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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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墙面。不愿再与他继续这个话题。我以手指着墙头。对他说道:“你先爬上去。等下再拉我上去。”
陆敬亭无奈地看看墙头。不言不语了许久后才终是一叹。认命地以手攀着墙面。
到底是个读书人地关系。也或者是身份尊贵地问题。努力地半日。他却是怎么也上不去。还得让我在其身后帮衬着才勉强爬上墙头。
瘫坐在墙头上,他累的抹了一把汗,喘着气对我抱怨,“没想到这小小一面墙。上来却是如此难。”
我提着衣裙努力向上跳了跳,“休息够了快拉我上去。”虽然府内出奇的没什么人,但难保不会忽然走出来一两个。
他嗯了几声,调整了一下姿势,俯下身冲着我伸出手。“来吧!”
用力握住他的手,就着他地力道,我慢慢蹬着脚往上爬。这回他的表现倒是不若刚才那么菜,才三两下,我就稳稳的攀上了墙头。相较我这轻松劲。他却又再一次累的气喘如牛。
我不得不怀疑的看着他,有这么费力吗?拉我上来的时候不是还挺轻松地模样?但看他红润过头的面色,我想他也真的是有些吃力了吧!
“下去吧!”拍拍他的肩头。我示意他先跳下去。坐上墙头上未免也招人瞩目了,要歇息也该下去歇息。
“下去?”他皱眉。探头看看下方,又转头看看我。忽然对我说了一句,“太高了。”
又哀叹了一声。“下去还比上来难。”
我无心理会他的感叹,正想给他示范一下,下去很简单。只需一个纵身就可。还未等我开口同他说些什么,视线却先一步捕捉到了两道影子。就在院内,有两道身影正站在书房小门口,朝着我们这边眺望着。
两人中。一人是一身湖蓝色的锦缎长衫,另一人外罩着一件墨绿色的斗篷,露在外面的面容有过几面之缘。看那斗篷就是那神秘人没错了。
我停下所有的动作,呆呆地望着那两人。陆敬亭还在旁边问,“究竟该怎么下去?”
“跳下去啊!”我心不在焉的直接回他。
“怎么跳?啊…………”陆敬亭惨叫了一声,人跟着一闪,就那么到了院子内的泥地上。我伸回行凶地手,往前挪了一些,也跟着跳了下去。相较陆敬亭的狼狈摔倒在地。我却安稳安稳的落了地,甚至也没见晃动一下。
“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宿凌昂快步行了过来,上上下下看着我俩。
陆敬亭一瞧见宿凌昂,原本疼痛的表情一瞬间收拾的妥妥当当。
微微斜着身子,我绕过宿凌昂瞧着他身后的人,满腹的好奇。原来那神秘人是皇后。她这么偷偷摸摸的来这里做什么?
皇后慢慢踱步走到宿凌昂的身边,扫了我一眼后又紧接着去看我身边地陆敬亭,瞧了两眼后忽然露出吃惊的表情,“没想到玄冥的四皇子竟然在陵王府上。”
“唔。没想到能在此有幸见到皇后娘娘。”陆敬亭竟然也认识皇后。快速的同她行了个礼。
“早听说四皇子是偷偷来了天业了,只是一直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消息。没想到还是真的。”皇后温婉一笑,却对宿凌昂递去了一个异样的眼神,“看来陵王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了,我是多跑这一趟了。”
宿凌昂但笑不语。
“我该回去了。”看看天色,皇后说道。
“嗯,我让霍泰送你。还是从旁门出去吧!”
“好。”皇后拢拢身上的斗篷,转身往书房走。
进了书房,宿凌昂唤来了守着门口的霍泰,送走了皇后以后,就一直坐在桌案后头沉思着什么。我和陆敬亭就像是等着受训似地站在他面前,与他之间就隔着一道书案。只是随着时间过去,始终不见他有说我们什么,更不问我们俩进书房后院来做什么。
直过了许久,他才抬头望向陆敬亭。“四皇子,有些话,我想同你说说。”
有话要同陆敬亭说?那么我……“我……”我该回避吧!
“齐师,你也可留下一道听听。”我正要转身主动离开,宿凌昂却又开口挽留我。
我一听,忍不住好奇的挑挑眉。也就留了下来。
陆敬亭也甚是好奇的望了我一眼,像是在询问我,宿凌昂要同他说些什么。
宿凌昂自几本古籍下取出一封压着的信,推到陆敬亭的面前。“这是探子的回报,或许你会感兴趣。”
陆敬亭不解的取过信,取纸阅读。我自知是看不懂的。于是也不费力的去探看什么。信上似乎写了不少内容,陆敬亭一直看了半日才放下手中地信纸。“果然如我所知地那样。”嘴角的笑,带着一些嘲讽,还有一些悲怜。
宿凌昂两手手肘搁在四皇子是不是准备做什么。但玄冥一旦内乱,我必是要分一杯羹。”
陆敬亭身子怔了一怔,而后低下头。露了一道难看的苦笑。低低地回了他一句,“我早想到会是这样的。”
“你也是一个聪明人。”
这是对他的赞扬?
