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魂之划帝为牢 完结全本-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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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宇文濯同时僵住了。
我几乎无意识的盯着宇文濯看。
宇文濯皱眉,伸手来揪小娃娃:“小鬼,你叫谁爹爹?”
小娃娃似乎被吓了一下,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小小的手拽着我的衣服,紧紧的,头埋进了我的怀里,似乎在害怕的样子。
有些心疼的抱了抱没有安全感的小娃娃,呵斥了宇文濯一声:“你别吓唬小孩子!”
拍了拍怀里的小脑袋,小心翼翼的安慰着。小娃娃许久才抬起头,望望我,眨眨眼睛。
我微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宇文释!”奶声奶气的声音,咬字却很清楚,“娘亲说,释儿的名字是释然的意思。”
“你娘亲是谁?”宇文濯有些气闷的问。敢光明正大的说自己姓宇文,怎么可能还会有错。
释儿坐在我怀里,似乎已经从睡梦中彻底醒了过来,揪着我的衣角,再看宇文濯时倒也不害怕了。还睁着眼睛认真的向宇文濯解释:“仙子姐姐说,娘亲去天上了。”
死了吗?
心里倒是有些怅然的,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来,那女子无疑是个相貌与教养都极其不错的女子。
“我是问你,你娘亲是谁?谁告诉你你是我儿子的?”宇文濯有些败坏的语气,分明是对牛弹琴的不悦。
释儿对着宇文濯瞪大眼睛,嘟着嘴反驳了一句:“我就是知道!”然后一把抱住我的脖子,不言不语。
“嗤——”
我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一大一小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转过头来看我。
一样抓不住对方话中的重点,一样任性的自说自话,这孩子的脾性和宇文濯还真像。
“斐!这孩子交给吧!”宇文濯商量着对我说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我刚想说话,释儿就扑过来,抱紧我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道:“不可以!不可以!虽然你是释儿的爹爹,但是仙子姐姐说了,释儿是归斐然哥哥管的!不关爹爹的事!”
回忆仙子的话,确实说的是“这孩子与你二人今世有缘,也算是宸国的福星。今日,便是受人之托,将他托付与你”。也就是释儿与我和宇文濯有缘,关系着宸国的未来,但是受托付的,却是我这个不相干的人?
宇文濯不满了:“如果你是我儿子,做老子是为什么不能管你?别抱着我的人不放,你给我下来!”
“就不!”释儿冲着宇文濯扮鬼脸。
马车也就这么大的地方,宇文濯要来抓释儿,他一溜烟从雪裘里钻到了一旁。
宇文濯顺势揽过我,抱在了怀里,便不放了。脑袋从背后搁在我肩上,看不清神色,却也猜得到,定然是有些不安了。
释儿朝我们看了看,似乎看出了什么。突然乖乖的端坐在一旁,手在膝盖上放好。眼睛盯着小桌几上放着的棋盘,沉默不语了。神情似乎颇有些苦恼的样子,小眼时不时的偷偷看过来一眼,又转过去,继续装深沉。
小大人的样子,看着有些逗人。
比他更苦恼的人正埋首在我颈间,好一会儿才在我耳旁低声说:“我把他送走好不好!你别生气!”
一听要把他送走,小娃娃竖起了耳朵,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送走?”我道,“送哪儿去?”
“送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宇文濯咬咬牙说,“眼不见,心不烦。”
“谁说我烦他了?”我轻轻一笑,“我比较烦你,你是不是准备离我点儿,让我眼不见为净?”
睁开了宇文濯,起身坐在释儿身旁,安抚的摸摸他的头。
释儿抬眼,朝我傻傻的一笑,安了心似的,开始趴在棋盘开始玩棋子。
宇文濯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掀开了帘子下了车去。
不用问,也知道他不可能是真的那么听话离我远点儿,定然是吩咐影卫暗中调查去了。
释儿拉拉我的袖子,我低下头去。
他张张嘴要说话,看看我,低下头去玩自己的手指,有点儿委屈的说:“大哥哥,你别不喜欢释儿!”
失去了母亲,宇文濯这个“爹爹”又一副不待见他的样子,小孩子是十分敏感的。
在他的额头上安抚的轻轻亲了一口:“释儿乖!大哥哥没有不喜欢你!”
没有忽视释儿眼中小小的不安和有些焦虑的表情。
“嗯!”终于眯着眼开心的笑了。心思又扑回了棋盘上,抓了黑白的棋子,煞有其事的一颗一颗摆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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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有要让斐然生子的吗??
