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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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沈风逸温柔低语,这边宋瑞根本是半点都没听进去,就看着沈风逸的双唇开合开合,时而还能瞅见舌尖的那点红,宋瑞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受控制地跑远了。
“临轩?临轩?我听到我说……”沈风逸的问话还没问完,便被宋瑞堵住了唇舌。
宋瑞的耳朵自动屏蔽掉了之前沈风逸说的所有,只在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唤着“临轩”时,脑子里努力绷着的那根弦断了,忍不住吻了下去。
而沈风逸完全没跟上宋瑞的节奏,明明上一刻还在喋喋不休地担心着自己,怎么这会儿又这样了?
只是,那唇舌间传来的气息太过美好,沈风逸不忍也不想拒绝。
罢了罢了,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有些话就留到明天再说吧。于是,闭上了眼睛,伸出双手勾住宋瑞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而宋瑞一察觉到沈风逸的回应,双眸先是一亮,随后索性将沈风逸打横抱起,有些话,其实留到床上去说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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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沈风逸与宋瑞没有再拜访任何人,只是每天顶着易容后的脸在京城里逛悠,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挨个试了个遍,看得尔蓝直咋舌。
“你们两真的是从小在京城长大的?这架势,比我这从来没来过京城的人还起劲啊!”
宋瑞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吐词不清道,“你懂什么,皇宫算在京城地界,可那是能随便出入的地方吗?我每天跟上工一样进宫出宫,进的时候街面店铺都还几乎没开出的时候,该关的也关得差不多了,根本逛不了什么的,连我都这么可怜了,那位就更不用提了。”说着冲着前头的沈风逸努了努嘴。
尔蓝摇了摇头,“怎么感觉,看着你们,觉得这当皇帝的还比不得当土匪的过的日子强?”
“这话还真不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做讨饭的不做管账的,这皇帝管的是天下所有的帐,怎一累了得。”
看了一眼正瞪着眼睛围观路边杂耍的沈风逸,尔蓝嘴角抽抽了两下,至少这会儿看来,这个皇帝也没什么累的。
咬掉最后一颗糖葫芦,宋瑞一抹嘴巴,“差不多吃饭时间了,咱是不是该找地儿吃饭了?”
尔蓝嫌恶地看着他,“你从出了门嘴巴有停过吗?还吃?吃得下吗?”
此时,一行人已经毫无异样地走过了丞相府前,宋瑞收回四处飘飞的眼神,拍了拍肚子,“老子不止吃得下,还要去最好的酒楼吃!走走走,老子带你们开开眼去。”
第七十九章
在听到宋瑞嚷嚷着要带他们开眼的时候;沈风逸就猜到是来祈福楼了。
此时,几人进了楼里;要了一间角落里的包房;安稳坐下。
“好不容易挑个二楼的座位;何故还选个角落的?什么都看不到。”尔蓝进了包房便四处逛了一圈;本想推开窗户看看楼下街景,却不想;因为位置太过角落,什么都看不到。
宋瑞狡猾一笑;“看不到可以听嘛;我选这里自然有选这里的道理。”
尔蓝刚要开口询问,宋瑞“嘘”地一声制止了她;几个人同时静了下来,隔壁的声音便立时清晰起来。
“此处看景似乎位置偏了点。”
宋瑞眯眼而笑,刻意清了清嗓子,“景在心中,在哪里看都是一样的。”
“英雄所见略同,不知肯否赏脸,让在下请这位仁兄喝杯水酒?”
“酒就免了,我们人数不少,兄台请我们吃碟这里的招牌点心状元糕就好。”
“状元糕?争取功名之人吃这个图个吉利,兄台是为何?”
“口舌之欲大于功名利禄,在下不过是图个好吃。”
“哈哈……直率!小二,替我送碟状元糕给隔壁的客人!”
“多谢兄台美意!”
在场的,除了沈风逸,其余人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宋瑞这突然而来的算是整的哪出。
不多时,小二哥果然端着一碟状元糕还有一壶望雾茶进来。
宋瑞看着碟子里的点心,冲沈风逸递了个眼神,尔蓝没注意两人之间的互动,拿起一个就想吃,却被宋瑞拦了下来。
“你就不怕这免费的点心有毒?”
尔蓝没有收回胳膊,而是一脸不耐地说,“怕人家下毒你还让人家请你吃?有你这种人吗?”
