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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回首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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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为证。”锃亮的大刀闪烁无情光芒,“你若赢我,我放你离开,从此不再追究!” 

“包括我的部下?”阿迪亚脚步轻挪,伺机而动。 

杭盖不置可否,举刀直劈向下。 

“雄鹰”之斗如火如荼,阿迪亚年轻,杭盖力壮,火光勾勒出两具强健身影,时而迅疾如风,时而力拔千斤,刀光如银河潋滟,为自由、尊严,为情,为仇,挥洒及致。 

观战者无一不屏气敛息,沈素和握住酒杯的手越攥越紧,额头渗出薄汗,他紧盯眼前,比起阿迪亚,似乎更忧心杭盖。 

一旁段雁池神情闲适,因为已有预见——阿迪亚必输。可输,反而是件幸事。 

果不其然,阿迪亚被震飞手中大刀的同时,沈素和暗暗松了口气。 

刀刃贴住了阿迪亚颈项,他心如死灰,缓缓闭紧双眼,吐字道:“动手吧!” 

话音落下,耳边忽闻童稚之音,“阿迪亚哥哥!” 

宝音甩开苏德,急匆匆奔来,停在了杭盖身后。他惊恐地看着阿迪亚颈间大刀,愣了愣,随即扑向杭盖,“舅舅,别,别……” 

杭盖撤离刀锋,一脚将阿迪亚踹倒,他回身抱起宝音,刀柄塞进了宝音手中,“杀了他替乌恩其报仇。” 

宝音吓得丢下武器,双手颤抖,视线里阿迪亚冷漠地回望他,无动于衷。 

苏德拾起大刀,一步步逼近阿迪亚,黑色的眼瞳周围布满红色血丝,“为什么?” 

阿迪亚觉得苏德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那个会对他撒娇的孩子已离他远去。他没有将苏德、宝音当作血脉相连的兄弟,所以不值得对方怜悯。阿迪亚似笑非笑,想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不怕死,可拒绝说出理由,宁愿苏德将他当作一个利益诱惑下的卑劣小人。 

“杀!” 

“杀了他!” 

第一个声音响起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喧哗,挽救生命需要多少努力?而消除却是如此简单! 

表情愈显狰狞,苏德手腕一动竟是将刀举起。 

“啪”得一声震响,吵杂的环境倏忽安静下来,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那中原来客一掌击裂矮桌,面无表情地望住了杭盖。 

“抱歉,我喝醉了。”沈素和晃悠悠起身。 

大刀滑落掌心,苏德不由倒退数步,失魂落魄地飞奔而去。 

场面一时骚乱,杭盖命人将阿迪亚重新捆绑,又将宝音送入珠日怀中。珠日察言观色,抱着宝音离开了当地。 


宴席草草结束,沈素和随杭盖走进帐篷。 

帐篷里无人伺候,杭盖亲手斟茶,递向沈素和。 

沈素和却是未接,他态度不算恭敬,话说得倒客气,“一切如首领所愿。” 

“你以为我要杀他?”放下茶杯,杭盖不以为意,和蔼笑道:“杀他,对我没有好处。” 

沈素和垂眸,背对杭盖,轻声道:“这草原上还会有达兰格木儿么?” 

“你是聪明人,却问了愚蠢的问题。”杭盖在沈素和身后缓慢踱步,“达兰格木儿与罕塞虏几十年的争斗即将结束,所有牺牲是为迎来真正和平。” 

“不惜利用亲人?”沈素和摇头。 

杭盖低笑一声,只掌按住沈素和肩膀,道:“若非你救了苏德、宝音,阿迪亚不会犯险前来罕塞虏附近;届时必将酿成更大战事,你做得对。” 

“我只问一个问题,当年阿迪亚身中之毒与你有关么?”沈素和不着痕迹地挣脱杭盖。 

“又是个蠢问题。”杭盖负手身后,转身沉声道:“弱者被仇恨驱使,不自量力,他的结局一早注定。我指出明路,你能办到便皆大欢喜,不能,趁早离开。” 

“为何避而不答?” 

