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解衣带不侍君-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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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近的距离,近得可以看见他衣襟上的纹路,青曲却觉得与比人隔了一万重的山,再怎么努力,都不能与之相触。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萧声滞,风也停,冰冷的话却听不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鹿野握紧了洞萧,一转身,才打算责备一番,青曲落寂的身影就撞入眼里,眉心一蹙,周围的冷气更是煞人,心里聚集的怒火无缘无故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三国之间的战事甚是恼人,而今公务缠身,却要两边不停地来回奔波忙碌,他并无怨言,反而因为能与青曲呆在一起多一刻时间而暗暗欢喜,而今天,回来半天都没找到一个人,说什么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久久的对视,久久的沉默,就这样认真地看着对方,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印刻在魂魄里。
最终,还是鹿野不耐烦,冰着脸取下他身上背着的书写用具,虽看似动作粗暴,实则温柔至极,还未放下突然身体一僵,脸色怪异非常。
原来一直没吭声的青曲,猛地伸手环抱住了他的后腰,第一次见青曲这般主动,鹿野还是忍不住红了脸,虽说维持着冰冷态度不怎么看得出,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脏到底跳得有多快。
风,勾起纱幔,吹在身上有些带雨的微凉,青曲紧紧抿着嘴唇,手禁锢得更紧,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鹿野的僵硬,虚弱恳求道:“陪我一会儿。”
良久,鹿野没有回答,心脏跳动回来了原来的规律,突然一刹那眯起眼睛,强行拉开与他的距离,转过脸冷着捏紧他的下巴,迫使得青曲不得不与他对视。
“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如此犀利的目光下,青曲强扯出一抹连他自己都觉得虚假的笑,安慰笑道:“没发生什么事,只是突然很累而已。”
这样假的谎言,鹿野瞳孔一缩,也瞧见了他满脸的疲惫,没再强问什么,突然万分疼惜将他横抱起,往卧房走去。
他既然不想说,他也不会为难他。
纱帐内,如清泉一般的男子就这样静静躺在榻上,鹿野细瞧他的眉眼。暗恼,竟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这如画的眉梢眼角不知因什么而染上了淡淡的哀愁。
轻轻抚上,似乎想将这淡淡哀愁从男子脸上抹去。
时光悄悄流淌,良久,久得青曲都疲倦得嗑上了眼睫,但两人在被子底下交握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似乎是地老天荒、海枯石烂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撩开半覆住的刘海,露出光洁秀气的额头,鹿野手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抽开被青曲握住的手起身就欲离去。
还不忘细心地放下帐子。
“别走!”
手突然被猛地抓住,鹿野对上了一双乞求的眼,一怔,慌乱撩开帐子半坐进去,关心地半抱起脸色苍白的男子,“是不是做噩梦了?”轻柔拭去他额头上的冷汗,见其脸色却依然苍白。
梦里鹿野背对着他,愈行渐远,无论他怎么哭着喊着,撕心裂肺地叫着他的名字,都换不回他一个回头,只有看着那风华绝代的背影远得再看不见,独剩下自己一个人,在无边的黑暗中奔跑、寻找,直到力竭,直到死去。
现在回想,清晰的那一幕都犹如在眼前,那种致命的孤独绝望,都让他窒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体会。
捂住脸身体微微颤抖,没错,他真的在害怕。
