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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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地皱眉,怎么聂瑜也喊我阿花,他也喊我阿花?搞什么?我这个阿花的名字,一下子让他们觉得很顺口、很好听吗?
压下疑问,我好奇地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郭桓,你在干吗啊?”
他就着我的指点看了看手里的鱼篓,冲着我扬了扬,“村外有条小河,我去钓了些鱼,想炖些鱼汤喝喝。”一撇头,他又看向刘张氏,“菲姐,我钓的鱼,这几日平白在菲姐家吃了许多顿,这些鱼就当抵抵饭钱。晚上拿这鱼去炖道汤喝喝吧!”
刘张氏一听,也不客气,兴高采烈的接过郭桓手里的鱼篓,打开看了看,然后语带欣喜的惊叹起来,“啊呀呀,郭兄弟钓的这几条鱼真大。好好好,晚上菲姐就炖道鱼汤让你们尝尝鲜。”
郭桓陪着笑,直到刘张氏喊着他一并去她家用膳。
刘张氏果然就住在我们院子外的不远处,根本就算是斜对门。也不知道聂瑜是去哪弄鸡鸭禽类,这午膳宿凌昂也没说要等他一起,估计是半天回不来的。本以为刘张氏请我们过去用膳,她家中至多就几个孩子同桌用食,却没想到孩子没见到,倒是见着了一个姑娘家。
待刘张氏迎着我们一入门,那姑娘忙从屋里走出来,笑意满满的出声道:“嫂嫂,可把凌公子他们请来了?可以吃饭了。”
她喊刘张氏嫂嫂?那就是小姑子了?
她说完话,就抬眼来望人。第一眼,自然是往宿凌昂身上凑,瞧见宿凌昂时,她的眼笑弯成了一道月牙儿。
我直直的打量着她,比不得吕秋荷、周初雪这些女子的明艳漂亮。但自有一份青山绿水的灵秀感,是这样与外隔绝的小村才生得出的女子貌。
她的眼看过宿凌昂,看过郭桓,直到看到我时才止住了笑意,染上一抹好奇。也不憋着,一侧头就问正要进屋的刘张氏,“嫂嫂,那位是什么人啊?”
刘张氏听着她的问,快速回身看了眼我们,扬着笑答,“她就是凌兄弟睡了几日的娘子啊!睡了那么多日,今日刚醒来。”
“哦。”她乖巧的点点头,但眼却有些失望之色。
她失望什么?
随着宿凌昂他们走进刘张氏的家,我好奇的四处望了望。屋内与我们住的那院差不了多少,墙面斑驳,不过挂了许多兽皮添了景。桌椅老旧,但还算结实。屋中央的桌上,是几道简单的小菜,冒着热腾腾的气,味道闻来异常烹香。
这是属于乡野的味道吗?我同宿凌昂一道,深嗅了桌上的菜,忍不住转头对宿凌昂赞道:“好香啊!”简陋的屋舍,算不得佳肴却够家常的菜色,感觉就像回到了云河镇的家。
“肚子饿了吧?”宿凌昂对着我笑,看我这副模样,眼里笑意更盛。
摸摸肚子,虽然之前没有觉得,但毕竟是多日未曾填过了,自然是饿的。我大力的点点头,坦白承认,“好饿。”
刘张氏正好自灶房端了饭出来,那姑娘忙着刘张氏盛了饭,递到我们面前。看她们给我们盛饭,感觉我们依然是在陵王府似的,吃穿有人伺候。
接过饭碗,我点点头,冲她们道谢。“谢谢,好香啊!”这一声好香,自然是指饭的香。
“呵呵,妹子睡了那么多日,想来该是肚子很饿了。快些用吧!”刘张氏脸上满是笑意。
举着筷子,我却也不好意思一人先行用膳,一直等到刘张氏将饭盛完,一同坐下了,这才敞开了胃开始吃了起来。不论是菜香还是饭香,全都带着一股子久违的乡野气味。好怀念!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相濡以沫(三)
膳间,宿凌昂不停地夹菜进我碗里。我笑,自然而然的享受他送来的美味,时不时还指挥他夹这个夹那个的。
团坐桌边,那姑娘媚眼生波,时不时的偷瞧来一眼。伴着咀嚼的动作,眼里的波光也越发的迷离。这迷离的眼光自然是逃不过我的法眼,我偷盯着她,希望她有所收敛,可是盯了许久她竟然都没有发现我的注视,于是我忍不住问那刘张氏:“这位姑娘是菲姐的小姑子?这模样生的真水灵。”既然宿凌昂都尊称了刘张氏一声菲姐,那么我也按他的喊法来吧!
