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主 (青梅竹马之四) 凌豹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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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后,齐信楚才一身疲累的赶在小年夜之前回家,他回家后倒头就睡,旅途上不知累了
多久,总管不忍叫醒他,任由他睡了一天。
由于过两天就过年了,傅咏欢坚持花店还是要开,因为过年会有很多千金小姐上七仙女庙拜
拜。
他这一坚持,张三也不好拒绝,反正他也孤家寡人,就陪同傅咏欢来开店。
五天下来,赚的银两是整个冬季的收入,让傅咏欢笑得合不拢嘴。
他喜悦的将账本拿给齐信楚观看。
「你做得不错啊,这家店我就挂在你的名下,是你傅咏欢的产业,不是我齐家的财产!赚到
的银两都是你自己的,不过若是亏了钱,你也得自负盈亏。」
齐信楚挑了一下眉,语气中颇有嘉奖,让傅咏欢喜不自胜。
傅咏欢现在的生活几乎与这家店绑在一起,而且天还未亮就到店里,日落时才回家,齐信楚
竟白白的要把这家店送给他,这是多么大的礼物啊。
傅咏欢又叫又笑,若不是已经是个大人,不能像个孩子一样的上前搂住齐信楚,恐怕他早就
搂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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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一回到房里,见无忧不说话,只顾着在床头拍抚一样油纸包装的物品,他开心的将刚
才齐信楚的话对无忧说了一遍。
无忧也感染了他的欢乐,笑道:「我早说二少爷是好人。」
当初两人为了这一句话闹得不开心,现今傅咏欢却点头称是。
看自己床头放了一个油纸包装的物品,他忍不住地问:「这是什么?」
「总管要人拿来的,说是二少爷从江南带回来送你的。他说你生辰快到了,他在江南看到这
个,觉得挺适合你就送你了。」
齐信楚竟送他礼物?他已经送他一家店铺,还有什么礼物比那家店铺更大的礼物?
傅咏欢揭开包住的油纸,霎时怔愣住,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这、这个……」
「比少爷当初看的那块布更漂亮吧!你看,不只有紫蓝色的,还有青绿色的,这两匹布不知
花了多少时间才弄来的,二少爷真是有心。」无忧意有所指的说着。
傅咏欢抱着布,开心得眼泪差点流出来。这两块布比布庄卖的更加精致、漂亮,而且每块布
都足够做上两件衣服,不像布庄只能做一件。他当初有多遗憾没买到那块布,现今就有多么欢乐
得到这两块布。
「他真好!他对我真好。」傅咏欢喜欢得不得了,爱不释手的摸着布。
看主子很久没这么高兴,无忧也忍不住笑了。
「少爷不去道谢吗?」
「道、道谢?」
无忧点头道:「是啊,少爷,二少爷对你挺好的,你就去跟他说声谢谢。」
无忧言之有理,于是傅咏欢扭扭捏捏的前往齐信楚的书房准备向他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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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信楚。」
以前傅咏欢都连名带姓叫齐信楚,现今他改了称呼,唤得亲热。
齐信楚正在看合同,抬起头来看他。
「你送我的布料,我拿到了,谢谢你。」傅咏欢跨进门内,又开心又羞怯的连忙道谢。
齐信楚没什么表情的说:「你喜欢就好。」他再度低下头看合同。
傅咏欢在椅子上搓着手,他不想出去,但是在这儿好像会打扰齐信楚;他想要上前站在他身
边,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很怪异,只好坐在椅上无聊的搓着手。
但是坐久了实在无聊,他蹑手蹑脚的来到齐信楚的身边,却发现齐信楚哪有在看什么合同,
他桌上的合同都放颠倒了。
傅咏欢弯腰顺着齐信楚的视线看去,才知道他视线所及之处竟是刚才自己坐的位置,这代表
他刚才一直在看他。
「你干什么偷看我?」
傅咏欢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喜悦,也许是沾染了喜悦之情,他说话竟带些从未对齐信楚说过的
娇嗔语气。
齐信楚健康的肤色竟浮出淡淡的红晕,害得傅咏欢也害羞了起来,总觉得气氛有点热、有点
羞人,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他头一低,玩着自己的衣角。
齐信楚的大手来到他的腰间,轻轻的搂住他;他酡红了脸,一点也没拒绝,反而顺着他的姿
势坐在他的身旁,偎着他。
