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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溪风绕烟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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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答应。”
  
  “如此就太感谢国舅大人了,日子到了我会派人通知国舅的,如此,本座就先告辞了。”说完不等苏洪回话,贺桑就一闪身如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鬼魅般不见了。
  
  苏洪看着那微微晃动的窗子,心道:这贺桑都是个人才,可惜这人对自己的哥哥有着执念,而且心高气傲,看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的,现在只是互相利用而已,等大事一成,这人首先就要出去,免得留下后患。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登不上晋江。。。呜呜。。。所以现在才更新一话。。。。。)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半个月后,贺承仲带着贺晏晚二人回到了贺家祖宅,许多关于祖祭的事宜还是在自己的地方准备方便妥当点,那毕竟是丞相府邸,自己可不能在那喧宾夺主。况且他原本是希望贺晏晚与青央小姐多多相处,好借此将他从景枫溪身边脱开,可是事情并没有按他预想的发展,那青央倒是殷勤,经常要贺晏晚陪他,可贺晏晚一直对她冷冷淡淡,疏离有礼,完全没用一点用处。这儿子倒是对那景枫溪格外的上心。
  
  别误会,他贺承仲好歹是一庄之主,可没有偷窥他人的习惯,只是那两人根本不会避忌旁人,人前也是亲密得很。二人常在一起看书舞剑,游园赏花,这那是在做客,分明是将丞相府当作风景不错的游览之地了。
  
  这一日,贺承仲出去见了几个故友,他们已经好久不见了,难得一聚,贺承仲邀请他们参加半月之后的祖祭,可是之后说的最多的就是贺晏晚与景枫溪的江湖传言,现在那是愈加不堪了,众人碍于他的面子倒也没什么过分的话,可言语间的试探嘲弄也是有的。
  
  哼,都是这不孝子惹出的好事,贺承仲想到早上餐桌上二人互相夹菜,情意绵绵的样子是越想越窝火,一回到家,就叫管家去把贺晏晚叫到书房来,管家本还想说些什么,一看自家老爷那阴郁的脸色,只得乖乖去请少主,免得自己被波及,老爷虽不经常发脾气,可一旦生气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主的。
  
  “爹,您找孩儿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贺承仲犹疑了会儿,决定开门见山把话说清楚,“晏儿,爹原本觉得有些事是那些人无聊而无中生有的,本也不在意,可是为父不是瞎子,今日为父要听你亲口说,不可欺瞒!”
  
  贺晏晚也是想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父亲的,只是觉得实际未到,他想得到父亲的认可,欺瞒那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今日父亲既然问了如果不说怕是会把事情搞的更加糟糕。于是他沉吟道:“爹,我和枫溪虽不象传言那般不堪,可是我们的确两情相悦,我们确是在一起了。”
  
  “晏儿,你怎可如此糊涂,这可是违背伦常,为世人所不容的。”
  
  贺晏晚跪倒在地,“爹,孩儿知道,可孩儿已经陷下去了,无论世人如何看待我们,我不在乎,我愿意为了枫溪放弃那些虚名甚至性命”,说着,他重重地在地上磕起头来,那可是碰碰有声,“孩儿不孝,请爹成全了我们。”
  
  贺承仲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坚定执着的儿子一时无言以对。
  
  贺桑在早已布置过,如今看到义父将贺晏晚叫去了书房,就知道义父一定是找他摊牌了,既然如此,自己如果不帮一把义父岂不是不孝?
  
  贺桑来到景枫溪的屋子前,“景兄,你可在?”虽是问句,可是一点也没有要等主人应允的意思,直接抬脚就走了进去,看到贺晏晚坐在窗前的躺椅上,手里拿着本东西,在那专注地看着。
  
  “景兄,你这是在看什么呢?哦?原来是琴谱,看来景兄对琴艺也是很有研究啊!”
  
  景枫溪将看了一半的琴谱合上,“桑少,你来找在下是有什么事吗?”
  
  “哦,对了,光顾着说话了,我都把正事给忘了,义父叫我来跟你说,他想和你谈谈你与我哥之间的事,不知你现下可方便,义父正在书房等你。”
  
  “自然,我这就去。”景枫溪整理下衣袍就往书房方向行去。贺桑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牵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贺承仲看着这个自己一直报以厚望的儿子。作为父亲对于贺晏晚的脾性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对于决定的事那是一头扎下去,坚持不懈,言出必行,到现在对于自己认定的事他就没有回头过的。当初他要学擒拿手,摔断了右手也没见他放弃,那是他才午五岁啊!
  
