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妆犹悔-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可以告诉我我儿子在哪了吧……?”青流探在封以行的耳边清幽的吐了一句,封以行却瞬间大骇着将青流抓着推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主动受还是至上的啊,庄主大人您就是个诱受啊!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什……么?!”封以行的心里的震颤是无以言表的,青流在遇到他的时候尚且只有十七岁,虽然的确是该成亲的年纪,但与青流相处一年多里却从未听闻青妆有位庄主夫人,更是没有见过庄里有任何姬妾。还有,就算青流真的有儿子,他又是如何记得的,封以行直觉这个青流已经快要接近当年的那个人了。
“一切都很奇怪,你慢慢听我说。”
昨晚,封以行走后青流缩进被窝就睡了,只是半夜不知为何感到身上特别的冷,犹如血液冻结一般,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意,他想睁开眼想下床去找封以行,可是除了颤抖他什么都做不到。
“是时候该进入第二阶段了青流……”一声犹如鬼魅般的叹息一直从青流的耳边扩散至全身,可怕,那是青流的第一直观。
模糊中他感觉有人抱起了他,他能感觉到这个人甚至比他还要冷,直接冻透了他的心。不知过了有多久,能感觉到四周在不断的变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睁不开眼。
他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竟然越来越热,刚才的冷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他的身体犹如炙热的烙铁,这时那人的温度才让他觉得倍感舒适,渐渐陷入昏沉之中。
等到他再次产生意识睁开眼时不知为何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躁动,面前有一群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提剑正中孩童,血喷撒的可怖,那是他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那是他的儿子。理所当然的出手,青流也理不清当时他到底是不是清醒的,他的感官很强烈,但他却又犹如旁观者,他的手里不停的重复着戳刺的动作,却不是他的意识在操纵,那根本不像他自己的手。
后来的一切就是封以行他们所见,青流像被定在那里,身体在叫嚣却动不得半分。
“……”封以行有些吃惊,吃惊于青流竟然记得昨晚发生的事,而他又在思考青流的话是否真实,但是青流根本没有必要骗他。
“那小子身上应该有线索。”青流继续说。
封以行知道如果有青流的加入所有的一切可能都会很快得到解释,但是他又不敢贸然这么做,毕竟现在的青流他无法掌握。但同时封以行也知道,不管如何那个孩子一定是关键,至少是此刻他们手中握有的唯一线索。
“……以可给他看过,全身最重的伤口在右手臂,伤口很深不过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出血太多所以现在还在昏迷。”
“那就吃完再去吧。”听完封以行的话,青流起身,又再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拿起了刚才放下的筷子,吃了起来。
身上的重量突然失去说不失落那是骗人的,但是封以行并没有说什么,也提起了筷子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动作。
期间两人再是无话,不是不想开口,而是找不到开口说的话,似乎一下子两人的距离被莫名的拉大了,且无法自愈。
封以可的房间在右侧斜对角,此时花见令等人也已经吃完了早饭在这房间里小憩,突然的封以行与青流的闯入让气氛陡然转变,当然,恐怕是花见令已和两人说了青流的变化,现在的气氛如临大敌般紧绷,稍稍有谁戳一下可能就会崩坏。
青流没有在意由他引起的压抑,他只是走到床边看向虚弱的躺在那里的孩子,孩子的脸泛着伤痛的白,他的右手臂被白纱布包裹,上面隐隐还能看见伤口的血迹浸出的轮廓。
“他什么时候会醒?”
