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进宝楼-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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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该死的,小苏你不知道要先润滑吗?啊哈。。。”
苏慕华抽出一点,又狠狠顶入。“陆大侠,你好吵。”
陆酒冷背部与他火热相贴,前胸磨蹭着冰冷的地面,百般滋味一时无法言说,在苏慕华手中泄了一回,却仍是硬的。
他为从未尝过的滋味逼得几欲疯狂。
苏慕华在他体内丢了一回,又将他如烙煎饼般翻过来,再度覆上。
陆酒冷神智早已迷乱,口中忍不住大声呻吟。
苏慕华听这男子低沉浑厚的声音中不觉带上了情色的甜腻,绕梁三日,仿若山路十八弯。
3
陆酒冷从未想过有一日会躺在人身下,四肢大张地任人侵犯。
纵然这个人是苏慕华。
纵然他与这人已经有过数次鱼水之欢,但以往他都是掌控者。
此刻苏慕华伏在他身上,如君临天下的王者。
身下的进犯没有一刻停歇,渐渐适应了疼痛过后,难以言说的酥麻自二人结合的地方蔓延开来。
陆酒冷眼前是一片灿烂的星光,他睁了睁眼,映入眼中是一双专注的凤眸,情欲让苏慕华的眼角染上薄红,这个素日温和的青年此刻有着决然不同的魅力。
对上他的视线,苏慕华似愣了一下,身下的动作微微停歇,却仍在他的体内。
这一静下来,陆酒冷才觉得已心跳如鼓,二人结合的感觉却越发鲜明。
这是小苏,小苏在要他。。。
他为这般强势的苏慕华所蛊惑了一般,抬起身,吻落在苏慕华的眼角。男子的唇有些干涩,却如点燃了干柴的火星。
“小苏。。。”
苏慕华环在他腰上的手猛然一紧,律动的节奏瞬即加快。
陆酒冷的幽穴很快为那火热搅得丢盔弃甲,一阵痉挛之下,苏慕华挺进不得,一巴掌拍在他的臀上,“放松些,别那么急。”
谁急了,陆酒冷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见过采花贼,但没见过态度这么恶劣的采花贼。
汗珠密密凝在他麦色的肌肤上,如一匹油光水滑的缎子,厚实的胸膛上异色的两点在这般刺激下,已经颤巍巍地立起。
苏慕华轻笑一声,在他耳边低语道,“平日看不出,陆公子。。。才是真绝色。”
话语未毕,苏慕华将他自地上拉起,紧紧扣着他的腰。
长枪纵横,陆酒冷的骂声被急剧的风暴一般的撞击,噎在喉中。
————
弦管停歇,桃花公子陶行影放下手中的皮影,一双桃花眼斜睨着依旧喝酒的谢若之。“谢总管,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得意居?怎么,楼中不忙了?”
谢若之手中打着扇子道,“鸳鸯夜月销金帐,孔雀春风软玉屏。楼中些许凡尘俗事,怎比得桃花公子人比花娇。”
陶行影闻言却是一笑,“谢总管前几日自我处得了那坛桃李春风,不知是要与哪位心上人共饮?”
谢若之漫不经心地笑道,“行影莫醋,哪位心上人都比不上行影你,你若愿与我共饮,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陶行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怎么不知谢总管你还好南风。”
谢若之笑容不改道,“你现在知道了。”
陶行影眸光在他身上一转,道,“我可不敢与你饮这酒。”
“哦?这是为何?”
“这酒名桃李春风,春风育桃李,若用于男女,阴阳有序,麒麟入怀,梦中怀珠,也是自然无妨,若是两位男子么。。。”
谢若之听得一个育字已经是脸色微白,再听什么麒麟入怀,手中折扇啪嗒一声落于地上,张大了嘴,“若若两个男子,那会怎样?”
“若是男子么。。。”陶行影笑吟吟地看着他,“这自然是有违阴阳之道。”
“胡说,男子岂能生孕。”谢若之心存几分侥幸,心中已经在盘算,为天下第一杀手追杀,到底能不能保得小命。
这真生下了孩子,该跟春风得意进宝楼姓苏,还是跟寻欢山庄姓陆。
“男子自然。。。是不可生孕。”
谢若之方放下一颗心,又听得陶行影道,“不过,此酒既然名唤桃李春风,而桃李为春风所育。因此颠倒翻覆,生生不息,方为圆满。我陶行影于床笫之间从来不在上面,这桃李春风若饮了,可不得要我为难了。咦。。。谢总管你这是去哪?”