“可否容我想想?”他扯着苦笑,同宿凌昂打着商量。
“可以。”
“多谢。”陆敬亭冲着他抱拳施了礼后转身便朝着门口而去。
见着陆敬亭走了。我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走。还是留下?正琢磨不定,宿凌昂忽然起身走到我身边。
有些心虚的看着他,我不知不觉后退了一步。
“齐师,要不要出去走走?”他看了我一眼,垂下眼,嘴角处微微向两边扯动了一下。
他突来的邀请,倒弄得我无措起来。多日了,难得今天他竟然会这么提议,我除了点头。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动作。
“想骑马还是坐马车?”
我愣愣的看着他,讷讷的道:“我不太会骑马。”
“没关系。”
没关系。因为他,会与我同骑。原本还在想着,他说他带我出去会带我去什么地方,原来最后到的还是他爹娘的坟前。看着不远处地坟,我不禁暗自好笑,别人家都是去风花雪月的地方,不然也是风景宜人的地方转转,怎么他总是来带我看死人呢?
下了马。他却不往他爹娘坟前去,而是牵着我地手改往另一边走。虽然是荒凉了些些,但好歹也是绿树清水,将就着吧!我暗暗对自己这么说。
到了河边,他放了缰绳,任马儿自个儿在河边啃食青草,与我肩并肩站在河边远眺远处山色。面前的河流不知道源头是在哪,也不知道尽头流向哪,只是我每次来都能听得这潺潺流动的水声。很有一种自得其乐的感觉。
“之前为什么忽然从后院溜进书房来?”沉默之中。他忽然开口问起书房的事。
虽然之前一直心惊着他会问,但是等的太久。已经定了心。没想到此刻又忽然问起来,我一时也忘了稍早前编好的谎话,只能吞吐的吐实,“我、我看到马厩来了一辆马车。然后、然后……”
“好奇皇后特意乔装来的事吗?”像是不忍我再这么吞吐下去,他好心地接了口。
我抿紧嘴,点点头。“嗯”
我刚点下头,他忽然放开一直握着我的手,侧过身子对着我说道:“在告诉你之前,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面色忽然严肃起来。
撇头看着他这忽然的严肃,我心慌慌起来。最后一次机会?我怎么了?莫名又心慌的看着他,我接不下口。
只是他也并不需要我的接口,看了我一会,便接着说道:“在你想知道一些事前,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选择离开我,或是一直留在我身边。”
第一百六十三章 齐师,准备好你的爱
离开他?留在他身边?我越发莫名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又在想什么。他将话说完后也不再开口,只看着我,耐心的等着我的回答。
潺潺流水声一刻不停的入耳里,时间随之过去。我动了动头,“那个……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话的意思。”
他眨了一下眼。
“如果你不愿再留下,明日一早,我便派人送你离开。”
“我没说我要走。”我急急驳道。
他一笑,不听我说话,接着又道:“如果你选择一直留在我身边,你将来要面对的或许就再不是安逸日子。若一朝行错,更可能没了你这条小命。”
我愣住,原本半张着的口缓缓地闭上。
咽下一口口水,我出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转过身,面对着河面,他轻呼出一口气,“虽然将你留下身边,但是我一直在怀疑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不清楚你知道多少事,也不知道你留在我身边是存了几分自愿。更不想的是,当一切都成定局后,你会在某一天后悔,责怪我将你留下的事。所以现在,我需要你做个决定。好好考虑清楚这个决定。”
决定……就是去和留的决定吗?应该是这个决定吧!我盯着他的侧脸,心里很是茫然。上回一同站在这里的时候,他已经亲口承认过喜欢我了。这回又让我作出决定的用意是什么?担心我某一天会后悔,会怨他?我不知道我会后悔什么,会怨他什么。我现在最不明白的只是,他明明说过喜欢过我。只是,我没法感受到他的喜欢。
虽然此刻我与他的距离顶多只能算中间隔着一道纱的距离,但是感觉中的他却依然离得我很远很远,虽也不似万重山水那样远,但也有几重烟云那样。
或许是我沉默地太久。他又再次开口。“齐师。你爷爷曾同我说过。他将我家地许多事都告诉了你。我不确定他究竟同你说了多少。现下。我也有同你一些。听过后。你再好好考虑也无妨。”
我没有异议。轻点了下头。
“我爹娘地坟为什么埋在这;我爹娘为什么死;我又为何要在之前对付吕家地事。你可都知道?”瞥眼看了我一眼。他问道。
我很诚实地摇头。“不知道。”爷爷当时大多只是在说着他地往事。对于这些事。倒是真地都没说过。
“那就不妨先同你说说我爹娘地事。”他地脚步忽挪。转身。走到了我地另一边。背对着我。正对着远处地坟。“当年先皇迟迟不立储君位。几位皇子之间早有争执。也各有觊觎。皇后所出地我爹。理当得位。这是所有人地意味。也是我爹地自认为。只是哪想到先皇迟迟不立。弱冠之年。爹娘成婚。第二年。所有宫中皇子均被赐王离宫。一时间先皇地意思真叫人看不明白。出宫入府第二年。我出生。爹娘以陵易凌。为我取名。此时宫内所剩地几名皇子就只剩一位是皇后所出。就是当今皇上。离宫入府那一年。我爹已联系了娘家祖父与几名亲信。成立了拥护派。五年策划。五年暗渡陈仓。正想着要起事前地一个月。爹娘由燕门回京地路上忽遭山贼。双双跌落了山崖。”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睁大了眼。原来他爹娘是跌落山崖死地?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说地。他话间地意思是说。他爹。老陵王。有谋逆之心!