宋瑞笑笑,没有多言,而是顺势夺过尔蓝手里的状元糕,径直从中间掰开,看了一眼后又递还回去,“唔,现在你可以吃了。”
尔蓝愣愣地拿在手里,眨了两下眼睛才反应过来宋瑞做了什么,张嘴便要吼,却见宋瑞又依样画葫芦,将碟子里的点心都是这般对半掰开了,刚想指责他糟蹋粮食,却见宋瑞从其中一个的馅儿里拽出一张纸条。
“这……你早就知道?”尔蓝看直了眼睛。
宋瑞老神在在地摊开字条,“如果我没听错声音的话,刚刚隔壁说话的是王和的儿子王真,我跟他小时候经常这么对暗号玩,不过那时候对暗号是为了躲外公用,没想到在这儿派上用场了。”
宋瑞匆匆扫了两眼字条,便递给了沈风逸,沈风逸一边接过字条,一边还不忘挖苦宋瑞,“不过,现在看来,你当初跟王真玩的这些把戏都没逃过你外公的眼,不然他也不会让王真来传信了……”
话没说完,沈风逸的表情一点一点严肃起来,抬眼瞟了一眼宋瑞又重新看了一遍字条,拿过一旁点熏香的小烛点燃纸条,待得彻底成为灰烬才缓缓开了口。
“叶恒这是按捺不住了?连使臣的漆封折子也敢扣?”
宋瑞的脸色也是不好,“而且,外公信上所说,他连小安子都没能见到,承景宫外的小太监是小安子寸步不离守着皇上,没法替外公传话,外公有什么吩咐,他可以代为转告。”
至于信里提到的小太监,不言而喻,一定是叶岚调过去的人,手都已经伸进承景宫了,小安子恐怕是被变相软禁了,倘若不是怕满朝文武起疑,指不定不是软禁而是径直送他上路了。
“你觉不觉得,叶恒看似是在一点一点地部署,其实是在拖延时间,就好像在等待一个时机?”沈风逸盯着桌子思量许久冒出这么一句。
宋瑞没有立即回话,而是一点一点将最近的事情在脑子里整理。
沈风逸离京的一路还算顺利,从临山返程时起的变故,那路杀手至今仍不知晓是谁人所派,但似乎离了随城之后,这股人便不曾出现过,而之后三番几次出现的杀手,要么似乎是暗卫之人,要么似乎是西饶人。
假设安宁王也有问题,而暗卫之人是他所派出的,那么另两路很大可能是叶恒与何麟各派一路,而之前他们以西饶使臣的身份拜见叶恒、何麟之时,叶恒的态度没有半点反常,倒是何麟选择了避而不见。
再加上,这一路走来,假方泗也好,吴暄、唐三也好,似乎千丝万缕都跟何麟扯得上关系……
莫非,这有西饶人有关联的,是何麟?
未等宋瑞理出什么头绪,却突然有人敲响包房的门,宋瑞冲尔蓝递了个颜色,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门两侧,背贴着墙壁而立,互一点头后,尔蓝出声道,“谁呀?”
“尔蓝姑娘,是我,方无。”
宋瑞跟尔蓝同时松了口气,开开门道,“你不是留在行馆吗?怎么跑这儿来找我们了?”
方无没什么表情地进了包间,反身关上门后递给宋瑞一个折子,“宫里来人宣了旨意,说是云国皇帝已无大碍,宣西饶使臣明日进宫,盛宴款待。”
刚接过折子的宋瑞闻言一脸惊讶地看向方无,见方无没有半点戏谑之色,这才转头望向沈风逸。
而显然沈风逸也听到了方无所说之话,脸上的诧异之色虽没有宋瑞那么夸张,却也较为明显。
照情形看来,能看到那封漆封折子的只有叶恒了,这叶恒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竟然敢直接假传圣旨?还有,他比谁都清楚皇帝不在宫中,何来皇帝已无大碍,明日便可设宴款待之说?
“来宣旨之人,可有说皇帝除旨意之外可还有额外交代?”
方无看向沈风逸,“不是圣旨,是懿旨。”
一句话,再次让沈风逸和宋瑞的眼睛睁大。
沈风逸无后无妃,能下这懿旨的,就只有叶岚一人了。可是,这目的又是为何?
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真可谓让两人措手不及,他们怎么都不曾想到,明知皇帝不在宫中,他们还敢设宴宣使臣进宫。
来不及多想,沈风逸站起身,“无论如何,回行馆再行商议吧,宋瑞,你可有办法联系得上于之泓?”