傅咏欢起了头,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看管那家店时,才了解民间疾苦,也为了让贫穷姑娘买
得起花,他才卖起纸花,想不到竟大受欢迎一事。
齐信楚低声对他说:「那是你心地好、懂得体贴别人,只要你体贴客人的心情,你就会一直
有顾客上门。」
傅咏欢抬眼望他,看见他又用那种难解难懂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再度将头低下,总觉得一
阵热气从腰骨被他环住的部位一直往上发热。
他又玩起自己的衣角,小声的说出往事:「我心地才不好!我骂过你,骂得很难听呢。」
齐信楚淡淡一笑,「哲怀刚死,你心情不好也属正常。难不成青梅竹马一死,你就什么都忘
了吗?」
傅咏欢见他说得平常,好像没把当初的事挂在心头,不过他并不喜欢他那种置之度外的语气
,好像他们两人关系挺疏远的;再怎么说,那是以前不了解、不认识彼此,现今了解了,也算亲
近些。
更何况两人还曾发生过亲密关系,虽然不是他乐意发生的,但是两人除了初次的肌肤之亲之
外,齐信楚从没造成过他的疼痛,还让他喜悦连连。若不是他讨厌这样,说不定两人的这种关系
还会继续下去。
「你别说得事不关己,哲怀跟我是青梅竹马,难不成你跟我就不是吗?」他语气中有些训斥
及不满。
三人纵然不玩在一起,但总是在宅子里见过面,若要说是青梅竹马,齐信楚也是他傅咏欢的
青梅竹马,何必把两人的关系说远了?
他讨厌他这种撇清似的说法。
「咏欢。」
齐信楚环住他腰身的手一紧,低哑的声音唤得他心头一乱。
傅咏欢情不自禁的把脸贴近。
就在双唇相碰时,门外传来总管惊喜的叫声,直往书房而来。
「二少爷,大消息、大消息啊。」
傅咏欢用手推他的胸膛,急忙站起身,一张脸通红。
他们刚才竟差点……差点就接吻了,他在干什么?
他明明讨厌齐信楚对他的亲密行为,怎么还会亲自送上门?他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做出这种
事?他只是来感谢他送他布,不是来自动献身的!
见总管推门而入,傅咏欢心情矛盾,立刻与他闪身而过,不知他口里的大好消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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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一进入自己的房内,无忧还在整理那两块布。
「少爷,你可以做四套衣服了!你想要做什么样式?我明日就叫师傅做,刚好你生辰那一天
可以穿上。」
傅咏欢抚摸着布,一想起齐信楚对他的好,他的心里头就泛着甜蜜。
为了回馈他对他的好,他忽然有了其它的主意。
第六章
傅咏欢吩咐无忧,既然那两块布这么好,齐信楚总是齐家当家的主子,那就各做一套给他,
让他出门在外也体面好看些。
「我每块布各做一件,另外一件的分量就给二少爷做两件新衣,只不过别告诉他。我想要做
好那天送给他,算是个惊喜。」
无忧听了也很开心,总觉得少爷掌了花店之后,好像比以前更通人情义理,也更懂得二少爷
的好。
「好,那我立刻去找师傅。」
交代无忧办事,他十分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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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傅咏欢照样到花店守着那间铺子,还不知道家中发生什么喜事。直到无忧对他提起,
他才知道总管当时冲进书房嘴里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少爷,你知道江苏的一名商人请了媒婆要来跟二少爷说亲吗?」
傅咏欢正在换衣,一听到此事,手中的动作慢了些。
无忧不懂他的心情,继续说近日来在齐家沸沸扬扬的事。
「听说江苏的商人非常有钱有势,是那日二少爷下江苏去买你的布料时结识的。那商人好像
很欣赏二少爷,媒婆来了好几次,我看这事一定成的。b」
「是、是吗?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l」
傅咏欢虽然这么说,然而心里却好像被挖了一个洞,他强颜欢笑、力装无事,但是上床之后
,翻了几次身就是睡不着。
齐信楚外表不差,能力又强,也怪不得权倾一时的商人要他做女婿,这对齐信楚而言是天大
的好事,但是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
是他度量太小,嫉妒齐信楚的好运,还是……还是他竟嫉妒起那千金大小姐的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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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傅咏欢神情恍惚,就连张三都看得出来。张三因为自己的身分,也不敢多问。
