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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翻龙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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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旧是这样不甘心。
  “永昌王是永昌王,屹之兄是屹之兄啊!他们虽是父子……可……”
  “殿下!”
  付子扬打断了允业的话,脸上那温和的神情已不见了。他突然有些气恼。
  可这气恼却不是冲着允业的。
  他已看见允业的挣扎,这挣扎叫子扬心痛。他想到了屹之,那是个何等狡猾之人。若说那郑屹之无情无义,似是过了些;可如要说那屹之重情重义,却实在是在抬举他了。郑屹之是何许人也?在子扬的眼里,他如他的父亲一样,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他却是会为情所动的,可这感动并不长久,也不浓烈,仅仅如同昙花一现。
  倘若真要遇了什么变故,那个屹之,必定是先抛却情义,保全自身的。
  子扬不顾允业的脸色,继续说道:“我知道您和郑屹之的交情并非泛泛。可依我看,郑屹之深藏不露,较之其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允业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他心痛,觉得那心已窜到了他的喉咙口。
  “老师……您也觉得……我和屹之兄的交情,是要穷途末路了……?”
  子扬顿了顿,看着允业。话已至此,又何必再遮遮掩掩的呢?他已下定了决心,给予允业最后一击。
  “允业,你要知道,”子扬已经别开脸去,不愿正视允业,“权利的争斗,总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言语中,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郑屹之本性难改,你允业即使待他再好,他也会因为自己,把你抛却了。”
  子扬又恢复了平日里的表情,如同兄长般地看着允业。
  “微臣今日多言了几句,也是不希望殿下难受。微臣的任务只是要教导殿下要言正、行正,并非是要将丑恶全都教给殿下。况且,以殿下的悟性,该是明白这世间的道理,只是当局者迷。殿下只要沉着冷静地面对自己的心,方能从局中解脱,不受蒙蔽啊。”
  允业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他思考着,觉得自己的脑袋已装不下任何东西。
  子扬老师也与他这么说,他当真是不能再糊涂了。
  “老师,您所言极是。让我一个人想想吧”
  子扬应了允业,告退了。
  允业深深地叹了口气。冬日里的寒风顺着窗户吹进来,打到了允业的脸上。
  册封大典还有几日,自己真是该好好想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踊跃留言,帮我推荐推荐额。


☆、册封大典

  11、册封大典
  元兴十九年庚申月己未火壁闭日,冉恒国正式立储。
  虽是冬日,日头却也热烈,照在身上,遍体舒畅。喜鹊在宫楼的顶头发出悦耳的鸣叫,似是报喜。
  宫内的文武百官也已摆出了上朝的架势,排列好了伏在地上。
  火把在祭台燃烧着,散发着叫人敬畏的热;钟声也敲响了,余音弥漫着,回荡在整个祭台上空。
  祭祀在祭台上高声念着祝词:
  始皇立国,初为伐逆,威动四极。
  戎臣奉诏,经时不久,灭其余党。
  乃今皇帝,事天以礼,立身以义。
  圣智仁义,端平法度,万物之纪。
  普天之下,日月所照,舟舆所载。
  监察四方,奸邪不容,皆务贞良。
  诛乱除害,节事以时,兴利致福。
  六合之内,人迹所至,无不臣者。
  今有皇儿,名以允业。
  端直敦忠,事业有常。
  有爱民之心,兼为帝之明。视为体道行德之大成。
  现册封为太子,昭明宗庙,群臣百姓相与以察。
  愿天佑此番,利泽长久,天禄永得,以为表经。
  百官同祭祀一齐念着:
  天佑此番,天禄永得。
  响声滔天,仿若与亘古的对话,直叫人心中生出敬畏。
  今时今日起,允业既是冉恒国的太子。他已看清了前方的道路——先是太子,继而是皇帝,这建业之路,已一步步地铺展在了他的眼前。他已不可再犹豫了。
  夜宴的时候,正殿里好不热闹。百官皆举杯饮酒,为允业庆贺。允业细细看去,已有几人微醺了。
  允业也是,竟觉着自己身体有些发热。他仍立着,等着居于高位的官员前来道贺。
  “殿下文韬武略,出类拔萃,实在是举国之幸啊!”
  “恭喜殿下成为太子,以后太子荣登大宝,必定能成为明君。”
  这祝词是一句接着一句的。
  “允业不敢妄自居高,允业还有很多要向诸位大人请教呢!”
