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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吃不了,兜着走by悬泉-第7部分

小说: 吃不了,兜着走by悬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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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面放的什么东西?”凌飞墨匆忙吐出了已经被咬掉的那块冰棍。文小明这么爽快地送他冰棍吃,果然没安好心。
  文小明疑惑地说:“那根是苹果味的,不会很难吃啊!?”
  说完,顺手从凌飞墨手中拿过那根被咬了一半的冰棍,伸出舌头一舔,然后砸砸嘴说:“很甜呢,没有奇怪的味道……”
  操!凌飞墨心里鄙视的骂咧,这小子有没有卫生常识,那冰棍上沾了他的口水。
  凌飞墨对甜食并不热衷,夏天偶尔会吃的奶油冰淇淋,都是母亲给他准备好的。他当然不知道文小明就算把一箱冰棍全部买了,赚的钱也买不够家中冰箱里的一碗进口冰淇淋。
  文小明又从塑料箱子里拿出一根白色的冰棍,“这是荔枝味的,你吃这一根吧!”
  凌飞墨满眼鄙夷,伸手大力一推,“我不吃了,你继续卖你的冰棍,小心别碰到付杰辉,他几次都说要削了你!”
  吧唧,白色的冰棍掉地了。文小明委屈地看了看沾了灰尘的冰棍,似乎想要再捡起来。
  凌飞墨冷哼一声,把那新崭崭的十元钞票扔在了白色塑料箱上,转身就走,他被管航惹臭的心情,经过把香巴佬逗弄一番,已经恢复正常。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烈日顶头,空气燥热,漳兰县城的街道上几乎空一无人。但文小明依然走街串巷,迫切地希望能卖出那箱剩余的冰棍。
  一路上,他又看到其他学生模样的小商小贩,大暑天卖冰棍,行情十分激烈。有的小贩甚至破坏行规,将冰棍价又降了五分。
  文小明清澈的双眸滴溜儿的一转,他哪里肯做赔本的生意,可是面对行人寥寥无几的街道和炎热的天气,文小明心里多少有些慌张——得想个办法才成!
  “冰棍——凉爽可口的冰棍——解暑润嗓咧——”文小明一边走,一边老练的吆喝,他卖了三年的冰棍,就不信今天连个冰棍也卖不出去。
  走到西关街的县电影院门前,看到电影院门前花花绿绿的海报,电影正好播放到一半,文小明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给看门的中年妇女递过两支冰棍,说了一些好话。中年妇女就让文小明进去了。
  五分钟后,文小明拎着空箱子走出电影院,脸上终于浮出了开心的笑容。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闷热的暑气退去,文小明提前回到了表哥家。表哥和表嫂正为什么激烈的争吵。
  文小明脸色难看地走进表哥家,表哥指着门外,对表嫂怒吼:“你有种就回娘家啊!”
  表嫂委屈地抹抹眼泪,噤声了,恶狠狠地瞪了文小明一眼。
  文小明脸色尴尬地走到表嫂旁边,手里拿着一包山里的野生小香菇,“表嫂,这是我阿娘拖人带下山的!”
  表嫂一言不发,含泪盯着那包新鲜肥美的野菇。
  表哥怒道:“小明,别让姑妈别费心思了。我父母死的早,从小就寄住在小叔家,经常吃不饱肚子,姑妈每次来小叔家看我都会给我额外给钱,给我做新衣服,你现在要住我家,我刘三斗一间房子还是舍得给你住的。”
  乡下人心眼实在,互相拉扯一把的实属正常。文小明在县城里没有别的亲戚,表哥刘三斗是阿娘家在漳兰县城唯一的亲戚。他去县城打工时,经常借住在表哥家的闲置房里,除了打零工的时间,就帮助表嫂照顾那几个年纪还没有上小学的小孩,打零工赚的钱也有一半会偷偷放在表嫂的衣服口袋里。
  但是无论文小明做什么,表嫂的心眼还是特别小,对于这个不亲的弟弟,自然不乐意,经常给使他坏脸色。
  文小明拿出自己带的干粮,用塑料瓶子装了一大杯茶水,窘迫地对表哥笑道:“我自己找了份散工,现在要出去干活儿!”
  “傍晚回来吃饭吗?”表哥看了看文小明消瘦的身材,这个弟弟从小就乖巧懂事,早早就当了家里的顶梁柱。
  文小明指了指口袋中的干粮,摇头。
  “小明,你嫂子有时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刘三斗摸了摸文小明的头,又拿出一块钱给文小明,“拿着路上买个煎饼吃吧!”
  “谢谢表哥。”文小明心存感激,一脸诚恳,但没有收那钱,快速推起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跑开了。
  只有在漳兰县城里才能赚到钱,虽然收入微薄得可怜,还很辛苦,但文小明甘之如饴。
  在县城打工他只能借住在表哥家。实在是条件不允许,不然他也不想去为难从表哥。但如果不委屈求全,他哪里能赚到小钱给自己和弟妹买书籍文具、买油买布补贴家用,来以此减轻母亲的压力?
