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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花开的温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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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扬似乎没听见我说的话,也没看我,居然还点了下头:“你们结不结婚,是与我无关。不过,只有一点,你要记得:就是你绝对不许叫他希!” 

“为什麽?”刚刚 还在胆怯的女孩,在明白事情并不是如她所想的那种状况後,气息足了不少。 

宁扬似乎笑了一笑:“因为能这样叫他的人,只有我一个。” 

“你……你这人莫名其妙!”白皙的脸颊已开始因为愤怒而泛红。 

“小恋,别理他了,这人是个疯子,我们走。”我再次拉起陈恋的手,不可否认,心里有那麽一丝丝紧张。接下来这个人会做出什麽事来,即便是我如此熟悉他,但这个人接下来会做出什麽事来,也还是不在我的预测范围内。 

“你难道不想知道原因吗?这麽有趣的问题。”宁扬只一大步就挡在我们面前。 

“宁扬,你再纠缠不清,我就报警了。”每次面对这个人,我只能说出这种并不具效力的威胁之语,对於这点,我实在很恼火。 

“别急,我说几句话就走,不会耽误你们约会的。”做著令人生厌的事,眼前这男人的态度却是落落大方。看著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我心里浮起一个想法: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怪物。鸡蛋里孵出的鸭子──十足的怪胎! 

“陈小姐,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而已,或者可以说是告诉一个你绝对感兴趣的小秘密。” 

宁扬突然变得温文尔雅起来,看著我怡然而笑。 



 



文案:
陌生的城市,新的生活,丟不下以為已經捨棄的心。
寧揚的重新出現,打破了偽裝的平靜;盛樂的鍥而不捨,無法讓死去的愛情回來。
不管是曾經愛的人,或是曾經恨的人,司希都只想遺忘……
只是苦苦的纏繞,陰差陽錯的交集,
每一次都以為能將寧揚驅逐在生命之外,
卻又在下一回合中更加貼近。
而盛樂,那個在失去自己以後變得面目全非的男子,
一遍遍地自我傷害,讓司希的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有一種珍貴的樹,只要溫度適宜,細心照顧,
就能在一夜間脫去全部舊葉,開出美麗的花。』
司希看著眼前已經被他遺留在遙遠國度的珍品,
又是誰讓這原本枝繁葉茂的樹盛開出如此金黃的花朵? 


 

(十六) 

“什么秘密?”女孩好奇心驱使。 

我皱着眉头不知宁扬在打什么主意。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就感觉到瞬间宁扬放大的脸孔、唇上的热度以及心中窒息的感觉。 

舌头毫不温柔地伸进口腔,虽然是电光火石的冲撞,却让我晕眩得不能思考。 

当我终于从他的禁锢中解脱,眼前就看到了呆若木鸡的女孩瞪大眼望着我们。霎时间,我愣住,思维也变得僵硬,只听得见先前吻我的男人的声音在响。 

“这个秘密,就是关于你现在的男朋友、或者说是将来的未婚夫的。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女朋友吗?因为……他是喜欢男人的。” 

“你……你骗……”陈恋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不用惊讶,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吻而已。站在你身边的这个男人,身上每一寸肌肤我都触摸亲吻过……” 

“你不要再说了!”女孩尖叫着打断,满脸泫然欲泣的表情望向我,“你……真的喜欢男人?” 

我说不出“不”字。无法否认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又觉得对于自己对她的心意一时无从解释起。 

沉默着,看着眼泪在我面前流下。 

“啪”地一声,我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然后便是一句哭着说出的话语。 

“自己是个同性恋,还来招惹我……真恶心!” 

看着陈恋哭着跑远的身影,我僵直地站在原地。 

只这一霎那,听到这句话,我连追上去解释的欲望都没有。 

真恶心……是了,自己喜欢男人,明知这点却还要想着和普通女孩子交往,这样的我不恶心么? 

可和她在一起时我是真心对她的,如果娶了她,我也会努力养家、好好疼她……我承认自己对她没有爱情。可这偌大一个世界上,不是也存在着许许多多没有爱情的婚姻吗?他们不是也过得很好? 

人人都能,为何我求一个祥和安逸的婚姻、一段普通稳定的生活而不可得? 

我直直地望着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闹合总短暂的僵滞后,升起的是一股没来由的怨愤。 

为什么?!我抛弃了爱情、放弃了爱人也放弃了被爱的权力,却还是求不到那人人都能拥有的正常生活! 

