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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倚天]瑶光-第38部分

小说: [倚天]瑶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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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时间慌了神,第一反应就是埋头就要帮瑶光吮/吸毒血,却被瑶光一手挡住,目中殷殷求恳道:“师父,不要。”
  殷梨亭和莫声谷此时见他二人不对,也慌忙围了过来。
  只见瑶光奄奄一息,脸色苍白如鬼,小腹处伤口那里还有黑色的血液流出,殷梨亭当时就哭了出来,“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俞岱岩掏出一瓶天心解毒丹,因着心乱,往出倒的时候,竟手一抖,撒了一地,也顾不得了,拿着手里那几粒就塞在瑶光嘴里。可半响,见瑶光面色依旧不见好转,不由得抱起瑶光,慌不择路的就要去找医生。
  莫声谷气道:“叫你贪恋美色,叫你调戏人家小女孩……”
  瑶光艰难辩解道:“七叔,我都快死了,你怎么还污蔑我。”
  这话一出口,却觉得脸上仿佛有雨滴掉落,一抬头,却见竟是俞岱岩落泪了。
  瑶光大惊,他师父残废之时没有哭;伤口痊愈,麻痒难耐之时没有哭;重新打断筋骨,再受接骨之痛的时候也没有哭;后来艰难行走复健的时候更是没有哭,可现在,却因为自己……他顾不得和莫声谷争论,只抬手去帮俞岱岩拭泪。
  莫声谷急的团团转,吼道:“你闭嘴。三哥,我们快想个法子,你试试运功能不能把毒逼出来。”
  三人连忙轮流上阵,运功帮瑶光逼毒,但内力确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再试脉搏,也运转正常,偏偏瑶光却呼吸渐渐微弱,脸色苍白如纸,似乎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一般。
  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这般奇特,更不知道如何去寻解药,而且,就算去寻了解药,只怕也来不及了,殷梨亭顿时大哭出声。
  俞岱岩只一声不吭,紧咬下唇,面色较瑶光更加苍白,不停的试图把身体里的内力全部传给瑶光,目中神色渐渐绝望。
  莫声谷浑身颤抖,扑到瑶光跟前,大叫道:“你不是说还要证明给我看你没有错吗?你就是这样证明的吗?快醒一醒!不要死!”
  瑶光艰难的睁开眼,奄奄一息,却又勉强笑道:“七叔……我……我要死了……求……求……求你……你……同意……同意我和师父吧……”
  殷梨亭听不懂,可见瑶光如今虚弱的样子,顿时哭道:“七弟,不管什么,你就答应他吧!”
  俞岱岩见瑶光到此危机关头,却还记着两人之事,心中剧痛难忍,又感他真情一片。
  当即,猛然转头,就冲着莫声谷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来,低头求道:“七弟,三哥从没求过你什么事,只此一件……”
  莫声谷吓了一跳,不等他说完,一把扶住俞岱岩,气道:“三哥你这是做什么啊……该死的……你让我……你让我……”
  殷梨亭一脸茫然,但也知道此时不是问的时候,见瑶光气息越来越弱,不由得连连垂泪。
  莫声谷终于忍不住,跺脚道:“瑶光,七叔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你快些好起来……莫让你师父伤心……”
  话语未说完,他也忍不住落泪,瑶光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虽之前怨恨他将三哥拖入那般背德的地步,可看着自家子侄般的孩子这样死在眼前,他心中伤痛不下于任何人。
  更何况,见他至死都挂念着俞岱岩,可见这感情竟是真挚非常,人生一世,能有一人倾情相爱到死,又何必理会其它呢。
  这么一想,心中那最后一点介意也烟消云散,只余悲痛。
