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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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穷、云起今日也出奇的没有拦我,应了我一声后就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了。
端着棋盘出了疏雨小院,我左右瞧瞧,打算择近路穿到西苑去。近路只需穿过马厩前的小花园便可,平稳的端着棋盘,我一边瞧着脚下地路一边仔细盯着棋盘地棋子有没有错位。
刚走进马厩方向。还来不及皱眉感叹一声马臊味。只见旁门方向一道马车悠悠哒哒的赶来一辆马车,停在马厩前。
府内今日没人外出啊?就连宿凌昂都待在府内呢!这马车是谁在用?我好奇的停下脚步,看着那辆马车。赶车的车夫,也不像是府内的人,而且竟然还带着斗笠,斗笠压的极低。完全挡去了嘴部以上。马车一停下,马厩地小厮赶忙上前牵住了马。马车夫这时候张口说了几句什么,稍后车帘子忽然掀了开来。
一个身形全部包裹在斗篷里的头忽然自马车上下了来。全身包裹地严实,头也都被白纱斗笠遮着。这人是谁?这么一副打扮。是怕有谁认出来?我更加挪不开步子,只呆呆地注视着那处。
马车夫随着车上人下来后也跳下了马车,同马厩的小厮说了几句话。马厩地小厮点点头,忙往一处跑去。期间,车夫时不时的同斗篷人说着什么话,一直到霍泰匆匆赶来。
迎向霍泰。马车夫抱拳说了两句。然后霍泰冲着斗篷人打了一个揖。回身交代了小厮几句就比了一个手势。斗篷人微微点了个头,跨步随着霍泰而走。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我忍不住也慢慢绕道跟了上去。
午后不知是大家都在午睡。还是巧合。府内竟然瞧不着几个人。也正因为如此,霍泰带着人也更易在府内行走。同时也方便了我的跟随。
最后,霍泰将人引入地不是别处,正是宿凌昂待了一天的书房。将人引进书房后,霍泰甚至没有离开而是守在了门外,像是防止有人来偷听偷看似的小心翼翼。
宿凌昂又在搞什么把戏了?
我一直躲在转角处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房内打开过。直到守地失去了耐心,才撇撇嘴,决定还是先去找了陆敬亭。端着棋盘再绕过一堆路到达西苑陆敬亭的住所时。却只瞧见陆敬亭正托腮对着窗外发呆。忽略陆敬亭其他,但看侧脸,真是与陆铭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陆敬亭!”我不客气的大喊着他的名字,打断他的发呆。
对我忽然的出声,陆敬亭反常的竟然没有显露出大吃一惊。甚至只是回头迷茫的看了我一眼后又恢复到了原来地姿势。
“怎么了?”我搁下棋盘,好奇的走到他身边。怎么这几天府里的人都那么反常。
陆敬亭懒得回答的只是以摇头表示。
我搬了凳子就着他身边坐下,不解的看着他脸上的一丝哀愁。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但看的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还不愿说。
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出去。正是漫天的云卷云舒。秋天地时候,似乎是云最多的时候。大块大块的,像是晒了一谷场的棉花似的。
“齐师啊……”陪着他坐了些时候,他才开口唤我的名字。
我快速的撇头去看他,“嗯?”
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似疲惫的遮盖了一下眼睑。嘴微启,还没说话,却先叹了一道气,“如果可以选择。我真希望此刻我在玄冥。”“怎么了?”我好奇。
“我有些后悔当初地谏言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是错地。”
“怎么了?”他不是一直都没有后悔这桩事吗?不是说吃苦也好,受罪也好。说了就不后悔的吗?怎么一下子……
又一叹,他幽幽地回我。“玄冥……乱了。”视线随着说的话挪到了我的面上,眼神里竟然早已是没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疲惫。
我却还是不明白,哪怕是真乱了,他此刻身在天业,也是很安全的。而且,玄冥的皇帝,他的父皇不是好好在位吗?乱,又会是怎么个乱法?
第一百六十一章 黑子白子
又陪着陆敬亭枯坐了片刻,见他一直是那么副愁思不展的模样,我忍不住就想找些别的话题来转移一下他的情绪。脑子里霎时蹦出的就是那全身裹着斗篷的神秘人。但是却又不知道将这事说给陆敬亭听是不是妥当。毕竟,那来人搞的神秘。
抓耳挠腮了一番,又实在很想说出来,最后还是憋不住,神秘兮兮的对陆敬亭说:“陆敬亭,你知道我刚才来的时候遇见什么人了吗?”