鹿野见此,忙不迭丢开手中的帕子,拥紧他的身子轻拍着背安慰,同时还不断输送可以清心静气的功力在他体内循环,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没有。”
鹿野不信,但又不敢追问下去,他知道只要他不愿意说,他怎么强行撬开他嘴都不行。
半倚在鹿野身上,青曲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再吹一曲给我听好吗?”话罢整个人都被鹿野抱在怀里。
将头埋在他颈窝处,双手紧紧抓住他后背上的衣裳,再不吭声。
低低一声长叹,取下腰间挂着的洞萧,轻轻摩擦洞萧上刻着的‘青曲’二字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在洞萧上刻过青曲的名字,但这手法,确实是他贯用的手法。
眉心一蹙,先抛开这个问题,洞萧贴上薄唇,一曲悠扬似水似风的曲子缓缓泄出来。
静谧的气氛,悠扬的萧声,宛如轻纱碎珠帘。远远观去,但见一白衣男子窝在蓝衣男子的怀中,蜷缩身子,青丝披散,遮住了侧脸。而蓝衣男子手抚洞萧,如玉修长的手指上下移动,半低垂的青丝似飘似扬。
萧声突然戛然而止。
唇舌在细细勾勒描绘,青曲攀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紧贴上去,学着鹿野以往对他那般,笨拙地试探、轻吻。
那洞萧早在青曲将唇送上去的那一刻,早不知滚落在何处去了,鹿野动情地一翻身将人压下,青曲就顺势环住了他劲瘦的腰。
带着相濡以沫的冲动,很快解开了对方的衣裳。
第一次,青曲这么主动,顺着上下滑动的喉结,一寸寸亲舔下去,鹿野就如鱼肉一般,愿意被他宰割,衣裳凌乱、青丝飞扬,两人变换着不同的姿势,势必要将对方拆骨入腹。
稍薄的被子不觉间已被踢下床,青曲轻坐在鹿野身上,身心上的搔痒忍不住缓缓在他腰间噌着,脸上一片绯红,微张着红唇喘息,还看到仍然冷静却压抑的表情,微微不满。
俯下身,唇贴上紧绷的肌肉,一寸寸往下,晶亮的液体在肌上留下蜿蜒一条,格外魅惑。
他冷静的面具都快维持不住了,随着青曲越加放肆大胆的动作,手紧紧抓住身下床被,忍耐着极端的痛苦和快乐,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差点儿呻吟出声。
浓黑的丛林中,青曲的小嘴被塞得满满的,双颊因那东西太过庞大而鼓起来,但他虽皱着眉,却并不打算就此放弃,艰难缓缓地后仰再深入。
浓重的味道充满了鼻腔,虽然做这种事很辛苦,但他至少看到了冷静的男子双眼赤红,几乎崩溃的一面。这样一来,嘴上更加卖力了,不时还用牙齿轻轻搔刮着,给予男人更深的刺激。
左手抚上去轻揉慢捻,另一只手悄悄在枕下摸出个白玉瓶,这白玉瓶还是鹿野当初放在那儿的,现在倒给青曲派上用场。
卑微跪在鹿野叉开的腿间,高翘起臀部,以便让他看得更分明这番风景,毫不怜惜撕开雪白的亵裤,皱着眉凭感觉将沾满花露膏的手指插进臀缝中,而双眼直勾勾盯着鹿野几乎喷火的眼,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和诱惑。
前面、后面,都在运动。
手中插入一根,再一根,淫秽的水声在静谧室内格外响亮,他明显发现鹿野咬牙切齿的声音,而额头上滚滚汗水更是滴在了他的头上。
良久,他的眉头愈皱得紧,口中的东西实在太过庞大,撑着他嘴角都快裂了,暧昧的水悄悄从嘴角漫延到下巴,打湿被褥一片,终于,青曲再撑不住,几次深喉过后,后面的四指已经插到深处。
向后一仰抽出,那东西嗒叭一声打在他下唇上,再一退,唇与它之间扯出接连的银丝,泛着水光的紫色物体更是狰狞万分,似乎叫嚣着要将再进去红唇一次。
两人相对都没有说话,气氛静谧得诡异,青曲喘息着嘴唇早已麻木,后面被手指开拓过,但看到那曾经“祸害”了自己无数回的玩意儿,还是有些心惊胆战,眼里犹豫不定。
可剑在弦上的鹿野,早容不得他半点迟疑,额头上青筋高高暴起,还一跳一跳鼓动着。猛地扳过他的身子,两人滚在褥上,青曲的双腿被猛地撑开,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极限。
最原始的律动,最直接的表达。
芙蓉帐内,春色无边,粗吼声和喘息声,把窗外的桃花都羞红了脸。
☆、第九十四章:虚伪,肮脏至极
白光一闪,青曲达到了灭顶的快感,浑身汗湿,长发湿答答地被鹿野拨在胸前,遮住两颗被狠狠疼爱过的粉红茱萸。又被他从后面暧昧地环抱住,无力靠在他胸上。
浓长的睫毛像蝴蝶振翼般剧烈抖动起来,几经痉挛,快感从前面爆发,也不由自主地一缩。鹿野随之低吼一声,无数种子冲刺进去。
“你们在干吗!”