“知道答案又能如何?” 

答案的揭示是新的仇恨。 


杭盖在精神与肉体上给予了阿迪亚双重打击,而始终不曾放弃的沈素和再次成为了阿迪亚的支柱。即使他心情矛盾,不愿承认。当沈素和从杭盖的帐篷走出,走向自己时,阿迪亚眼眸里闪烁出希望之光,他仅仅只是看着沈素和便有了坚持的勇气。那落入尘埃的,依旧存在他心中,几乎破土而出。 

沈素和站定在阿迪亚的面前,先是审视了他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你曾说报恩于我,当真?” 

阿迪亚诧异,以他对沈素和的了解,绝非挟恩图报之人,何况他如今处境…… 

“现在的我,还能为你做什么?”阿迪亚自嘲道。 

“这件事,唯有你才做得到。”顿了顿,沈素和继续,“放弃封地与爵位。” 

哑然,疑惑后阿迪亚茅塞顿开,光芒自眸底消散,他仿佛是笑出了声,然而沙哑犹如哽咽,他深深地低垂脑袋,胸腔里糅进了沙石,疼痛,凄凉,将他的心一点点石化,“说客?你是杭盖的说客?” 

“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杭盖。”沈素和握紧双拳,拟制住了声音里的颤抖。 

阿迪亚无奈道:“不是为了他,难道为我?你知道那意味什么?” 

沈素和不赞同道:“阿迪亚,对你而言什么才是重要的?封地,爵位……拥有这些你就满足了么?无法走出仇恨,拥有再多也只是束缚,不能让你快乐。” 

“你懂什么?!”阿迪亚猛地抬头,愤怒道:“善良、正直,无垢,相信正确的就始终正确,用纯粹来藐视别人,你根本不懂他人感受!你从来就不懂我的感受!” 

“我只是……”沈素和沉下口气,一字一句道:“想你好好活着。” 

“交出封地,我将一无所有。”远处光亮在阿迪亚侧过的脸庞笼罩上了火红的颜色,绝望而悲恸,“我不怕死,但不想死得没有尊严。” 

“你想过自己的部下么?” 

阿迪亚唇边含着嘲讽,他斜睨沈素和,嗤笑道:“这句话,我以为只有杭盖说得出口。” 

“你在乎他们的性命,否则不会束手就擒。”沈素和神情平静,语调淡然。 

“阿迪亚手下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单凭一句话,他们真能心服?”沈素和声音温和低沉,所言却如锥似冰,“你身为头领,却连‘责任’也不懂?一意孤行深入罕塞虏的势力范围,说好听是作风强硬不择手段,实际上却卤莽冲动。承担责任便是要亲自体尝教训的惨痛,你一句‘非贪生怕死’便夺走他们生的机会,你能够心安?放弃封地与爵位,或许痛苦,可他们却能因而获救,还是你认为他们并无如此的价值?” 

“滚!”阿迪亚朝沈素和怒吼,简直不敢相信沈素和也有这样一面,威逼、利诱、无所不尽其极。 

“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沈素和转身离去,步伐沉重。 

——五十三人,一天一个。 

——杀光他们,阿迪亚若不屈服,我多的是手段教他低头。 

杭盖的话在沈素和脑海盘旋,他心急如焚,但无可奈何。 

返回住处沈素和没有忙着进入,他徘徊许久,坐在了帐篷外。需要冷静的不只是阿迪亚,借月光,沈素和轻轻抚摸掌心下的嫩草。 

阿迪亚的表情留在眼底,倚赖的,愤怒的,厌恶的……熟悉到沈素和心痛,每一个……都曾属于英郎。 

只想他好好活着……却这么难…… 

布帘一起一落,脚步声停在了沈素和面前。 

段雁池冷眼旁观,说出的话也依旧无情,“知道圣人难当了?” 

