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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隔壁家的那点事儿-第48部分

小说: 隔壁家的那点事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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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衍也不甚明白,好像那人走了,自己似乎就没什么事可做,还不自觉地惦记,只好每每送他出门,也等他回来,反正闲得很。
  石策下山去,雪白的苍鹰在他肩上站着,后面的堂川看见了,嘴角抽搐。
  这日,歪脖子大哥领着众小弟外带一只霸气凛然的大鸟冲下山道,劫走了一支商队半数的货物,那老头还想讲价,直嚷嚷着少劫走两辆。
  石策不耐烦,指着那辆拉货的马车,“别跟爷啰嗦,就这个,再少你就别走了,把命也留下。”
  老头不敢吭声了,赶紧带人就跑。
  结果堂川扒下篷布一看,呵,半车冬瓜,半车拨浪鼓。
  归衍听得一声鹰啸,然后便是“邦啷邦啷”的鼓音。
  石策塞给他七八个拨浪鼓,“喏,拿去玩儿罢。”
  “……”
  堂川凑过来狗腿道:“衍哥我帮你拿……”
  “去去去,一边儿去,”石策出掌将他拍飞,“多大的人了,还跟我们家衍衍抢玩具,门外还半车呢,自个儿去玩。”
  归衍笑笑,“怎的这么多?”
  “呃,”石策挠挠头,“甭问,来来,哥哥今儿给你炖锅冬瓜排骨汤。”
  那敞羽竖起耳朵,“厨房没排骨了,要不我给衍哥炒个冬瓜腊肉……”
  石策呲牙,皮笑肉不笑,“找打是吧,哈?”
  那敞羽改口道:“……冬瓜腊肉不如炖汤好,冬天里就该多补补,衍哥你看你都瘦了……”
  “滚。”石策冷哼。
  归衍拿起一个拨浪鼓转了转,听那声音异常清脆,他还从没玩过也没见过这种东西,有些恍惚道:“这个……为什么会响?”
  石策怔住。
  归衍微微笑道:“挺好听的,这么多,都给我玩?不卖钱?”
  石策不知该如何说,只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没关系,值不了几个钱,是那商人糊弄我们的。”
  “嗯,”归衍又转了转拨浪鼓,留神听着,边道,“石头哥哥,其实你是个好人。”
  石策腆着脸道:“那是。”
  归衍想起来什么似的,“不过我听过一句话,‘良颜惹天妒,至善遭雷怒’,你最近可要小心些。”
  石策:“……”
  是谁说的这么糟心的话?爷我要找他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  怎办,写耍帅写上瘾了,马上回归正题QVQ……有木有人会觉得写打劫有点三观不正?→_→我怎么会写个坏人呢这文这么短,后面会交代滴~顺便的,拨浪鼓的历史可追溯到战国,南宋时《货郎图》就有画,和现在没什么不同,实乃吾大中华之国粹

☆、归衍(四)