  “晏儿,我知你向来有主见,为父对你的决定也从未干涉过,可这次不一样,你是我和你娘唯一的儿子,对于这事我绝不能睁只眼闭只眼,你可是我贺家的未来,是长夏的少主,你如果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你以后的前途就真的全毁了,再者,我可以不为你考虑,可我必须为贺家为长夏为祖宗基业考虑,我不能让你使贺家蒙羞,你说我武断也好无情也罢,总之你绝不能和景枫溪在一起。”贺承仲跟他分析利害并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爹,我不在乎,我可以不要前途,不要庄主之位,再说桑弟一直都冷静持重,相信比我更适合做长夏未来的主子,孩儿已经陷下去了,不可自拔了,我绝不能与枫溪分开,枫溪可以为我放弃前途放弃未来,我怎么可以那么自私,况且我也不在乎那些虚名,也可以不要庄主之位,谁要就拿去吧,我只在乎枫溪。”
  
  “你。。。。。。你可是贺家的长子嫡孙,桑儿毕竟不是嫡亲血脉,你怎么如此不把祖宗基业当作一回事啊!男子相恋可是会遭到世人唾弃的,我贺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们是武林世家,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你的一言一行,你让我们做父母的情何以堪。景枫溪他就只有一个弟弟和一个性格古怪常年不在峰顶,凌霄阁也素来不太与外人来往,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不会有亲人为他伤心。我现在倒是怀疑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无所顾忌的缠着你,甚至根本就是他诱导你的,哼,他倒是心机深沉,很会谋划啊!”贺承仲原本想着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心平气和的好好谈,可以看贺晏晚那什么也听不进去的样子他就来气,他也知道那些事不是那个清冷高傲的人会做的事,这样说只会把儿子越推越远,可他在气头上,这话他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果然,贺晏晚一听就气愤地喊道:“爹,枫溪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你怎可如此诋毁他,再说当初是我非要跟着他,是我做了很多事来博取他的好感,是我逼着他承认自己的感情,是我逼着他和我在一起,枫溪从头至尾都没有做出任何诱导我的事。何况,他从小失去双亲不是他的错,他努力照顾幼弟不是他的错,有个不怎么会关心他的师傅不是他的错,凌霄阁素来不太与外人来往更不是他的错。您怎可如此说他,就因为他没有亲族就该被您如此轻视,您待人素来宽厚公正,又怎么忍心残忍的用他那坎坷的命运来侮辱他的品格,您说儿子什么都可以,可您这么说他,儿子不服。”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是想气死我吗?”贺承仲自己把话说重,正觉得对景枫溪有些愧疚,可一看自己儿子为了个外人虽然在儿子眼中不是,却如此句句顶撞自己,声声激昂刺耳,更是从未说过什么不服的话来,那火气是怎么压也压不住,那些心平气和什么的自然是顾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的我开新坑了,《记忆重生》,请大大们多多捧场,嘿嘿。)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贺晏晚不是没看见父亲的怒气,也知道与父亲这般争吵与他二人无益,可他就是听不得父亲那样说景枫溪,比说自己还让他难受,所以他几乎是本能的反驳了父亲,对于敬重的父亲,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可是他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他就是觉得自己该为景枫溪说话,因为那个人在他心里已经是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存在。
  
  贺晏晚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请父亲原谅孩儿,如果您不能认同那就请您别再干涉。”
  
  “逆子啊逆子,为父可全是为你好啊,你怎的就是听不进去啊。”
  
  “爹,可是除了枫溪我可以舍弃一切,如果你觉得我有辱家门,我可以不姓贺。”
  
  “你。。。。。。你这逆子,你为了个男人居然要与我脱离父子关系?”贺承仲很是火大,简直怒不可遏,虽说他以前也常惹自己生气,可是这次真的要气死他了。
  
  “你。。。。。。你这逆子,你先给我出去,我不想和你再说了,你再考虑仔细了,再告诉我。”贺晏晚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贺承仲挥了挥手,坚决不让他再说。贺晏晚知道这是急不得,也只好先出去。
  
  贺晏晚一出门就看见站在门前的景枫溪,愣了一会儿 ,又假装若无其事,笑着问道:“枫溪,你都听见了是吗?”见景枫溪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贺晏晚充满自责,都是他,都是他害得枫溪受到了委屈和折辱,他想了会儿,又说道:“呵呵,枫溪,我们离开也有半个多月了,再不回去佩儿那丫头怕是要急了,到时候免不了又要数落我了,咱们回去吧!”
  
