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1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桌上,除了我与爷爷的祖孙亲情外,其他人用的都很安静。由于席间没有什么过多的交谈,这顿饭结束的也较早。扒拉着将最后一口饭咽下,我趁几人还未起身先丢出一句要离席,让他们慢用的话,不等他们有什么反应,起身便走。
“师儿。”才踏入花园里,还没来得及多走几步路,身后就传来一道唤。
会用这两字来唤我的人,不用多说了,自然就是宿凌昂。
我定定站在原处。挺着脊梁骨。要不是因为这两个字吓了我一跳。我本是不会停下来地。只不过停下了步子。我也没打算要回头。
无缘无故地。他为什么又用这个称呼来唤我?难道是有话要同我说了?既然如此。我等!
只是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身后那人有什么话说。也听不到有任何地动作。交握着地手指拧了拧。抿抿唇。心里想着再等会。要是身后地人还是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反应。我就走。
心里默数着数字。从一数到了三十。身后果然是没有任何地反应。咬咬牙。强抑制住心里地好奇。抬步继续往前行。
才跨出两步。第三步才刚抬起。身边忽然一道风声伴随着一抹影子拦到我地身前。
怔神地盯着那胸口地布料。半抬地脚摇摆不定着。不知该向前还是向后退。向前。就势必踩上他。向后。那不就是说我退缩?
脚下摇摆的越发厉害,衡量左右,最后我还是选择放下脚,顺势又后退了一步。
“心情不好?”
才稳住脚步,手背上忽然被覆住,同时又听得他的问话。
心情不好?听着他这么一声轻描淡写的询问,我只觉得怒气不停的往上飚涨,生硬的拂开他的碰触,只对他道:“没事,好的很。”
他的眉习惯性的拧紧,空了的手收了收,放回到身侧。
暗瞪了他一眼,我想呛声问他一句还有什么话想说,转念想想又觉得不甘不愿,只得又放弃,与他保持着僵持状态。
“睡到这么晚起来,昨晚没有睡好?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又道。
捂了捂眼,“没有。”
一宿没睡,照镜子时早知道现在这脸有多憔悴了,两只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就像是红兔儿眼。他能看出来也并不算什么。
“你在同谁生气?”
自然是你!
“没有!”
“……”
就问了几句,他就又沉默了下来。
我们俩就这样站着,直到风起,吹得院子里的松树摇摇晃晃地,松针从树上飞下,直接落在他的发上,我很自然地抬起手,想要替他拿下来,却在手指要碰到他的发时停了下来,现在不是时候,再等等吧,于是又把手缩了回来。
可手还没缩回来,便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看着这只手,再抬头看了看手的主人,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贪图这一会儿的温暖,可是手好像不听使唤般,就是不愿意从他手中抽出来。
看他眼里溢出来的柔光,我的心不受控制的紧窒了一下。一点酸涩在鼻间漾开,被他紧握着的手也僵硬了一下。
垂眸看着他的手,硬是挣扎着将手抽了回来。“男女授受不亲,你没读过书吗?没学过道理吗?”说这番话,我甚至都不敢抬起头看他一眼。
低着头,只觉得沉默的气氛包围着我们俩。
“你在生我的气?”过了片刻,他(炫)恍(书)然(网)道。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不愿让他看穿,我倔强的抬眼与他对视,一口反驳他的猜测。
他的眉皱得更紧了一些,看着我,迟疑了声,“你究竟是怎么了?”
“我究竟是怎么了?”我反问他,口气一字比一字还差。
“昨夜还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就这样了?”他似不知又似试探的问我。
看他的眼神似乎什么都知道了,我吸了口气,也不愿再憋着自己,两手一握拳,冲他吼问道:“你不用故意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来试探我。我知道你肯定都知道了!既然你都不愿娶我,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
喉咙里被一口气堵得难受,忍不住就哽咽了起来。虽然昨夜之前我也并没有想过娶与不娶的问题,可是在听见爷爷质问他不愿娶我的话后,还是忍不住被什么狠狠揪疼了心。既然不愿意娶我,那么这么对我,又是为了什么?
他怔了怔,而我的视线随即越来越显得模糊,模糊的都看不清他的面了,只听见他问了一声,“你听着了?”