封以可被这句话弄得一措,对上青流已然不同的双眼,随即回过神来。
“最快大概也要明天。”
“明天……”青流眯起了眼考虑着什么。
“我们必须继续上路,多停留一会便多一分危险。”这是封以行说的,他知道青流在考虑什么,但是他们此刻的处境过于危险并不能在仪元多待。
“恩,以行的考虑是对的,这个时候待在仪元非常不安全。”花见令凝着眉,狭长的眼挑起一个弧度,他很赞同封以行的看法,现在仪元有很多不确定因素,这些因素可能导致的问题繁复多杂,如果真应付起来必定要耗费不少精力,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路途才能回到川灵,现在要尽可能的避免冲突。
青流眉一挑朝花见令望去,花见令接触到视线后的第一反应便是别开了头,他不敢再看青流一眼,因为他心底的秘密已被看穿,赤裸的感觉让他窘迫。
“以行,再雇匹马。”
“好。”知道青流同意了,封以行转身朝外出了去。
青流的视线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开一下,花见令被看得头皮发麻,他不知道青流是什么意思,显然封以行也察觉到了所以临出门时视线也转向他看了一眼。
青流的眼神不能说善意却也不是恨意,只是单纯的看着,很久,久到封以行再次回来青流才收回了视线,花见令这才松了口气。
青流的动作很轻,小心的抱起了床上的孩子,眼神复杂,他很清楚这个孩子是他的,但是又不清楚为什么会是他的,记忆有片段但不清晰他仅能凭猜测猜出几分,不过他倒是记得这孩子的名字,也并不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是肯定这孩子就是他的。
行了几步青流将手中的孩子递给了封以行,而封以行也是在看到孩子左耳后一朵形似梅花的胎记时确认的青流的话,因为青流的左耳后也有一摸一样的胎记。青流交过孩子后反身走到花见令身边时突然停住,这让所有人都感到莫名。
“一会我会骑马一个人先走,花见令,还是你驾车,两个时辰后我们在月半沟汇合,注意走的时候那个小二的动作。”
四人中封以行的武功最好,孩子在他手中会较为安全,而花见令的武功仅次于封以行,头脑甚至比封以行更清晰,辨别能力也更胜一筹,由他驾车能很好的掌控动向。至于青流为何要先走一步,他是诱饵,一行人中只有他和这个孩子能够吸引敌人的目光,而相较于孩子那些人当然更在意的是他,他打头可以消除一些隐患,更可以为花见令他们制造通畅的行进路线。
“不可以!这样你会很危险!”花见令想都没想在突然听到的瞬间声音便已经从口中脱出了。
“不行!他们的目标是你!”封以行也在听到的瞬间皱起了眉,声音直穿入耳,犹如刀刃锋利。
两道声音的响起也让空间充斥了浓浓的怒意,冲散了方才的压抑。封以行偏过视线看了一眼花见令,他的心中的感觉越来越浓烈,视线所带有的毒辣也是非常。而花见令则心虚的避开了那视线。
“这是解决那个小二的最好办法,他武功并不弱,不在以可之下,虽然还不足以对我们三人构成威胁但我想他应该不是擅长械斗的,倒是最麻烦的那一种。” 同一句话造成两人反对,青流当然知道会形成这种局面,他头也没偏,仍旧看着花见令。
“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先从客栈离开,走官道,你们在我之后离开,选小道,最后在我刚才所说的地方汇合。”也是交代了最后一番,并不等人反驳,就兀自绕过封以行出了房门,脚步一步都没有停留。
封以行的手中抱着孩子,身体受限根本就来不及拦下青流,而这时他才知道为什么青流会将这个孩子放到自己的手中。看着已经消失人影的门口,封以行几不可闻的叹息萦绕在了屋里。真是所有一切都想好过后才通知,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和他商量。
花见令也想拦,不过当然他也没有拦住,房里的气氛在青流走后便恢复了,不过此时却又仿佛带上了另一种凝重。
“花哥,我想我们还是按照他的话做,这个方法的确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总算还是柳浪打破了沉默,这场戏看的他眼睛快要坏了,还是赶紧动身免得连身体都坏了。
“柳浪说的对,哥,令哥,我们就按照青流说的去做吧。”封以可想起了孩子的伤,他走到封以行的身边将孩子抱了过来,检查了一下刚才因为扯动间撕拉到的伤口,还好并没有渗出血水,这才安心了下来。
花见令和封以行对视了一眼却又同时别开了脸,似乎两人间产生了些什么,而却又什么都没有。柳浪看在眼中自然是明了的,就是苦了封以可愣在那里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过了良久还是封以行发了话,众人收拾了一番下楼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结账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那个小二,花见令装作无意的问了一句,掌柜的愣了一下接着也没有疑心其他的笑着说那小二是被叫出去给客人捎东西了,这让花见令心中不禁一凛,他希望不是他心中所想才好。
四人带着孩子上了马车,按照青流所说选了小道朝着月半沟的方向行进。