多么乱俗的情节!刚刚发生在这个街角寂静处的一切。可我还是忍不住心中直涌而出的悲切。 

拨开抚上脸颊的手,然后对着面前的男人苦涩地嘲笑:“宁扬,你真有本事,每次手指轻轻这么一弹,就能让我陷入悲苦的境地。” 

我迈开步子,缓缓朝着公寓方向走去。不用看也知道后面一定有个人跟着,但目前我已想不了这么多了。 

走到楼下,像往常一样,漆黑毫无生气的窗口。我突然记起先前店里吃火锅时,那种酒精带来的晕眩。 

转个方向,到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瓶酒上楼,根本完全无视身后有人存在。 

掏出钥匙开门后,又“砰”地一声随即将门关上。 

只开了盏壁灯,到厨房拿了杯子,然后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喝起来。 

只片刻,电话铃响了。我只当没听见。 

过了会儿,宁扬焦急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希,你在里面不开灯干什么?怎么不接电话?为那种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伤心……你开开门好不好?” 

进来时,我并没关上铁门,只将里面的门顺手关上了。宁扬用手拍门的声音听得我心烦气躁,干脆拿了酒到卧室把门关上。耳不听心为静。 

过了一会儿便没了声音。我躺在床上大舒一口气,头晕乎乎地和衣横在床上想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渴醒,嗓子发哑,头有点痛。便起身到厨房倒水喝。顺便一看钟,到了十二点多。 

阿晓的房门开着,人还没回来。今天又在乐团那边睡了吧。进那个乐团后,由于乐团表演的需要,有时为了排练方便,阿晓会有时宿在乐队那边。 

走近卧室,脱了外衣正要上床。突然想起外面的铁门没关。便又走到客厅去关门。 

扭开门锁,就看见一个男人靠着门框外沿睡着。开门时透出来的光线刺激和轻微的声响让他马上就醒了。 

“希。”看到我,宁扬诧异中带着喜色,脸上却还是一副没睡醒的神色。 

“你大半夜睡在人家门口干什么?”这个男人究竟是人是妖!如果我现在手上有照妖镜,一定会忍不住照上一照。 

“我……希,你还没睡……我,你先前不听我解释,我不放心,所以就……” 

“所以你就睡在门口扮鬼吓人?” 

“我想回去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在这里安心些,至少醒来明天早上能看见你。” 

“你还是不是个人?”我实在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 

“啊?”刚刚醒来的人一脸愕然。 

我看他依旧站在门口,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走不走?我要关门了。” 

“希……”宁扬按住我要关上的铁门,竟是一脸可怜样。 

我把门一推:“你喜欢作门神、睡门口,也由得你。我要睡了。” 

我朝卧室走了几步后,身后是铁门关上的声音,接着里面的门也关上了。 

 

 

(十七) 

“我要睡了,你是要回去还是睡沙发悉听尊便。” 

“等一下,希。” 

我拈开抓住手臂上的手指:“宁先生,你要是半夜进我房间,该知道什么后果吧。” 

“希,我有话对你说。” 

“以后再说吧。” 

“今晚不说我睡不着。” 

“那是你的事。” 

我要进卧室,宁扬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叹着气:“你就不能让我在你面前按着自己的意愿行事一次吗,一定要事事都强迫我?” 

“我不强迫你,但你要听我说。” 

宁扬放开我。 

我捺住阵阵头晕,坐到沙发上。宁扬小心翼翼地靠到我身边:“希,你还恨我吗?” 

“恨又如何,不恨又怎样?” 

“你回答我,究竟你是怎样想的?”语声低沉,却还是掩饰不住本来的紧张与急切。 

我斜睨着他:“以前我懒得说,就今天你对我所做的事,还以为我会对你产生好感不成?” 

宁扬眼皮垂下:“那就是恨我了?” 

我不作声。 

“你在为今天那女人的事生气吗?”见我不发话,宁扬一个人自说自话。 

“希,为了那个女人生气不值得,那个臭女人居然敢打你,下次我……” 

“不关她的事,那巴掌是我应得的。是我自己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异想天开了。”我淡淡地说。 

“希,那女人根本就不是真的爱你,她只是在找一个理想的结婚对象罢了。” 

我讽刺地一笑:“我也是啊,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们会结婚也说不定。” 

“你还在说这种话!你根本就不爱那女人。”语气多少有些愤怒。 

“没有爱情的婚姻,难道你没见过吗?再说,现在我不爱她,并不代表我将来也不爱她。人不是说爱情可以慢慢培养的吗。” 

宁扬用力瞪着我:“慢慢培养?你宁愿与那个女人培养感情,也不愿接受我?!” 