  “轰——”
  在那个风雪呼啸的夜里,不知是不是老天爷真的这么肯给面子,总之,一道惊天动地的响雷震翻了整个山寨,然后带起一阵火光。
  “轰——”
  许久之后,石策站在废墟前,呆呆地看着。
  归衍斜倚着屋门,淡淡道:“如何?”
  石策裹着一床被子,里面只穿了条小短裤,寒风吹乱他披散的头发,大雪不消片刻便落满肩膀。
  归衍听不到回应,面露疑惑。
  石策缓过神来,眼泪汪汪地放声哭喊,“我的房子——”
  归衍伸手捂住半边耳朵。
  石策简直要痛哭失声,“啊——我的房子——”
  归衍静立了一会儿,走上前,准确地拽住他的被子角,把这只无家可归的大尾巴狼抖了抖灰,栓回自己屋里去了。
  第二日,不少人都跑来看稀奇。
  堂川抱着胳膊连连摇头,“啊呀,百年也遇不到一次雪天响雷,更别提这么大劲头的了。”
  那敞羽伸手搭着石策的肩膀,“哎哎,你说怎么就单单劈中你呢?你看咱衍哥的屋子瓦都没掉一片,你看你的,门板都没剩一块,实在是稀罕。”
  那敞峰也啧啧称奇,“我说大哥,你是不是……”
  “够了!”石策悲愤地打了个喷嚏,“我已经够凄凉的了,你们还要落井下石。”
  “哪呀,”堂川斜睨他,“明明是患难与共。”
  “……”
  “你患难,我们与你共同聊聊这件不幸的事,”堂川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
  石策踢他,“滚。”
  房子毁了,总得再盖新的,空屋也有,但是都没收拾,堆满了杂物,石策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掉住进去,要么跟其他人同住。
  这大冬天的,修房很困难,须到临照去寻工匠,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堂川问道:“你们有谁愿意跟大当家匀一匀屋子啊?”
  在场诸人摇头,废话,这山寨里的屋子本来就不大,石策保不齐要住到明年开春,哪里放得下。
  堂川遗憾地摊手,“看来大哥要去睡啸山厅了。”
  石策呆了呆,扑到隔壁门前用力敲,“衍衍——”
  归衍打开门,沉声道:“何事?”
  “我……”
  堂川健步冲上来把他挤到一边,“衍哥晚上想吃什么?”
  “我能不能……”
  那敞羽将石策的后衣领重重一扯,满脸堆笑,“来来,衍哥说想吃什么,咱哥几个露两手。”
  石策叫道:“让开——卧槽!”
  那敞峰动手要拖他走。
  归衍莞尔,“石头哥哥没地方去么?”
  石策委委屈屈的声音越来越远:“那可不是……放开我啊找揍呢你!那敞峰!”
  归衍轻轻拂袖,几人只觉眼前素衫晃过,石策耳畔便响起他的声音——
  “不如住我那间屋罢。”
  石策心里乐得嗷嗷叫,脸上却故意绷住,“那怎么好意思呢衍衍,哥这么大人了,睡一张炕不挤么?”
  快快、快说不挤。
  “自然不挤。”归衍果然道,“你可以打地铺嘛。”
  众人的表情瞬间扭曲了。
  石策暗道,好想咬人啊。
  山寨的后方隔开半里地,有个山村,村里的人皆是马匪们家小,一户户顺着山势延下坡来,夏天的时候会在附近的空地上种些蔬果和粮食。
  十月已经大雪封山,山村外几乎见不到人影,偶尔才有农户经过。
  归衍无事可做,闲逛着走到这片地界,被一个老农叫住。
  “哎,你是哪家的?”
  归衍道:“我从寨中来,不知不觉走到这里……这里是何处?”
  那老农扛着铁铲慢慢走过来,“咦,你看不见?”
  “嗯。”
  老农狐疑地打量他,继而点点头,“前面的人很少白天上这来,没见过你,新来的?”
  归衍不答,只是问,“村中都是些什么人?有石家的吗?”
  老农戒备道:“问这做什么?”
  两人僵持,对话无法进行下去了,归衍转身要走,冷不丁被喊住。
  “哎别走,话没说清楚。”老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归衍后退避开。
  “哦,真瞎啊……”
  归衍听到他自言自语,不禁失笑,所有人都是这样,不相信自己亲眼所见,总要多多少少地试探,既然不信,要眼睛又有何用?
  老农道:“我知道那个石策,这村里没有姓石的,你要找人么?”
  归衍摇头,“我在山中随处走走,老人家不必堤防。”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村口忽地跑出几个半大孩子,边跑边喊:“周爷爷——带什么回来了——”
  老农答应着,不知掏出些什么来,有一阵极淡的血腥味。
  孩子们跑到近前纷纷惊呼,“呀,狼头蛇!”
  “蛇?”归衍有点惊讶,“老人家,这时节狼头蛇不冬眠?”
  不然是怎么捉到的?
  “嗨,你不晓得,”听口气,老农显然心情很好,“狼头山里据说有个山谷无论四季都是暖和的,人走不过去,狼头蛇却能从地底下的石缝里钻进去过冬,蛇肉比起别的蛇来要好吃许多,用土法儿将它印引出来就能捉。”
  归衍笑了笑。
  晚饭前,石策从演武场回来,看见坐在啸山厅门槛边的归衍。
  “嘿,你怎的坐在这儿?”
  彼时天光黯淡,最后一抹脂色云霞逐渐模糊,男人背光而立,手里长枪泛着凛冽的寒光。
  遍地残雪铺延在他身后,微微的朔风吹拂他衣领上的黑绒,留下若有似无的剪影。
  昏黄的悬灯在檐下笼罩两人,莫名的温暖。
  石策恍惚间觉得,这人是在等他。
  归衍淡淡道:“我想吃蛇羹。”
  “……”
  再旖旎的心思也没了,石策立马清醒,“呃,现在是冬天……”
