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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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辛点头,“师兄,这个叫汤包,只有我们家的一品包子楼才有。这汤包可鲜了,师兄快趁热吃。”
段君恒心头泛起莫名的情绪,“这是……给我做的?”
“嗯,师兄快吃,吃完了就别生我的气了。”童辛一脸的期待让人不忍拒绝。
“这汤包的吃法可是有讲究的,要先将皮咬个小口,小心嘬食里面的汤馅,不然会喷溅一身的。”
段君恒不知觉地笑了,“你也辛苦了,你也吃一个吧。”
“那,师兄先选。”
段君恒来回看着两个汤包,“有什么不同吗?”
童辛又开始很认真的介绍,“左边这个是我上茅厕回来忘了洗手包的,右边这个是洗了手包的。”
段君恒:“……”
这天清晨的祝家庄似乎有些不同了,庄里的人除了童辛和段君恒,还有鲍参翅肚,貌似一夜间没谁不肝火突然盛了,都出现来不同症状的上火。
不是咽喉肿痛的就是牙疼长疮的,不是得了痔症的就是便秘的,就连本明也未能幸免。
这些症状看似不轻不重的,却烦人得紧,个个脾气暴躁得像吃炸药一样,一点就着。
更奇怪的是竟然药石无用。
“师父他现在好点没?”段君恒端着一碗汤药走向正守在本明房外的童辛。
童辛道:“刚上茅厕回来,发现又多了样痔症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段君恒:“……得痔症为何会说不了话了,难道长岔了?”
童辛:“……”
12、途经之祝家庄(五)
此时他们所住的小院外传来敲门声,“伯父,小侄祝悔来给您问安了。”
鲍参和翅肚跑去开门迎接,齐声道:“少庄主。”
鲍参道:“少庄主实在是抱歉得很,本明大师身体不适,见不见人请容我们进去禀明一声,方能请少庄主进去。”
祝悔没介意,“那是应该的。”
“谁呀?”童辛在里面喊着问。
“少庄主,请稍等。”翅肚赶紧的跑回去,向童辛和段君恒他们禀报。 “是少庄主来给本明大师问安了。”
童辛一听是祝悔来了眼睛蓦然贼亮,蹦得跟蚱蜢一样的就冲出去了。
守在本明身边的段君恒见到童辛和祝悔一块进来的,两人脸上皆带笑意,可见方才路上先谈甚欢。
祝悔向本明行了个大礼,恭敬地问候了一番后,本明让童辛他们都出去,他要单独和祝悔说话。
童辛三步一回头地走出去后兴高采烈对段君恒道:“师兄,我刚才称赞祝少庄主长得好看,他说我也长得很好看,如果我是女儿家他一定会娶我。”
“哼。”段君恒头也不回的。
童辛顿时又郁闷了,“鲍参,师兄又生气了,怎么办?”
鲍参刚要说话,翅肚就扯住他的袖子,抢先道:“快给他吃汤包。”
童辛:“……”
鲍参刻意拉着翅肚和童辛他们保持一段超远的距离,悄悄对翅肚道:“段公子这是又吃醋了吧。你说平时二少爷猴精猴精的,这会他怎么就看不明白了呢?”
翅肚道:“不明白的好,不然一趟少林之行咱两多位男少夫人了。”
那头童辛正急得绕着段君恒团团转。
童辛绕了半天,段君恒眼也晕,“你绕着我转做什么,去绕你喜欢的少庄主去。”
“谁说我喜欢他了,我最喜欢的人是师兄,”童辛信誓旦旦的,“我曾经是你的潘金莲,永远都是你的潘金莲。”
段君恒:“……”
恰巧祝悔从本明的厢房里出来了,听到童辛这话一脚绊门槛上踉跄了下,后一抹脸又似没事人般向童辛他们走来,作揖,“祝悔昨夜回来得匆忙,还未和两位师兄师弟打过招呼,真是失礼了。不知师兄和师弟如何称呼?”
正要向段君恒表白的童辛被人打断很不爽,顺嘴就报,“潘金莲。”
祝悔怔,“……”
段君恒:“……”
鲍参:“……”
翅肚:“……”
祝悔来回看童辛和段君恒,“师弟潘金莲,那师兄,西门……庆?”
“……”段君恒淡漠而淡定地向祝悔一抱拳,“大郎师弟,有礼了。”
祝悔:“……”
童辛愤然上前,“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什么西门庆,师兄可是大名鼎鼎的西门吹雪。”又一拍自己的小胸脯,“而我,江湖人称专门吹灯。”
段君恒:“……”
祝悔:“……”
鲍参:“……”
翅肚囧囧地小声道:“……二少爷他想吹灯拔蜡了还是怎么地?”
