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凤纹簪传世青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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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此时却是心中一喜:萧某?那么看样子很有可能是“那个人”了!他见那人一脸防备的神色,轻咳一声,道:“萧少侠,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天龙宗常衡?”
闻言那玄衣男子下意识的对了一句:“成我百年镖?”说完却是全身一震,当即退后两步看向白玉堂和展昭。
“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个暗号?!”那玄衣男子面上透出几分震惊,“还是说,你们——”
“萧少侠看来是听过了?!”展昭微微一笑,眼见对方又是震惊又是懊恼,还透出几分戒备与期冀来,心中猜测已肯定了十之八九。眼见对方虽然神色变幻,却没有开口的打算,又道:“萧少侠莫急,可知晓开封府?”
开封府!
听到这三个字,那玄衣男子的神色顿时由戒备狐疑变得欣喜起来:“你们是开封府的人?!”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上前半步微一抱拳道:“在下开封府展昭,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那男子犹豫半晌,展昭见状,干脆直接拿出自己的腰牌在他眼前一晃:“此物乃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的腰牌,背面刻有展某的名字,如此萧兄可愿信了?”
那人有些怔然的接过展昭手中那块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的令牌,入手沉甸甸的感觉,上面的花纹很显然非等闲能够制作。翻到背面,赫然刻着“御前四品 展昭”的字样。
这下再也无可猜疑,那男子握着腰牌看了半晌,眼中光芒闪烁,忽然向着展昭跪了下来:“你既是开封府的展南侠,定可助我天成镖局洗此天大冤屈!在下萧振翼,请南侠务必相助,萧某感激不尽!”
……
宗家大院外面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再者,方才惊动了官府,再留在这里绝非上策。所以三人互相介绍之后就一路回到了白玉堂与展昭所住的那家客栈,吩咐小二送了茶水过来,才开始谈论。
萧振翼在路上之时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的急迫,只是他毕竟不是毛躁小伙,且心思镇定,倒也沉得住气。此时到了安全场所,周围无人,接过展昭递来的茶杯后终于忍无可忍,也不饮茶直接半倾了身子向两人道:“展大人——”
展昭忙伸手阻他:“哎!萧兄不必客气,。若不见外,叫声‘展兄’足矣。”
萧振翼点头表示明白:“好,如此萧某也不在意那些俗礼了!展兄,唐兄,你们两位此次前来,定是为了我天成镖局的惨案罢?”
展昭点点头道:“正是。我们如今才到兖州府,手上还什么线索都不知道。不过先前展某与贵镖局少主宗傅阳在一路,多少知道些情况,——那句暗语正是宗少侠先前告知。”
萧振翼闻言喜道:“傅阳他竟还在世!真是可喜可贺——不过,展兄何以确定在下是天成镖局之人?”
展昭道:“展某先前与宗少侠在路上曾经仔细推测过一些情况。天成镖局灭门之案目前似乎仅止于兖州城以及其周遭市镇。但是大名府那边却未波及,换言之,若是此时此刻不在镖局之中且目标不大的人,兴许会有逃生的希望——在这些人之中,宗少侠曾提到过萧兄你。当时他曾言说过萧兄形貌,今日见了才会出手相助你一臂之力。”
“原来如此!”萧振翼叹口气。他在辈分上是宗傅阳的师叔,也就是其父宗常衡的师弟。因为他醉心武学,常年都在外习武奔波,镖局之中的事物反而甚少处理。不意如今这竟使自己逃过一劫。
“萧某先前在师门之中习武,前日忽听此噩耗,震惊之下忙向师父辞行。却不想平素严谨慈和的师父竟会反对,还严令师门上下不得提起此事。无奈之下,只能偷偷下山,也不知此时师门之中如何了……”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下山之后所见所闻,见到宗家以及天成镖局相关的人事物皆非,相识的人几乎都死于非命,不由得更加悲从中来。
展昭见他神色黯然,诉说之时悲戚之情溢于言表,心中暗叹,伸手拍拍他肩道:“之后如何?”
“之后?”萧振翼抹了把脸,道,“之后我下了山,就……就已是如今这般,亲近的人一夜之间死于非命……我想找出凶手,但全然没线索。”
听到这里,一旁始终未发一言的白玉堂忽然扬起眉毛,微勾了唇角看向他:“慢着!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们,为何你会被官府追杀?按说你身为天成镖局少数的生还者,官府该当保护你同时查证才对!”