谢若之拾起扇子就往外走,“上个月楼中在洛阳的田地遭了冰雹,唉,乾坤事忙,我这就出发。”
天色方明,谢若之谢总管揣着几个还冒着热气的大肉包子,挤在了出城的人群里。
————
便在此刻,云敛晴空,冰轮乍涌,风扫残红,香阶乱涌。
昨夜的山河已经泼茶重来。
苏慕华眼睛带了薄红,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纵然气极,偏偏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陆酒冷忍耐了一夜,早已涌了一肚皮的火气。如今将这骄傲的人按于身下,重掌乾坤,可不得赶紧泻火,如何还忍得住。提了枪上马,寻幽入巷痛快享用,巨大的阳具抵触着柔滑细腻的嫩肉,平日不舍的手段都使将出来。
苏慕华为他撞击得几乎抵受不住,绷紧了修长的腿,声音柔媚中已带上了哭音,“酒冷,你慢点。。。嗯哈。。。”
喘息乱成一片,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番外完)
☆、第四十八章 杯酒知己平生意(一)
1
青山巍峨,临止关是从地北入京师的最后一道雄关。
密林幽深的山道上两匹马踏着落叶并辔而行。
马上一人身着杏色长衫,凤眸中带了几分倦意。他勒住马道,“我不过耽搁半日,你们先行,我稍后便赶上,你又何必巴巴地跟来?”
他身侧一人一身黑色劲装,如钢铁一般的双臂控着马缰,生得俊朗英气,唇畔微微含笑,却不说话。
杏衫男子见他如此,自叹了口气道,“你得允我,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许出手。”
黑衣男子哈哈一笑,“小苏,我陆酒冷千金易命,你要我如此听话,这价码可不低啊。”
这二人正是北上途中的苏慕华和陆酒冷,二人自信阳渡与赵云剑和任情儿别过后,他们继续取道水路进京。
苏慕华和陆酒冷二人却弃舟就马,一路往北,向这雄关来。
雄关百仞,青山白云。
陆酒冷在关隘下勒住马,自腰间解下一口酒葫芦,饮了一口。却见那苏慕华已自马上拔身而起,自城头上落下的箭羽中揉身而上,不过片刻已到得墙头。那柄折扇在他掌间一旋一拨,便已指在披甲将士的喉间。
“带我去见秦永立。”
那将士兀自梗着脖子,瞪着苏慕华,“秦将军是你这等匪人想见便见的?你且取了我的头颅去,兄弟们只管动手拿下此人,老子十八年后还是条好汉。”
苏慕华见他强项,也忍不住一笑,“管四哥还是这般粗鲁性子,我要你的头颅作甚,也换不得一坛梨花烧。”
那将士听他唤了名,瞪了双眼睛,去瞧苏慕华,“你怎知我的名字?”
苏慕华收了扇子,笑道,“管四哥,且瞧瞧我是谁。”
管四注目在他脸上一瞧,面露喜色,正要唤出声来,突然脸色一变,“你,你还敢来,快走,快走!”
苏慕华道,“我还未见秦永立,如何就走?”
管四对围观的兵卒们挥了挥手,道,“这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和我闹着玩呢,都散了吧。”将他拉到一边城墙下,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你还敢来见他?”
苏慕华笑得从容,反问道,“我为何不敢?”
“我亲眼所见秦将军那日接了信,气得拔剑立于中庭,说你有负当日所托,要找你算账。”
苏慕华正色道,“我正是向秦永立赔礼来了,管四哥还不快带我去见他。”
管四如见了个怪胎般瞪了他,半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奈何桥有什么好,一个二个都上赶着送死。”
苏慕华道,“莫非还有人也来找秦将军?”
管四道,“可不是,已经来了三日了,这个主来了就不肯走,比瘟神还难送。”
管四唤了两个兵卒来,吩咐道,“给我好好守着,不许躲懒吃酒。”
苏慕华唤了陆酒冷登上城楼,管四见陆酒冷衣袍带风,不过一眨眼,一道黑色人影已落在城头。
管四冷哼一声,没什么好脸色。
显然一个两个将他这雄关天险视若无物,轻松来去,伤了这守城官的自尊。
临止关虽为驻军之地,但毕竟离京城已近,不同于边关的贫瘠艰苦。
苏慕华与陆酒冷随着管四入得将军府邸,还未走至二进,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秦将军好棋艺,此局本王认输,我们再来。”
苏慕华剑眉微挑,这人竟是燕王朱永宁。
朱永宁不在入京途中,竟然有闲心在这下棋。听管四所说,这瘟神在这盘桓了已经三日?
这秦永立平生所好一者武,一者棋,这燕王也是投其所好了。
秦永立已经听到了声音,转过头来。
他与朱永宁下棋的地方在一处亭子里,四面开阔。
秦永立目光与苏慕华相接,微微一愣,瞬即一把推开棋盘。一道灿若秋水的剑光划破春阳,直指他喉间。
苏慕华不避不让,于他剑锋下,微微一笑,“永立,多年不见。”
秦永立冷道,“苏慕华,你竟然敢来我临止关?”
苏慕华道,“本是不敢,不得不来。”
秦永立冷哼道,“你可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先帝钦封的淮中之虎,苏某不认为秦将军杀区区在下,有何可忌惮的。”
苏慕华含笑看着指在他喉间的雪亮剑锋,如看着一朵开得正盛的花。
“这位兄台,话可以乱说,剑最好不要乱舞。”秦永立持剑的手为人握住,不觉暗暗吃了一惊。他识得此人是随苏慕华而来,他见此人伸手来夺剑,虽非有意避开,但手上也带上了小巧的劲力,却未卸开这人的手,他这一转竟然似将剑柄送到这人手中一般。
秦永立注视着苏慕华,冷笑道,“苏楼主有如此强援,自然敢闯我这小小的临止关。”
苏慕华伸手到陆酒冷面前,沉声道,“把剑给我,我与你说过不可出手。”
陆酒冷瞪着他道,“你要我看着,任人拿剑指着你?”