  允业礼貌地应着,不敢叫酒乱了自己的分寸。他模模糊糊听到远方似乎有笑声,似在应他的话。
  “不敢不敢。”老臣摸着自己的须髯,笑着。
  声音已远了。允业觉着自己已没有力气再去应话。隐隐的,他竟有些想流泪。
  莫非是叫这场面感动了?还是别的什么?允业自问,却未能细想。
  “太子殿下。”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了,那是低沉有力的嗓音。这声音穿过了噪杂的人群,直扑向允业的耳朵。
  允业猛地回头,正是他的屹之兄。
  今日的屹之着一件黑色的衣服,黑底的锦缎绣着麒麟的花纹,滚边的祥云托着麒麟,在云中漫游。允业仔细地端详着,这分明是初见屹之时他所穿的。就是这件衣服,叫允业注意到了屹之——紧贴着的上衣,衬得屹之的身躯异常得魁梧,屹之本就身长过人,又着一身黑衣,这真叫允业有些目不转睛了。
  可今时今日,允业看着这样的屹之,心中却有一丝酸楚。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而两人的关系却变了。纵使这屹之兄再令他心动,他也不能上前去拥抱。如今他对着屹之,不过几步之遥,可他又隐隐觉着两人之间是这样隔世的远,仿若有一座高墙直竖在两人之中。
  方才的酒又冲上了允业的头,叫他的思绪飞转着,他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他已瞧见了屹之脸上的神情,依旧如同平日那般冷酷,但允业却觉着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屹之的眼眶里转动,亮亮而又清澈,一闪而过。
  这是多么动人的一副神情。铁一般的身躯,却有些柔软的东西浮现了出来,允业伸出手,竟有一种冲动想伸手去摸摸屹之的脸庞了。
  可他克制着,不想旁人看出。
  允业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想要一饮而尽,却被一旁的屹之抓住了手。
  “微臣恭贺殿下,这杯酒,微臣就先干为敬了。”
  说完,竟将酒杯夺过,一口将这酒吞下了肚。
  允业瞪着屹之,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恼怒。这个郑屹之,是连酒也不让自己喝了么?此时此刻,唯有这杯中物能麻醉允业的心了,屹之兄难道是要眼睁睁地看自己在众人眼前出丑落泪么?允业愤恨地瞪着屹之,执拗地要把酒杯夺回。
  屹之没有给他,而是将酒杯紧紧握在了手心里。
  允业突然心中愈发酸楚,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使尽了力气,想要挣开屹之的手去倒酒,可屹之却牢牢捉住允业的手,叫他无力再动。
  多少个夜晚,他曾感受着这双手的温热,可今日,允业竟觉着冰冷。屹之的表情是热的,掌心却是凉的。
  允业不动了,忽然间,他脚下一软,竟是要扑到屹之的怀中了。
  屹之猛然向前又跨了一步,将允业扶住。两人已鼻息贴着鼻息了,允业的耳边似乎充斥着屹之的呼吸声。
  这是屹之的气息,温暖的,柔和的。可这温暖却叫允业的眼中有些发热,他嘴唇噏动着,没有发出声响。
  他抬头看了看他的屹之兄,那是一副关切的眼神,还带着些心疼。这样温柔的眼神,盖住了平日里的那份坚毅冷酷。
  允业的血液,隐隐的,有些沸腾。
  此时此刻,两人纵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有这什么东西一直叫两人沉默着。是啊,还能说什么呢?如今形势已至此,允业已感到了自己的无力。他已贵为太子,却不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这一切,又怎么及得上自己的屹之兄呢?允业突然又觉得后悔了。他贪恋着这即刻的温柔,想叫这时光停留。
  良久,允业轻轻地,吐出一句话。
  “屹之,”允业皱着眉头,问屹之,“你有话要跟我说么。”
  屹之笑了笑,又叹了口气。他扬起了头,叫允业见不着他的表情了。火光映在了屹之的眼睛里,亮亮的。
  “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如今大局已定,多说无益了。你看这朝中的大臣,全都对我避之不及。”
  这话是无奈,还有身不由己。允业已渐渐瞧见一旁大臣们异样的眼神。如今两人地位已这样悬殊,这样的场合,两人能这样说两句话,已经实属不易了。
  “刚才微臣唐突了殿下,还望殿下莫要见怪,微臣便先走了。”
  屹之说完,就甩开了允业,转身离去了。
  “等一等!”
  允业叫住了屹之。
  允业的话没有说完,他觉得事情并不该就此了结。
  屹之没有回头,却慢慢开了口。
  允业听到了,那低沉的声音。
  “殿下还有什么话要说?”