掌心贴着冰凉草叶,沈素和尽量地舒展开眉头,“我不是阿迪亚,自以为替他着想,却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他。” 

半跪下身,段雁池指尖点住了沈素和胸口,“你也有心,你心中难道就无伤痛?总为别人操劳,不觉得太累么?”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并不了解你。”沈素和疲惫笑道。 

段雁池也跟着弯起了唇角,“恩怨情仇本就不是一句话说得清道得明,更何况其中利益的参杂,你一个人又能改变什么?我是想你自私一些,懂得放弃。” 

“还不到该放弃的时候。”沈素和握住了胸前的手,贪恋地捉在唇边轻吻,“雁池,你也不相信我么?” 

“我相信你的固执,十年如一日地找个下落不明的弟弟,这样的哥哥自然不会轻言放弃。”段雁池轻弹手指,磨蹭着沈素和柔软的唇。 

“你很在意英郎?” 

段雁池哼道:“我在意他干吗?” 

沈素和觉得段雁池那点小孩脾气又上来了,他失笑道:“若寻见弟弟,我想你们定能成为朋友。” 

“难讲我会看他不顺眼,忍不住教训。”段雁池表情柔和,几乎有些温柔似水。 

话锋一转,段雁池又道:“你打算怎么做?杭盖坐收渔翁,未得利前绝无松口的道理。” 

沈素和闭了闭眼,仰靠帐篷,道:“给他想要的。” 

之前杭盖与沈素和间断断续续的交谈,沈素和对段雁池并无保留。 

“你自信能够说服阿迪亚?” 

“总要一试。”视线重新送往段雁池,沈素和道:“割肉刮骨,痛入肺腑,可若不经历此遭,即便救了阿迪亚,他与杭盖也不会罢休。” 

“若非你恳求,我早已动手。”段雁池凉凉道:“想被沈大夫利用,果然也非易事。” 

沈素和倾身向前,双膝跪地,搂住了段雁池颈项,“我知道你为我担忧,有你在身旁,我纵然疲惫之时也觉得塌实,安心。” 

段雁池竟是耳根发热,沈素和向来只有被他摆弄的份,仿佛为了掩饰不甘,段雁池一巴掌拍上了沈素和腰臀,“知道我的好了?” 

沈素和吃痛,心里却觉甜蜜,他偏首轻吻段雁池耳畔,轻声道:“雁池,你前日问我心中是否有你,我当是你的气话。沈素和一早便向你许诺,此生只钟情于你。在遇见你之前,我未曾对人动过心,以后也不会再有同样心情。你相信我好么?” 

段雁池默不作声,却是忽然将沈素和抱了起来。这一下实在突兀,沈素和连忙攀住段雁池肩头,一声轻呼泄露了惊措。 

“我不听你说,我要你做给我看。”段雁池十足霸道,单脚踢开布帘,一弯腰,将沈素和带入了帐内。

紧挨着毯子的矮几座着油灯,将裸裎相对的两人投影在了白色的毛毡上。 

刚刚结束一吻,目光自段雁池的唇滑过胸膛移向了腿间,沈素和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段雁池的“热情”。回想莎林娜附在耳边说过的话,沈素和又觉好笑又觉羞窘——怪自己太容易轻信,当真担忧段雁池身藏隐疾。偏偏两日前一场短暂欢娱中,沈素和醉意朦胧,酒醒时刻又被千思百绪所扰,尚不及察觉。 

“呵。”一声克制的闷笑。 

沈素和倏忽转开眼眸,心有戚戚焉地去扯角落里叠得整齐的薄被,“当心着凉。” 

刚摸住被角,手便落入了段雁池掌心,沈素和不由抬头望去——“银色”是冰冷的光,可对沈素和而言,银色象征一座警钟,危险却充满诱惑。从好奇隐藏其下的真实起,他便已步步深陷,无力自拔。 

“怕?”段雁池引领沈素和,手把手地贴上了自己胸膛,“或者不习惯和你同样的身体?” 