  归衍脸上显出极为失望的神色,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堂川他们都这么说,所以我才来问你,结果你也这么说……”
  石策顿时怒从心头起,激动道:“怎么能这样!平日里一个个吹得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揽月亮的,特么的这时候就怂了!蛇羹而已,哪怕没有也不能说出来是不是……”
  归衍无语。
  石策豪气万丈,很想证明一下自己和那帮吹牛吹上天的兄弟们不同,但是也变不出蛇来呀。
  归衍又小声道:“后山村里的老人家都逮到蛇了,回去给小孩儿做蛇羹,我也想吃……”
  “……”
  石策扭头看看天色,估摸着这时候去村里还来不来得及抢一锅来,最后只得作罢,哄道:“衍衍乖啊,咱先去饭堂看今儿有什么好吃的,明天我上村里问问。”
  “石头哥哥,你要打家劫舍么?”
  “……”石策情深意重道,“本来不会的,为你,拼了。”
  “呵呵,”归衍笑道,“不必,逗你的。”
  石策呆滞了片刻,然后道:“你高兴就好……”
  怎么办,又想咬人了,这祖宗拿我寻开心,我特么还打不过他!
  夜深,归衍竟主动跟随石策巡视山寨。
  两个人都披着宽大厚实的貂绒斗篷,慢慢走过各个岗哨和院子,堂川往屋外水槽倒水,望见他们路过,奇怪道:“你们去哪?”
  “我在巡逻。”石策哼哼。
  堂川搓了搓手,“呵,那你辛苦。”说罢进屋去了。
  石策回头看归衍,数落道:“看看这人,啊,我每天累死累活,他就赏我俩字。”
  “辛苦?”
  “那是明面上,其实就是,活该。”
  归衍提着灯笼走在他后面一步,稍稍低着头,好像在看路似的,“你怎么知道?”
  “我去领月钱的时候,他说我虽然多干了份巡逻的差,但可惜是多出来的,没有额外的赏钱。”
  “……”
  石策缩着脖子在前面走,脚步沉稳而几不可闻。
  归衍无奈,“你还挺记仇。”
  石策嘿嘿笑道:“攒钱是人生大事,吃饭穿衣盖房子娶老婆,样样都要花。”
  “不错,”归衍半是叹息地说,“即便九五之尊,也是样样都想要,样样都得花。”
  石策咂咂嘴,“他比哥哥有钱多啦。”
  “那些银钱也并非全都跟他姓,每年岁贡给周边三大国的至少也有七八成,”归衍哂道,“这便是詹国处境,强敌环伺,虎狼之争,永远求人做主,却不能翻身做人。”
  石策有好一会儿没搭腔,两人沉默着走回小院子,站在门前,他忽然道:“衍衍,要是你当了大官,能管詹国的钱,你准备怎么花?”
  归衍推开他上前打开门,悠悠地回答,“嗯,买碗蛇羹罢。”
  “……”石策闭上嘴。
  出口要慎言,切记,慎言。
  晚上要怎么就寝,这是个大问题。
  北原的火炕一向砌得很讲究,数九寒天里取暖关乎生死,是以谁都不敢怠慢,当初建这房子时,本来两间连在一起,里屋外屋,凑个模样,但是石策觉得偌大个山寨愣是没几个像样点的客房什么的,出于多方面的考虑,他便隔开了。
  于是屋里就显得狭小许多,炕也就没多大,要是让石策打地铺,更不一定能伸展开手脚。
  “发什么呆?”
  石策守着炉火上烧的热水壶,蓦地被一根微凉的手指挑下巴起来。
  归衍微微弯着腰,俯身对着他。
  石策扶额,这眼盲的小哥怎么从没失过准头呢?干什么都不妨碍,忒吓人。
  “我发呆你也知道?”
  “……”归衍想了想,居然答不上来,不过对方也没追问。
  壶里的热水“咕嘟咕嘟”冒泡,不到半柱香就沸了,石策拎起来,问,“你先洗,我给你兑水,脸盆呢?”
  归衍指指木架子,石策走过去倒了多半盆热水,边道:“洗完脸再泡泡脚暖暖身,天凉。”
  “嗯。”
  石策从一旁的木桶里舀出几瓢凉水,随口道:“你每天晚上都是用热水洗漱么?”
  “嗯。”
  “没见你烧水,是有人帮忙吗?”
  “没有。”
  归衍答完,屋中突兀地安静下来。
  石策反应片刻,才明白自己问了什么。
  如果眼睛看不见,也可以打水提水烧水而不用人帮,可能吗?
  他转过身,目光沉了沉,归衍静静地坐在桌边,神情淡漠,良久,轻叹了一声。
  “不要问。我的事,你知道的太多并无益处。”
  石策盯着盆里热水蒸腾出的白气,喃喃道:“我只问一句,你究竟,看不看得见……”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每天兼职又打游戏QVQ,我完结的速度实在差强人意……写到最后不晓得要写啥了,虽然梗概已经想好,哦也许我该补补脑

☆、归衍(五)

  狼头山的雪,总是整夜整夜地下,门窗都用厚毡遮住,然而彻骨的寒冷还是渗透进来。
  归衍最终也没有回答。
  石策难掩失望,也没再追问,只不过夜里难得失眠了。
  有些人,在遇到的时候常常会有种熟悉的错觉,以致于明明离得很近了,却原来还是对他一无所知,彼此防备。
  其中滋味之复杂,既能令人万般沮丧,亦能令人百转了柔肠。
  北风呼啸里十月将尽,到了十一月,临照城的大市集告歇,能打劫的商队变少,真正的岁末大寒来临,山寨里的马匪们这段日子以来被新来的教头揍得口歪眼斜,闲得抓耳挠腮横蹦,看谁都光火,当家的眼瞅不成样子,于是商量着去山林里猎些过冬的肉食和皮草。
  “衍哥,去不去打猎?”那敞峰眼巴巴地凑上来道。
  “会不会说话啊,”堂川不屑地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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