙夷的同|性|恋?!她利用了这个信息威胁穆涵辞职,毕竟要不是穆涵的横空出现,主任的位置该是她的。
其实穆涵大可不必辞职的,毕竟副主任没有记录任何声音之类的作为物证,口说无凭,这样并不能扳倒穆涵。不过如果不答应,会有流言蜚语传开的吧。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应付这些职场上的勾心斗角了,身也累,心也累,他已经身心俱疲了。是时候给自己放个假了吧。主动递上辞呈,去进修了关于兽医的知识,他觉得还是跟小动物们沟通比较简单快乐。这也就是后来穆涵开了宠物诊所的原因。
——前传完
第三十三章 又进医院
急匆匆赶到蓝调,对工作人员说了声谢谢,把已经被工作人员抬到了沙发上的尹宸夕一把捞起,将他的一只手臂绕到了自己的颈后,扶着他就往外走。走到自己的车边,用一只手撑着尹宸夕沉重的身躯,另一只手打开了车门,有些费力地把尹宸夕扔进了车后座。“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随后绕进了驾驶座,送尹宸夕回去。
在海南的时候,不是被苏莹拉着出去逛逛、参观参观那座城市,就是忍不住去医院看看、看看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憋屈了半个多月,没能好好发泄一下情绪,尹宸夕一回来就因为过度放纵自己而喝得酩酊大醉。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他可以不在乎其他任何人成为穆涵的恋人,唯独不能不在乎邱骆。从小到大,他欠邱骆太多,邱骆总是那么温柔地把他心爱的东西让给他,从不和他抢,而且总是让的那么巧妙,那么不着痕迹。自己总是傻傻的,过很久才知道。这样的邱骆,要他怎么狠下心去和他抢爱人?!
生活就是那么滑稽,看似船到桥头自然直,万事无法预计,只能达观知命,却逃不出一条小小的墨菲定律:最不待见什么就发生什么。对需要放弃穆涵的不甘心、对“兄弟妻不可欺”的苦恼,像一块大石沉重地压着尹宸夕,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压得他只想让自己失去对这个世界的感知,独自沉醉于梦中,那美好易碎的梦中,不愿醒来。
关于尹宸夕突然喝得不醒人事的理由,邱骆大致还是能猜到的。最近尹宸夕的烦心事能有几件?不就是和自己有关的这单单一件么?
“对不起小夕,能让我一回么?就唯独这一回。”尹宸夕自是听不到这话的。即使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伤到尹宸夕,邱骆还是狠了下心,他只希望这伤害可以只是一时的。
将尹宸夕挂在自己身上,像是背了一只大型泰迪熊那样,把尹宸夕半背半扶地送回了家。替他把外衣、鞋袜给脱了,拉过一旁折叠敷衍、歪歪扭扭的被子,轻柔的给他盖在了身上。
此刻的尹宸夕还是那样沉沉地睡着,雷打不动的样子的背后,透露出的,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忧伤。心疼于尹宸夕的寂寞身影,却又不能将穆涵拱手送还尹宸夕的复杂、矛盾的心情,像是两只力量不相伯仲的手,拼命拉扯着邱骆的思绪。
在被那两股力量撕裂之前,邱骆跑出了尹宸夕的房间,他选择了逃避,逃避那个让他纠结的人,逃开那些让他心绪不宁的事。
人有时候就是会有这样的鸵鸟心态,也算是一种对自己的自我保护吧。就像是每当心脏被划伤了一条深深的口子的时候,人们总是会将自己交给时光的沙漏,等待着细沙流尽,沙漏重新倒置,新的一切从零开始。一样是逃避,殊途同归罢了。
离开尹宸夕的家,邱骆驱车回去了穆涵的住处,他答应过快去快回的。现在他们两个人是恋人关系,所以邱骆得到了穆涵家的备用钥匙。将钥匙插|进锁孔,轻巧地旋转,厚重的防盗门随即“咔嗒”一声解了锁。
推开门,迎面扑鼻而来的却是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邱骆惶恐地冲进了穆涵的房间,第一刻映入眼帘的就是地上那一滩浸染了血红液体的白色布条。
“怎么回事?!伤口怎么裂开了?!血怎么流了这么多?!刚才来看你那小子呢?!”看着穆涵略微有些发白的脸色,邱骆有些自责,他怎么就会同意穆涵歇家里的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不小心动到了腰部,没什么事,伤口裂开而已。”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是在述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痛痒的事情。
“这么多血感觉不太对啊!不行,我得送你去医院。”固执的,不容穆涵拒绝。
“哎~”穆涵轻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拗不过邱骆那种坚定的眼神,“好了,我知道了,我去就是了……”在邱骆的帮助下,穆涵总算勉强忍着疼痛换好了衣服,尽管历时半个多小时……
到了医院,医生面无表情的,像例行公事般的看了眼穆涵的伤口,平淡的对邱骆说了句:“没什么事,伤口裂开而已。”
和穆涵一模一样的话。但下一刻,他却突然提高了一点点音量,用微愠的口气道:“但是伤了脾怎么能不让病人住院呢?!你知道他的伤口有多深吗?!这种差点需要换脾的程度你居然只是让他自己在家静养?!”