  文小明背着装了干粮的口袋,骑着笨重的三八大杠自行车,奔向县城郊区的一家砖瓦厂。
  下午四点,天气转凉,正是工人工作的最佳时间。
  文小明又细细念了遍砖瓦厂大门前贴的招聘,忐忑不安地走进厂子北面的一排平房。
  三分钟后,文小明被厂里的行政办主任赶了出去,“我们厂的工人招聘不要童工,那是非法的!”
  文小明急了,匆忙从包中找证件,“主任,我已经成年了!”文小明的生日刚好是高考那天。
  主任精明地打量了文小明的全身上下,怀疑地说:“你真成年了?没骗我!?”
  文小明终于掏出了身份证,神色骄傲:“我成年了!”
  主任不信任地看着文小明,“就算你成年了,但你这身材板,瘦的啊一把骨头,能做什么重活儿!”
  文小明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主任,我是农村家出身的,从小就是干惯粗活儿重活儿的。家里条件不好,我干活不会挑三拣四,很能吃苦的。”
  “伸出手我看看?”主任沉思道。
  文小明乖乖地伸出手,行政办主任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摇摇头,“真的不行,你这身板,吃不消我们厂里的工作,如果你晕倒在我们厂里面,到时还要我们倒贴医药费。”
  文小明苦苦哀求,“主任,我真的可以,你相信我!”
  “主任,我家真的需要钱,我已经成年了,厂子里雇佣我是合法的!”
  主任摇头,“合法是合法,我们招工人也是有标准的,要的全部是身强体壮的汉子,如果你是这个厂子的经营者,你愿意招个长得像中学生的工人吗?”
  文小明闻言,难过地低下头。他已经打听过县城里的行情了,只有这份砖瓦厂的工作赚钱最快最多,但也最辛苦最劳累。
  主任又清了清嗓,缓缓道:“这样吧,我看你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可怜你。你就来我们场搬砖吧,就把砖块从烧砖的窑厂搬到货车上,不过工资得打个折扣,搬一千块砖五块钱,不管饭,不包住宿,你愿意吗?”
  文小明喜出望外,他当然知道一千块可能会承受极大的疲惫与压迫,但只要能迅速赚到一笔钱,文小明铁了心的要在这里度过剩余的假期。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犹犹豫豫的。这文题材会涉及一点敏感的主题,虽是为剧情而设,但还是担心会被HX,肿么办!!
  
  、第十章
  
  从银行里出来时,文村长的腿都在发抖,他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百元大钞。
  村委会的其他几个干事神色激动又不安,看到村长出来后,立刻将村长围拥起来,神神秘秘的,引的不少路人侧眼打量几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凌先生真是文家村的福星……”文村长眼中含泪,感叹道。
  文村长把那张凌飞墨给他的写了四个零的支票,全部兑换成现金,又叫了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在集市上的铁铺,打了一个结实的铁皮箱子,上面有五把赤铜大锁,一人一把钥匙,共同管理这笔“巨款”。同时,文村长又在全村召开了几次动员大会,与村民多次商量,集合全村人的智慧,精打细算,列出了修路的开工典礼的一切明细支出。
  有了凌飞墨的承诺与斡旋,县里最大的一家建筑公司主动找上了文村长,不出一周,那家建筑公司就出了设计图纸,并做好了工程预算与初期的原料、人力的周转。
  拿到修路合同书的那天,文村长乐得都合不上嘴,挨家挨户地做思想工作,又搞了一次小型的募捐,募捐的费用用来填补修路的成本。
  漳兰县人思想传统,十分迷信。因此文村长又专门找了隔壁村看风水的阴阳先生。阴阳先生掐指一算,挑了一个适宜动土修建的黄道吉日,把那天定为修路的开工典礼。
  到了农历六月初六那天,凌晨四五点钟,天色微亮,村头噼里啪啦地放起了震人耳聋的红色鞭炮。
  像是过节一样,许多村民都换上了重要节日才穿的新衣裳,梳洗的干干净净,一脸笑容地聚集在村委会前的晒谷场里。
  谷场里早就搭建好了临时的塑料帐篷,还挂了几条乡委、镇委感谢凌家修路的横幅,全村都沉浸在这份喜悦与热闹里。
  村长从县城里请的大厨,撸起白色的袖子杀猪,即将准备一场隆重的流水宴席。
  十一点多,村头又响起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凌飞墨、陈县长、陈县长儿子、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在村民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各位父老乡亲们,多亏凌飞墨先生,这条新路才能修建起来,让我们响起热烈的掌声。”文村长眼中闪着泪花,带头鼓起掌来。
