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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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他躺上床时。床发出第一声地咯吱时。我又开始了新一轮地担心。担心这硬板床他是不是能睡得习惯。担心这床会不会因为我们俩人地重量而压跨了。
“你在担心我?”
我在担心地是床好不好?
“对了,郭桓既然要在这里举办婚事。怎么没见布置呢?”沉默了会,我忽然想起了这桩事。郭桓既然要操办婚事,这简陋的屋子。怎么不见布置?还有……郭府不是已经都布置好了吗?郭府那不是白布置了吗?
一瞬间,似乎有许多的好炫、疑问。
“嗯,等等过几日会布置。”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染上了一层困意。
“哦。”我低哦了一声,也不再开口。
闭着眼等待睡意,自己地睡意还没等到,却先等到了身后那人平稳的呼吸声。什么都不肯告诉我,难道以为我不会自己去猜测吗?一夜之间离了地方,上京城内定是有事发生了的。
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大清早。煮了些稀粥,就着昨夜留下的一些残羹剩菜打发了早膳后。郭桓又重拾起钓竿打算去河边垂钓了,看他似乎对垂钓情有独钟。我不禁纳闷。
“既然阿花也已经醒来了,那么我也该回上京去了。”用完了膳就呆在自己房内许久的聂瑜忽然提着一只包袱走出来对我们道。
闻此言,郭桓停住往外的脚步,转头冲着聂瑜点点头,“嗯,你也该回去了。路上小心,到了上京,尽早将小三接来吧!”
“我知道。”聂瑜嘴角一翘,笑了笑。“我保证。一回去就将小三接来。布置喜房的用品,我也一并带来。”
郭桓也笑,温温的。
难道是我猜错了?郭桓真的是要在这里举办婚事?
送走聂瑜,郭桓出发去了村外小河。家里左右看看没事可干,我收拾了他们换下地衣裳,打算去河边洗衣。刚跨出屋门就瞧见宿凌昂闲在院子里,对着一群的鸡鸭发呆,也不知道是该干什么才好。
步到他身边,我出声道:“我去河边洗衣。”他快速的转头看了我几眼。“我也去。”
他也去?也去洗衣吗?本想笑着拒绝地,可再转念一想,要拒绝的话语变成了点头。
“那走吧!洗完衣,还得回来做饭呢!”将他一人留在院子里,他又能做什么呢?倒不如一起去了。
才关上院门,还没来得及跨步。身后不远处忽然有人开口叫唤。“凌兄弟,凌兄弟。”
回过身看向不远处一副猎户装扮的壮实男人,我好奇的以眼神询问宿凌昂,他是谁?
宿凌昂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刘大哥。”出声喊了那人。这才俯了俯身子同我介绍那男人,“他是刘夏满。菲姐的相公。”
“哦。”我明白的点了个头。原来他是刘张氏的相公!
“凌兄弟,你要做什么去啊?这位就是你家娘子了?”刘夏满站在原处,并没有跨步走上来,隔了点距离,导致他说话的声音扯地大了些。
刘夏满不走过来,宿凌昂也站在原地没有上前。“是啊!我正要陪我家娘子去河边洗衣。”他也扯开了嗓子,大声的回刘夏满的话。
我家娘子……我偷偷抿唇一笑。他怎么说的这么自然?
“哎!洗衣有什么好陪的?”刘夏满不赞同的说道:“凌兄弟,要不要跟我进山里去打猎?打些野味回来,晚上加加菜也是好的。”
“打猎?”
打猎?
宿凌昂来看我,我也望着他。安全吗?
还没来得及出声问上一句,他快速的瞥回视线,豪爽的回了刘夏满,“好啊!”
“好好好,那我们现在出发?”那刘夏满一听,很高兴。也不等了,喊着宿凌昂就要出发。
我一手轻扯住他地袖子,在他望我时,关切的道:“小心些啊!”
他似保证般一笑,脚步往刘夏满那而去。一直看着他同刘夏满离开,我才提了提手中的木盆,往河边走去。
河边一阵阵的捣衣声和笑谈声不断,选了个位置,我放下木盆,也坐了下来。那些原本谈笑着的女人们瞧见我,一致都收了笑,好奇的相互交谈起来。
没见过?好炫?我取出一件长衫放入河水里浸泡。
“啊,不是凌兄弟家的娘子吗?你也来洗衣服?”耳边一道熟悉的声音。
将完全浸湿的衣裳取起来,我回头看着落坐在我旁边地刘张氏,笑道:“菲姐。你也来洗衣服。”
“是啊。我家男人出去打猎了,家里活交给冬青干了,我就出来先洗衣裳。”
刘张氏果然是个豪爽地人,我只不过才一句话,她就将话全都说完了。叫她这么一说完,我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干笑了一声,继续洗我自己的衣服。
另一边,听见刘张氏和我对话地女人们越发好奇了,有些干脆就大着声问起了刘张氏,我是谁。
刘张氏哈哈而笑,“你们都不记得啦?她就是村里新搬来的那户凌兄弟家的娘子啊!”