陆敬亭显然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淡淡的问了我一声。“什么人?”问话的时候,视线甚至都没从窗外收回过。
虽然有些被冷落的郁闷,但我还是强打着精神,故作神秘异常的压低了嗓音的回他,“一个神秘人。全身上下包裹在斗篷里,就连脸都用带纱的斗笠遮着。”
“嗯?”这回,他总算转过了头来。
“我刚才搬着棋盘过来的时候,本是打算想绕小道过来的。小道那不是正好离马厩不远嘛,没想到刚进过马厩的时候,就见着一辆马车从旁门里进来。我算算今日就连宿凌昂都府内,按理说是没人用马车的啊!就好奇的看了看,没想到马车里出了一个穿着斗篷的人,脸都瞧不见。那驾车的马车夫也一扬,斗笠压得低低的,瞧不清什么模样。后来马厩小厮喊了霍泰来,霍泰带着那个传斗篷的人去了书房。”
像是个侦查了敌营情况的小兵,我一一将看见的人事巨细无遗的汇报给了陆敬亭听。
陆敬亭听后沉默了几秒,忽然冲着我笑了起来。我被他笑的一脸莫名,正想问他笑些什么,他却先一步唤我的名,“齐师啊……”边唤还边摇着头。
“什么?”我纳闷的应着。
轻叹两声,他的头摇的像是发癫似地。“齐师,如果我是细作的话,你可认为你刚才说的这些,会不会成为我立功的条件?”
“哎?”我愣住。随后想想。又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不可能细作啊!我也相信你不可能是细作。”说着,我还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这回。换做是他愣住了。而且怔愣地时间比我还长。直过了半盏茶地功夫。他才叹笑着起身。挪步走到了桌边。手指摆弄起了我端来地那副棋盘。“连这么一局简单地棋局。也解不了吗?”他轻声喃问着。似乎是在问我。也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
食指中指合并。不停地棋盘上挪来挪去。我好奇地起身围过去。只见白子黑子相互交替。不停变换。不过半晌。棋盘上局势已见分明。“这一局。黑子胜。”
看看棋盘。再转头看看。我除了钦佩还是钦佩。忍不住就赞他。“陆敬亭。你真地好厉害啊!”果然是什么人做什么事。像弈棋这么雅兴又这么废脑力地。(。。)果然不是我这等粗人能做地。
他但笑不语。一一将撤去地棋子又悉数摆了回去。不多时。眼前地棋盘又回复到我端来时地模样。我不解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但见他手指又开始来回挪动。一会儿之后。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这一局。白子胜。”
话说完。他又将棋子一颗颗挪回其位。第一局黑子胜。第二局白子胜。难不成他还想出第三局。平局?
“陆敬亭……你难道还要再来局平局?”忍不住将心中所想说出。
陆敬亭手间一顿,忽然一笑,放下棋子也不再去摆动它了。
“怎么了?”
“齐师,若换了你,你说你是喜欢黑子胜。还是白子赢?”他左手捻起一枚白子,右手食指中指夹着一枚黑子,双双摆在我眼前。
白子?黑子?我不理解地看着那两枚棋子,依着心里所想,回他说:“白子吧!”
“为什么?”他斜看着我,好奇的反问。
我再左右看看,才答他,“一般不都是白为正,黑为恶吗?既然这样当然是希望正的赢。坏人输了。”
听了我的答案。不知为何他竟然抿唇而笑。那笑只让人觉得是莫名其妙,既不像赞同。也不是嘲讽。
我不得不又虚心问他,“你在笑什么?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他摆摆手,“不过我儿时也是这么天真的认为的。”
他儿时?他儿时也同我一样这么认为?我眨眨眼,下一瞬才反应过来。他竟然用他的儿时来同我作比较?这意思不就是说我就等于是儿时的他吗?儿时……“你地意思是我跟你小时候一样天真?”我气呼呼的瞪着他。
他依然是笑,也不来辩驳。“齐师,你很可爱。”
“什么意思?”此刻,他说的话听在耳里都像不是好话。可爱?不知又是什么意思了。
“儿时先生教书习字讲道理只说世上有两种人,好人和坏人。这人不作善事,那就是不是好人。这人干了坏事,那他就一定坏人!是不是?可是总世事难料。又有谁能保证,这人做过好事他就是好人,那人做了桩坏事他就一定是坏人呢?”陆敬亭负着手踱着步,就像是个教书先生似的。
我的视线随着他左右来回,最后赞同的点了点。“是啊!”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既然你也说是,那你怎么希望白子赢,黑子输呢?”
“那么……那么……”我急急的皱起眉,如果我说黑子赢,他是不是也会反驳我?“那么还是平局吧!”
噗哧,他又笑出声。“怎么答的这么勉强地模样?”