第19章 鬼宅
国都沐邪。
离去不过数月,想念却是真真切切的。只是隔了一道城墙,却不得不停下脚步,在驿站歇了脚。
依照惯例,班师回朝需等朝廷下了令,才得进皇城。
遵惯例是假,不入虎穴才是真。清冷的城楼、森严的守卫,成王早已备好了天罗地网等着宇文濯跨进去,一举擒下。只是最后谁擒下了谁,说不得准。
城中布局,宇文濯了解多少我不知道,打一开始,似乎唯有这件事,他并不想我参合其中。
圣旨颁布了下来,让宇文濯明日进城,却不是皇帝的亲笔信。当晚,宇文濯便安排了我和释儿离开到城郊外的一处住宅。
我自是不肯的,他既然答应过,任何事情都会让我陪在身边,为何在这样的时刻却反悔了?
“不是反悔!斐!”宇文濯凑过身来吻我,“我知道你能独当一面,也知道你不是需要躲在背后受我保护的人。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做。”
“什么事情?”我问。
宇文濯凑到我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我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你……你这么做,若是出个意外,那宸国不是……是……唔?”
宇文濯捂了我的唇,嘻嘻的笑:“那就要看做这种事情的人是谁,瞒着的人是谁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嘛!”
我拉开了他捂着我的手,怒斥道:“简直胡闹!”
“我胡闹,所以你善后!”宇文濯趁机抱住我,轻轻笑道,“你会做到的吧!”
都已经这样子了,不继续下去能怎么办?
“好!我答应你!”我点点头,“但是你也要答应我!要完整无缺的回来!”
“嗯!”宇文濯戏倪着亲亲我,“回头你亲自检查,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查!”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双手却紧紧的抱住眼前这个人。鸿门宴客,从来都没什么好事。他说不是护着我,但怎么可能会不是呢!
子时同夜七在夜色的掩护下偷偷的离开了驿站。成王多疑,自然会派人注意驿站的动向,但是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后院,我们则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走了。
一路走过的都是荒芜地,行走多时便是一片墓地,车穿过墓地时晚风吹来的极寒煞是冰冷。仙神既是真的,鬼神之说便也不假。我身上有龙血,倒也不怕鬼怪靠近,怀里的释儿也正睡得安稳。
过了墓地不远,便是一栋有些森冷的宅院。车近了,便吱吱呀呀的开了来。
“是……谁……”桀桀的怪叫声从门内传了出来,乍听来倒是阴森可怖。
夜路行多了自然怕见鬼,我看着夜七僵了一下,不禁想笑。这人不怕死人,倒是怕比死人更无害的东西。
“清玥,别闹!是我!”我轻声道,“这儿还有小孩子在!”
门后蹦出个清丽的身影,偏要学僵尸跳两下,跳得夜七心里发毛,眉间微跳了一下,才嘻嘻笑笑的奔了过来,叫了声:“主子,你可来了!”
二话不说就将释儿从我怀中接走,怪模怪样的抱着。
“你小心点儿!”我小声着提醒,“他是……”
“清玥知道!”清玥好奇的盯着释儿看,“仙子姐姐已经和清玥说过了。”
“嗯?”我好奇的问道,“仙子和你说了什么?”
清玥挥挥手:“哎呀!这些不重要,不重要啦!”
见被她一手抱着的释儿要掉下来了,我忙伸手接了过来:“行啦!我抱着!先进去再说。”
“哦!”清玥不清不愿的往里走,顺带还对夜七办了个鬼脸,“小七胆小鬼!”
夜七镇定自若,面无表情的护着我进了院子。
释儿被吵醒了,迷迷蒙蒙的揉着眼睛,在我怀里换了个姿势。
大厅里的灯意外的亮着。我本想先抱释儿去睡会儿,想想释儿的身份,还是叫醒了他。
释儿打着哈欠,却也乖巧的任我牵着往屋里走,身上还裹着那件暖暖的白色裘衣,看上去像一团软绵绵的雪球。
进了大厅,不意外的见众人正喝着茶候着。
我带了释儿进去。对着首位上的二人一跪:“臣下白斐然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天冷,先起来吧!”位上的人开了口。
“谢皇上!娘娘!”我拉着释儿站了起来。
“斐然,你身旁的这个孩子是?”女性见了孩子难免喜欢,皇后便开口问了。
我轻轻一笑,低头悄悄对释儿说道:“那是你爹爹的娘亲,释儿敢上去打个招呼吗?”
释儿看看我,点点头,慢慢的走了过去。
越是走近,皇上和皇后的脸色越是精彩。释儿很争气的小跑着一把抱住皇后的腿,甜甜的喊了声:“奶奶!”