看着他瞪大的眼睛,我叹息在心里,这两姐弟性格方面还真不是一般地像,一般地牛劲。 

“宁扬,把你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另外找个人,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好好去恋爱。然后你就会发现,这世界并不是没有爱情就活不了,也不是谁离了谁就活不了。” 

…… 

“……活不了……”宁扬看着我喃喃道。 

“啊?”我以为我没听清。 

“希,离开你,我是活不下去。”宁扬用一种我从没看过的柔弱表情看着我。 

我张大嘴。可看他表情似乎不像在说笑。 

“直从到了这里后,我几乎每天都在担心,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会不会被别的女人抢走,会不会被那些恶心的男人窥觑……看不见你,我会无精打采,就连话也懒得说……我……真的不知道,我会爱一个人爱得……爱得这么痛苦。” 

他慢慢搂住了我。 

“希,你走的这段时间,我害怕得睡不着觉,真的怕你就这么一去不复返。” 

原来他知道我去找盛乐了。 

“希,不要离开我的视线,看不到你,我真的很难受。不要对我说那些残忍的话……” 

他靠在我的肩膀叹着。 

“……很难受……” 

过了会儿,我发现靠在身上的人半天没了反应了。整个上身的重量压在我肩上,再继续下去我肩膀实在吃不消了。 

“喂,宁先生,我的肩膀很痛啊。” 

还是没反应,我把肩上的脑袋扳过来一看,竟然已经睡着了。 

我只有目瞪口呆。 

把他身体挪到沙发上,这么大幅度的动作居然还是没反应。这个人多久没睡了?!看着熟睡的人,我不由靠近仔细琢磨起这个人来。 

俊逸的眉毛,挺直的鼻梁……没什么特别啊!眼前的人并没长上三只眼睛两个鼻子。可为什么做出来的事总那么出人意表,让人难以接受?! 

忽然,我睨到他眼角出似乎有一处濡湿,顿时诧异异常,忍不住用手指在那处抹了一下放在舌尖。 

咸的? 

可笑的诧异过后,我当真笑了。 

宁扬,原来你的眼泪也是咸的。 

躺在床上,裹紧被子,晕眩的脑袋竟还浮出一个想法: 

如果是在现在的时光,我们初次相遇, 

你不会再对我做那些事了吧,宁扬? 

 

 

(十八) 

我在床上摩娑著,翻身触到一个温暖的物体,下意识地靠了过去。随後感觉整个人被一股温暖包围,很舒服。 

“谁叫你谁床上来的?”大早起床的我冰著脸,看著睡在我旁边的男人。 

“我冷。” 

“我不是拿了床被子给你吗?” 

“客厅没空调,又是沙发……” 

我不由横瞪了他一眼:“那你昨天睡门口就不冷?” 

他哑口无言。 

“给我滚下去!”我不管他有没有穿衣,把被子整个一掀,铺起床来。 

临出门前,我回头看著後面的人,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昨天有没有做什麽?” 

“什麽做什麽?” 

“你!”他装疯卖傻,我气结。 

“希,你是问昨天我有没有对你做什麽吗?”宁扬嘻嘻笑著,裸著上身走过来搂我。赤裸的身体气息让我胸口一滞,我扭身避开。 

“我什麽都没做。”看著我不信任的表情,他又加上一句,“那是不可能的。” 

“可那也不能怪我啊,原本我就怕自己控制不住,煞是小心地避开你。可是有人半夜硬是往我怀里钻,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我就是神仙也忍不住了……” 

他如此解释,那无辜的模样,让我心头火冒。我竭力压住情绪,免得让脸颊温度继续升高。 

“希,你在害羞?”他饶有兴味地看著我正在烧著的脸。 

我怒瞪他一眼:“我在後悔,昨天干嘛叫一只中山狼进来。” 

“你说错了,亲爱的希,我不是‘中山狼’,是色狼。”他眯著眼笑得有如偷到腥的恶猫,“我昨天只是吻了你。” 

“……还吻了你的脖子、胸口……” 

“住口!你真无耻!”我怒叱。他顿时噤若寒蝉。 

 

在公司一整天,我都在後悔,昨晚一时鬼迷心窍,让那怪物进了门。後悔莫及。 

及到下午快下班时,我才考虑到昨天傍晚发生的一幕会给公司的我带来怎样的影响。若公司的人知道後会用怎样的眼光来看我?大概多半也少不了“恶心”鄙夷之类的情绪了。留意找了一下,发现陈恋并没有来上班。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请假了。我和陈恋的交往的事还没公开,公司的人并不知道。 

要不要去探病?想起昨天她那麽激烈的反应,我著实犹豫了一阵子。最後还是去了。不管怎样,我和她要做个了结才对。 

今天的陈恋显然没了昨天的激动,见了我还算平静。我稍稍松了口气。 

她把我让进屋後,还倒了杯茶给我。我颇为诧异。 

“小……陈小姐,我……”我意识到关系已不同以往,及时改口。 

“你不用说什麽,昨天是我情绪太激动了……但我无论如何也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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