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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春江花月夜作者:昔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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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扑珠帘过粉墙,轻於柳絮重於霜。梨树漂白夜雨长,暖火透亮冬至夜。
  梨树一夜落花开,月明星暗断愁肠。
  兰馨苑没有变,变的是隐月,还有丰逸文。
  已经有四五个月没有回来了,院子还是那个院子,树还是那梨树,一切都没有什麽变化。只不过现在却没有当初的温馨的感觉。
  望著一园梨树,丰逸文沈重的看著已经傻乎乎的江隐月,看著他一边警觉的瞅著自己,一边大声嚷著叫著回去找昔照。
  不禁想起了离开前雨铭说的那段话,隐月根本没有爱过自己,他爱的人是昔照。即使隐月他疯掉了,昔照依然在他的心目中占有了一个重要的位置。
  而我呢?
  没有。
  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是这样,为什麽还要去强求隐月爱上自己呢?
  况且一开始我就走错了,一步错下一步还是继续错下去。
  这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不怪别人,只怪自己。是我亲手毁了隐月,是我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明明答应他让他一个月之後离开王府,可是自己却不舍得他让他走,还千方百计的让他留下来。
  这满园的梨树就是我的罪证。
  为了留著他,不惜将婕淑妃喜爱的蕙兰全部移除。只因为想留著隐月,想一直看著他,想一直拥有他。
  当初,我想拥有他的想法很龌龊。只因为他像一个人,一个我从来也没有见过的人。她一直活在画中,也活在我的心中,让我许久也忘不了。
  如今活在我的心中的人却从来没有踏入过我的世界。
  隐月的失踪令自己明白了一个道理,爱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而我却从一开始就没有做到,我处处算计下一步该怎麽走,才令他高兴,令他爱上自己,才令他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我这样做完全是因为我的私心。
  这次在金陵待的短短的几个月,是我过得最漫长时间。我在那里无时无刻都想著你,而你却消失不见。
  当我失去你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有多麽的爱你。
  只不过回来之後,一切都变了。
  现在的你不再是以前的你,而我不再是以前的我。
  我学会了爱你的时候,而你却认不出我来。
  隐月,我会用我的一辈子赎我的罪孽。丰逸文抬起头望著天空挂著的一轮圆月,心里暗暗发誓。
  扶著隐月坐在桌前,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香茶放在他的手里,好让他的手没有那麽冷。
  呆愣愣的隐月低头盯著嫋嫋而升的白烟,轻轻地说:「心都凉了,手再冰一点又何妨!」
  「隐月,你是不是没有……」丰逸文震惊的抬起头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隐月,心里又期盼他没有疯,又担心是回光返照。他迟疑半许才敢开口问:「隐月,你……」
  隐月收回刚才的眼神,一双乌黑的眼睛瞅著丰逸文,哈哈的大笑起来:「丰逸文,我没有死是不是令到你很意外?」
  「隐月,你……」
  隐月冷冷的瞅著丰逸文:「没想到我死不去,又没有疯掉?和你当初设计的计划一点也不相称?」
  「隐月,你在说什麽?我一句也没有听懂。」
  「丰逸文,我告诉你今天就是你的死祭。」隐月轻轻举起手从头上拔出了那枚柳叶簪子往丰逸文身上刺去。
  丰逸文一闪,轻松地躲避隐月的攻击。
  隐月的腿受了伤,再也不能像个正常人走路,一点一点的瘸著脚蹒跚而行。他红了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著惊慌的丰逸文大喊:「丰逸文,我今天就要你血债血偿。」
  「隐月?我真的听不明白你说的是什麽?什麽血债血偿?」
  江隐月他本来就没有病,根本就没有疯掉,他只不过一直在装。装得特别像可以骗过很多人的眼睛,却骗不了自己破碎的心。心裂了可以补回来,而破碎的心就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
  他的伪装只为了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手刃仇人的机会。
  今天,他终於等到了。