道路不平坦,起伏颠簸着行了许久,伤中的孩子在昏睡中似乎是不舒服般的皱起了眉。
青流的孩子……
封以行看着怀中的孩子,他的眼紧闭着,但是眼稍的弧度却仍旧有着青流的影子,这在初见时不知情的情况下完全没注意到。封以行的心情有一丝焦躁,一直都以为他便是青流的全部,可谁想这时隔八年突然冒出来的孩子打破了他心底的平衡。探手将孩子的发拨到耳后,看着那与他父亲一般的印记封以行难得的感到一股冲动,那是种想要抹去一切影响他内心平衡的东西的冲动。
封以可小心的看着封以行的动作,原本上车时还在他怀中被照顾的孩子却在上车后被封以行夺了去,他并不清楚原因,但是他了解自己的哥哥,现在的封以行看着孩子的眼神并不单纯。
马车行在僻静的小道上,周围很静没有人声,只有穿过茂密树林时不时惊起的飞鸟那几声高亢的惊叫。树影间流动着的光斑如最美的晚霞映照下的川流,波光四溢。只是似乎有什么打破了这宁静的气氛,斑驳间有几缕黑影摇曳,跟随着马车的动向……
花见令机警的竖起耳朵仔细的分辨左右周围的人息,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不对,还有一个,五个人!有五个人正在他们的四周随马车的行进而快速的掠着。花见令手中马鞭在车檐上快速的敲击了五下。
车里封以行等人被花见令突来的动作惊觉,还是封以行先自发现周围明显不是友善的气息声。三人对视一眼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封以行左手抱着孩子,右手握着白龙柄端,通体雪白的剑刃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泛着清冷的光。
有五人跟着他们,那也就是说这五人的目标并不是青流而是这个孩子,但愿的是青流那边并没有遇上什么。
马车在花见令的驾驶下并没有减速半分反而是快速的朝前行去,那速度已是把五个人息甩在了身后,而当然那些人也并不是吃素的,似乎是调整了队形,两两成组分侧两旁,中间的似乎便是头,他们的服装都很奇异,不像是中原人,五人手中所持的武器也各不相同。
突然间,那个带头的发力,一瞬间便就跃上了马车顶,花见令暗自心惊,好俊的身手!立即勒马而停,一个翻滚下了马车,他身后在马车停下的瞬间封以行便提气单腿一跃凭着真气撕裂了顶棚,白龙吐着幽然的冷意袭向上方。
封以可环抱着刚才接过的孩子和柳浪一齐低身跃向了花见令的方向,三人形成一个圆圈,背靠着背,很快的他们周围便被后到的四人从四个角包围住脱不开身。封以可下意识的将怀中的孩子搂紧,而四人明显看到了在封以可怀中的孩子,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随即又是愤怒与紧张夹杂着担忧,倒真是复杂的情绪。不过封以可三人当真是对四人的表情无所兴趣,他们只想快点解决好继续赶路。
花见令抽出了被他擦拭的无比油亮的锋刃,那弯曲的弧度倒是和四人中的一人手上的两把长弯刀有些类似,但颜色却比之诡异很多。围着的四人见状互相递了一个眼色,将包围圈稍微扩大了一点以防不备。
三人中花见令武功最高,柳浪充其量就是个逃跑高手轻功不错,但真要是实刀实枪的打他可是最烦了。封以可武功不弱自保足以,只是他手中此时尚且护着孩子,这让他多少有些分心。
七人这边厢僵持着没有动作封以行那边却是激烈,手向上一挑挡住来势凶猛的刀刃,这刀身真是让人禁不住赞叹,刀身呈暗黑色,上面凹凸有致的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麒麟,那粗张着的大嘴中獠牙被刻画的十分清晰,麒麟刃的尾端是一个圆圈,仅仅只用了一块细长的白色绢布绕在上面,随其主人的动作而漂扬在空中,随性而张狂。这把刀的主人封以行并没能看清他的面貌,头发松散的用一根红色细娟束在后面,面部戴着夸张的半脸麒麟面具,只能看到面具上一双阴冷的眸,泛着嗜血的寒光,一身装束是封以行从所未见,短紧的黑色绒襟外套着的似乎是一件羊皮袄,腰间缠绕着白色粗布,只是很随性的在侧腰打了一个结将袄子和里面的衣服紧紧系在一起,右肩上绑着的是麒麟头的铁甲,再看下身,一条粗麻布裤,裤脚也紧紧缠绕着白色粗布,一双看得出原来是黑色底纹的靴子上竟然也烙着麒麟头。封以行只来得及用眼睛稍稍瞟过花见令那里,只见和此人同样装束的四人围住了他们三人,心下有一丝焦急,但也只有那么一眼的时间,他便再无法想其他,因为面前的男人霸道的内劲透过交抵着的利刃传来,他无法分神,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武功竟然与他相比不差分毫!他只能用尽全力,再没有任何余力可以去顾忌花见令他们,也只能在心里祈求他们自己多福了。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和青流约好汇合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但是没有人敢松懈,紧张的气氛在小道上蔓延。
花见令与封以可在四人中周旋,这四人的武功让两人心惊,如果不是因为封以可懂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