  “谢……谢七叔……”
  瑶光露出了一个笑容,就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殷梨亭和莫声谷见此,同时大哭出声。
  俞岱岩面色惨败,仿佛万念俱灰。
  他跪在瑶光身前,颤抖着伸手去碰瑶光的双颊,却突然觉得再没有了往昔的光滑,不由得慢慢摩挲,忽觉手上不对,一抬手,却见一手的白/粉,不由愕然。他再上前扯开衣服,细细辨那血迹,冲鼻一股子墨汁的香气。
  顿时脑中清明,俞三侠一把扯开还是哭泣的莫声谷和殷梨亭,抓起瑶光就是一阵摇晃,吓得殷梨亭和莫声谷的哭声都是一滞,以为自家三哥受刺激过大,失了神志,
  两人一边一个抓住俞岱岩,齐齐忍痛劝道:“三哥,瑶光他就算去了,也不愿看你这般……”“三哥,你还是节哀……”
  俞岱岩简直气的浑身发抖,怒道:“都闭嘴!他没死。”
  莫声谷一愣,就见以为死了的人忽然用双手抱住头,生怕被打一般的,将身子蜷缩起来,小声道:“瑶光知道错了,求师父师叔看在弟子有伤在身,饶弟子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得空收藏一下我的作者专栏吧!唔,不强制。

  ☆、第五十一章

  宝剑锋从磨砺出
  俗话说:花样作死,总有一天会死透。
  瑶光目前就是这个状态。
  自那天装死骗莫声谷同意之后,莫声谷气的暴跳如雷,若不是俞岱岩伸手拉一把,只怕瑶光就被莫七侠一个暴击,当场一掌拍死了。
  就连素来性情十分温和的殷梨亭都不禁皱眉,气的骂了一声:“竖子可恶!”转身就走。
  他素来不会骂人,此时能说这么一句,已经非常之严重了。自此后,一连数日不再理会瑶光。
  这两人倒还好,怒气都表现出来,瑶光虽然也觉得畏惧,但总觉得日后哄哄就过去了。
  唯独俞岱岩,自那日之后,竟无一丝生气的意思,平素神色淡淡,行动如常,甚至因瑶光腹部的伤势,还甚是周到的照顾的他无微不至。但总有一种表面平静,内里酝酿着海啸的大海感觉,让瑶光很是心虚,日日战战兢兢,反倒是宁可被痛骂一顿了。
  这一次下山,俞岱岩报仇报的很是痛快顺利,殷梨亭和莫声谷早早的就将消息飞鸽传书给了武当,因着瑶光受伤的缘故,加之又不着急,回程就慢了许多。
  行至半路,忽收到张真人的传信,交代莫声谷和殷梨亭去处理一个在川陕一带劫掠四方的大盗,信末尾又道‘岱岩因伤困顿多年,如今心结既解,不妨带弟子在山下多历练些时日,不急回山’。
  因是师尊嘱托,莫声谷和殷梨亭当即同俞岱岩告辞,就要赶去川陕一带探查情况。
  临行之时,莫声谷终于释怀。
  他性情豪爽,素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含糊,虽然还生气瑶光用些鬼蜮伎俩逼迫自己,但无法否认的是,自己当时见他生死不知时,心中懊悔、愧疚、感动的情绪,种种纷杂在一起,半点做不得假。加上自家三哥已是情根深种,他也只得认了。
  莫声谷将瑶光拉过一边,严厉道:“我知道你素来机变,却想不到你却拿这机变来骗我,我今天也不说你,日后自有三哥教训你。但我要告诉你,有些事情可以用尽计谋,有些事情确应诚心以待。你骗我同意,想必心里很是得意。我不否认是因你临死犹念,才为你感动,终于答允,可此事可一不可。你作此行径,着实令人生怒。你口口声声说心慕三哥,却连诚心说服大家接受你们的耐心都没有,还敢谈真心?只一味用骗来算计,若我不是事先知你心性,只怕当场就要反口,绝不答允此事。”
  瑶光低头听训,面上一片恭顺,不敢还口,只心中腹诽:“你们这般老古板,我若不用计,只凭一颗真心,不晓得多少年之后才能答应,难不成让我学那小龙女和杨过,来个‘十年生死两茫茫’?”
  莫声谷说完,见瑶光乖乖的,一副听话的样子,即使知道这只是个表象,心中也舒服很多,最后又道:“瑶光,你与三哥一起,日后诸多不易,望你能有今日这般坚持。只你二人此事,实为世人所不容,我知你年轻气盛,但做人总需留有余地,低调一些最好……若有一日,你后悔了,也不容易被人知晓,三哥一世英雄……你……莫要伤到三哥。”
  瑶光听他如此说,顿时把适才那不逊的心思抛诸脑后,觉得七侠当真侠骨柔情,字字句句都是为二人着想,最后一句更是兄弟情深,虽想的有些多余,但感念他一番心意,瑶光不由得躬身一礼,柔和道:“七叔放心,瑶光和师父自会好好的。”
  莫声谷叹道:“但愿如此吧!”