祝悔好不容缓过劲来,赔笑道:“伯父说他身体不适,待会武林同道相商昨日之事,让师兄和师弟代为前去。”
当童辛和段君恒来到议事厅时火药味挺浓的,各门各派不知为了何事而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
其中以名剑山庄的人和宏远镖局的人最甚,江南盐帮的人则有意做和事老。
盐帮的曹老板按捺着性子在劝说道:“如今敌暗我明,我等处处受设计,此时武林同道应摒弃前嫌同心合力对敌才是。”
“没错。”大刀门的门主捧着肿胀的右脸道。
童辛和段君恒随意找了个角落坐,观察起厅中的人来。
名剑山庄的人声音嘶哑吞咽困难,可见都得的是咽喉肿痛。
宏远镖局的人说话大舌头了,应该是口舌生疮了。
盐帮曹老板双目赤红,不见明显症状,不是痔症就是便秘了。
大刀门的门主得的应该是牙疼了,脸肿得老高。
再看其他人也一样,症状貌似都越发的重了。
按理说,那些药虽不能治愈病症,却还是有些缓解的作用的,可怎么反倒加重病情了?
而且听说他们中少数没事的人,经过了早上也染上了肝火旺的毛病了。
现如今在场安然无恙的人,除了童辛和段君恒,就只剩下祝悔了。
正当各门派快刀剑相向时,祛火疏肝的药汤很适时的送来了,祝悔借这机会暂时平息战火了。
祝家庄的家丁将汤药分配好一人一碗。
段君恒也拿来一碗,用手指沾了点送入口中试了下。
童辛好奇,也有样学样的试了下,可就是这么一点,把童辛苦得差点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大侠们都不含糊,每人端起一碗药汤仰头就灌下,面不改色地一抹嘴准备再接前节时,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掌拍茶几,“好了,别忘了我等聚在此处目的。”
这老者童辛不认得,但似乎颇有威望,他话一出其他人便不敢再做声了。
老者站出来主持大局道:“不知昨夜被偷袭的是哪位少侠?”
祝悔起身一抱拳,“正是在下的师兄和师弟。”
老者再问:“当时是何状况?”
祝悔道:“具体晚辈也不清楚,但我师兄和师弟也来了,不妨问问他们。”
老者点头。
童辛接过鲍参递来的茶水,漱漱口后,才在众人的目光中慢慢开口了。
“话说昨夜,我刚沐浴完,身无片缕,”童辛一副开始回想的正经严肃神情,“可想而知……”少顿了下,制造下临场氛围。
众人被童辛的表情所感染,都专注于他了。
童辛面色却陡然一变,“那是一幅怎样的美人出浴图。”
段君恒的眼尾一抽。
众人:“……”
“可这些天风餐露宿的,皮肤都变得干燥没光泽了,我就用玉米油按摩下增加光泽,再抹了点香露提提香味。”
“……”
段君恒淡淡道:“要不要些葱花香菜点缀下?”
“……”
童辛嘟着嘴,“我只是表明说我当时是怎样的色香味据俱全,多引人犯罪而已。”
“……”
“就在这时,”童辛终于进入主题了,“我师兄兰花指向窗外一指,窗纸上顿时被指出五个窟窿来。”
大理段氏绝学一阳指竟然被他说成是兰花指,段君恒现在就很想指出他五个窟窿来。
“等等等等,”北堂隆听出不对了,边捂住像是得腮腺炎般的脸边问,“一个指头能指出五个窟窿来?怎么指的?”
童辛看他,“不然难道是六个?”
“……”
北堂隆摆摆手,“你不是说你师兄兰花指一指而已吗?”
“是呀,我师兄五个手指一起指的。”
“……”
“所以我师兄这手功夫又有个别称——兰花爪。”
“……”
童辛继续道:“我师兄接着大喝一声,‘出来。’从外钻进一位胸部下垂的大娘来。”
一声极轻的茶盏碎裂响起。
“先是一番利诱,接着是色诱,我和师兄岂是一个大娘所能动摇的,怎么也得来个黄花大闺女吧。”
“……”
“大娘见一计不成便恼羞成怒,”说到此童辛满脸的愤慨,“竟然残忍的把我刚浆洗过的裤衩坐得皱皱巴巴的。”
“……”
“师兄见她如此心狠手辣,不得已才出手。”
段君恒:“……”他该声明他绝对不是因为童辛的裤衩才出手的吗?
“后来的事,你们不少人也知道了。”这就完了。
童辛说完好半天了,才有人反应过来,“那……大娘她利诱你们做什么?”
“说是让我和师兄为她的主人效力。”
“主人?”方才的老者道,“谁?”