刘张氏停下送饭入口的动作,撇头看看身边的小姑子,看她还在暗送秋波,便用手肘顶了她一下。那姑娘被她一碰回过神来,忙也移开偷瞧着宿凌昂的视线,改来看我。
刘张氏笑,“是啊,是我的小姑子。”
那姑娘也顿下手里的动作,浅笑道:“小女子姓刘,闺名冬青。”边说还边瞟了我身边的人一眼。顺着她的目光我侧头看了看自家相公,嗯,很好,目不斜视,只盯着面前的菜碗。不过也是呢,再漂亮的府里都摆着呢,像这样的他自然就是没多少欣赏的兴趣。
刘冬青?比我的名字好听?我笑着应了声,却没有想好要不要自报姓名。在我沉思不定的时候,桌上的人都以为我停了话题,也就继续用自己的膳。看他们这模样,我也就打消了介绍自己的念头,反正报不报他们也都知道我是宿凌昂的娘子,这个念头一生。嘴角不由地一翘,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家相公夹来地美食。
虽然是山野之地,可这些人的教养挺不错的,桌面上安安静静,连筷子和碗相碰的声音都没有。我快速的吃完了一碗饭,感觉肚子竟然还没有吃饱,三天来的第一碗饭还不知道填在哪个角落里。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在细嚼慢咽,就我一人已经扒完了,实在不好意思出声说添饭。只得尴尬地愣在那里。
“冬青姑娘的手艺,真不错!饭菜都可口极了,让人吃了一碗忍不住想再吃第二碗。啊。阿花,你要不要再添碗饭呢?今天的菜色还真不错。”看旁坐的郭桓快速的扒干净碗里地饭。冲着对座的刘冬青表扬了一通,又转头过来询问我。
找到了一根救命绳,我忙跟着郭桓的话点头,郭桓就是体贴啊,不像某人,小三找了他可真是好福气。
“呵呵。难得你们不嫌弃我地手艺。”刘冬青一听郭桓那话,笑的脸都红了,忙放下碗筷,接过了郭桓和我地碗转身向灶房去盛饭了。
瞧她离开,我暗暗递了道感激的眼神给郭桓。
用完午膳。婉拒了刘张氏挽留宿凌昂和郭桓地好意。我拉着宿凌昂第一时间离开了刘家。过河拆桥也好。翻脸比翻书还快也罢。我就是不想让宿凌昂在刘家多待。因为那刘冬青地眼神。再坐下去只怕会把宿凌昂给生吞了。原本我还以为是那刘张氏为了人妇还不知羞。竟然看上了宿凌昂。到后来刘张氏和刘冬青收拾碗碟地时候。才知道原来是刘冬青看上了宿凌昂。
刘张氏以为我睡不醒是要快死了。亦或者是永睡不起了。便热情地就想给宿凌昂找个续弦地了。而这人选自不落旁人。就是她地小姑子刘冬青。对她们地想法。我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随随便便一个来历不明地陌生人。就算皮囊长地好看些。她们也不必这么眼馋着想要拿下吧!
刚回到自己地院。正巧见到聂瑜已经回来了。院子里。满院乱跑地鸡鸭和正跟在后面追地聂瑜。没想到堂堂大捕头居然也有这么一天。哼。天有眼啊。
郭桓指着院内四周傻眼。问聂瑜。“你弄这些来做什么?”
聂瑜抬脚避开不停串过他脚边地家禽朝我们走了几步。撇嘴指了指我。“这位夫人要养地。”
郭桓快速瞥了我一眼。摇摇头。但是没再说什么。看了眼聂瑜。我才想到问他。“聂瑜。你午膳用过了吗?”瞧他应该是刚回来地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用过了午膳。
对于我地关心,聂瑜扬着笑,给了我一个不用挂心的表情。“吃过了。”
既然吃过了,那么……“聂瑜,去弄些米回来。屋子里米缸都是空地,我们总也不能老是去人家家里蹭饭吃吧!”
“嗯,是。”郭桓在我身后接口,“是该准备些米了,要在这住一段日子,天天蹭饭方便是方便,但也不是长远之计。”
他这么一接口,我又想到话了。“郭桓,小三呢?”
郭桓一怔。不解的看着我。
“你们要在这里举办婚事?怎么不见小三的人呢?”说着,我还四处探了探眼,难道新婚夫妇在大婚前是不能见面吗?
轻咳了几声,郭桓垂下了头,“小三还在上京城内准备,过几日才会到。”他说这话时却一点也没有大婚在即,如沐春风的模样。
为什么会这样一副表情?不高兴也就算了,为什么感觉还带着一股子压抑的哀伤呢?看着他,我没有将话问出来,而是随意的点了个头,“没想到郭桓对婚事操办会这么特别,在这么清静的地方举办婚事。感觉真特别……”
“特别吗?”他轻声呢喃了一遍,随即又漾开笑。“我继续回我的小河垂钓,你们也继续忙你们的事吧!”说罢,人走向门边重拾起鱼竿,转身就走了出去。
“他……逃避呢吧?”我走到宿凌昂身边,轻声问了句。
宿凌昂但笑不语,聂瑜接到我们之前谈论的米的问题,已经自动自发的转身出去了。估计是去买米去了。
才刚来这村子,该干些什么呢?收拾收拾屋子?喂喂鸡鸭?还是……
“下午带你到处走走?”宿凌昂在一旁出声询问道:“要不要去村子四周转转,熟悉一下?”
“好啊!”几乎连想都没有想,我忙点头同意他地提议。
他笑,一手牵起我的手,将我往外带,“那走吧!”
“好啊!”