  “政府都说了,要想富先修路。我们文家村祖祖辈辈就能盼望有条像样像样的路,这条路能带我们这些从未出过大山的人,去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去看飞机、看火车,去北京见,这一切都要谢谢在咱村生活了五年的凌正毅和他的后人凌飞墨,这份恩情,我们文家人一辈子也不能忘……”村长激动的口无择言,只是一个劲的在说感谢、恩情之类的话,凌飞墨突然觉得站在谷场中央愚昧的老头子有些令人“心酸”。
  当然,凌飞墨心酸的不是老人的真情流露,心酸是文村长的保守思想。他百无聊赖地冷笑,如果村长不能善用这条不过十公里的路,那文家村就算修上十条八条这样的马路,也不能让村民发家致富。
  程荣光小声对他爸陈县长说道:“爸,这个村长说话怎么有些不中听,好像在怨恨你们这些父母官似的……”
  陈县长面不改色,早些年上面就有专门拨划给漳兰基础建设的财政款项,县委最初的计划是修出网状结构的公路,完善全县基础的交通路网。
  但是职能部门的效率低下,计划赶不上变化,人人都在盯着那笔钱,你挖一点油、我偷一点肉,这笔为民服务的巨款最终成了镜中花、水中月,进了某群人的腰包。
  村长讲完话,接下来,又换成凌飞墨为开工仪式贺词。凌飞墨拿了个扩音喇叭,声音傲气凛然,把他的构想的蓝图一步步展开在村人眼前——
  “乡亲们知道吗,父亲为什么让我千里迢迢来文家村?”凌飞墨站在人群中央,大声道。
  “如果只是修条路,就能报答文家村对他当年的寄养之恩,那你们就误解了父亲的意思……他希望你们能发家致富、凭靠自己的本事与本领发家致富!这条路改善的不是乡亲们的交通状况,更是乡亲们的思想,他希望你们能走向远方,去体会变革形势下的新观念与新思想……”
  “爸,凌飞墨忽悠人的架势不比你差啊!”
  “你知道就好,”陈启说完,眼中露出狐狸般的精光,竟然拉下脸面,主动带头鼓掌。
  人群中的凌飞墨十分显眼,衣着笔挺的俊美男子,气质斐然,如一只高贵傲然的孔雀,让没见过大世面的乡下人目不转睛。
  文小明虽然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却将凌飞墨讲的话一字不差地听在心里。修路对世世代代贫困的山里人可谓一件天大的喜事,纵然文小明之前对凌少爷有再多的不满与厌恶,似乎全在此时的欢声笑语中一笔勾销。
  看到一派温馨祥和的小山村,文小明的幸福油然而生,等村子通往县城的公路修好后,村子就能及时与外界保持联系,交通便捷,经济增长……他激动地闭上眼睛,好像看到了村民发家致富,家家户户成为万元大户、住起二层小洋楼的情景。
  与此同时,凌飞墨高大美好的形象,迅速地在文小明心里跃然而起。
  县电视台派了几个记者,全程跟踪这场朴实却快乐的典礼,当然,摄像师的镜头始终追随着凌飞墨、陈启、建筑公司总经理等几人,就是象征性地拍摄了文家村村委会的几个农民代表,连采访的机会也不给他们。
  陈启这些人身份高贵,自然不与村民一起吃流水宴席,陈启的秘书小王早已从城里一家酒楼里请了另一位大厨,精心为身份“与众不同”的几人准备了另外一桌饭菜。
  陈启和经理几人一直要对凌飞墨敬酒,由于喝不习惯漳兰县本地产的白酒,凌飞墨原本的计划是滴酒不沾的。
  “小凌啊,这路一修好,你就要回龙城了吧!村民多舍不得你啊……”
  凌飞墨淡然一笑,英挺的眉头舒展,“陈叔,我老子让我在漳兰必须呆到八月底。”
  “啊,你爸爸不怕你在外面受委屈吗?”
  “有陈叔您的照顾,他老人家很放心呢!”凌飞墨谦虚地说。
  陈启感慨,“年纪这么小,就一表人才,以后大有作为……”
  陈启又指着自己家不学无术的傻儿子,怒其不争,“你个只会吃喝拉撒的兔崽子,要向你凌家弟弟学学!别一天到晚往不正经的地方钻,我的老脸就要被你丢光了……”
  陈荣光一个虎腰雄背的男子汉却委屈道:“爸,你知道我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
  陈启突然拍桌,桌子上的一盆人参老鸭汤被那一掌震的水光四溢,“你个兔崽子,还好意思说……”
  凌飞墨一直都是笑咪咪的样子,看着这对奸诈的父子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唱一和的狗血戏码。
  要不要那么逼真,凌飞墨心里不满地道。
  陈启又叹气,拍拍凌飞墨的肩,“你叫我一声叔,我也就把你当成自己家侄子一样对待!荣光那小兔崽子不学好,书念不成书,让他去外面做闯荡,我个当爹的,纵然再嫌弃这废物儿子,也放心不下他啊……”
  “您为人父母,这种心情是人之常情!”凌飞墨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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