  贺晏晚做此打算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父亲原本就不待见枫溪,如今又和父亲摊了牌,父亲怕是会更加不喜欢景枫溪,那枫溪受的委屈就更多了,他不忍心所以还是回去主的好。
  
  景枫溪知道贺晏晚心里难受的不行,却还要考虑他的处境他的情绪,这样的人怎能让他不动心,他走过去,轻轻的怀抱住贺晏晚,将头靠到那坚实的肩膀上,想借此给与他一些安慰。
  
  对于景枫溪的主动,贺晏晚有着一刹那的惊异,随后便想明白了,很是满足地回抱着景枫溪。
  
  贺承仲在屋里听到说话声,走出门来就看到二人亲密地抱在一起的样子,真是气煞人了,“晏儿,你们在干什么?”
  
  二人分开来,贺晏晚看着父亲,眼中有着痛楚,“爹,您别为难枫溪。”
  
  “为难?我怎敢啊,不怕自己的儿子指着自己的鼻子指责吗?”贺承仲克制不住言语带着刻薄嘲讽,他看看自己儿子,又转头看着景枫溪,“景阁主你既然都听到了,我也就不多做掩饰了,景阁主,晏儿已经听不进我的话了,相信你也是在乎晏儿的,绝不会忍心看着他自毁前途,作为一个父亲,作为贺家家主,我求你,求你离开晏儿,不要再缠着他,不要再见他,请你体谅一个父亲的苦心。”说完,贺承仲不顾身份地给景枫溪弯腰作揖。
  
  贺晏晚紧张的看着景枫溪,他知道景枫溪虽表面清冷孤傲,其实内里最是重情重义,他深怕景枫溪会答应父亲的请求,紧张地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感觉到贺晏晚注视这自己的目光,和他那眼中明显的不安,景枫溪上前一步,紧紧地握住贺晏晚的手,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深沉的看着贺承仲,“伯父,晏晚为了我可以不要亲族不要未来和前途,我景枫溪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景枫溪也有自私的时候,请伯父原谅,我不能因为您的一句话就轻易的辜负对我情深自此的晏晚,我更不能如此简单地放弃自己得来不易的幸福。”
  
  贺晏晚听了这话,才算是放下心来,他把那只手握得更紧了些,“爹,你不要逼我们,你要赶走枫溪那是要了孩儿的命!”
  
  “你——你们,你们好,很好——你们给我滚,不要在这碍我的眼”
  
  呵,这回真是惨了,父亲怕是很难原谅自己了,贺晏晚嘴角苦涩,“爹,我知道我不孝,既如此,我也不想惹您生气,我和枫溪在外置办了宅院,我们就住到那去,半个月后我们再来参加祖祭。”见父亲不理睬他们而是气愤的关上了书房的门,贺晏晚只得拉着景枫溪,头也不回地走出来贺家祖宅,殊不知贺承仲正满眼不舍和痛心的瞧着自己儿子的离去。
  
  良都一向是个繁华的地方,夜晚的良都更是热闹,灯火阑珊,那青楼楚馆更是人声鼎沸,几代皇帝都励精图治,所以现下的人都是生活得不错,那就少不得多些声色犬马。
  
  相较于那城西的夜夜笙歌,那城东就落寞的多,这里有许多小商贩,各色吃食应有尽有,最出名的莫过于这条巷子里的酒,那可是连皇亲国戚都喜爱的。每日子时前这都聚居这一些来尝尝吃食的人,过了子时大多店家都是收摊歇息了,只有零星的几家是开到第二天一早的。
  
  此时也是丑时三刻,一家小酒铺里还坐着一青色衣裳的男子,看那一身质地上好的衣料也不想那会彻夜买醉的人,可他确是这店里的唯一的客人,且已经喝得有八分嘴了,只听他一个人在那轻轻自语,念念有词地,“贺晏晚,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贺桑到底哪里及不上那个人了,为了他你可以顶撞义父,为了他你可以不要长夏,为了他你甚至不惜与贺家脱离关系,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么这么深爱你的我到底算个什么。。。。。。”
  
  那青裳男子说着说着,就将那整瓶酒直接对着嘴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起来,那酒水很多撒了出来,湿了胸前那大片衣襟,“我原以为义父出面干涉,你会放弃的,没想到你对他的感情已经如此之深,可是你是我的光,你是我的所有的温暖,你更是我自小的梦想啊,没了你我又要这么活下去。。。。。。呵呵,所以,我不会放手哦,绝对不会放手哦,呵呵。。。。。。”
  
  小二看着那喝得有些神志不清似得客观很是担心,听着那几声苦笑,更是让他觉得这人心里苦得很,唉,看来有钱人也不见得事事顺遂啊,说不定还是他这个小二过的舒心呢!小二正出神地想东想西,忽听那人一颇大声响的“结账”,他赶忙过去,醉酒的人脾气可是大得很,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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