  丰逸文就是自己要亲手解决的人。
  江隐月举起手中尖锐底部的簪子,狠狠的大喊:「丰逸文,你受死吧!」
  
  
  回想起那一天,在陈远深还没有死的那一天。
  夏日炎炎,空无一云的天空却迎来了一场小雨。小雨凄凄而沥,像是离别时的伤感的泪水。一点一滴的打在隐月血肉模糊的身上。
  雨下过之後,天空变得澄清空明,烈日依然当空。
  隐月虽没有亲眼看到昔照死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从一个叫做小强的打手听来,昔照被他们硬生生的活埋。
  他们将昔照拖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後山,然後两三个人一起挖了一个几尺高的大坑。将昔照毫不留情的丢入土坑,一点一点将泥土洒在昔照的身上。昔照被他们绑著手脚,不能挣扎,只能放开声音嘶哑的大喊:「公子,公子……」
  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回荡著迷茫的夜色中。
  泥土渐渐的覆盖了昔照的一扑一扑的胸膛,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最後把嗓子叫出血了依然大叫大喊,划破了一片漆黑的荒凉的深山。
  声音渐渐弱了,泥土已经将昔照的头掩盖,再也看不见。
  几个打手放下铲子,瘫坐在地上喘著气休息。但是耳朵旁还隐隐约约的听到昔照一声一声悲绝的惨叫。
  其中一个人轻轻的扭转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麽声音?」
  「你是不是听错了?哪有声音?」
  坐在他旁边的高个子抖索的说道:「好像真的是有点声音。」
  「你们看……」另外一个人指著那个刚刚埋掉的土坑,害怕得口齿不清:「声音好像从那里出来的。」
  他们连忙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向著那个土坑祈祷:「对不起,对不起……」
  「你要找就去找陈大人,是他要我解决你的……」
  「我会在初一十五来看你的,给你烧点香……」
  一群人连铁铲子都没得及拿走就屁股尿流的跑走了。
  昔照死了,天开始亮了。
  鸡鸣的声音,鸟叫的声音划破了黎明前最後的黑沈。
  陈远深不会那麽容易放过自己的,天亮了点的时候,一身青紫色的陈远深踩著清晨的霜露来到了这里。
  他轻轻地扬了扬手,叫人将满身伤痕的隐月拖了出来。
  遍体鳞伤的隐月趴在地上,狠狠地瞪著陈远深。陈远深蹲著身子可怜兮兮的看著隐月:「隐月,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放过你。」
  「我呸。」江隐月扯著嘴角,弯弯的笑了起来:「你把昔照还给我再和我谈条件吧!」
  「隐月,我不是说了吗?他应该死了。」
  「昔照他不会死的,昔照他不会死的……」
  隐月泪流满脸的一直在重复,他真的希望昔照没有事。
  「隐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东西放在哪里?」
  「想我告诉你下辈子吧!」
  「来人,给我打死他……」
  「是。」
  又回到昨晚那样,隐月被人压在长凳上,一杖一板的下去。隐月依然咬紧牙,闭著嘴,将所有的痛苦埋在自己的嘴里。
  一下又一下,本来是血肉模糊,现在连骨碌碌的白骨都显露出来。
  「隐月,别怪我!」
  江隐月呲著牙咧著嘴:「是不是丰逸文派你来的?」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陈远深眯著眼睛瞅著他,还时不时的的轻轻摸了摸昨晚的伤口。伤口已经被姚大夫处理过,但是伤口依然还痛。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只为了他的笑容。
  虽然我知道他并不爱我,但是我不能阻止自己不去爱他。
  情一旦动了,再也停止不了。
  丰逸轩,你为什麽要喜欢上江韵书的儿子江隐月?为什麽连二王爷也喜欢他?
  他究竟有什麽可以吸引人?
  「你是丰逸文的人,一定是他下的命令!」隐月咬著牙,含糊不清的说。
  陈远深双手环胸,轻微一笑:「对,就是丰逸文对我下的命令。我记得你爹以前是太子身边的心腹,现在你这个做儿子的,一定是回来这里报仇。还好王爷有先见之名,让我先下手,省得你破坏王爷的一切计划。」
  原来真的是那样!
  伤害自己的人却是自己爱的人。
  江隐月抬起头呆呆的看著天空,望著一片澄清空明的天空大笑起来。
  他回想起丰逸文和自己说得过的甜言蜜语,只不过是一纸谎言。
  纸破了,谎言自然而然的走出来。
  我俩的关系仅仅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无非是利用与被利用。
  用完了之後,变得毫无价值了。
  江隐月,他都不爱你了,你为什麽还要这样作践自己?为什麽你的心还为他跳动,为什麽还希望他来救自己?
  是自己输的一败涂地,还是他的运筹帷幄?
