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咱能消停点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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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收拾好一切上床;我懒懒地回了一句;“明明是你意犹未尽。”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眼里的意思;好歹我也暗恋过你几个月到现在还跟你同居了这么些日子。
某人倒笑得坦然,把我搂进怀里,亲了亲我的发,“的确意犹未尽,我真是爱死了你那天的样子。从来没想过这么脸皮薄的你也有那样的一面。”
用手肘撞他,“怎么,吓到了?”
“没,就是有点……嗯,还期待。”何流氓笑眯眯的,我懒得瞪他,闭上双眼,“快睡,明天还要上班。”
何某人的手捏了捏我的腰,朝我的耳朵里喷热气,“是要早睡,不过明天不上班。”拉了拉被子,很难得的安份了起来。我转过身来,看到那双亮晶晶的眼,满是疑惑,“不用上班?”他周六都上班的啊,特别是最近忙的时候,简直是早出晚归。
脑袋往前伸,亲了亲我的嘴,并没有过多留恋就回了原位,“嗯,明天陪陪你,这两周都忙,没时间陪你。”说的人带着歉意,而我听得有些心花放,原本多少是介意的,现在他一句话就能扫去我一切的不悦。
“没事,我有宝宝陪就行了。”好歹,那是小一号何晋鹏,虽然该做的不能做,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慰藉的,还不至于到寂寞的地步。“那你趁机好好休息吧,忙了这么久,也辛苦了。”我语里的关怀与心疼是没办法掩藏的,他看的脸都清瘦了些,我能不担忧么。
感觉搂着我腰的手在背上拍了拍,何晋鹏微微一笑,“那睡了吧。”然后便闭上眼,边上的灯也被他按熄了。
在黑暗中,我眨了眨眼,睡了几天自然是精神不错的,眼里闪着光茫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好奇这男人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平时就是再忙回来得再晚,都会骚扰我一番,今天……才十一点就催我睡了?
好奇归好奇,在黑暗中我也没坚持多久,困困顿顿的也就睡了。我做了个梦,很奇怪的梦,可醒来时却完全不记得的,脑里只记得,那是一个很奇怪诡异的梦。
而诡异的不仅是梦,而是,我迷迷糊糊地看着给我穿上一套新衣服的何某人,看着他自己也穿戴得十分得体,再看看时间,早上八点……“这大冬天的又是周末不用上班,你把我们打扮成这样是要去哪儿啊?”再看看偷偷伸个脑袋进来的小家伙,连小家伙都准备好了,这是要干嘛去?
扣上我的大衣扣,“难得周末,带你们出去兜兜风。”何晋鹏答得很随意,然后给我系上围巾,“戴好,外面挺冷的。”
我顺势望了一眼落地窗外,可不是,还湿阴阴的,这边冬天虽没雪,但阴冷得就是北方人都受不了的。然后我由回视线放在眼前这男人身上,“……既然这么冷,还去兜风?”这是什么烂借口。而何某人一点都没为自己的烂借口着急,脸色不变,“谁规定冬天就不能兜风?”
好吧,你赢了。
随他折腾去了,左不过是去见见某些人怕我事先不肯才这样先瞒着,这人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也不指望这人能有一次先跟我坦白了再去做。连他家长都见过,接下来要见他的狐朋狗友之类的,我倒没甚所谓,现在公司早就传遍了我们的事,估计就差没拿我出去凉一凉让别人参观参观而已了。
冬日又是假期,我的懒毛病就出来了,裹得厚厚的,还抱着同样跟小棕子似的小家伙直接就钻进何晋鹏的车里,挤一句:“我不管了,你要兜就兜吧,我再睡会儿。”
小家伙本是小孩子,一起了床就精神,但他又不敢去和他爸爸聊天,所以就任着我搂着。何晋鹏有些无奈看我在后座上垫着那三抱枕就要睡,“再睡就要成猪了。”他叹息,不过还是启动了车子。
管他,反正我要睡。拉了拉小家伙,“宝宝我们睡……”
车里有暖气倒也不冷的,我这眼一闭马上就可以睡回笼美觉了。只是这路,好像有点儿偏颇遥远,迷迷糊糊的睡得很绵长,待被唤醒拉下车时也没反应过来,这觉真不能多睡,会越睡越困。
感觉手被一只小小的暖暖的手拉晃了几下,“二爸二爸别睡了,咱们到了,这里好奇怪的!”
“奇怪?”我睁了睁眼,就看到何晋鹏从后备箱里拽出好几袋的东西,左右手都提着,看包装精好的,像是大过年要送的礼……嗯,离过年不还有大半月么?
“你拿这么多东西做什么?”难道要去见的人对他来说很重要,比回他家还重要?上次他回去可没带礼。
何晋鹏走近,凑过来亲了亲我,“走吧。”就一句,也不说明。
“走啦走啦!”小家伙见他爸爸往前了,赶紧拉着我也跟了上去,小脸兴奋得像是去探险似的。我笑了一下摇摇头,走了几步才觉得……“我怎么觉得这里很面熟?”