从宿凌昂口里知道我们住的这处院子是他们几人买下的,声称是原屋主的远房亲戚,原屋主搬了家才过来安家落户的。安家落户,这四字。听着真叫人心动。
村子说小,也不小,少说也住了几十户的人。说大。我们俩才一起逛了没多久就逛到头了。就如同我在院子里看到的,这村子四面环山。从左到右,从南到北,山连着山,绵绵不绝,我们就像是站在了山谷中似的。
转了个圈,一圈的绿映在眼里。感觉美极了。停住脚,眼正对着宿凌昂,仰着头咧开嘴对着他娇笑了一声,我伸手执起他地左手,往村子另一边逛去。
村子里,男人们白天都是不在村子里的,大多是进山里打猎或者去地里耕种了。而女人们呢。或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做些针线活。或者在家操持家务,或者……会在村外河边里洗衣聊天。
一路走到河边时。我们就瞧见了许多来洗衣的女人,她们一边捣衣一遍遍聊聊家常。话间嘻嘻笑笑,好不和睦。看着她们,我只觉得羡慕。平凡人家亦有好,看得久了,我就忍不住转头对宿凌昂说:“明日早上我也来这里洗衣。”
他因我地话怔了怔。
洗衣这活,自进了陵王府到现在就再没做过了。但看眼前这些女子在干着这活时,我却忍不住也想上去干一干了。
沿着河往前继续走,毫不意外的瞧见了正在河边垂钓地郭桓。看他那么悠哉游哉的模样,宿凌昂示意我不要上前去打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眼,我点头,又同宿凌昂一块儿离开。
在外逛了一圈回到院子,聂瑜已经回来了,同时还带回了两袋米。看着米,我大乐。今晚就看我来露一手吧!
有了米,就缺水了。本只让聂瑜帮忙一同去村里的井水里取些水来,却没想到宿凌昂非要一同来帮忙。看着他与聂瑜一人提着一桶水,我还真深怕他提不动会在半路丢了水桶或撒了水。但好在,最后的担忧都是过度,他的力气提水也不成问题。
但是他做这些事地模样,我却始终觉得很不称。
洗过米,生了火后,我就自行煮了饭。自院子菜畦地挑了些菜,准备炒个简单的素菜。猜想郭桓垂钓总能钓些鱼回来,倒也不担心晚上没有其他菜可吃。
等饭飘香的时候,郭桓果然携着鱼而归了。六条鱼,四条烧了,两条煮汤,虽然寒碜,也够凑合一顿晚膳了。
等饭菜都上了桌,那三个男人围坐在桌边,也不嫌弃菜色的简单,倒是左右一句感叹这是我煮的饭,这是我烧的菜。话里的意思竟然是不信我会这些活。
“我好歹也是农户出生,这些怎么可能不会?”我嗤笑他们。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这些对我来说可真地都是小菜一碟呢!
几人不再言语,端起饭碗你一言我一语,竞相先来尝试我做地菜味道如何。
“不难吃。”
“还能吃。”
“好吃。”
三人,三种回答。狠狠瞪了眼说我煮的不难吃地聂瑜,有投了说菜还能吃的郭桓一个白眼,我对着宿凌昂绽了道笑,他竟然会赞我做地菜好吃。他变了,可是我心里真的倒上了一关子的蜜,甜得化不开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相濡以沫(四)
当夜色降临的时候,转着眼看着这屋子,我便有些操心起晚间睡觉的问题。我们住的院子除了主屋,旁边相连的就是一间小灶房和一间灶房。从外头看来,并不是太大的房子。
看三个男人端坐在屋内,我托着腮,轻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怎么了?在想什么?”耳边传来宿凌昂低悠的问话声。
撇头看他眼,我压低声音同他说着我的困扰。早晨醒来的那间屋子,我可不想拱手让出来。
听过我的话,宿凌昂的左边眉头微微挑起,眼睛稍稍抬起看了看郭桓和聂瑜。
那两人先回望了我们一眼而后又互看了眼,聂瑜忽然站起了身,往一边走,“时辰也不早,该睡了。”说罢就转进了一间房里。
郭桓扬唇一笑,拍了拍手,说:“那我也去睡了。”说完钻进了另一间屋子。
这大屋里数来数去也就三间屋子,这两人一人一间占了,那剩下那最后一间是算我的了?那他呢?
接收到我含情脉脉的眼,他笑着问我,“那我们也去睡吧?”
“哎?”
我和宿凌昂名目上还算夫妻,好吧……是夫妻!郭桓和聂瑜一间屋子,我当然是和宿凌昂一间屋子。嗯,很合理的安排!看来我又瞎操心了一回!
咯吱咯吱。随便翻一个身。身下地床就会发出几声伴奏。弄得我连翻个身都是小心翼翼地。又一阵咯吱咯吱。感受着要床板地摇晃。身旁地人一手轻轻搭上我地腰侧。
我一瑟缩。搭在腰上地手微使力按紧。“还没睡?”
“或许是睡了太多天。还不到困地时候。”睇了后头一眼。我问他。“你怎么还不睡?是不是睡不习惯?”
在听到他躺上床时。床发出第一声地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