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上君下by而我知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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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岸撒欢似的冲牛羊奔去,尚武帝一边捏着拳头,一边鼓起勇气跟上。
那牛羊主人已与顾岸熟识,热切地替他备好桶,顾岸接过熟练地蹲好去捏哞哞的奶|头。
维持着蹲姿太久,顾岸感觉腿有些酸了,抬头看见一旁木头一样僵直着身子的尚武帝,站起来走过去:“陛下累了吗?”
尚武帝面色惨白,抖着嘴唇道:“不,不累。”
顾岸有点疑惑地看着他:“那我有点累了,去旁边歇一下吧。”
尚武帝连忙扭过脖子,急切道:“你累了?要不要朕帮你,朕很厉害的。”
顾岸信以为真:“那陛下快点,我在旁边等着。”
尚武帝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卖了出去,一步一步向牛走近,那畜牲的眼睛似乎怒视着他,看起来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尚武帝脚底发软,背上出了冷汗,离那牛只有几尺处,他猛地眼前一黑,瞬间坠入了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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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帝苏醒时没有立即睁开眼,他现在甚至有些惧怕身旁又是空无一人,直到听见细微又熟悉的呼吸声,尚武帝才抬起眼皮,嘴角挂上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笑容却被顾岸捕捉到了。
“别笑了。”
尚武帝一怔:“宝宝你怎么了?”
顾岸蹙眉,把碗重重往床边一放,不接茬。
尚武帝愣了愣,问道:“这是什么?”
“压惊药!”
尚武帝被他的语气唬地一缩脑袋,有点委屈地道:“宝宝你越来越凶了……”
顾岸不搭理他的可怜相,鼓着腮帮子试图忍了忍气,失败后冲尚武帝一口吐了出来:“陛下那么怕牛为何还逞强去挤牛奶!”
尚武帝这么弱弱地与他对视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笑了出来,随即心头飞快泛起难而不易的酸涩。
尚武帝看着他,期盼道:“原来你还会生气……朕遇刺的时候,朕受伤的时候,你都会这么凶朕,朕怕你累了,不是不爱惜自己,你不要生气……宝宝你还喜欢朕对不对?”
顾岸局促地往外看了看:“陛下在说什么?赶快把药喝了。”
“你不说朕就不喝。”
顾岸火了:“陛下怎么那么幼稚!”
尚武帝跟他犟起来,孩子气到底:“朕就是幼稚怎么了?你打算回避到什么时候?你不答应跟朕回去就让朕自生自灭好了。”
顾岸真是被他气到了,起身就往外走:“那陛下就自生自灭去好了,我不管你了!”
“诶!”尚武帝连忙扯住他的衣袖。
顾岸站着舒了几口气,缓了下来,背对着尚武帝生硬道:“陛下把药喝了。”
尚武帝见他心软,也退了一步:“朕喝了你就坐这里听朕说说话好吗?”
“嗯……”顾岸总算同意,重新坐了回来。
尚武帝端起碗喝药,目不转睛盯着他,手里还攥着他的一块衣角。
顾岸见他这么乖,目光变得柔和下来,递了一个蜜饯过去。尚武帝得寸进尺地表明自己手上没空,张开嘴巴嗷嗷待哺地望着他。顾岸没有同他计较,把蜜饯喂入他口中。
那蜜饯在尚武帝嘴里化开,甜得有些过分,尚武帝扬起一抹笑容,仿佛觉得此刻千金难换,幸福地实在虚渺。
“宝宝,你别跟朕生气了。”
顾岸早就忘了小分歧,冲他笑了笑:“我不怪陛下。”
尚武帝也对他笑:“你都原谅朕了?”
顾岸警惕道:“陛下指什么?”
尚武帝维持着那个难看的笑容:“宝宝,你知道你喝醉的时候说过什么吗?朕伤了你的心,让你难过了,可朕问你愿不愿意跟朕回去的时候,你却说愿意的。朕真的很高兴,我们也闹了这么久了,别再折磨朕了。”
顾岸心软了软,他从来没有折磨尚武帝的本意,也并不是为了看尚武帝这幅如覆薄冰的模样,他不需要尚武帝来讨好,也不需要他收起本性畏手畏脚。顾岸从来只希望平等真心的对待,无论是在尚武帝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心里的天平已经倾斜一大半,顾岸还剩一丝丝的犹豫,道:“我答应了春春不走。”
“朕要你走,他一个马贼还敢造反?!”
顾岸抓抓脑袋:“春春会杀了我的……”
“他敢!”
顾岸动摇地看着尚武帝,正要应承,突然想起了什么,坚决地摇了摇脑袋:“不行,我不能跟陛下回去。”
尚武帝一惊:“为什么?”
顾岸抓住衣角玩起来,不好意思地道:“陛下移情别恋。”
尚武帝瞪圆眼睛:“朕,朕怎么可能!朕什么时候喜欢过别人!”