何晋鹏就在我右前侧,这会儿侧首过来,却是冲小家伙说的:“拉好你二爸,不然他会逃走的。”
小家伙一接收命令,立即一个立正,“是!”然后调皮地又吐吐舌头,“二爸是大人怎么会逃走呢,又不是小孩子。”
瞅我一眼,何某人眼神里明明带着鄙视,“难说。”
“哎呀,这不是阿矾嘛,回来了啊?咦,这帅哥谁啊?阿矾你的男朋友……哟,还有个小娃娃?出息了啊。”响起的三姑六婆的声音,我终于不用觉得这里眼熟了,分明就是我离了几年的老家社区!
转头过去瞪向那一脸坦然的男人,我恨不得冲上去咬死他算了。
“阿矾长得俏,带回来的男朋友也这么俊啊……”
三姑六婆是不可得罪的,我得一一礼貌地唤着这些住了几十年,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左邻右舍的大爷大妈们,他们倒是坦然了,可我却吓着了啊。您说一大把岁数了,怎么就这么看得开?这男朋友男朋友的,不觉得违孛道德么?
何晋鹏面对这些大爷大妈倒像很有一套,温和笑过之后道了谢,毫无阻碍就领着我就往我家那栋去了,我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家住这边?”
他瞥我一眼,仿佛在说:你猜猜?
能猜得到我还问来做什么?我瞪他,正好遇上了从楼上下来的……“呃,陈伯!”陈伯一家就住我们家对面,我们那一层就我们两家人,自小也没少去陈件家蹭饭吃,所以特别亲切,当年的事,陈伯其实也在场,要不是他护着,我当时估计会被揍得一两月下不了床。
陈伯似乎眼睛有些不太好,听到声音仰了仰脸,借着光瞅清是我之后,慈爱的老脸上立即露了激动喜色,“哎、哎!是阿矾啊,阿矾啊。”
“是我,是我。”我微弯了腰,陈伯老了,窭着腰又矮了些,我不敢直太高,所以弯了下来。陈伯抓着我的手拍了几下,有些不稳地颤着,声音还和当年一样宏亮有力,“怎么才回来,怎么才回来啊……”
心一酸,那是因为看到陈伯眼里,氲了气雾气,心愧涩若啊,一直知道陈伯疼我,二十多年来真把我当作孙子看待,可我一走就是几年,不敢回来却没个音讯的,真是不孝极了。
“嗯,我回来了。”任着老人抓着我的手,我重重地点头,忍着心酸。陈伯却又重复地喃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快回家吧,你爸妈今天还没出门呢,在家呢在家呢!”老人很激动,拉着我的手就往回走,这才看到方才与他错过的何晋鹏,“这是?”
我赶紧拉过何晋鹏的手臂,“陈伯,这、这是……”一时之间,我变得有些难以启齿了,不是这个男人不好,而是……
“是你家那个嘛,陈伯懂,懂的。”陈伯笑了,高兴得很,然后小家伙挤了过来仰着小脑袋,“还有宝宝,宝宝!”
“哟,还有儿子了啊?都这么大了啊?哎,你叫宝宝啊?真可爱,真可爱!”老人家都喜欢小孩子,陈伯不再理何晋鹏,而是弯了老腰摸摸小家伙的脑袋,笑呵呵的一脸的慈爱疼怜。
“走走走,咱们上楼。”陈伯也不管刚刚才下楼,一手拉着我一手牵着小家伙往楼上走。这是旧楼,所以没有电梯的,而且也有些狭窄,三个人走有些儿挤,我只得走慢一台阶,身后紧跟着何晋鹏,看他那紧张的眼神,是怕我被陈伯拉拽不小心会摔下楼梯。
我们家在五楼,这一点距离让我即忐忑,又有些激动和期待。
五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几章时,本座也眼泪盈眶啊
☆、第84章 是割舍不掉的亲情
人生,有多少个五年,屈指可算啊。
在门边;面对着是陈伯家;陈伯家不知是不是听到了陈伯高兴和小家伙说话的声音;疑惑地开了门,“爸;您怎么又走回来了?”那是个中年男人,和陈伯长得其实挺像的,看到我时愣了好一会都还没反应过来。
陈伯不理自己的儿子;而是激动地推了我一把,“快快,你爸妈一定会高兴的。”
家里钥匙;我一直有,不管换了多少地方,我都宝贝着带着;甚至不管爸妈也许早就换过锁了。只是;这会儿那钥匙并没有带在身上,所以没办法去实验是否,那钥匙已无用。
我觉得自己的手抖得很厉害,手在门上一直敲不下去。忽然,边上的门铃一响,我惊慌地抬了头,看到何晋鹏冲我露了个安抚的笑,靠近轻声说:“有我在。”
是啊,有他在。
“……谁啊?”