“我……”萧振翼语塞了一下,看看白玉堂,又看了眼展昭,才道:“那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我是天成镖局的人——萧某……昨夜曾偷偷潜入兖州府衙,想要看看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展昭闻言倒是一愣:“你私闯官府?”他说着瞥了眼白玉堂,他们之前还正打算趁着夜晚去兖州府内看看有什么线索呢,没想到这萧振翼倒是和他们想到了一起去。
萧振翼叹口气,道:“我那也是一时情急。本来只是外出跑趟镖,谁知道回来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不查清楚始末,我实在对不起师父和惨死的众位家人们!”
“你的意思是,”白玉堂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面前的瓷杯,若有所思道,“打算化明为暗,用私人的身份来找线索?”
“正是。”
……
与萧振翼一场谈话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线索,很显然,此时萧振翼的出发点还不如他们两人来得近。因此彼此交换了一些有用的线索,展昭见他神色疲惫,更是从心底透着蔓延的悲伤,简单止了话题请他去休息了。
好在这个时候兖州城的人不是很多,客栈的客房还是有不少的。白玉堂在小二上来换茶水时吩咐他另备了一间上房,先让萧振翼前去安顿,才算暂时止了这事。
眼见小带着萧振翼离去,白玉堂舒了口气,冷笑着伸手取过桌上摆在萧振翼先前座位前的那杯茶,拇指挑开盖瞧了眼,笑的更是意味深长:“这个萧振翼,戒心倒是不小!”
那杯茶水,从始至终萧振翼都没动过一口。
“你我对他而言本来就是陌生人,有些戒心实属正常。”展昭倒是全不在意,说了半天正有些口渴,当下伸手取过茶杯饮茶。
白玉堂道:“这道理白爷爷自然晓得!他若全无戒心,反而惹人生疑——这小子和他那个师侄完全不是一类人,他的心计可不浅!”说着脸上神色愈发冷然,隐隐还透了点不屑的意味。
展昭瞧着他面色,放下茶杯看向他:“怎么,你似乎对他很有意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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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想起他先前的行为,白玉堂双手抱胸靠在床柱上一派冷笑:“你可别告诉我说,你没看出那个家伙一开始根本就是故意将那人引到你我身边来的!”
“你的意思是,这个萧振翼——”说着,他猛然想起先前之事,一拊掌道,“不错!那个萧妃可不就是姓萧么!”
白玉堂大怒,一把揪住展昭衣襟,俊美如修罗的脸贴上来,青筋毕露:“臭猫!你有胆给白爷爷再说一句!”
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有些颤抖,展昭下意识攥紧了拳,却被那人温柔附上,霸道的一根一根扳开他手指,将自己的与他相交。
执子之手……么?
………………
第二十二章:
:那个萧妃不就是姓萧么“便是有意见又如何?!”
想起他先前的行为,白玉堂双手抱胸靠在床柱上一派冷笑:“你可别告诉我说,你没看出那个家伙一开始根本就是故意将那人引到你我身边来的!”
展昭瞧见那人此时眼角眉梢桀骜隐现,就是那遮了容颜的面具都掩不去眼角的戾气,一双薄且凌厉的唇紧紧抿着,虽然似是含笑微微勾着了,任谁都不会认为此时这笑带代表白五爷此时心情甚好天朗气清——更何况是知他甚深的展昭?
白玉堂天性嚣张冷漠,这不假。但却是对谁都真心交往,若是认定了的兄弟朋友更是不加丝毫怀疑。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拿来当猴子耍——之前是赵祯,现在是那个萧振翼。很显然,虽然现在萧振翼所代表的是他们所要保护的对象,但他触了五爷底线。
“我自然看得出。”展昭不紧不慢站起身,“从一开始那些官兵追着他往这边走时就知道,其实不一定非要走着条路的。再者,你我与他素不相识,我看得出官府那些人也不是想要节外生枝之人。那萧振翼开口说了那么一句话,才让那些人将视线瞄准你我——他根本就是打定了注意要将你我都拖下水。”
白玉堂侧目瞧了瞧他:“你这臭猫看的倒清楚——那么现在你什么打算?”
展昭无奈道:“能如何打算?他毕竟是目前我们来到兖州城之后所找到的唯一的线索。不保他你我不就白忙了一场?”
“保他?”白玉堂随脚蹭了下一旁的地面,将掉落在地上的一节纱布踢到旁边,漫不经心道:“保他是无所谓,只不过这个人,五爷实在是不喜欢到底了!从他身上我总是能嗅到一些很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就像那小皇帝带给我的感觉一样。”
展昭扬扬眉看他:“像皇帝给你的感觉?”
“只是都有过不怎么愉快的经验!”白玉堂笑的咬牙切齿,“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爷爷这辈子最讨厌的是什么人!”