就着捣衣的时候,我不动声色的偷偷瞥眼看那些女人,她们大多还是一副茫然的模样。但并不是茫然着不知道凌姓新户是谁,而是……“那凌兄弟有娘子?”
“那凌兄弟的娘子不是睡着没醒过吗?”
“那凌兄弟的娘子不是快死了吗?”
一堆女人,一人一句,从没娘子到有娘子,到睡了多日,到长睡不起,到死……真是话愈传愈过分了。
“你们都在瞎说什么呀!人家凌兄弟的娘子不好好的在这吗?前几日不过是舟车劳顿了,有些身子不适才没出门的,瞧瞧你们……”刘张氏摇摇头,似乎是对她们的话表示不理解,又好像是在阻止她们再说下去。
接收到刘张氏的意思,众人忽得都噤了声,一脸尴尬、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而后傻笑。
我也笑,淡淡扯了扯嘴角。低头,继续捣衣。那些女人们原本因为尴尬也沉默了会,但没多久后有人起了个头后,气氛又很快恢复到最初那般的热闹。
木盆里就宿凌昂和郭桓的几件衣裳,两个人又都是干净人,洗起来相当的快。挎着木盆,冲着刘张氏告了个别,我就回了村里。
晾晒好衣服,时辰也差不多到了煮饭的时候。准备淘米的时候,才想到聂瑜走了,宿凌昂进山打猎,也不知道午饭是不是会回来吃。想了良久,我小小的舀了两小碗米。宿凌昂或许不会回来用午膳了吧!
自菜畦地里取了些菜,简单得炒了一道菜,我便歇下了。直到用午膳,郭桓才肩扛着鱼竿回了来。鱼篓里,照例有几条战利品。
将鱼养在屋外的水缸里,郭桓走进了屋内,看了两眼好奇道:“王爷呢?”
放下手中盛的满满的饭碗,我撇撇嘴,无奈的答他,“跟那菲姐的相公去山里打猎了。”
“哦。”得了个答案,他也不多问,在桌边坐下端着饭碗,也不抱怨桌上就一道菜,举了筷就吃了起来。
看着他安静的吃饭,我咀嚼了几口,憋不住还是问他,“郭桓,是不是上京城出了什么事?”他停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一声不吭的看着我,我继续道:“不然,你们怎么会偷偷摸摸到这儿来?”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相濡以沫(五)
他将一口饭含在口里,漫不经心的慢慢的咀嚼着。看着他的脸颊缓慢的动着,我耐着性子慢慢的等。直到等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估计着那口米饭也该嚼的稀烂了,终于,郭桓喉结处一动,终将那口饭咽下去了。
无法再用吃饭来掩饰什么,郭桓侧头看着我,淡淡一笑,“齐师怎么会那么认为?”
又想先以打太极的方式跟我兜圈子,而后把我绕晕了吗?
视线错过他,望了望屋门外的阳光,鸡鸭绕着院子无忧无虑的溜达着,不时嘎叫几声。我沉吟了一声,“郭桓,我知道我问你,多半是问不出什么消息来的。也不想你多说什么,就说说,是不是真的出了事,你们这几个人才不得不躲避到这儿来的?是不是皇帝发难了?”
我急切得看着他,希望能得到他的回答。
他的眼平静而又认真的看着我,轻摇了几下,“你别多
果然是什么都问不出吗?虽然问前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但真当这个答案摆到面前时,还是有些颓废的。
看他一口菜一口饭,安静的用着。心里一憋,抬手就将桌上唯一的一道炒菜往后一挪。郭桓举着筷子的手僵直在桌面前,甚是不解的眼里满是疑惑。
瞥眼冲着他一瞪,我自顾自的夹菜送入口。
郭桓的手在半空中顿了许久才收回去,手才收回,噗哧一声笑意却自他口里发出。
自眼角里瞥看他,只见他一手捂着嘴,不停的小声笑着。狠狠攒起眉,我忍不住出声问他。“笑什么笑?”
他快速地睇我一眼。又垂下头。笑声依然不止。
“笑什么笑!”
我一喝。他地笑容悉数收拾干净。端着一张脸。略带无辜地瞅着我。
无声地望着他。僵持了会。我大叹一声。又将那盘菜推回到他面前。口里闷道:“吃吧!吃吧!吃死你好了。”
他又笑。同时筷子也不停地夹了菜送进口。
眼见他边笑边吃。虽然没有吃死。但果然还是出了事。咳嗽声不断自他喉咙口发出。他放下碗筷。一手握拳抵在嘴边。脸色顺着不断地咳嗽涨红了起来。
看他一副痛苦的模样,我脑子里也顾不上幸灾乐祸,忙起身到他身后手不停的轻拍着他的背部。
“没事吧?你没事吧?”
