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昨天作者:凤澈(完结+番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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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倾冷眼地看着她地垂下去的头，走向前去扳起她的脸，逼她直视着自己的脸，为什么，她不是那么高傲么？现在呢？这样就服输了。
“啪”的一声巨响，在我的脸上留下几道指痕，捂着被她扇到的脸，直愣愣地看着华倾，看着她的神情，脸色慢慢沉重愤懑，火红的眼眸里溢满怨恨，忽然想要笑，嘴角慢慢扯出一抹淡笑。
这样的脸色与神情，自己从没有看见过，你，究竟在怨恨着自己什么？
“你笑什么？”华倾看着她脸上扯出的那一抹难看的笑容，恼怒地问道。
我笑什么？
我收起自己忽然露出的那莫名其妙的微笑，有嘲笑的味道，也有讨好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笑什么，笑自己的愚痴，笑自己的执着，还是在笑我们那一段谎言的过去，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
子墨诧异地看着事情突然的转变，看着她白皙的脸上那鲜红的指印，还有那不明所以的眼神，他真的很想骂她是笨蛋。
“皇上，你别生气了。”子墨上前环住华倾的身子，将她轻轻拥入他的怀抱，淡淡地笑着望着她。
“嗯，我们进去吧，外面冷。”华倾柔软了声调说。
“好。”子墨轻轻地回应着，回过头来望着呆滞在那里的她温和地说道：“将那些叶子扔了吧，今天你回去休息吧，不用过来了。”
听着他的话，我原以为华倾会不同意，但她没有说话，就当是默认了，只是站在她身后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
“好。”我朝子墨点了点头，弯下腰捡起刚刚掉落了的袋子，袋子本身就没有系牢，那些泛黄的叶子都掉落出来了，只得慢慢地一片片地捡起来放进袋子。
“这些叶子真的很可悲是么？挽歌？”
在她进如内室的时候传来她冷冷的声音。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刺在我心上，把先前的压抑着的伤痛都触动了，心口处忍不住痛楚起来，差点掉下眼泪。
华倾，你所说的每一句话真够伤人的，每句都要冲着我来，只是你还是以前的华倾，还是改不了的幼稚行为，只是这种行为真的好么？你已是那高高在上的王了啊。
子墨拥着她转过身来望着那蹲在地上捡着叶子的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摇摇头，他的叹息与摇头，仿佛不是在冲她，而是对自己的。
我没有抬头看她进去的身影，仍旧蹲着捡着那些叶子，终于将最后一片叶子放入袋子里，轻轻地系紧了袋口。
起身时，脑袋忽然一阵的晕眩，片刻的黑暗之后便恢复了，伸出手揉揉有些作痛的脑袋，拿着那袋子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我站在门口，望着树上那些渐渐融化的雪，我想，春天快要来临了吧，只是，何时才会有我的春天呢，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便拢紧衣裳，现在的风还是冰冷刺骨，挂在脸上还是有着麻麻的刺痛。
路过之前走过的长廊时，看见那一片的残败景象停住了脚步，偌大的池塘里，那些干枯的枝叶参差不齐地乱在那里，清澈透底的池水映着天空那淡淡的蓝色，渐渐晴朗起来的天空，放眼过去不见一丝的绿意，只是这种残败的景色在我的眼里会是很美的，比得上与华倾在那桃花树下的那场美丽的谎言，她对自己的谎言，这片荷塘在春天来临时会是一副很美丽的画卷吧。
收回自己的视线，轻呼吸了一口，将那徘徊在脑海里的那些思绪统统丢出去，抚了抚额上的发丝，将那些掉落在额迹上的发丝拂到脑后，望了眼前面的那蜿蜒着的小道，踏起脚步走去，踩在木板的长廊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刚进那院门便听见了阿凉的声音，我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阿凉怎么会在这里呢？
“颜姐姐，你回来啦。”阿凉看着她那抹细长的身影从院门踏进来的时候，心里一片欢喜，她可是坐在门口等了很久了。
“颜姐姐。”
再次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我四处张望了一下，终于在一片白雪中看见了站在左侧门的阿凉，小小的身子都有些颤抖，真不知道她在那里呆了多久，连忙小跑上前，在她面前站定，望着她冻得通红的小脸，有点心疼，将她那不停揉搓的小手扳过来放在自己的手掌里，她的手真的很小，自己整个手都可以包围了。