说道跌落山崖之事后,他忽然冷哼了一声,“我爹地武艺,以及身边几名护卫的武艺,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几名乌合之众的山贼?是不是有心人士所为,这是所有人都不用去提的事。”
“是……是先皇吗?先皇知道你爹、你爹要起事,所以……”所以先除了?最后几个字。我含在口里不敢贸然说出。
“爹娘死后。先皇得知事情之后派出大队人马下山寻找尸首。最后在山谷里寻获,运回京内。先皇下旨大葬,葬于皇陵之中。如果真是葬于皇陵,那我也心安了。只是那些有心人士做人做事太过决绝,外祖父家臣在得知事情之后,不得已偷龙转凤,连夜将尸首盗了出来葬在了此地。”
听他这么一说,似乎又不是先皇所为。那还有谁?我想不明白,只得继续听他说下去。
“爹娘死后一月,太后怜我幼小,接我入宫同住。进宫前,外祖父千叮万嘱,此行或许凶多吉少,有心人士是不是欲斩草除根,也还是未知数。要我千万小心。也亏得外祖父的叮嘱,或是爹娘的保佑,宫中生活倒也叫我熬了过来。”说道此处,他又一道冷哼。“爹娘死后,原本各有小动作的其他皇子忽然纷纷揠兵息鼓。第二年,先皇忽然下诏,立了同为皇后所出的宿然为太子。太子位终于有了着落。”
听他说了这么些,我还是有一事不明,索性也就问问明白了。“我听爷爷说过,老陵王很优秀,足智多谋。为什么先皇不立老陵王为太子呢?”
我将问题问出的许久,他都没有声音。我越等越好奇,他却自顾自地又说开,“等到我终于离宫回府的时候,爹娘的死因终于也水落石出。”
“是谁干的?”“吴、夏、吕。”
吴夏吕?是谁?
“吴家早除,吕家现在也已倒。现如今就只剩个夏家还在朝中,下一步,要倒的也该是夏家了。”两手往背后一负,他说得甚是傲气。
吴家,我没有听说过。吕家也已经倒,这个吕难道是那个吕?那么最后那个夏又是指?“吕家,是吕秋荷的吕家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本以为他还是不会答我,却没想到他竟然点了头。
像受到鼓励般,我忍不住又接着问,“那么夏家呢?”
#炫#“朝中官位极大的夏姓只一户,便是丞相。”
#书#丞相!我欲张口惊呼,却又不敢真喊出声来。鼓着嘴,一阵的愕然。夏丞相啊!那不就是皇后家!他地仇人是皇后家?可是皇后不是说喜欢他?不但皇后,就连夏烟都喜欢他呢!
当初,他娶了吕秋荷。吕家又倒了,这之间的事必定是他搞的鬼。那么接下来,他会不会用同样的法子去对付夏家?
我快速的润了润唇,忍不住惊着心问他,“你的仇人是皇后?那么下一步你要对付的是皇后?”
“齐师,玄冥太子被废,四皇子与七皇子正准备大打出手夺位。到时候,正是趁机夺国的好机会。”认真的盯看着我,他忽然这么说。我再惊,难不成他还想夺玄冥地国?不可能吧!他一个天业王爷,哪可能夺得到玄冥地国。
“此刻我不说事成,只说事败。如若事败,我这陵王府上上下下,便不再可能有一活口。齐师,我还未来得及娶你,所以你此刻还有反悔的余地。我要做地事,太危 3ǔωω。cōm险,可说是凶大于吉。若要离去,我自派人送你安然,你不必顾虑,只管想清楚了。”话间一转,话尾又接回了话头之上。
说是让我不必顾虑,好好想清楚去留。只是听了他要做的事,我怎么可能还可能不顾虑?
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