“没、咳咳、没事。”他摆手。眼角竟也因咳嗽挤出了几点泪意。
手拍抚着他地背,长时间不见他停止咳嗽,我更急,一碗饭一道菜……早知道煲道汤就好了。“要不要喝水?”想去灶【炫】房倒水,手才离开【书】他的背,却被他地【网】手一把握住。我停住脚步,撇头看他。第一眼看的他的脸。第二眼。移到握在了一处的手。盯着他的手,时间仿佛就静止住了。
“你不用去倒水了。我已经没事了。”他开口说道,可是手还是没有松开。
“嗯哦。”我点点头。视线自手处挪到他脸上。他的眼所望的,是手的方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感觉到他手心的热意一**传达到我手上,有些烫。
室内有些沉闷。
郭桓的眼一直盯着握在一起地手,我不停的来回瞅着他的面和手。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办。抽手吗?
疑问刚起,那头,郭桓的手忽然松了开。他的手在松开的一刹那就缩了回去,我茫然的看着他,手也就定格在空中。
郭桓睇来了一眼,又轻咳了一声,掩饰似地端起饭碗,“不用去倒水了,吃饭吧!”
看他又往口内推送饭菜,我轻抿了一下唇,嗯了一声,垂下手也回到桌边。手背上有些余温,但很快随着暴露在空气中而散完了。
接下来地桌上,再没有交谈,本就只够两人吃的菜在咽下最后一口饭后被吃地干干净净。还不等多坐着消化消化,郭桓忽的站了起身,“我去河边垂钓。”
我跟着他起身,看他欲走,忍不住道:“其实你不用一直去钓鱼,那几条鱼晚上够吃了。而且王爷还去山里打猎,指不定晚上有野味可以吃呢!”
“学姜太公垂钓,既能修身养性,也可就着这山水好好想些事情。”他转头扯了一道笑,很快就取了鱼竿、鱼篓往外走。
看着他一路走出了院子,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地左手,动手收拾起桌上饭碗。虽然手背上的余温已经散尽,可是隐隐间还是有种被紧握住的感觉。
无人的家里,我洗完了碗盆,简单的做过收拾,时间却没有过去多久。当初在云河镇的时候,天天都有好多家活要做,自出了云河镇去上京后,我天天做最多的时候就是发呆。现在也亦然,坐在院子里望着不时嘎嘎叫的鸭子在身前走来窜去,一望就是一个下午。
舀米做饭,挑菜杀鱼,炊烟升起又渐渐隐去。眼看天色已是黄昏,郭桓没有回来,宿凌昂也是没有回来。
一步一步走到院子门口,我探头看着通向村口的路。无论是郭桓去河边,还是宿凌昂早晨离开时,都是走的这条路。他们回来时,也该会走这条路。
倚在门旁,看斜阳越发下沉,脑里就想到宿凌昂前几日说的,白日里男人出外打猎,女人就在家操持家务。待到黄昏时分,家家炊烟袅袅,饭香阵阵之时,女人们就会在自家门前等着出门的男人回家。
就像是此刻的我。
傍晚的风,有些微凉。我一手揽上另一手的臂,轻声一叹。脑子里还是惦记着他们忽然搬来这座小村子的事。为什么会忽然搬来,为什么却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难道是因为信不过我吗?还是说宿凌昂又在谋划着什么新阴谋?
新阴谋……
远处有几道声音背对着斜阳慢慢归来,我站直身子往他们望去,在几人中步伐最稳健,气势闲适却又不凡的那个就是宿凌昂。
等他们再走近,我更瞧清了宿凌昂的面容,外出了一天,身边几名猎户或多或少有些疲惫和脏污,就他,虽然一袭布衣,可还是干干净净的。他该是看见了我,因为那脸上绽了笑,我眼里看着他,嘴角也跟着回应那抹笑。
几人笑着说了几句,而后道别,他大步走到我面前,双手背在身后。我斜着身子往他身后凑了凑,瞥见了他手里拿的东西。
口里却故意问他,“出去打猎了一天,怎么没见什么好东西啊?”
他笑,反问我。“今夜你是想尝尝兔肉的味道还是鹿肉?”
我啧啧嘴,有些谗,“都想吃。”
“只能选一样呢?”他挑眉。
“那么……”我撇撇嘴,猛然扑了上去,两手绕过他的腰,抓住他背在身后的手,“那么晚上就把你煮来吃了。”
他一怔,笑意随之加深。
“回来了?”身后,忽然传来郭桓的声音。
我撇头往宿凌昂身后一看,只见郭桓正站在几步开外,夕阳映着他,有些看不清表情。“郭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放开宿凌昂的手,我往旁挪了一步。“你们俩现在才回来,那还要不要做兔肉、鹿肉呢?”
边问,眼神边看了看宿凌昂,又去看郭桓。两人的反应皆是耸肩,郭桓提了鱼篓靠近了几步,答道:“我还并不是很饿。”
那么宿凌昂呢?我再回过头去看宿凌昂。
“看来,这兔肉和鹿肉是不保了。”宿凌昂摇摇头,将一直藏在身后的战利品取了出来。
兔子是一只完整的兔子,鹿肉只是一只腿。或是打猎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