冬日逝去,春日来到,阳光照得大地一片暖洋洋,花朵的批价又低了下去,也因为春日来到
,上七仙女庙拜拜的姑娘多了起来。
但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真花,纸花供不应求,就连傅咏欢也加入折纸花的行列,但是毕竟来
不及卖出。
张三提议道:「傅少爷,我们人手就这几个,怎么折也来不及!我的邻居以妇女众多,如果
折个几朵算一文钱的话,一定有人愿意帮忙以贴补家用的。」
「这倒也是个方法,要不然我们哪里折得来!」
「是啊、是啊!」张三连忙点头。
傅咏欢点头道:「那就交给你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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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办妥这件事后,傅咏欢不用再折纸花,只要在客人来时,招呼客人就好,但是客人有好
有坏。
虽有诚心祈求姻缘的姑娘,但也有来此贪看美丽姑娘的登徙子,而邻镇的李家长子李大一见
傅咏欢有如天仙,便时常假借买花名义来这里纠缠他。
傅咏欢不胜其扰,他虽知自己长得好看,但是被这样好色的男子纠缠实在高兴不起来。
他看不出身为男子的自己,到底哪里好到可让这些也是男子的男人纠缠再三的。
幸好有张三挡着,不让傅咏欢去招呼他,时间久了,李大也觉得无趣,渐渐也不来纠缠,傅
咏欢才松了口气。
也因为如此,闲散的时间又多了起来,傅咏欢有多的心思去想齐信楚的亲事。
他每天忙到晚上才回家,每当想开口问无忧这件事的后续发展时,又吞吞吐吐的开不了口。
这对齐信楚是件好事,他也不是齐信楚的什么人,哪能阻挡这件亲事?再说齐信楚对他很好
,难不成他就见不得他好吗?
那些天的肌肤相亲,对他而言很痛苦不堪,齐信楚若有了亲事,自然就有娘子照顾,也不可
能再来缠他,对他而言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忙了一日回家,夜半时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常常想着若是那日总管没有大呼小叫的
进来,跟齐信楚那一吻会有多么的甜蜜。
想得深入,一回神,他才知自己竟在想这种无耻的事情;但是曾被齐信楚爱抚的身躯仍忘不
了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抚触的触感,更忘不了他低沉声音唤自己名字时的悸动。
「我这是怎么了?」
被子下的躯体逐渐发热,他将手往下滑,双腿间的欲望竟然因为想着齐信楚而肿胀。
他伸入裤子中,学着当初齐信楚爱抚的节奏上下滑动,愉悦涌上了脑门。
明知独自做这种事羞耻至极,但以前心灵上万分排拒的事情,现今却是渴望不已。
天啊,他竟想着齐信楚做这种事!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他想要再回到齐信楚的怀抱,让他紧拥着他,对他做出一切羞人
的事情。
明明知晓不该这么想,但是他探见了齐信楚严厉外表下的温柔后,就再也难以自拔。
他想他,很想很想他!头一次知道什么叫作相思。
他也明白了为何有咫尺天涯这句话的存在。
他们同在齐家的屋檐下,两人的房间只是隔了一条长廊,但是两人的距离却有如天与地般的
遥远,教人愁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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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的生辰是一月底,新年过完后就是过他的生辰,为了这一日,齐信楚百忙之中还提早
回家。
只有几个亲近的人替傅咏欢庆生,傅咏欢已经十分开心。
无忧、总管和张三都各自带了小贺礼,并备了薄酒;傅咏欢因为太过开心,还喝了一壶酒。
众人喝到一半,十分忙碌的齐信楚才赶回来。
傅咏欢红颊斜眼望向齐信楚,他就坐在他的左方,他很想拉他的衣衫,终究还是畏怯不敢,
只好一直喝酒。
等到他喝光第二壶酒,齐信楚将手放在第三壶酒上面,不肯再让他喝下去。「喝酒伤身,开
心高兴喝两壶就好,第三壶不要再喝了。」
「嗯。」傅咏欢听话的轻点头。这些时日两人各忙各的,根本就很难见面,今日见到齐信楚
,总觉得心好乱。
庆生酒筵散了的时候,齐信楚站起身,傅咏欢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敌不住渴望轻拉住他的衣
角。虽然他确实有礼物要送给齐信楚,但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