眼里难受的更厉害,明明都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了事,竟然还能如此淡定,我不知道该夸赞他的沉稳,还是痛哭我的愚傻。
“死小子,竟敢惹我孙女哭!”爷爷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
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模模糊糊的视线内,根本就看不见爷爷究竟待在何处呵斥出这么一句话。只是委屈的心情再等不及看清楚,冲着一个方向,喊了声爷爷就蹲下了身,满腹委屈的放声大哭。
第三卷 第二百零七章 昭然若揭
我毫无形象的向下一蹲,拔高喉咙开始嚎啕大哭。而显然是吓到了爷爷,不多时只觉得有人在拼命拉着我的手臂,同时耳里还听得爷爷的骂骂咧咧,对象直指宿凌昂。
任爷爷扶着起身,委屈至极的靠在爷爷肩头,继续抽抽嗒嗒。
或许是动静太大,等我的情绪稍稍稳下来些后,透过爷爷的肩头向四周看了看,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宿常洛、郭桓、小三以及一堆的家仆、丫环。
收收声,我含着泪意去看宿凌昂。他颇无奈的站在原处,一声不发,任爷爷一句接着一句,不停的数落他。看着他一言不发地站着,我这心里的憋屈就更盛了,一句解释都没有,一句安慰都没有,他心里果然是没有我,可、可、可为何还要时不时来关心我一下,时不时投来柔柔的目光?
附和着爷爷的数落的是下人们窃窃私语的猜测。下人们的原本小声地指点随着爷爷不断拔高的声调也渐渐响出了声,说什么的都有。
一句句一言言全都没有落下的进了我的耳。心里有些懊恼,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眼下爷爷情绪{炫高{书涨{网,骂骂咧咧的什么话都说了,岂不是让人都当笑话听去了?
轻轻扯了扯爷爷的衣袖,示意他老人家莫在说下去了。
只可惜,我的示意并没有入他老人家的眼,也或许是他根本就不想理我,爷爷依然话语不断。
对于爷爷的怒骂,宿凌昂竟然只站着,一句话也不反驳,更别提宿常洛与郭桓,两人呆呆的就站在一旁看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平时这两人口齿伶俐着呢,这会儿到哑了。
只能一个人干着急,又拉不下面子出声,关键时刻,总有一人跳出来打圆场。只是,我没想到跳出来的竟然是小三。
“哇啊,爷爷,我忽然发现你好有本事哦。”小三几声哎呀呀,上前几步一把抱着爷爷的手臂使劲晃了晃,张口甜甜的喊了声爷爷,自来熟的与爷爷亲热着攀谈了起来。
前声一个爷爷。后声一个爷爷。爷爷竟然也就这么让他喊过了神。停止了原本口里地骂骂咧咧。
两三言过后。竟然全副精力都让小三给吸引了过去。
看两人一言一语地越说越起劲。我只觉得哭笑不得。再看更哭笑不得地两个旁观者。以及还站在原处不动地另一人。咬牙。暗恨着转身便走。
回到屋内。一坐下。双手捂着眼睛。泪水止不住地蹭湿双手掌心。似乎是整个世间地悲伤在这一刻。同时涌进了身体里。因为没有那么宽广地心胸去容纳。于是忍不住痛哭失声。
从无声呜咽到放声痛苦。我再压抑不住那莫名地情绪。
直到声渐小。无力再呜咽。也无力再流什么泪时。时间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外轻响起叩门声。伴随而来地是爷爷迟疑地问话声:“阿花。你在里面吗?”
放下双手,我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看门口。
门还是关着的,虽然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上门闩。就着外头的光线,门上模糊的映出两道影子,一个矮小,一个高大,矮小的那个一定是爷爷,至于高大的那个,我没去细看,其实不用看也知道的。
屏着呼吸,我不回答门外的问话。
问话得不到回答,门外沉默了会,才又出声道:“阿、阿花。爷爷知道你的心情,爷爷都知道。我们阿花从小就是个好孩子,阿花啊……你把门开开好不?”
我坐着,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门上那两道影子。
门外的人似乎急了起来,不停的轻叩着门,边劝道:“阿花,有什么话你同爷爷说可好?别把自己关在房里头啊?你这样,爷爷心里也很不好受。”
干涸的眼眶此刻有点疼,我小心翼翼的眨眨眼,眨下,就不愿睁开。
爷爷的担心,我都听到了耳里。心里喃喃了声,其实门没有闩上,你们想进来大可进来,可是嘴唇抿的紧紧。
爷爷在门外说了半天话,最后或是终于忍不住了,只听得门咿呀一声被推了开。
“原来这门没关上啊!”爷爷迈着步子,首先跨进了门槛,边抬脚还边道。
我抬头,看了爷爷一眼,往旁瞥了瞥,又见着宿凌昂。眉头处一紧,手下一动,“咣当”一声,一只上好的青瓷茶盅碎在进门的两人脚边。
爷爷一惊跳,身子向上拔高了几分,还没跨进门槛的另一只脚愣是不敢动了。一旁的宿凌昂挑了挑眉,也站住脚。
心虚的瞥了眼手,而后一指直指着他们,冷冷道:“出去!”