阿凉诧异地看着她，小小的脸更加红了，不是因为冻得，而是害羞得，只是望着她的脸的眼眸渐渐变得心疼，她那脸上透着的淡淡的红印。
“颜姐姐，你脸怎么了？”伸出自己的手，阿凉抚摸上她那白皙的脸庞，细细地抚摸着那道指痕。
听到如此温暖的话语，心头一股暖流冲上来，只是不想要她担心，只得笑笑地道：“没什么，是颜姐姐走路不小心，碰到了。”
“笨蛋。”阿凉怎么会看不出那些伤痕就是被人扇打的呢，只是她不肯说，她也不想强问，她知道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已。
“你怎么会在这。”拉着她走入房间疑惑地问她，此时她应该在御膳房啊，怎么会有时间来我这，而且自己走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她，她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了？
阿凉走进房间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的布局，会心地笑了笑，颜姐姐终于不用住那么破烂的房屋了。
“我想来找颜姐姐，所以就来了啊。”阿凉随意地找了张凳子便坐了下去，眨着眼睛对着她说道。
我翻了下柜子，拿出一袭薄薄的被褥走到她那里替她盖上，坐在了离她最近的一张凳子上，看着她羞红了的脸，可爱地让人想入非非，之前的那些思绪都不见了，好像见到她那笑容，什么事情都不会苦恼了。
“谢谢颜姐姐。”阿凉拉扯着被褥整张脸包裹在里面羞涩地道。
“不用谢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提醒着她说。
“就是，就是，颜姐姐你走的时候我正在飞落殿打扫，正好看见以人带着你走过，还有你提袱啊，所以就知道了，跟在以人后面偷偷地过来了，只是跟到这个宫殿的时候跟丢了，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的。”阿凉抽抽鼻子，轻轻地说道，还是不是注意一下她的脸色，她不会生气吧。
“阿凉。”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颜姐姐，以后我可以来找你么？”阿凉有点担心地问道。
“当然可以了，小傻瓜。”我笑着对她说，只要她想要来，我欢迎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喜欢她来呢。
“呵呵，颜姐姐，就知道你一定会让阿凉来的。”阿凉得意得轻笑出声。
“知道还问。”
第十五章
死于昨天 第十五章
作者：凤澈
“来这里以人不会骂你么？”我站起身想要找下有没有热水，不过好像也是白忙活，刚到这里什么都没有开始准备。
“颜姐姐你在找什么？”阿凉看着她四处环顾着小小的屋子，疑惑地问道。
我坐回位置才回答她的话；“看看有没有热水泡茶，你不冷么？”
“不会啊，不用了啦。”阿凉呵呵地笑出声回答，只是身子却越缩在被褥里了，真是连谎话也不会说。
看着她的动作，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还说不冷。”
阿凉尴尬地笑了笑，低低地说：“有点啦。”
“颜姐姐，这里就你一个人住么，我来的时候好像一个人也没有唉。”阿凉望着她问道，自己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都空荡荡的，只有一地的白雪，也没有人来清扫。
“嗯。”我淡淡地回答她，这里的确没有任何的人，因只怕里是华倾特意为我清空了的院子吧。
“这么冷清啊，颜姐姐不会怕么？”阿凉歪着脖子问道。
看着她那滑稽的动作，真的不想笑出声都不行。“不会，颜姐姐习惯了。”
从小到大都习惯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只是每次在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念华倾那暖暖的身子，只是在她身边却是很少的日子，不过那些美好的日子也许是自己这一生的回忆吧，以后永远不会有这种日子了。
“颜姐姐，对不起。”阿凉看着她眼里又溢出了淡淡的悲伤，连忙道歉，只是她为什么会这样，回忆起以前的往事了么？
“没事。”我收起那思绪，朝阿凉微笑地说，不想让她再替自己担心了，只是，这个小女孩的感情，她自己也确定不了的吧。
我望了下窗外，发现天都接近黄昏了，只有那太阳还挂在半空中，才突然想起阿凉好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回去会不会被责罚？
“阿凉，你回去怎么办，以人会不会责罚你？”我站起身来走到阿凉那边低下头问着她。
“呃……”阿凉茫然地看了眼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连被褥都掉到地上了，慌忙地捡起来，对着她说：“很迟了么？”
“你自己看看，都到晚上了。”我指着窗外对她说道，真是迷迷糊糊的，在这暗的宫殿中这种人很少的吧，这么纯粹地对一个人好。