本来就很勉强啊!只是我说不出口罢了。
我不答话后很长一段时间,陆敬亭也不再说话。我盯着棋盘发呆,他就站在一旁。而后,忽然听他又逸出一道叹气,“齐师,你真叫人不放心。”
“怎么了?”我迷蒙着眼去看他,不明白我又怎么让他叹气了。
“没什么,只是你这样让人很不放心。”
让人不放心还没什么?我的眉头又攒紧了。“陆敬亭,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摇头,随即背对着我又走回到窗边,眺望着远处的景色才开口又说:“如果我是王爷,我一定也是对你很不放心的。”
“为什么?”我走近他,“难道就因为我刚才把那什么斗篷神秘人的事告诉你吗?”所以觉得我很不可靠了?
“你好奇那人吗?”
“你不好奇那人吗?”
“我不好奇。”
“骗人。”难道是我讲的不够生动,不够神秘?这么容易引起好奇心的事,怎么可能有人不好炫?
他瞥了我一眼,“那你说,你为何觉得好炫?”
“大白天穿的如此神秘,还这么偷偷摸摸的进书房。显然就是有问题啊,对于这样地,不是都会好奇地吗?”我辩驳道。
陆敬亭两眼直视着我的眼睛,像是要把我看透似地,我逃避似的垂下了眼。他却开口追问我,“你是真的好奇那人,还是对于王爷比较好炫?”
“所以说啊!齐师,你真叫人不省心。”
“……”我依然沉默。
接连三声指尖轻叩着窗棂的声音有规律的轻响起,我偷偷瞄了眼陆敬亭的手指处。再慢慢的移眼去看陆敬亭的脸,却没想正好与他的视线撞了一个正着。他的眼微微眯成了一道月芽儿,无奈又好笑的开口说道:“齐师,既然那么好奇,怎么不去偷听?”
这家伙……前一刻还说我不省心呢!下一刻又叫我去偷听?撇撇嘴,我没好气的哼哼,“霍泰守在门口呢!我偷听什么去?”就是因为霍泰这么做,所以我才觉得神秘的。抛却这些,而且……“你也别再给我出馊主意了!上回就是听了你那么多话,所以晚上我才拉着宿凌昂说要去生孩子,结果呢!郁闷死我了!”
“啊!”他忽然怪叫了一声。我一回头,只瞧见他整张脸上写满了惊讶和呆滞。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你、你还真的照我说的做了?”那脸上隐隐的绽起笑意来。“结果如何?咳咳……不,你不用回答也可。”
我的脸渐渐发烫。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羞的还是恼的。只是心里下定决心,今后再也不听陆敬亭所说的任何建议了。没想到他也会耍我好玩。
“呃,齐师。我们还是继续讨论那个神秘人吧!我忽然对那人有些好奇了。”或是看出了我的恼怒,陆敬亭赶忙收了脸上所有的笑意,一脸讨好的主动要与我谈那神秘人。
没好气的瞪着他,我砸吧砸吧嘴。虽然心里很想说,但是面上却是装模作样了起来。直到他一直保持着那副讨好的模样许久,我才消了些气,“噔”一下跳站起来。扯住他的衣袖,喊了一声,“走。”
他抬头看着,脸上不解。“去哪?”
“去书房!”
“做什么?”他忽然一脸的胆颤心惊。
“**啊!”我答的自然。
既然都好奇那人了,何不过去瞧瞧清楚?总比乱猜的好。用力的扯起陆敬亭,不顾他脚下的踉跄,我扯着他就往书房方向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 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书房不远处,虽然陆敬亭并不甘愿,但最后还是被我硬拽着来了。00kS。偷偷的窥视了眼书房方向,大门依然紧逼着。霍泰就同我起先离开时那样,固守在门口。想来里头的人该是还没有出来。
“从前面过去是不可能了,看来只有从后面进去了。”喃喃自语了一句。
再观察了两边,我示意陆敬亭往左边绕行。
“你真的要偷看?”陆敬亭一把扯住正要转身离开的我。
斜睨了他一眼,“不是你提议的吗?”
“我……”叹口气,陆敬亭辩驳不出话来。自认倒霉的随着我的步伐转移向书房后头。
他自然是不可能知道我这回非拽着他一块儿来的目的齐师是想找一个一同受罪的。万一待会出了什么事,好歹还有一起受着呢!
绕过了几处,终于和陆敬亭到了书房后头的院子外。书房后头正对着一座小院,院子里风景还不错,凭窗眺望着院内美景或者天上浮云,对思索问题,提笔作诗什么的都有些许帮助。这话,是宿凌昂自个儿说的。
正在准备动手爬进小院前。陆敬亭又扯住我,还是那副不确定的口气,“你真的要去偷听?万一那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呢?”
我一把拂去他的手,“我没说偷听!只是单纯去看看那神秘人。”
“若是那神秘人也不是你该看的呢?”他再问。
“那看过就忘呗!”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去探个究竟呢?”
“好奇心杀死猫啊!”只是很像知道宿凌昂究竟在做些什么。只是很想关心一下。
扶着墙面。不愿再与他继续这个话题。我以手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