爷爷又一惊跳,无措地看着我。许是从来没见过我这模样吧,他老人家眼珠儿在我身上扫了扫,僵持了一会儿道,“出去,出去,我们这就出去。”说着,就拉着宿凌昂又退出了门外。
只退到了门槛外头,爷爷才
口,“阿花啊……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谣言啊?有什)说嘛。”
翻来覆去也就这是这几句,听得多了,心里反而更烦。以手捂着头,拼命要着头,口里念叨着,“我现在不想说,而且也不想听。”
“好好好,你不想说就不要说,爷爷不逼你说。”门口,爷爷口里嚷的急。
听他这样说,我才停下了摇头的动作。
“要不这样,阿花,你先休息休息。晚膳的时候,你要是心情好了,再同爷爷说。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先下去了。”爷爷故意扯着嗓子说,生怕我听不见。
低垂着头,我故意不去看门外两人的动作。
“你是不是对我们阿花说什么了?她怎么现下就成这样了?你这小子,难道老头子当初真看错你了?”
门外传来爷爷模糊不清的问话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轻,应该是他们已经走远了。抬头看了看门外,果然都已经走得没影了。
起身将门关好,我继续窝回座上,干干的眼眶里止不住就开始湿润了起来,吸吸鼻子,任莫名的情绪继续湮埋自己。
这两天,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回到了天业的陵王府。不为别的,只是这里的人竟然也都好传八卦,乱嚼舌根。
而这两天府里传的最凶,最广泛,最热闹的当属我与宿凌昂的事。引用下人们的话说就是“夫人不知道为了什么同老爷吵起来了,可怜老爷这么一个美男子,竟然让夫人管的死死的。晚上连房门都不能入,天天睡书房。”
而后便是他们的啧啧怜惜,怜惜的自然不会是我。
这话听在耳里,更让人不是滋味,什么人嘛,好像我欺负了他似的,明明难受的人是我啊,长着一副好皮相了不起啊,这些下人还真是!真应该好好修理修理,让他们弄清楚谁是这府里的主人!
当然这些也不过是我想想而已,最终也没能付之行动。
只是我没想到这样的家务事,竟然能引得陆敬亭闻声而来。忍不住就怀疑,他是不是在我这里安插了什么人了,不然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传到宫里头去。
见着面,陆敬亭甚至连茶都还未沾唇边,就急急的开口问我道:“听说齐师这几日心情不好?”
低头摆弄着衣带,我闷闷的回,“也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啊!”
他呵笑出声,“果然是心情不好啊,谁惹你了?把你惹的这么生气。”
一圈一圈,直将衣带子全数缠绕上手指,我才又玩腻了般的又绕出来,抬头看着陆敬亭,轻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这几日心情不好的?”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他一时找不到回答,颇为尴尬的一手握拳抵在嘴边,撇头咳嗽了几声,“这个……啊,对了,我听说,听说是因为王爷不愿意娶你?”小心翼翼的询问。
我一僵,原本打算松开衣带的手又重新将其拽紧。果然这府里有他安插的人,脑子里有一瞬间的走神,猜想着这人是谁?只不过这神还没走多久,便又绕了回来,瞥着他又好奇又尴尬的模样,忍不住讽他道:“你有顺风耳啊?连这事都让你知道了。”
“呵呵……”他垂下头,满面的羞愧。半晌后才起来,接着道:“其实我也只是想关心一下你。”
他这么说,我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是知道陆敬亭是因为关心我才特地来的,他现今身份不同,日日国事操劳,心底还能想着我,特地来这么一回,我却这么对他,想想真是不该。
再看他时,也就和悦了不少,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释然的笑。“陆敬亭,我没事。你现在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了,天天要管全天下的事,还管我这份琐事做什么?”
陆敬亭挑眉,对我这么说似乎很不服气,“天下人的事,我不得不管,那关乎社稷。可你的事,我是非管不可。
不为别的,只因你是我的朋友。”
“噗”,我忍不住笑了,看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想到你这么重情意啊!”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不是个重情意的人吗?”见我笑的越发厉害,他更是不服气起来。
好像是有些笑太过了,我艰难的止了笑,“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如果你敢存这个意思,小心我赐你一道大罪,将你打入天牢去。”他装模作样的哼了哼,不自主的扬了扬下颚。
我故作惊吓的瞪着他,“陆敬亭,没想到你当了才几天的皇帝竟然就这么大架子了?小女子怕怕了。”
“哈哈,开玩笑而已。”他哈哈而笑,气氛倒显得特别的轻松,“齐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帮你的!”
“什么?”
第三卷 第二百零八章 相助
“什么?”我惊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刚才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