童辛耸耸肩,“她没说。”
老者沉吟了下刚要说话,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大刀门的人正惊诧地看着像疯了一样捶打着自己牙齿的大刀门门主,边敲打还边含糊不清嚎着,“疼,好疼,我受不了,谁……谁来帮……我把这牙拔了。”
俗语道,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看着疼不欲生的大刀门门主却没人敢上前。
童辛很勇敢地上前,看了看大刀门门主嘴里的牙齿道:“这可不好拔,一小心十二指肠都会被拔*出的。”
“……”
大刀门门主等不及了就自己用手拔。这人的手劲不小,一下子就把那颗疼痛难忍的牙齿给拔*出来了。
按理说,病灶拔除了应该好受些了吧,大刀门门主却像是拔牙上瘾了一样,一颗接着一颗的将自己的牙齿拔掉。
看着一脸血的大刀门门主,终于有人上前打晕他制止了他的自残。
大刀门门主的事,众人也因病情的加重而无心再商议,对策的事不得不搁浅。
当日本明睡了一天,半夜突然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不顾同道和祝家庄的一再挽留,执意离开继续往南。
当时童辛睡得正香,被抱上马车离开了也不知道。
等童辛一觉醒来,想起没能和祝悔还有小尼姑师姐妹亲切话别,闹腾不休。
最后不得已,鲍参只好提议,“二少爷,要不……我们在路边个小摊,劫个色什么的弥补下?”
段君恒:“……”
童辛一听这提议大呼好主意,开始倒腾了。
于是在满是荆棘丛的路边,在初升的旭日之下。
鲍参和翅肚在前头拦路,童辛就在后头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从此路过,留下裤子来。”
段君恒觉得,如果哪天一时没忍住把童辛给拍死了,那绝对是在替天行道的。。
13、途经之祝家庄(六)
童辛刚喊完,山风便回应他了,呼的吹过,童辛兜了一口风,吧唧吧唧嘴巴再接再厉,“此路是我开……”
在这荒山野岭荆棘连绵的地界,别说人了就是鸟也没几只飞过。
等到快晌午,鲍参估摸着自家少爷肚子也该饿了,便提议道:“二少爷,要不先吃点东西再继续?”
童辛拍拍一肚子的风,“不饿。”
鲍参翅肚:“……”
童辛回头看看马车,“鲍参翅肚你们继续,少爷我先进去休息一会儿。”说完,屁颠屁颠跑回不远处的马车。
掀开帘子,就见段君恒在内用黑纱笠帽盖脸闭目养神,旁有笼子内有信鸽一只。
童辛爬上马车一点一点的挪向段君恒,“师兄。”试探性的唤了声。
段君恒没应。
童辛加快了挪动的速度,到了一个他认为合适的距离后,朝段君恒就是飞身一扑。
就见躺着不动的段君恒,却蓦然移位了,让童辛的阿福扑屎又创新姿势。
段君恒坐靠车厢壁,抱胸看着童辛两眼泪汪汪地捂着摔得通红的鼻子,幽怨地唤:“师兄。”
“哼。”段君恒不再看他,掀开帘子出去坐车辕上了。
童辛郁闷得拿信鸽出气,把一根毛,“让你不识趣呆在这里,惹师兄害羞了。”
信鸽:“咕咕咕。”
“你说该怎么办?”再拔一根。
“咕咕。”
“听不懂,说人话。”揪一大把。
“……”
蓦然山风大起,送来大喝一声,“你们终于落我手里了。”
段君恒飞身跳出马车,鲍参翅肚在外早进入备战之态。
童辛最后从马车里出来站车辕上放眼眺去,看见本应早以逃离的火式小公子被妙音先生托着飞奔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黑衣人。
妙音先生和火式小公子最终停在一处小土丘上。
火式小公子被妙音先生放下,见着童辛可谓是新仇旧恨一并涌上,伸手一指童辛,“专门吹灯。”
段君恒:“……”
鲍参翅肚:“……”
“谁呀?”童辛茫然四顾,有点耳熟,最后见大伙将目光锁定自己,“我?专门吹灯?”
童辛挠挠头,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个马甲。
“专门吹灯,别以为装疯卖傻便能躲得过去了。”火式小公子咬牙切齿的,“新帐旧账一并算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死我活,不一个意思吗?
妙音先生悄悄的纠正道:“少爷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火式小公子瞪妙音先生。
“真小家子气,不就栽赃了一个屁给你而已嘛。”童辛道。
火式公子气得想从土丘上滚下来掐死童辛了。
妙音先生赶紧安抚,让他稍安勿躁,“咳咳,少爷还是让在下先招安吧,实在不行再由少爷处置。”妙音先生话锋一转,向童辛和段君恒道:“专门公子,西门公子,那夜千面雄婆说的话到现在依然有效,只要二位能当下立下誓言效忠我家主人,那二位与我家少爷的前嫌便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