不仅把在场的人惊呆了,就是我也愣住了。叫奶奶是没错,但是皇家一般不是这么叫的,来之前我还明确的教过释儿来着。但是“奶奶”……没被这么亲昵叫过的皇后显然很高兴。
“乖!乖!”皇后极开心的抱起了释儿坐在自己腿上,这才转过头来问,“这孩子是濯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宇文濯风流成性留了种?这和当面打上位的两人一巴掌差不多吧!
“回皇后娘娘,这是仙子赐予宸国的麟儿!”我微笑着说道,“娘娘看看,他脖子上还有仙子送的礼物在。仙子谏言,他是我宸国的福星。”
皇后低头去看,果然在释儿的脖子上看到了一条红线窜起来的项链,取了出来。
那是宇文家先祖代代相传的龙磷玉,天下仅有的一块,正在皇帝的手上。取出来一对比,竟是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是,释儿脖子上的那一块留有仙子的赐福,比皇帝手上的更要珍贵几分。
“你叫释儿?”皇帝问。
释儿也不怕生的答道:“嗯!我叫宇文释!你是我爷爷吗?”
一声“爷爷”倒也叫得皇上开心了,只是突然冒出这么个孙子来,还是仙家赐的麟儿,这种玄妙的事情还有待考证。一切都该等宇文濯回来亲自证实或者解释。
“释儿乖!先让清玥姐姐带你下去玩。”皇帝开口道。
释儿乖乖的点点头,跑了下来,跑到我身边时,拉了拉我的衣角:“一起?”
我对他摇了摇头:“释儿先去休息,我还有事要做!”
虽然当着皇帝的面叫“释儿”终归不妥,但是宇文濯既然说了无须顾忌,便不在乎这些了。
释儿乖乖的和清玥先离开。
第20章 不眠之夜
众人等我这么久,自然不会是为了给我接风洗尘的。
上位的赐了座,左上首,位置还真有些微妙。眼下为首坐着的几人我都十分的熟悉,分明便是宇文濯平日里开会时留着的人。现下依旧还带着面具,娃娃脸就坐在我身旁,本来该坐在右上首对我挤眉弄眼的段子言却是不在,夜叉和鬼面也不在。
“他们几人现下在城中,我们是‘死人’啊!他们可还活着呢!”娃娃脸嬉笑着向我解释,倒也不怕皇上皇后。
就某些方面而言,这些人跟着的人是宇文濯,不是宸国皇帝,所以倒显得有些不拘和随行。幸而皇帝皇后似乎也颇习惯,并且欣赏这些人,倒也颇纵容的没去计较。
“太子比我所想了晚了些时候回来,莫不是有事耽搁了?”皇上问。
“是遇上了些麻烦!我们出临江时遇上了成王的十二骑,耽搁了些时候。”我将遇事的地点改了一下,总不能说,您的儿子为了我闯了翔龙国,所以才迟了几日。
“皇儿他没事吧?”毕竟是母亲,皇后关心道。
“娘娘放心!殿下没事!”皇后与我倒是一向亲厚,我微笑着安抚着。
“明日皇城必会成为一个修罗场,太子他可是有了对策了?”皇上直接问了。
“皇上放心,殿下他自有应对之策。只是具体的计划,斐然也不方便说。”任何方案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风险。何况我所知道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至于需要宇文濯亲历亲为的事情,不参与的人也无需知道。
宇文濯说过,每个人分担自己的职责,其他人不必明白。这样一来,即便是哪一部分出现了背叛者,也不会损失全局。
我也不避讳的正眼与皇帝对视。他疼这个儿子,心下自也了然。迟疑了片刻,便笑了:“朕也老了,这天下,也是时候让濯儿来接了!”
是老了!与七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时的意气风发相比,此刻的皇帝已经是个老人了。
精神气儿虽比平常老人有神得多,眼神也依旧是老狐狸的眼神带着狮子的气势。只是那头白得极快的发是瞒不住的。有时候想,皇帝真不是个人坐的位置,虽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势,却也失去了许多喜怒哀乐和幸福,任何事情都需先天下之忧而忧。若有可能,我更想宇文濯只是个平常人,只是这个人即便是个平常人也容不得别人占在比他高的位置上俯视他。所以看来,他还是当皇帝的好。
皇帝心里自然明白,从宇文濯请命去战场,到成王掌下国都,一切都在宇文濯的计划中,却又全然拖离了他的掌控。宇文濯打一开始就不准备让他这个皇帝老子操心这件事,甚至是抱了预谋篡位的目的。
不过这位篡得也有些意思,倒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皇位早晚是宇文濯的,既然他想抗下这份责任了,让他抗便是了。
松了这口,座下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