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处处是惘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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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何暴揍了那个倒霉鬼以后，扛起墨雨便朝着外面走，注意，不是抱着不是背着，是扛着！在出门前，何闯霸气地扔到了柜台一沓红毛爷爷，以此作为赔偿。
“我擦，那人渣是谁？老子要找他算账。”蘑菇头见人走远，站起来装下。
“您呐，还是算了，他老婆你也敢调戏？那是一般人？别的地方不敢说，在本市，您要是招惹上这位，您还是抓紧准备后事吧啊。”酒保几句说得蘑菇头不寒而栗。
☆、第四十九章 给你束缚 （1426字）
何扛着墨雨进了自己的房间，虽然气愤地很想揍墨雨一顿，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忍住了，他也终于明白，对于一个根本不再爱自己的墨雨，强硬都是徒劳的。
小井看着墨雨如此霸道地将那个人带回来，他就明白自己比起何肩上的人在他心中的位置是何等悬殊。可是，不服和依恋仍旧让他壮胆在这种时候去表现自己的醋意。
“阿闯……你走错房间了！”
正站在床边不知道如何惩罚墨雨的何闯冷眼看了一眼小井，眼下，他不想再有第三个人掺入他的感情中来，跟小井和好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你走吧。”
“走？去哪？”
“不管去哪，总之离开。”何闯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黑暗的屋子里看不清人的表情，只能看见发红的烟头。小井哭着捶了何一通，最后无力地抱着他，将头紧紧贴在何的背后：
“不要，不要赶我走，我爱你啊。而他，已经不爱你了。”
何拉开了小井抱着自己的胳膊，转过身，毫无怜惜也看不出一丁点情绪：“我希望你离开，作为补偿我会给你一笔钱。”
“钱？你以为我是因为你的钱么？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么？何闯，我真的爱你啊。”
“我并不需要别人爱我。”
“那他呢？他的感情你也不需要吗？如果是那样，为什么你不肯放过他？为什么你还要一直把他留在身边？”
“他是我的所有物。”
“那我呢？我难道不是你的所有物吗？他说你是个占有欲强的人，即使不爱也不会丢弃，可是……你现在就想丢弃我！”
“他只说对了一半，我不能丢弃的是我仍需要的，而你，对于我没有意义。”何的冷漠就像极地寒冰打磨成的利刃直刺进了小井的心脏。小井笑了，笑得很狼狈：“没有意义？呵呵，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究竟对你有没有意义！”小井夺门而出，这间屋子里终于又只剩下了何和他自以为不爱的爱人。
何闯打开了床头的灯，找出了墨雨的睡衣。他蛮横地剥去墨雨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上面还沾着他一直很厌恶的古龙水味，他更喜欢墨雨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当墨雨的上半身赤裸地展现在何眼前，他的心抽动了一下。墨雨的胳膊和腕上，那些旧伤永远都抹不平了。
“如果你要抛弃我，我就死给你看！”
“那你就死好了，我倒要看看，说这种话你会不会闪了舌头。”
以前，他们吵架，何气急了的时候会说出分手的话，第一次吵得那么激烈的时候，墨雨竟然以死相逼。何闯平生对别的还好，只有两件事会让他发怒，一是别人夺了他的东西，二是有人威胁他。平时就知道墨雨怕疼怕得要命，何就笃定他又是说了气话。只是他没有想到，那天晚上墨雨就被120的车从宿舍拉进了医院。医生说伤口太深手筋差点被割断了。以往在医院里也能见到不少割腕的，多数都是闹闹就算了，这样下死手的还是头回遇到。
从来不受任何威胁的人，却偏偏被这头小豹子威胁了这么多年，而且自己竟然还习惯了这种感觉，总是会担忧，怕他自残怕他哭。
“来……喝……小爷我……自由了！喝，我请客！”躺在床上的墨雨仍旧语无伦次地说着酒话。自由？开什么玩笑？难道我就让你那么有束缚感？好啊，我倒要让你尝尝什么是束缚，一定要让你尝尝苦头你才知道现在的日子对你有多么仁慈。何闯夹起墨雨便走进了浴室，把他丢在了地上，拿起喷头疯狂地用冷水淋着墨雨。
“啊……救命救命！我溺水了，谁来救救我。”墨雨喊着，何闯却全然没有听见，只想让他清醒清醒。
☆、第五十章 成囚 （1430字）
墨雨醒来，迷迷糊糊地看见何闯赤裸着身体坐在床边，正若有所思地吸着烟。墨雨觉得头好痛，全身都好酸，特别是腰。他支起身子，才发现自己是在主卧里，看看自己再看看何闯，很了然了，看来前一晚上跟他搞来着……只是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自己浑身都发烫，而且无比眩晕。
“昨天……”墨雨才开口，就被何闯扔过来的一沓钱弄得莫名其妙。