“额……修养了半个多月才出的院……”
“懒得跟你说了!去办住院手续去!他这样的伤势只是呆在家自己包扎根本就是在胡来!你不想他落下病根就办手续去!”医生强硬的态度把邱骆说的一愣一愣的,稍微有点目瞪口呆……现在的医生都这么凶悍么?!好吧,其实自己的确是有做错啦……
于是,在医生带着一脸鄙夷加一付好像在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要我教的轻蔑神情的注视下,邱骆带着自惭形秽、羞愧难当、一种“没能早些送穆涵来医院的自己简直是个人渣”的心情,快步走向了登记处,逃开了来自于那位医生的无形谴责。突然有点想念海南那医院里的医生护士……
邱骆回到穆涵病房的时候,护士已经帮穆涵处理好了伤口。
穆涵见是邱骆来了,不禁孩子气地抱怨起来:“呜……刚才那个医生训了我一顿,说这两天连白粥也不要吃了,为了我的脾能健康痊愈,让我先挂两天营养水……怎么这样!我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吃饭了!!!”不自觉嘟起嘴,耷拉下眉毛呈八字状,一付哀怨的表情。
邱骆看的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结果却收到了穆涵丢给他的一个看外星人般的眼神,邱骆笑得更欢腾了:“饿几天好!你要想啊,如果饿几天的效果是让你提前几天痊愈,那你可以少吃好几天粥呢!随遇而安吧~”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买肯德基来病房里吃……当然这话是千万不能说出来的……
邱骆欠扁的幸灾乐祸的语气让穆涵恨得牙痒痒,超想拿枕头砸他……钻进了被窝,裹好被子,不理这家伙!休息!也许是因为留了很多血的原因吧,感觉身子有点飘、眼皮有点重……没一会儿,穆涵就真的睡着了。
等到穆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夕阳洒落,橙色的余晖从窗户洒进来,把白的让人觉得有些死气沉沉的病房照得生出了些暖意。
邱骆因为在病房里实在是无所事事,又不好看电视,怕吵醒穆涵,就只好趴穆涵床边睡觉了。
于是穆涵一醒来,看到的就是邱骆安静的睡着的样子,看样子他最近也很累呢。是啊,让他照顾了半个多月了已经。初春的风还带着冬风的那股阴冷,灌进领口的感觉还是让人不禁瑟缩。扯过自己被子上加盖的那一条毛毯,轻轻搭在了邱骆的背上。对方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到,仍是兀自平稳的呼吸着。
想来这家伙还没吃晚饭呢吧。这么想着,穆涵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拿过床头桌边的两个梨削了起来,在给邱骆的那个梨上还刻上了“要记得好好吃饭”的字样。刚想把自己的那一个吃掉,却突然想起了医生的叮嘱,无奈地放下了自己的那一个梨,与给邱骆的那个放在了一个碗里。
“多给你一个福利吧~我现在连水果都无福消受啊哎……”对完全听不到自己的话的邱骆,自言自语般的说完了这句话,穆涵就重新躺回被窝闭目养神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闭着眼睛摸索自己之前忘了关掉的手机,长按了关机键。最近不是想起那些个烦心的往事,就是有新的烦心事找上门。啊啊!果然还是“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