“陛下吼什么吼?”顾岸瞪回去,“明,明明就是陛下先跟别人好的。”
尚武帝被冤枉地莫名其妙,仔细琢磨了顾岸的话,恍然大悟道:“宝宝,你莫非是在吃醋?吃谁的醋?芸妃的?”
尚武帝欣喜若狂,这可是他第一次见顾岸吃醋,心里暗暗表扬了自己一番,脸上还是做出急迫要解释的模样:“朕骗你的,朕怎么可能喜欢那个什么芸妃,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真正的芸妃早就被朕遣走了,那些都是朕瞎编出来的。”
“陛下那个时候还骗我,我不高兴。”顾岸是真的有些介意。
“朕错了……”尚武帝垂下头,“朕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心里总挂念着你,又不想被你牵制,于是捏造了个莫须有的芸妃,做了场独角戏。”
“陛下,我们成过亲的。”顾岸难得露出黯然的神色。
“是朕的不对,朕怀疑你,接受不了你跟韦宁有干系,千方百计地跟踪你。朕从小在阴谋中长大,即使知道这样不对,还是对你产生了疑心。但你要知道朕对你从来没有恶意,直到你后来差点被人刺杀,朕就后悔了。朕那个时候才明白,如果你死了,朕绝不独活。”
“……”顾岸咬了咬唇,那一丝犹豫好像被尚武帝的话一带,彻底抽离出身体,伸出手轻轻环住了他。
“朕想起来以后……”尚武帝在脑中搜寻一个词,捏着胸口的衣料,似乎那种感觉还在持续,许久才想出来如何表达,“这里好痛好痛,特别是看到你的玉佩,痛得朕以为朕要死了。宝宝,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顾岸顿了顿,道:“陛下为我挡下那剑时,我也是这般感受。”
“朕真的错了。”尚武帝像只归巢的小鸟窝在顾岸怀里,前胸感受着顾岸传来的温暖。
顾岸用手拂过他的发丝:“不是陛下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陛下。”
“宝宝,我爱你。再给朕一个机会,相信朕,朕也信你,我们和好好不好?”尚武帝终于有些疲惫地放松在顾岸手臂中,这些日子他真的很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力他都撑不住了,再也不想去猜忌爱人,“朕那时说的都是气话,朕不会囚禁你,也不会杀你的亲人。”
“起初遇到你的时候,朕以为最怕的是得不到你,后来渐渐地害怕你恨朕、想复国杀了朕,如今想想真是傻,其实朕只要能看见你,能摸到你,朕什么都不怕。”
顾岸静静地听他认命般地倾诉,沉默半刻,道:“我也说的是气话。”
尚武帝埋着头轻声一笑:“就算你变心了,朕也不会走,一直等到你回心转意。”
顾岸搂住简直脆弱的皇帝,下巴抵着他的头顶,心里竟是想起洞房花烛时尚武帝小心翼翼地向他讨要了一句“爱”,心里泛上一点点的疼:“你不要这么说,我没变心过。”
这件事,这场风波,追根究底是场误会,只是不知从何误会起,久至尚武帝怀疑顾岸与韦宁的关系,亦或近到芸妃的横空出世。总而言之,将话说得透明些,相处了六年的人不曾真正信任过对方,可即便如此,心里却从未放下过彼此。
尚武帝松开手,凝视着他,狠戳了戳自己的胸口:“你这里……还有没有朕?”
顾岸认真地点头:“有的。”
尚武帝喜不自胜,孱弱的身体顿时精神起来,早知一场晕倒就能让这人回来,早八百年前他就该把自己捆在牛群里。
他不知用什么言语才形容此刻的激动,身体里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翻滚,热血上头来了力气,将自己撑起一把揽住对面人的后颈,双唇覆上双唇。
滚至唇瓣的热血冲往相贴之处,尚武帝用滚烫的、不自觉颤抖着的嘴唇吻上顾岸,手臂如铁般不容挪动分毫。
尚武帝好像听见顾岸轻笑了一声,仿佛是在嘲笑他的笨拙。微凉的唇一点点耐心地回吻着他。尚武帝心想他有什么资格可嘲笑人的,分明也是个半吊子,赌气似的使尽技巧,轻启牙齿,探出舌头,迅速与对方交|缠在了一起。
两人越吻越激烈,水声不小心泄露出来,顾岸的舌尖扫过他的上颚,尚武帝蓦地酥软成一滩水,手指却伸进顾岸衣内,抚摸他的身体,似乎生怕过了这一刻,与他亲吻的人又会恢复成那个冷淡疏离的顾岸。
顾岸扫开尚武帝有气无力的手,与他分开。望着他,手掌贴上尚武帝的脸颊滑下,一直从脖颈到胸前,到腰侧。
尚武帝像个木偶一样被顾岸的掌心控制着,点到哪儿他那处就一阵酥麻,每处都汇集成一股热流,最终涌向下面,下|体硬得快撑破了亵裤。
他一把撕下顾岸的衣物,连带着亵衣一同扯去,迫不及待地摸上去。
这段日子,顾岸似乎又壮了些,但还是不多不少保持着好看的线条。尚武帝光是这么盯着,已觉得燥热难耐。
“宝宝,成亲那时朕有句话没说……”尚武帝喘着粗气。
顾岸亲了亲他的嘴唇:“什么?”