“你不是打算出去卖吗？这是你赚的，想做MB不用出去那么费事儿。”何闯无所谓地将烟碾在了烟灰缸里。然后便起身换衣服，在他出门前将墨雨反锁在了浴室里，只扔了一个面包和一瓶水。墨雨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不知道过了多久，墨雨才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被囚禁了，他开始疯狂地踢踹浴室的门，直到他的手脚都流出了鲜血也没有人回应。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行为都在何闯的监控之中。安装这个就是为了防止他自杀用的，而这么做的原因，正是要磨平墨雨的锐气，要他永远都无法幻想自己的自由。
第二天，何闯收拾了一间小屋子，屋子一直都放着窗帘，其实只是为了掩饰里面的那层隔板。这个房间里除了一个便盆外只有一个狗窝。而墨雨就如同遨游在噩梦里一般被铁链死死地拴着。起初他还拼了命地嘶吼、抗议，甚至企图求救。但是这间黑屋子的隔音实在太好了，除了他自己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听到。对外，何闯只说墨雨出国了，工作室的事情全都交由小马打理。对内，他会逼着墨雨给父母打个电话，每次通话时，何闯都会高高地坐在一旁，脚下会放着一排用以折磨墨雨的工具。墨雨怕了，不敢求救，什么都不敢做。一个月的时间，他跌入了绝望中，忘了阳光忘了悲伤忘了幻想自由忘了人与人之间还有叫做感情的东西。
“我求求你，放我出去，求求你了，我保证再也不逃了，我好好的伺候你。”墨雨跪在地上，抱着何的双腿，苦苦地恳求着。
“那可不成，万一你又寻死我岂不是帮凶？我要好好保护你。”这段日子，墨雨试着自杀，但是终未成功，反而换来了变本加厉的折磨。
墨雨拼命摇着头：“不会不会，我不会的，求求你，让我出去，我……真的快要疯了。”
“疯？你是在责怪我对你不好喽？”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好，我惹你生气，是我不好，求你原谅我吧。”
“可是怎么办？我的宝贝，你太能骗人了，我没有办法相信你啊！”何闯蹲下了身子，用手抬着墨雨的下巴，装出一副玩味十足的模样，而心里却只想着占有的痛苦着。
“不会不会，我真的不会再骗你了，求求你求求你，何闯。”
“说你爱我。”
“我爱你！”
“哈哈，刚刚谁说不会骗我的？”何闯捏紧了墨雨的下巴，粗暴地将其推到，吃掉。墨雨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恐惧也已经习惯了，更习惯了他的欲望在自己的身体里抽插、索要。
好想出去，就见见阳光也好，墨雨的心里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其他别无所求。只剩下这一个想法的墨雨整个人也变得简单了很多，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不再会求饶了，也不大会因为做爱而兴奋。与其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如说他是一个用血肉做成的性爱娃娃。
两个月后，何闯把墨雨放了出来，墨雨捂着自己的双眼，似乎已经不能接受外面阳光的扫射。两个月的囚禁让原本白皙好看的他变得面黄肌瘦，皮肤粗糙的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何知道，自己已经变态了，不正常了，在他心里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如同墨雨渴求着自由一样，他所渴求的只是占有。
☆、第五十一章 不过是想在一起 （1489字）
晚饭后，墨雨端上来削好的苹果，何瞟了两眼：“弄个柚子来吃吧。”于是，墨雨赶忙去剥柚子，何吃了一口：“有点苦，家里还有火龙果吗？”墨雨又赶忙去剥火龙果。反复几次，墨雨什么都没有说，何却因为自己的捉弄而变得更不自在。
何猛扑过去，从后面将墨雨拥入怀中，不为其它，只是想闻闻那个味道，似乎在那个味道中能给自己空旷的心找到些许安慰。
“恨我吧？”何将头无力地埋入了墨雨的肩窝，似乎只是在探寻着些许温存。
墨雨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摇了摇头：“没有。”
“骗人！”
“我没有恨你的理由不是吗？从始至终都是我一意孤行靠近你的，有了今天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我自己造成的么？”
墨雨，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这幅样子，我比你更心痛，但是不管犯下多大的罪过，我只是想你在我身边，怎么办？对不起……
“今天……工作很辛苦吗？”墨雨觉得肩上的人似乎有点反常。
“只是想做了……”何闯面不更色地说着，然后便吻了上去，他不想自己的异动被墨雨察觉，只有在这样的时候那颗空旷的心里才会吹过一点充实吧。