宋瑞敛了敛眉,“我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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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沈风逸的屋子,只是这次三个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难看。
于之泓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怎么看怎么都像鸿门宴,你们两个势必不能都去。”
宋瑞也坐不住地在屋里兜着圈子,“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可要说是鸿门宴,他就算是将我们这一群人都灭口了又有什么意义?我们不过是从西饶来求药的使臣罢了。”
沈风逸看着静不下来的两人,闭了闭眼,“你们两能坐下说话吗?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两人讪讪地坐下,同时望着沈风逸。
“虽然不知道叶恒叶岚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明天我们两个必须都去。尽管这旨意是叶岚下的,可旨意上也说了,皇帝无大碍,决定设定,可算是云国最高国宴了,如此礼遇,若西饶使臣没有全数列席,这本身就是一种对云国的藐视,到时候端的落人把柄,我们反而被动。”
宋瑞难得地没有反驳沈风逸,“跟何况,这也不失是一个机会,不论我们怎样借他人之力打探宫中之事,但毕竟都没有自己亲自前去来得真切,而且,我想入宫之后冒险潜进承景宫,看能不能遇到小安子。”
于之泓看看宋瑞又看看沈风逸,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某些气场起了变化,按宋瑞一贯的作风,不是应该将沈风逸的安危放在首要考虑的吗?何以这次变化这么大?还是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两人达成了什么共识?
“那你们可有想过退路?若真的是鸿门宴,你们怎么办?他们敢设宴,就证明这宫里的势力都在他们控制范围之内!”
沈风逸跟宋瑞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的默契不必明说,随后望向于之泓,“我们想在你祖父于环朗身上赌一把!”
于之泓半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们,也真敢赌。”
宋瑞扬起嘴角,“虽说于环朗是沈风宸的外公,可这么多年,于环朗统领御林军不偏不倚,纵使是你大哥于之萧,也从未锋芒过露。况且,之前我与你祖父同台打过擂,我有理由相信他是一个磊落的人,这样的人有他身为军人的骄傲,绝对不会游离于正统之外,作出大逆不道的事情……”说完这些的宋瑞对着于之泓笑得不怀好意,“更何况,我有理由相信,你一直这么帮我们做事,于环朗不可能不知道,他既然才去默许的放任态度,也基本算是表明了他的立场了。”
于之泓脸上的表情算不上扭曲也算不上平静,用食指对着宋瑞虚点了两下,沉沉地喘了两口气,“原来,你们这么使唤我,不是出于对我的信任,而是出于对我祖父的试探!”
沈风逸站了起来,“你错了,若想试探于环朗,我们不会什么都告诉你,我们是真的将你试做自己人,才会如此倚赖于你。从临山返程以来,我们一路状况不断,若不是有你鼎力相助,我们根本不敢想能走到今日,我们对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不信你察觉不出来。”
于之泓直直地望进沈风逸的双眼,许久后垂眸叹息,“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们的。”
第八十章
无论如何,宫宴必须要赴。三人几乎彻夜未眠;好一番筹划后;于之泓这才离开,宋瑞跟沈风逸看着时辰还不到;便和衣躺下;能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啊。
只是闭着眼睛的宋瑞,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这算是他第一次毫无挣扎地支持了沈风逸的冒险,其实,纵使于之泓不提醒,他也能想象得到;这所谓的宴请绝不是什么好宴;只是;这些天的等待,沈风逸看似很是淡然,但是宋瑞知道,他心里比谁都着急。
好几晚宋瑞半夜醒来,都能听到里侧的沈风逸刻意压低的呼吸声,好似生怕被宋瑞察觉自己没有睡着一般,宋瑞知道他有压力,故而一直未曾点破。
只是,不点破,却不代表心里没数,眼下,对方送来了“机会”,纵使危险,也值得一试,毕竟,与其看着沈风逸夜夜睡不安稳,宋瑞宁愿陪他去闯一闯关。
“临轩……”
沈风逸略带着鼻音地换了一声宋瑞,宋瑞缓缓侧过头去,半睁开眼瞧了一下,却见沈风逸静静地平躺着,眼睛也闭得好好的,一时有些拿不准他是不是睡着了在说梦话。
正在纠结之时,沈风逸突然侧过脸来,“怎么?以为我在说梦话?”
宋瑞浅浅一笑,“是啊,刚才就听你呼吸声平缓了,还以为你早睡了。”
沈风逸侧过身往宋瑞那里靠了靠,重又闭上了眼睛,“你还不是一样?”
宋瑞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沈风逸是说他也一样故意放缓呼吸,好让沈风逸觉得自己睡着了,这般想着轻声笑了笑,索性转过身去搂住沈风逸,“我只是在反思,自己这么纵着你,是对还是不对。”
“管他对不对呢,纵着吧,也就你能纵着我了,至少,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也是被人宠着的……”
沈风逸的语气带着几分困倦的飘忽,可听在宋瑞心里却是阵阵发酸,下意识紧了紧双臂,故作轻快道,“是啊是啊,你高兴了,我这头发迟早得愁白了……”
沈风逸窝在宋瑞怀里偷笑,“你这语气怎么跟当爹的恨铁不成钢似的?”
“可不,小时候你多乖啊,让你干啥就干啥,说叫师父就叫师父,可惜,越大越不省心,现在是彻底地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