“给我!”苏慕华看着他,目光分毫不让,话语转厉,“酒冷,你若非要插手,你我便从此不必再相见。”
陆酒冷目光沉黑,苏慕华只有在意乱情迷之刻才肯唤他酒冷,偏是这张唇,此刻却说着这般绝情的话。他心头一阵烦闷,将剑往地上一掷,冷笑道,“好你苏慕华,我何必管你死活?”
苏慕华自地上拾起剑,捧于秦永立面前,冷锐的眸光并未向陆酒冷看上一眼。
陆酒冷气得咬牙,也懒得看他。
苏慕华道,“永立,我既然来了,能否借一步说话。”
秦永立接了剑,将手一延,道,“请。”
阳光照着亭中锦袍玉带的人。
朱永宁将手中棋子在棋盘上敲了敲,“陆大侠若不跟去看看,不如过来和我喝一壶酒,本王这壶酒可是自北地带来,十八年的女儿红。管四爷也请。”
管四瞪着苏慕华和秦永立离去的方向。
朱永宁笑道,“管四爷不必再看,这陆大侠比你还急,比你还生气,却只能在这坐着等。”
陆酒冷在他面前落座,朱永宁挽起金线绣锦缎滚边的袍袖,为他倒了酒,道,“本王与陆大侠也算有缘,当日在望北城,陆大侠相救之情我还感激不尽。”
陆酒冷不客气地边饮酒边道,“王爷不必客气,寻欢山庄承王爷庇佑,我也应王爷所托,往河间府走了一遭,说来你我两不相欠。叶温言不曾掌控了河间府,也拉不了春风得意进宝楼下水,但他得了昔日达摩西来所携七宝之一的降魔杵。”
“哦?”
“这降魔杵饮了蛊王墓中蛊母的血,听一叶大师说是一柄极厉害的兵刃。”
朱永宁笑呵呵地道,“如此说来,这叶温言是如虎添翼了。”
陆酒冷看着他道,“看上去你似乎并不是很担心?”
管四磨蹭了片刻,也过来坐下。朱永宁为他也倒了茶道,“本王是富贵闲人一个,哦,不,发配边关的闲人一个,只合在此泡泡茶,着急又有何用?”
陆酒冷失笑道,“哦?如此说来,王爷又何必在此找秦将军下棋,不往北去?又何必插手寻欢山庄和河间府的事?”
“陆大侠说错了,本王不是要来找秦将军,而是秦将军不放本王过关,要本王回北地去。”
陆酒冷一愣,这秦永立竟敢留难奉旨北上的王亲,转念之下,便已明白过来,一叹道,“这秦将军竟是个好男儿。”
朱永宁继续道,“本王觉得这秦将军是气不过本王当年曾带飞羽骑在上林苑中赢过他。便命飞羽骑和应袭他们先行北上,亲自入城来与秦将军理论。若是本王在这珍珑局上能赢他,说不定这秦将军便会放本王过关了。”
陆酒冷听他轻描淡写说来,却不由心生敬意。
听闻秦永立是令老将军的义子,令家军一向与燕王朱永宁不合,令老将军的女儿令孤虹更嫁了太子。
却不想秦永立却冒了抗旨的险阻燕王入关。
而燕王原也可以就此故意耽误了行程,退回边城,不走这趟吉凶难料的京城。
但朱永宁却仍是入了城,并玩笑一般将秦永立阻他说成是小小恩怨。
这等男儿相重相惜侠义情怀,陆酒冷心知,却也不道破。
朱永宁又道,“反正本王也没有特别要忙的事,在此盘桓上数日,也误不得什么事。至于江湖之事,本王虽然心胸开阔得很,但平生有一件事看不过眼,陆大侠可知是什么?”
陆酒冷道,“愿闻其详。”
“本王游戏花丛,见不得有人美人缘比我好,这叶温言么,本王见了便不舒服。”陆酒冷一笑道,“王爷不必激我,我与他早已结了仇怨,若有机会决不会放过。”
“哦?”
陆酒冷又道,“王爷方才有一事说错了,我并未生小苏的气。”
朱永宁一笑道,“莫非陆大侠已经赢得了美人心?真是可喜可贺。”
“我只是生气,我明知他要去冒险,却偏偏知道不能拦他,不该拦他。”
燕王举了酒杯道,“温柔乡,英雄冢。。。这河东尚有狮吼,唉,陆大侠,你如此惯着他。。。本王为你的好友,难免又添了一桩烦心事。”
陆酒冷不知这与他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掌都能数过来的人,怎么就成了好友了。也举杯饮尽,笑道,“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