  另一边,殷梨亭却不同瑶光说话,显然还在生气,见瑶光和莫声谷走过来,便故意对俞岱岩道:“三哥,徒弟还是管教的严厉些好。”
  瑶光听了,不由得心中忐忑,脸上的笑都显出几分尴尬来。
  俞岱岩没有答他的话,只轻轻嘱咐道:“你二人去杀那大盗,莫贪功冒进,需谨慎行事,安全第一。”
  殷梨亭和莫声谷齐齐应了一声,又道:“三哥放心。”
  这才双双告辞离去。
  瑶光之前盼了无数次能和师父二人独处,可如今梦想成真,却完全不敢想了。
  自那日装死后,师父面上表情实在平静的渗人,莫名的让他胆战心惊。
  他身上伤势其实不重,毕竟赵敏就算再泄愤,也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准头不足,那金簪虽说刺的深了,但又不是扎在要害上,养些时日就好了。
  只当时为了装死骗人,在赶路时,他从袖子衬袋里摸了以前用来易容的白/粉,借垂头的时候,细细抹了一脸,又碾碎一块墨忍着疼,将墨塞在伤口处,造成脸色惨白,伤口血液发黑的假象,其实,只要细心去看,极为容易被识破。不过,那时候三侠一见他的样子,就慌了神,往昔精明尽皆抛诸脑后,关心则乱,如何还能细心检查。
  莫声谷和殷梨亭却是被当时慌神的俞岱岩误导,加上武当具是端厚君子,哪能想到作假这事上。
  瑶光那副濒死样子具是装的,后来闭着气,除了假装气息奄奄,差点闭气闭的真晕过去外,他那点伤势,修养了一两周便丝毫不影响行动了。
  直到如今,殷梨亭和莫声谷离去,他的伤势可以说完全没大事了。但只因俞岱岩的表现太过古怪的平静,虽然很渴望两人世界的瑶光一咬牙,又强撑着装了两天的病,想等俞岱岩消气再做打算。
  但俞岱岩却似完全没感觉到一样,每日为他倒水端饭,照顾的很是细致。只一双眼很是冷静,每每望着瑶光,竟似完全看透他耍的小伎俩一般,弄得瑶光吓得心虚,更加不敢说话了。
  因照顾瑶光养伤,而且怕被汝阳王府追踪到的缘故,四人在一处极偏僻的村庄里,租了一个院子。因着院子里有两间房,莫声谷和殷梨亭就住了一间屋子;俞岱岩为了照顾瑶光,就和瑶光另一间屋子。
  可莫声谷和殷梨亭一走,瑶光伤势渐好,俞岱岩就搬了出去。
  瑶光之前装了两天伤病,眼看再装不下去了,耐着性子又忍了一日,还是丝毫不见俞岱岩有消气的迹象。
  他终于忍不住了,半夜又故态复萌的跑去爬窗。
  可一进去,就觉得不对,俞三侠端坐在正对窗户的椅子上,背脊笔直,神色淡淡,竟似乎在等他一般。
  瑶光脑子里的危机感一直在报警,下意识的就想逃跑,可惜不敢。
  他努力露出一个傻笑,眼中却满是忐忑,慢慢走过去,小声叫了一声:“师父。”
  俞岱岩抬头,忽沉声问道:“伤好些没有?”
  瑶光不曾想在自己各种作死之后,还能得到如此温和的慰问,眼中忐忑渐渐退去,换来满心欢喜,笑道:“早好了,能跑能跳……师父。”他凑过去,弯腰抱住俞岱岩,很是开心道:“师父,现在,六师叔七师叔走了,就剩我们两个了,你想不想……”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瑶光整个人都被俞岱岩的这一记耳光给打懵了,他僵在那里,眼睛里不由得流出一丝委屈的神色。
  俞岱岩闭了闭眼睛,睁开后,之前的平静似乎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隐怒,他冷冷问道:“瑶光,你当我是你什么人?”
  瑶光被他看的胆怯,却又不敢不答,小心翼翼道:“师父是我心慕之人。”
  “好!”俞岱岩又道:“既如此,作为师父,我有资格教你为人处事;若是做你心慕之人,我年长于你,应该也有资格从旁规劝你行事不可太过剑走偏锋,行差踏错。所以,想来,无论作为哪一个,我都有资格教训你了?”
  瑶光心知不好,可此时又有些委屈,细思量自己之前所为,和小郡主调笑两句,不过日常斗嘴算不得什么;装死骗大家,还不是想七叔能答应两人之事,虽说行事有些走偏,但也是为两人未来努力……这些,都不值当这般一本正经的算账吧?
  他心里有些不服,但摄于往日师父的威严,还是不敢顶嘴,腿一软就跪下来,嘴上乖巧道:“师父能教训弟子,理所应当,哪还要什么资格不资格的。”
  多年相处,俞岱岩几乎是看着他长大,对他如何不了解,见他说话的时候,眉毛略略一扬,便知道他嘴上说服,心中不服,不过是敷衍自己而已。
  俞岱岩抬起头,定定的望着瑶光,只不动声色,开口问道:“既然我有资格教训你,你就说说自己最近犯了什么错吧。”
  瑶光一怔,他虽知道行事有些不对,但打心里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大家都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便顺着大家的意思认个错罢了,如今让他自己讲犯的错,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他终究最擅机变,略想了想,嘴里就一副认真的样子答道:“瑶光不该装死,惹得师父师叔为我担心。”他说完,偷偷看了看俞岱岩脸色,就膝行几步过去,佯装诚恳道:“师父,瑶光知道错了,日后再不做让师父担心受怕的事情,那日我装死,见师父心痛,我其实心中也很是难过,恨不得立刻跳起来,让师父不再那么伤心。只不过,我太想七叔能认可我们在一起了……”
  他说到最后,脸上微微泛红,一副很是真诚的样子,俞岱岩的脸色却越发的阴沉,半点没被他打动。
  瑶光见他依旧不理自己,又想了想,犹豫了一下。他打心里不觉得和赵敏斗几句嘴有什么错误。不过,师父要是因为这个生气,反倒是件高兴的事,毕竟能让师父吃醋到翻旧帐,这可真是难能可贵了。于是,他说着自己犯的错误,反倒是不由得笑了起来,红着脸道:“那日和小郡主说话,不过斗嘴,并非有意调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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