里门开了,传来一道雍儒的声音,我眼眶一热,傻傻地站在那儿,看着铁门被打开,门里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妈……”二十多年的称呼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带着自己不察觉的哽咽。眼前的妇人,我的母亲,和印象里不太一样了,老了,耳鬓染了银色,头发盘了起来,脸容上的皱纹多了那么多……
就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双眼已红了,马上氤氲了水气,震惊和不置信的眼神瞅着我,直到我唤了那一声,她才反应过来,举手就打在我身上,“……回来,还会回来……你还会回来!”
每打一下就一句,声音颤抖着哽咽。我就直直地立在那儿一动也没有动,任着她打,打多少下都没关系,没关系。可,边上的何晋鹏却不是没关系,他一反应过来马上就把我拽开了,立马把我护着,“别打了,他会疼的。”声音低沉有力,一句就打醒了在场所有人。
在母亲一激动时,里头的人就奇怪着走过来,“……怎么了这是?”他走到母亲身后,正好看到何晋鹏拉着我护在身侧,听到那一句话,震惊的脸上多了一些东西。
这句话,仿佛就停在当年,当年陈伯他们就这样拉着他,叫他别打了,孩子会疼的。当年,他说:打不死他才疼!
“爸……”我哽着声音,唤了一句,多年不曾喊过,觉得似乎都变得陌生了,仿佛这两字喊出口都不像是词了。
分明,我看到父亲的眼眶红了,回了神,父亲拉着母亲,然后冲我们微微点了一下,“进屋再说。”
“进去啊,傻愣着做啥?没事,有陈伯在,不怕。”陈伯在背后推着我,我往后看到他脸上的笑,安抚人心的笑容,“进去吧。”
“嗯。”我点头,一切的感谢,都在不言中。
进屋后,只关了外在的铁门,陈伯交待的,说一会有什么事也能听得见,要是再像当年那样,他也好发现得早前来阻止。里门只是掩着,何晋鹏倒也大大方方得有些堂而皇之登堂入室。
父母双双坐在茶几两边的椅子上,我们家很复古,沙发都是那种深红大木椅,二人坐着一言不发看向我们。我心里难爱,走上前双膝一屈,“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瓷砖地板响了声音,吓得上座的两人脸色一变,母亲都要伸手了。最快不过是身边的男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拽着我的手臂,语气里有些怒意,“你干什么?这地板有多硬啊,就算要认错也别这样做。”
我滑下手,没有站起来,仍跪着,低着头对着上座的二老,声音却异常的坚定,“我跪,不是因为我生来喜欢男人,又同你回来这件事。我跪,这么多年来自己的任性和不孝。”
是多么的不孝,当年把人吓得住院了,就因自己没出息害怕了就跑了,这么多年来一次都没有回来过,说来不过是自己的胆怯,不敢面对父母眼里的痛罢了。
不面敢对,难道那痛楚就会不在了吗?不可能的,这几年,二老一定都不好过,比我不知难过多少倍,可我却一味只顾着自己,从未为他们着想过。
“儿子……不求得爸妈谅解,只希望……偶尔让我回来尽尽孝,如果真不想见到我,我就趁你们不在家再回来,别再赶我走了,好不好?”语里哽咽难受,带着哀求,至少,让我偶尔回来看看,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看看……
拉不起我,平时我对谁都心软,可是何晋鹏也知道我脾气上来了就是他也拉不住的,于是他居然也跪了下来,吓得我惊抬了头正要劝他,谁知另一边的小家伙“哇”的一声就哭了也跪在我的身边,大哭了起来。我一急,也顾不得上座的父母,搂着小家伙双肩,着急地关问:“宝宝怎么了为什么哭?”怎么也跪下来了,这瓷地板可不比家里的长毛毯子柔乱,又冰又硬的。
小家伙揉着泪水噼里啪啦掉的眼,边哭边断断续续说:“呜……二、二爸难过……呜呜宝宝也……难过。呜呜……爸爸跪……宝宝……也跪呜呜……”因为难过,所以他哭了。
傻孩子。
我抱着他,眼眶也涩涩的,忍不住发红。
“好了好了,跪什么跪,快起来。”上座的母亲先看不下去,出了声,边上的父亲仍是冷着脸,母亲便瞪了过去,“你干嘛?难道还要再打一回把人赶出去吗?”
一提当年的事,父亲也怒了,便顶了回去,“当年是我一个人的错吗?还不是你老毛病犯了把孩子吓得不敢回家还来怪我!”
“是是,就是我的错,我早该当时就死了算了,省得你看着碍眼!”母亲也吼了回去。
“我没那么想过,是你自己胡思乱想!”父亲一拍木椅的扶手就站了起来,然后瞪着双眼冲我们吼,“跪什么跪,快起来!省得又都来怪我了。”
“……”我被二人吵吼给吓得整个人都木了,父亲是个教授,平时和和气气的,和母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