“不!” 

沈素和立刻否认,换来段雁池又一次的轻笑。 

“既然如此就无须遮遮掩掩。”段雁池意有所指地看向薄被。 

“你……”沈素和本想澄清误会,他担忧自己意图太过昭然,在段雁池的面前显露丑态。然而话未说完,只觉掌下一片紧致光滑,而后穿越细密“草丛”按住了那翘首以盼的事物。 

滚烫自掌心传来,带着勃勃生命力,令沈素和错觉仿佛正握着段雁池的心跳。 

五指随段雁池力量的加重与那事物严丝合缝地牢贴在了一起。 

因为医者身份,沈素和对待人的躯体总心怀敬畏,从而多年下来,他几乎忘记自己也不过是凡俗之人,会被情欲所迷,神魂颠倒。 

段雁池随后将手松开,无声地凝视起沈素和低垂的眉目,那仿佛是以最谨慎细腻的笔法描绘出的景色,三月江南,烟笼远山春波渺渺。这副画是他心中至爱…… 

试探地移动手腕,感受着那事物的变化,沈素和屏住呼吸,耳边是段雁池渐渐沉重的喘息。 

段雁池欲望淡薄,他更像把武器,只有染血的刹那才能发出兴奋铮鸣,而此刻涌入腹部的热浪仅仅是因一个人。 

硬热顶端滴下透明液体,染湿了沈素和五指,他盯着收缩的小孔,忽而垂首吻去。 

压下冲向喉间的声音,段雁池不禁皱眉,修长的手指捏住沈素和下颚,扳离了自己。被唇舌抚慰固然舒服,可亲眼所见沈素和的举动,段雁池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仿佛用了上好的丝绸手帕擦桌……念头一起,段雁池唇角微微抽动,偏偏罪魁祸首还顶着张生怕“伺候不周”的小媳妇脸。 

“不喜欢吗?”话一出口沈素和便有些后悔,他常年行医在外,接触三教九六之人,对断袖之情难免耳濡目染,如何欢爱也略为所知,若段雁池当真不喜欢,只怕与他的做法无关,到底是对男人的亲近不适罢。 

红润的唇瓣点缀上了一点浊液,段雁池眉头越皱越紧,拇指用力揩过,又来来回回搓了搓,这才拉起沈素和带往身边。 

“沈大夫哪学的本事?”段雁池搂住沈素和腰身,一只手轻轻搔刮着他下巴。 

沈素和恍然大悟,然后自做多情地欢喜起来,他料想不到段雁池会吃醋? 

段雁池见沈素和笑得高深莫测,仿佛憋着股劲要挑动自己好奇。看好戏似的看着他,段雁池默数道:一、二…… 

沈大夫实在少出息,段雁池“三”还未数完,他柔嫩嫩的胳膊便缠了上去,耳语道:“我是自学成才。” 

止不住低笑,段雁池搂着沈素和倒向床铺,顺势在那滑溜溜的大腿轻捏一把,调侃道:“果然聪慧过人。” 

“雁池,若你无法接受,我可以不再继续。”沈素和抚上段雁池脸庞,掌心里一半冰冷一半温热。 

握住沈素和腿间欲望,段雁池提醒他处境,沈素和双颊微红,也自认缺乏说服力。 

“你想继续什么?” 

继续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之事……可详述起来又耻于言语。沈素和不知如何解释,他小心翼翼地探往段雁池身后,指尖沿臀部弧线游走在了隐秘的附近。 

段雁池愣了一下,却并未挥开那只不规矩的手,沈素和的反应出乎意料,但又正中下怀。 

“知道怎么做?” 

简简单单一句话彻底解放了沈素和。 

热情似火的拥吻中,沈素和占据了上方位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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