展昭道:“我自然知道!”不过——他抬眼瞧瞧对面那人神色,“这个人——你我恐怕不仅仅要保,甚至还要保的慎重小心,不能有丝毫怠慢了。”
白玉堂闻言讶然看他:“什么意思?”
展昭眉心的沟壑微微皱起两分:“我说白兄,你给还没觉得不对劲么?我之前倒是没甚感觉,但是现在——想想你我前两天说的话,尤其是你在冲霄之前的那些!”
冲霄之前?白玉堂讶然看向展昭,脑中灵光一闪——
“你的意思是,这个萧振翼——”说着,他猛然想起先前之事,一拊掌道,“不错!那个萧妃可不就是姓萧么!”
这个想法一起,思绪立刻就跟着飞散起来:按照萧妃之前的那些事情,算起来萧妃的孩子应该要比赵祯大,当今皇帝二十七岁,原本他们联系到宗傅阳家的灭门惨案,以及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曾猜想过宗傅阳就是萧妃流落在外的那个孩子。
虽说岁数上似乎不太匹配,然而在此之前也只有宗傅阳可能性比较大——可能是他天生娃娃脸型,真实年龄显得比外貌小得多,可是如果算上萧振翼,那么问题就多了。
展昭想到这里沉吟着看向白玉堂:“玉堂,你觉得宗傅阳与萧振翼,他们两个人谁的长相与当今圣上最为相似?”
白玉堂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毫不犹豫的答道:“萧振翼!”
“那就是了!”展昭看着白玉堂,白玉堂也在看着展昭,半晌同时笑了起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宗傅阳目前失了音讯,却意外遇见这么个线索,是不是代表案子又能有新进展了?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性,”白玉堂忽然又想起一事,“猫儿,你说那个萧振翼有没有可能是对方派来试探你我的?就像那个韩琦,打算从内部来找到我们的弱点?”
展昭皱眉道:“我也想过这点,然而感觉上可能性并不很大。一来我确实听宗傅阳提起过他有这么一个小师叔,而且他能够正确对的上宗家独有的暗号;二来那个萧振翼在提到宗家灭门惨案之时神情之中的愤恨悲伤不似作假,三来——”他忽然顿住,想到什么般看看白玉堂,欲言又止。
“三来什么?”白玉堂见展昭说了一半就不说 ,很显然是有所顾忌,下意识追问。“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打算瞒着五爷了?”
展昭叹口气,松懈下双肩,笑:“本也没打算瞒你,你急什么?其实第三点是应对他真是作假而想的。如果这个萧振翼是真,然而却已经背叛天成镖局,投降敌人前来当细作,也并非不可能。”
“……然后?”白玉堂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开始铁青。这两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糟!耗子似乎猜到了……展昭忽然觉得后颈有些凉嗖嗖,似乎被什么磨牙霍霍盯上了一般,不由得缩了下,干笑:“然后……其实不过就是放长线钓大鱼而已么!宗傅阳现在音讯不明,我们只要想办法取信于他,就可以……”
“放长线钓大鱼?我看你是打算拿自己为饵罢!臭猫,吞吞吐吐的,从小看你长到大,五爷还不知道你有几两花花肠子!”白玉堂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只差没扑上去一口咬上他咽喉——这笨猫就不能想点安全的法子?取信于萧振翼?当他三岁小孩儿不知道这样做多危险么?
——若真是这种情形,以身做饵,取信于萧振翼的话,无疑是在身边养了一条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择人而噬的野狼。只要一个不小心,“唐代寻”还好,本身因为名不见经传而不会成为旁人的眼中刺,但是“御猫展昭”可就没那么好运了,绝对是最先□掉的目标!
展昭见白玉堂话里透着怒意,忙道:“我这不只是想想么!再说我感觉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一个萧振翼而已,只要谨慎一些……”
白玉堂大怒,一把揪住展昭衣襟,俊美如修罗的脸贴上来,青筋毕露:“臭猫!你有胆给白爷爷再说一句!”
“……”展昭识趣的闭口,耗子炸毛可不好安抚,这个时候在和他说这些恐怕只是火上浇油罢了。他心中却有些无奈,自己这法子本身还只是想想,再者,也并不似想起来那么危险,只是……唉,还是等稍后耗子平复下来再细加商量好了。
“玉堂……你放手……”展昭想扯下他手臂,却忽然被白玉堂反指扣住。
白玉堂察觉到展昭的松懈,同时也没放过他眼中无奈的神情,只拿了无辜的双眼瞧着自己——从小那双晶亮的黑曜石就是自己的最爱,此时此刻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回想起当初猫儿与自己在武当山上嬉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