“夫君……”
一说完,两人俱是闹了个大红脸。尚武帝想自己这个皇帝也太不知廉耻了点,又瞧见鼻尖与鼻尖相碰之处顾岸烧透的脸颊,顿觉欢喜,羞耻全都抛去一边,干脆放开了,双掌摸上顾岸的胸膛,头却往下俯去。
“陛下……”顾岸紧张地按住他的肩,被他拂开,自顾自地往下亲吻着。
=========抬头见作者有话要说===========
尚武帝瘫软在顾岸身上,后面还死死缠住他,不让他离开分毫,心底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温热。
无论在何时何地只要抱紧这个人,与他融为一体,又能唤醒埋藏深处的激|情与欲|望。他是他唯一可以相依相偎的人,胸口贴紧胸口,喘息未平,爱意不散。
“咚咚!”敲门声忽起。
“咦,爹爹?”
☆、伍拾捌 又一次别离
一声嫩嫩的爹爹差点把尚武帝惊得从床上蹦起来。
顾岸也被吓了一跳,慌张地冲门外道:“宝宝?”
“爹爹,顾顾进不来。”顾顾推了推顾岸房间的门,推不开。
还好是记得把门关严实了,顾岸边拍拍尚武帝边故作镇定地喊:“爹爹有点事,宝宝去刘叔叔那等爹爹好不好?”
“哦……”顾顾倒是很听顾岸的话,“我等爹爹。”
小孩的脚步声走远了,顾岸才放松下来,突然感到手上一阵刺痛:“啊。”
顾岸看了看手臂上的牙印,疑惑道:“陛下做什么?”
尚武帝想再咬他一口,终究没狠心,气呼呼道:“宝宝……宝宝……叫得真顺,又不是你亲生的。”
把人心弄回来了,尚武帝立即放弃收敛,恶劣的想法无所顾忌地说出来。
顾岸笑笑,习惯性转移话题道:“等会我去和小宁和春春谈。”
尚武帝眼睛一亮:“真的?你真的决定跟朕回家了?”
“嗯。”顾岸点头。
尚武帝突然想起几天前的事,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陛下?”
“那个算命先生的话……”尚武帝欲言又止。
顾岸失笑:“顾顾闹着玩的,陛下不要记在心上。”
“什么?这种事怎么能闹着玩!他要不是你养着,朕……”
顾岸摸摸他脑袋,顺着他来:“就是真的也不可怕,陛下会保护我们的。”
尚武帝一愣,这话他爱听,扬着脸哼哼唧唧:“那是,朕是皇帝。”
尚武帝说完,搂住顾岸的腰,喃喃道:“朕真不想你带他走……”
顾岸本想安抚一句,尚武帝又打断了他,声音还是低低沉沉的:“可朕不能那么自私,你以后想做什么,朕都尽力满足你。”
顾岸偏头想了想,嘴角浮现淡笑,不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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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
“兔崽子你鬼鬼祟祟地在做什么?”
“嘘!”顾顾用食指按住嘴巴,示意刘春来噤声。
刘春来莫名其妙地看着小家伙,放轻声音道:“你怎么回事?还是你爹爹又在做什么?正好老子要去找他。”
“不能去!”顾顾一把拉住刘春来。
刘春来不明所以:“??”
“不能去!爹爹和皇叔叔在叽叽咕咕。”顾顾低头对着手指。
“叽叽咕咕??”
顾顾两根食指互相戳来戳去:“爹爹说有事,皇叔叔好吵,不让顾顾进去……”
“好吵?”刘春来五雷轰顶,“他们在啪啪啪?!”
顾顾抬起脑袋,疑惑地问:“什么是啪啪啪啊?”
刘春来的脸从猪肝色瞬间转为铁青,气势汹汹起身就走。
“刘叔叔你去哪里呀?”
“你别跟来,小孩子不许看!”
顾顾心里冒出好奇的小草,撒腿跑在刘春来屁股后。
刘春来刚走了几步,就撞上迎面而来的顾岸,立即收起了怒容,露出一个大大的干笑。
要是平时顾岸一定看不出刘春来的笑有多僵硬,但现下他心中藏事,每一点端倪都清晰入眼。
顾岸实际上是有些无脸面对刘春来。即使他从没有接受过这个人的感情,但自来到男人镇的第一天起就得到了太多这人的帮助。成亲那时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可几个月下来早已产生太过浓厚的感情。
没有几个人会不求回报无怨无悔地对另一个人,刘春来要的顾岸给不起,就连承诺过的也要反悔。
这么一想,顾岸心里满怀愧疚。
“春春。”顾岸终究是要先开口,“我刚刚跟小宁商量了点事,那个,我来跟你说一声。”
“什,什么事?”刘春来的心已经快跳出嗓子眼。
顾岸勉强笑了笑,先招呼过来后面的顾顾,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手臂上。
“宝宝,爹爹要和皇叔叔去很远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