阿凉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发现真的很迟了，连忙低下头对着她说：“颜姐姐，对不起，我先回去了，下次我过来看你。”
我扳起她的小脸蛋，望着她歉疚的眼神，心脏处不知道是什么感受了，为什么要道歉呢，应该是我谢谢你啊。
“以后不要说对不起了，知道么？”
“啊…”阿凉诧异地抬起头望着她，只见她眼眸里是一片澄澈，还有隐藏着的淡淡的无奈的。
“我说，以后不要说对不起了。”我再次看着她那疑惑的眼睛重复一遍。
“对……俄；不是，我知道了，颜姐姐。”阿凉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
望着她那绽放的如花儿般娇嫩的笑脸，眼前一阵恍惚，好像看见了华倾对着我露出的笑容般，那么明媚。
“嗯，快回去吧。”送她到院门口嘱咐着她：“记得下次来的时候直接进来就好了，不要在蹲在院子里了。”
阿凉小跑着，回过头大声说：“知道了。”
我站在院门口望着她越来越小的身影，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纯粹的笑容。
看着她嘴角扯出的那一抹笑容，那么笑容只有对着自己才会绽放的，只是为何她对着那个小奴婢也露出那种笑容。
华倾站在她身后的正屋里面望着她站在院门口一直凝视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久久没有回过身来，心脏处总觉得不舒服，那个人一直都是属于自己的，自己的一句话就算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般的要求她都会替自己办到，只是看着她对别人露出的笑容自己为何如此生气，自己不是一直恨着她的么？
华倾看着她直到那个身影不见了才转过身来，脸上的神色已变得淡漠，完全看出刚刚她脸上的笑容，为何，你会对那奴婢露出你的笑容，紧紧地抠着面前的缅，殊不知指甲都破碎了，还是紧紧地握着。
她想要奔出这扇门，想要投入她的怀抱，她的臂膀只属于自己一个人拥有的，她不要有别人来分享她所拥有的。
华倾被自己的习俗思绪吓到了，握着缅的手指也不觉地松开了，沿着门框缓缓滑下，华丽的袖摆铺满一地，还有那火红的发丝倾落在眼前，低垂着眼眸望着地面，小巧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惊慌。
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想要她，难道这十五年已经习惯她的纵容了么，还是已经习惯她给自己的怀抱，还有她那冷冽的脸上只会对着她绽放那笑容，自己容不得别人夺走这一切么？明明很恨她的啊，明明她杀了她最心爱的人，这一切什么时候都已经变了呢？
“挽歌，你看，这朵花儿开得很妖艳吧？”
“嗯。”
“就一个唷？”
“哦。”
“哇，挽歌你怎么这么坏啊。”
“怎么了。”
“不理你了。”
“别生气了。”
“不要。”
习惯她将自己的拥入她的怀里，每次这些无聊的对话之后，她都会用自己入怀，然后用她有点凉意的指腹摩擦着自己的唇，听着她那些轻柔的话语，不知不觉中好像都是自己对她发的牢骚，她却不回答自己的话语，只是都会静静地抱着自己听着自己说着那些无关紧要的话，给自己一个轻柔的吻。
习惯真的很可怕不是么？自己明明那么恨她，却在这十几年来已经习惯她的宠溺，她的拥抱，她的吻，还有她那轻柔的话语，淡淡的笑容。
“挽歌。”华倾抱起自己的膝盖蹲坐在门框下，火红的眼眸里溢满泪水，静静地靠坐在那里，连泪水流入嘴唇里也没有擦拭。
回到房中，正想坐在床榻上，只觉得有冰冷的液体落入心脏处，如一柄柄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在那里。
这熟悉的疼痛。
我一惊，是华倾，只有她的泪水才会触到我的心脏最深处。
随即反应过来，怎么可能是她呢。
她现在应该是在子墨那里，怎么会哭泣呢？
怎么会呢。
华倾，
为何直到现在还是想要知道你的心情如何，还是想要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还是想要。
拥你入怀。
第十六章
死于昨天 第十六章
作者：凤澈
回到那间屋子，沿着门框缓缓滑落，为何心脏处还是那么痛，那冰冷的泪水一滴滴地敲击着我的心脏，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为何，还是觉得那是华倾的泪水呢。
华倾，你知不知道每次看见你我所承受的疼痛，为何你都感受不到我的疼痛，就算我痛得深入骨髓你都感受不到。
我忘记了，你一直都没有爱过我，只有我傻傻地爱着你，一直都只有我在爱着你而已。
死于昨天，我就在她宣布挽将军死了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我只是一个被囚在后宫的低下的奴婢，一个叫做颜奴的人而已，怎么还存在着那些爱与不爱的思绪呢。
只是身体里还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