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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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怎么听那“称心如意”四字都像是咬牙切齿着说出来的,看来他的确是对我们请他担任司仪有所不满,以至于现在要来小小报复我们一下了。
有哪家新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掀盖头的?
才这么想着,眼前一片大亮,我不明所以的抬头,正对上宿凌昂含笑带柔的双目。
好吧!我早该知道,别人不能的,到他手里就不一定了。
“好!”陆敬亭忽然大力击掌,“恭祝两位称心如意!”原来是为我们顺台阶的。
我低目垂头,忍不住而笑。
容相定然很失望。
红烛虽垂泪,有情人自得乐。没有进喜房前,心里还小小的想过,今夜这正正式式的洞房夜该如何度过?未想过半,脸就已羞烫的很。
而此时,我忍不住再笑,自己的思想太过了。
正
的洞房夜,我却与宿凌昂犹如第一次般对坐在花桌旁TT,我吃菜。不时还说上一句话,“你说,我以后该叫你什么好?”
他停住饮酒的动作,抬眼睇了我。
“是叫相公好呢?还是该规矩的叫你王爷好呢?”我再问。
搁下酒盅,他认认真真的看着我,一字一句问道:“那么你想喊我什么呢?”
“唔……按照规矩来说,当然得喊你王爷。但是,我又喊不惯这两个字,每次喊起来都觉得别扭。其实喊你名字,我也挺习惯的……”
“你想喊什么便喊什么吧!”重执起酒盅,他很大方的随便了我。
“哦……”我低应了声,低下头剥了颗寓意早生贵子的花生,吞入口中咀嚼了几下,复又抬头,“那么我喊你的全名吧!每次喊你的全名,我都觉得特别顺口。”虽然不曾敢当面喊过。
左边的眉毛习惯性的挑起,他先是睇了我一眼,而后勾着笑开口吐道:“那你还是喊相公吧!”
我大乐。
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我并不了解多少。只是觉得自己与他在一起总有一种涓涓流水,细流绵长的感觉。什么是**,我不知道。只是当肌肤贴上肌肤的时候,滚烫的不禁是皮肤,还有心底最深处的那一股悸动。
脸贴着滚烫的胸口,仔细聆听胸腔里怦然有力的心跳声,出奇的平静。十指紧握,忽然就想起了一个词:天荒地老。
新婚的第三日,按照礼俗该是上坟告庙,可这天,我们告的不是庙,而是别。
一路挂着笑,看着他整军待发。这一回,我并没有吵着说什么要同去,很安分的将该为他打点的准备都悉数盘过,再送他出来。
曾经他带来的大军听得整军回天业了,莫不欢喜。只是我好奇,他们究竟知不知道,他们这一去,还是一场硬仗要打?
今日陆敬亭也来相送,还带来了一群的舞姬,说是要以舞送君。
舞姬们打扮的有些怪异,艳红的窄袖短衣,下配同色的石榴裙,脚蹬短靴,看来很是帅气。
乐曲节拍鲜明、奔腾欢快,舞姬们不停的随着乐曲旋转再旋转,左旋右旋不知疲倦,千圈万周转个不停,身下的裙子随着她们的动作飞扬着,像是一朵朵绽放的红艳艳的牡丹。
惊的我忍不住瞪大眼,舞姬们的舞蹈深深记入脑里,那别样出色的乐曲也停留在脑海里久久不散。
后来听说,那乐曲的名字叫出塞。可我终身也只听过那一回。
辰时正,相传是群龙行雨的时候,宿凌昂定下出发的时候。
“虽说小别胜新婚,但到底也是别离,你们俩可就没什么想说的了?”陆敬亭在一旁暗示着我。
接了暗示,我长长的“嗯”了一声,望向也正看着我的宿凌昂,“早点回来,这几天我先劳烦着陆敬亭照顾我。”
陆敬亭一脸受不了的拍了拍额头,我不理他,最后的离别时候,忍不住贪婪的看着宿凌昂,也不知道要分别多久,好想就这样看着,一直看到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宿凌昂淡淡的笑。
“仰视百鸟飞,大小必双翔。人事多错,与君永相望。”
最后,不知是谁在谁的耳旁轻声诉说了这么一句。
直将人送远,心里才涌出一股翻江倒海的难受来,难受之下,竟不住的干呕。
“齐师,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挥挥手,要陆敬亭安心。
陆敬亭的脸上却并不真正安下心,怔怔的看着我,片刻后才摇头轻叹,“外头风大,快些回府去了,可不能受了凉。”
我点头,“嗯,我知道。”
“年关快近,你府上缺什么,只管让人来告诉我,这两日我喊两个御医去你府上,好好帮你把脉。”
“不用,没事的。”我轻声婉拒。
“上京城的陵王府早就封了,府里的人除了吕秋荷全部已经处置了。”边走,陆敬亭边似闲话家常的同我说着。“其实天业的皇帝也并不是个笨蛋,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比陵王更会伪装。”
他说的这些,我都已经听过了,也就点点头,不回应。
还有什么好说的吗?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们并肩而行,默默的走。
悄悄抬头向天上看去,一片澄空,万里无云,深冬时节,根本就见不到一只鸟的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