快感还未散去,尖锐的声音在门边猛地响起。
还回味余味的两人猛地一颤,未待青曲反应过来,已拿起手边的白玉瓶带着破风之势掷出去,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青曲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哐当”,尖锐之声戛然而止。
“你没伤着他吧?”欢爱过后,青曲的声音显得格外虚弱沙哑,但他还是忍不住询问。
下手轻重他又岂能没有分寸,但见他这副紧张的样子,鹿野心里还是微微不满,微蹙眉头,“放心,他绝对没事。”
“嗯。”听他的回答才放下心来,紧张过后就是更浓的疲倦,一阵阵袭上身来,安心看着鹿野布满红痕的胸膛,像喂饱了的猫一样,慵懒道:“陪我睡会儿。”
鹿野皱了眉,盯着青曲的样子还是觉得清洗一下比较好,他可还没忘记有一次忘了清洗,那东西就在体内,让青曲拉了两天肚子,结果走路都脚步发虚,看得他心里揪住般的疼。
身体猛地腾空,青曲只是慵懒睁眼看了鹿野一眼,便疲倦地闭眼睡去,仿佛这事儿已在意料之中。
赤脚踩在床下撕烂的衣上,一步一步向后面浴室步去。
而再说映笑,正脸被气红,却不失怒火地瞪着眼前精致的小娃娃,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讨厌。
“喂,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叫你别去!那个!房间!”紧抿着唇嚣张跋扈地指着藤儿的鼻子叫嚣。
抬起头双眼泪汪汪,他还是那可爱委屈的模样,万分可怜地瞅着大发雷霆的映笑,怯生生唤道:“映笑姐姐,我…”
“停停停停停!!”她急忙露出受不了的表情,忙不迭退了几步,想和这个小孩拉开距离,因为她真的觉得这个小孩虚伪得可以,别问为什么,那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准的,而她映笑,更是百试百灵。
手一低,指着他欲上前的脚,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不许再靠过来。”话罢忙转身离去,生怕再和这个小孩儿多呆一刻。
而藤儿,在她转头的那一瞬间,脸上立马阴沉下来,狠厉的目光一直尾随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良久才慢慢收回。
伫立原地良久,斜眼一瞥那个房间的人居然还没出来,眉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两个男人做这种事,真的有违天理,肮脏至极。
忽抬头望天,脸上渐渐显现出一抹温柔,算算日子,离那天已经不远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这一切的努力,他都不会让它白费。
☆、第九十五章:逃走,还是回去
朝廷公务缠于身,鹿野不得已离开一段时间,而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映笑浑身颤抖地看着她家王爷,泪珠像断了线珠子一样滚滚往下落,她知道是她不好,没有看住青曲公子,但她也没想到公子居然会逃跑,明明王爷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可以逃跑。
簌簌掉下的泪珠,映笑就这样泪眼朦胧看着她家王爷。知道青曲公子偷逃后,没有发怒,没有说话,也没有去追那人,就这样沉默的伫立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冷着脸犹如一尊万年冰雕,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冻结。
映笑几欲开口,但话滚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抬起布满泪痕的小脸,露出两只红肿的兔子眼睛,最终,识趣地转身离去。
二月的天空,依旧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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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
跋山涉水,青曲拖着藤儿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擦额头上又冒出的汗水,抬眼往,恐怕还要翻过一座大山,手中的“地图”是他借写信之名打听而来的。
“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嗯。”
放下装了一大包食物衣物的包袱,两人都累极地随意靠在树干上。
“就这么走了,你不怕被他逮回去吗?”
藤儿的问换来青曲一抹苦笑,低垂下纤长的睫,良久才道:“他可能,对我已经失望了吧!有怎么会来找我。”毕竟逃避了这么多次,换作谁对这样的爱人都会失去信心,他又怎么可能,不失望。再说都这么多天了,都没见着他来寻他,恐怕真的是…
眺望刚才走过的路,眼里仅存的希望被重重树林所淹没。
“好了,我们继续走吧。”
包袱款款,两人正准备走,突然上空风云变色,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突然黑云密布,风吹得青曲一个踉跄,一慌,根据常识忙扯住藤儿把他按在地上,同时不解问:“这,这怎么突然吹这么大的风。”
呼啸而过的风吹得树木东倒西歪,不过幸好青曲这块的树不多,也没被吹倒。风刮在脸上,青曲感觉自己的脸都脱了一层皮,忙不迭将头埋在枯叶里,任风吹动长发,无情地撕扯着头皮。
就在他埋下头的那一瞬间,藤儿的脸突然就白了,而随后不过半晌,就是难以形容的狂喜,心中一算,盯着他埋在枯叶的脑袋,眼里闪出灼热的光。
风愈加紧过一阵,不知过了多久,他以为自己要昏倒的时候,风突然就停住了,乌云散去,仍然是那片晴朗的天空,蔚蓝的颜色,若不是旁边七零八落的树木,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到底是什么鬼天气?”埋怨间探身轻轻扶起地上的孩子,拍去他背上沾上的草屑,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见他苍白着脸强扯出一抹微笑,青曲看了都心疼不已,忙不迭扶起他坐好,轻柔道:“先别走了,休息一下吧!”
听了他的话,藤儿低垂着睫毛瞳孔一缩,暼向还关心拍着自己背的男子,眸子中狠厉一闪而过,对此毫不知情的青曲仍不时埋怨着变天比翻书都快。
“爹爹,我们走吧!”
声音在耳边响起,青曲皱眉看着他摇摇欲坠,担心问道:“这样,能走吗?”
“没事的。”
勾出勉强的笑,既然做戏就要做足,想罢歪歪斜斜扶住树干站起来。
看到藤儿这个样子,刚想让他休息一下,又想起他是个犟脾气,话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伸手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