墨雨盯着前面的电视，任凭身后的人在自己的身体上啃咬、抚摸。身子随着剧烈的运动不停地摇晃着，那些如同露水般洒落的记忆又浮现出来。
“为什么不能爱我呢？为什么！我很孤独，很孤独……从出生以来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没有人需要我没有人爱我……所有人都是一样，我只是想过得好一点，只是不想再那样堕落下去也不行吗？没错，我是很下贱，为了物质我可以出卖肉体给一个老头子，我可以跪在别人面前委身献媚，但是！我只是想，没有人来爱的我，至少可以让自己过得好一点，这样想一想也有错吗？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了比物质更重要的人，我想好好的爱你啊，我可以什么都不要……闯，我们明明是恋人不是吗？我们在一起很开心不是吗？为什么你不能爱我？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啊，闯……抱抱我，好吗？”那个雨夜，那个何闯知道了墨雨过去的雨夜，墨雨悲痛欲绝。是啊，他有什么错？当世界都将一个人冷落的时候，他试图自己去抓住一点点活着的理由有什么错？当你被饥饿、贫困和病痛压制的时候，当你只想活着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尊严能有多少人还在舍命维护呢？
后来，何闯抱起了趴在雨中的墨雨，第一次主动向其索要。那个时候他其实就已经陷入了感情漩涡，他想在墨雨的身上留下他的印记，以此向世界宣布墨雨是他的所有物，只是那时他还不知道，那就是爱的萌发。
回忆完毕，何的发泄也完毕了。墨雨从桌上的纸抽抽出纸巾先帮何做了擦拭，然后自己也潦草地处理了一下后庭的狼狈。一切处理好后，墨雨穿上衣物，端着没有吃的果盘走进了餐厅。何闯躺在了沙发上，想起方才做爱时毫无反应的墨雨，何闯的担忧又加剧了。墨雨似乎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出现这样的情况。本来以为也许是恐惧造成的，可是让墨雨正常生活后仍就是这幅状态。
“阿联，怎么样？”次日，何约了阿联为墨雨做了全面的检查。
“我问你，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我……你只管告诉我他的身体怎么了？”
“很糟糕，肝脏肾脏都有问题，脑血管有痉挛情况，内分泌也明显有恙。有轻微胃溃疡，血压低到快要人命了。但是身体没有伤，你究竟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这样下去小雨会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怎么会……我只是想好好跟他在一起，只是这样啊。”
“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强求的，极端的手段只会让你们离得更远，你好自为之。对了，近期不要做，他的身体会崩溃的。你好好照顾他，过两天我会过来复查。”
☆、第五十二章 养猫之道 （1259字）
林霜看着何闯只是不停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食物，似乎根本没有兴趣品尝的样子。
“喂！何大哥，你从刚才开始就没吃，是不是有什么事？”
被林霜突然打断，何闯微微叹了口气：“我们家的……猫，最近不大开心，也不大爱吃东西。身体都生病了。”
“啊？！猫？你养猫？找我啊，我养猫最在行了！这猫啊，不爱吃东西要么是肠胃有毛病，要么就是得了心病。”
听林霜这么个小大人一说，好像还有点那么靠谱：“嗯，接着说。”
“你们家的猫是公的还是母的？”
“这个，有什么区别？”
“当然了，要是母猫，可能是起秧子了，要是公猫嘛！八成是害相思了。没准啊，是看上哪家母猫了，人家主人不放出来呗！”
“怎么可能，我家猫就不往外放，至于公母嘛……是有点雌性性格的公猫吧……”
“不是吧！何大哥，你们家的猫都不放出去？难怪他会生病，不生病才是奇迹呢！猫这种动物本性就很高傲，而且喜欢自由，它高兴的时候上你这来蹭蹭，不爽了你怎么逗都不会理你。你这个养法，我估计它都不像猫了吧！”
不像猫吗？确实不像，确切的说是不像豹子了，没有锋利的爪牙，也没有高傲的身姿。虽然林霜说的是猫，何闯想的是人，但是这两者之间却有不可估量的相似处，于是，何决定再请教请教。
“可是我担心把猫放出去就找不回来了，他可是独一无二的。”
“那就给它换个环境，让它在你能监视的范围内活动不就结了？”
林霜的建议虽然是针对猫的，但是也不无参考之处。第二天，墨雨就被何闯拎到了公司，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苦了各部门经理了，开会的时候也不敢多说，看着何总的脸色行事，只管捡些最重要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耽误了何总的“好事”。最最痛苦的是小刘儿，平时审批的文件基本上都是各部门经理直接送过去，也偶尔托小刘给代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