  允业愣了。
  是啊,还有什么话要说呢?允业思索着,却不知如何开口。一切华丽的辞藻都已变得苍白无力,所有的慰藉也都化为虚无缥缈的过眼烟云。允业,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有了。”
  允业放走了屹之。
  “允业,多保重。”
  屹之走了,步伐比平日更快,更稳。
  允业眼前的背影也渐渐消失了,允业觉得自己的听觉正在慢慢恢复。满屋子的鼎沸人声又将这正殿填满了,可允业却觉得这宫里是那样大,那样空。
  殿外突然雷声大作,突如其来的大雨猛然间如倾泻一般,洒在了宫门前。
  这雨,好像正应了允业此时此刻的心境。他觉得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越来越响亮了。
  一时间,允业的心清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挺虐的,你们觉得么?
  觉得追文其实挺有趣的。每天早晨都会发现一些新的东西,就像圣诞老人把礼物放在了床头。


☆、允业托书

  12、允业托书
  允业还记着方才心中撕心裂肺的绞痛。
  正殿的灯火已灭了,偌大的正殿,已人去楼空。
  允业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他日夜所居的崇安府。
  方才屹之兄离去的背影还残留着。它刻在了允业的脑海中,越来越深了。许是那杯中物的作用,允业的头还是沉沉的。方才夜宴上短暂的欢愉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摆脱的寂寞。允业懒懒地,倒在座椅上,想要睡去,却睡不着。
  他疲累,觉得头愈发得沉了,可他的心底却生出了力量,越来越强烈了。
  他要见他的屹之兄。
  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向他召唤着。那声音越来越响,在这静谧的雪夜中弥漫着,竟要将允业吞噬了。
  夜已深,可万物还在静静地生长着。在一些不知名的角落里,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在悄悄地活动着。
  允业侧耳倾听着,竟觉着听到了一些自己平日里不能听到的,细小的声音。
  那是雪化的声音。
  自己已成为太子,已是万金之躯。可他却体验不到一丝快乐。他明白如今自己的身份,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了,可他却愤恨着,厌恶着这身份的束缚。他的心不能平静,他觉着有什么波澜在他的心底掀起,又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落下帷幕。这一起一伏,似是猛烈的撞击,叫他思潮起伏。
  他仍贪恋着自由的过往,贪恋着屹之兄的怀抱。
  他要见他的屹之兄!
  这情绪更强烈了。
  他已经不在乎他的至亲好友了,也不在意他的名望地位,他要与他的屹之兄双宿双飞,任凭旁人去骂,去说。
  “玉竹,纸,笔墨。”
  “是。”
  笔墨不费些许便已备好,允业提起了笔,想要写些什么。
  提笔,却未落。
  他想起什么,不敢动笔了。方才屹之离去的背影竟叫他有些哽咽——那可是道别的画面么?
  允业心系屹之,可他的屹之兄呢?似是决意要做了逃兵了。
  想到这儿,允业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保不准,只独独他一个有这样的念想……而他的屹之兄……
  不行。
  至少应当好好道一声再见。
  明日卯时一刻,相见于怀袖居。
  写完这几个字,允业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像是那一直纠结于心的情丝寻到了一个出口。他已不想再猜测,而是想去见见他的屹之兄,把话问个明白。
  他开始期盼着明日的会面了。
  他的屹之兄会如何作答呢?会应允他的请求么?一时间,允业的心中隐隐有些激动。他的眼前似是展开了一副碧海蓝天,那是宫外的世界,博大,广阔。
  他的屹之兄会让他失望么?
  他将信纸藏于红笺之中,吩咐着玉竹。
  “玉竹,传惠娘过来。”
  “是。”
  不消一刻,惠娘便来了。
  “惠娘给殿下请安。”
  允业强作着镇定,对着惠娘。
  方才的酒已让允业的脸有些发红,这红恰巧掩盖了允业心中的激动。
  “我见屹之的事,是你告诉母后的?”
  惠娘是最保守的,又日日盼着允业好,这让允业不敢轻举妄动。他旁敲侧击地试探着,不敢立时表明自己的意思。允业方才的这句话,似是试探,又似是责问,可一时竟叫惠娘要哭出来了。
  “太子殿下……”惠娘已是满脸愁容,“我当时权当是心急,让玉竹给传了去。没想到皇后竟然发那么大的脾气,叫殿下受了禁足之苦。”
  言辞中满是懊悔之意。
  允业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这步棋是走对了。他利用着惠娘的懊悔,继续说道。
  “罢了,你起来吧。”
  “是。”惠娘抹去了眼角的泪,嘴里仍在絮絮地念叨着,“早知如此,我是万万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呀……”
  允业的心开始有些紧张了。眼看时机已经成熟,他绝对不能就这么错过。他已经不能自已了,张口就要说明召惠娘入府的用意。
  “惠娘,您要真是心疼我,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侧过身,握住了方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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