  我不知道,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轻易的离开。隐月咬紧了牙齿,牙齿之间『咯咯』的响了起来。嘴角边流出丝丝的血和脸上的滚烫的泪珠相混在一起,变得鲜红豔丽,比牡丹花还要红,比蔷薇还要豔丽。
  我还要去报仇,为了全家36口人,为了我的弟弟小恬,更为了自己。
  
  
  「隐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丰逸文微微一弯,躲过了隐月的猛烈攻击,但是他的脸轻轻的被簪子划出一条血痕。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低头一看手上的红色的血不解的问道:「隐月,你真的想要杀我?」
  「杀你?我恨不得剥你的皮拆你的骨。」隐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还不知道我为什麽要杀你吗?」
  「难道是那幅画?」丰逸文只想到自己对不起隐月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隐瞒了那幅画的事实。自己赎他回来只因为他很像她。所以隐月恨自己欺骗他,欺骗他的感情。
  隐月眯著嘴:「丰逸文,那幅画你知道里面的女子是谁吗?」
  丰逸文愣愣的看著隐月,他果然都知道了。他轻轻地说:「既然你都知道,那麽我就坦白告诉你。是,我曾经喜欢过她,但是我知道我不可能得到她的爱。因为她已经逝世了。一场大火把她卷了进去,我赶过去的时候,她的家已经成了一片废土了。」
  「隐月,现在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她。请你相信我好吗?」丰逸文一步一步的靠近江隐月,他想将他拥进怀里,让他感受到自己对他的心意。
  「丰逸文,爱与不爱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无论你有没有爱过我,我对你是一点喜欢的意思也没有,我爱的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是你的。」
  丰逸文的心就像被挖空一样,他早就知道隐月从来也没有喜欢过他,但是从他的嘴里出来却是那麽的伤人。
  「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画中的人是我的娘亲。」
  什麽?
  丰逸文吃惊的看著隐月,他愣了好半会终於从口中弹出一个字:「她……」
  「没错,你一直喜欢的人就是我的娘。你没有看出来我很像她吗?」隐月瞧著丰逸文惊呆的样子揶揄的一笑:「怎麽啦?很吃惊吗?爱上喜欢的人的儿子?不是,应该这样说比较好,爱上师母的儿子?」
  丰逸文怔了怔,他知道,隐月都知道了。「你……」
  「我什麽都知道,包括十五年前的大火我都知道。」隐月抬起头,看著黯然的丰逸文:「所以,我今天就是来要你的命,来祭奠我的家人!」
  「隐月,他们不是死於那场大火吗?」
  「你当然希望他们全部死掉,这样你的秘密永远也没有人说出来。你做的很绝,杀了我的父亲又来扬州灭掉我的全家。可是你没想到你会漏掉一个人。今天我就要亲手杀死你的。」
  「隐月,他们不是我杀的。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丰逸文,别再假惺惺。我什麽都知道包括你的一切。你为了和太子争位竟然将你的老师我的爹杀掉,还派人来扬州灭掉我们。」江隐月仰头一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没想到我会逃了出来,来找你报仇。」
  「隐月,我怎麽会杀我的老师?」
  「怎麽不会?你为了我的娘亲你什麽都可以做得出来,杀一个人对於你来说,是件多麽简单的事。」
  转念一想,「可是我没想到你怕事情暴露,连你爱的人也一同杀掉,还特意放了一把火想毁尸灭迹?」
  「我没有。」
  「那是我亲眼所见的,是我的亲身经历。连最喜欢逗我玩的许叔叔也被你派来的人一刀致死的。」
  「隐月,我真的没有做过。」
  「没做过?你到现在为止还狡辩。我亲耳听到他们说是陈远深派人过来的。陈远深是你的人,不是你做的还是谁做的?还有他为了你不惜将我绑走,对我严刑逼供,要我说我爹藏著你的秘密来。」江隐月指著丰逸文,狠狠的说道:「你现在是不是还不想承认?」
  「对,陈远深确实是我的人,但是我没有叫他绑走你还有杀你的家人。」
  「陈远深这个恶贼已经死了,你想把所有责任推给一个死人的身上?」
  「我没有。」
  「我看你就是。」
  「隐月,我真的没有做过。」
  隐月大声笑了起来:「杀人犯从来也不会承认自己杀了人,他们会说我是自卫的。丰逸文,你还有什麽话要说。」
  丰逸文看著被仇恨燃烧的隐月,知道自己说得再多也没有用。爱一个人是要付出,是要相信。既然你都怀疑我,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再怎麽说也是没有用的。
  「既然你觉得是我杀了你的家人,那麽你来报仇吧!」
  丰逸文张开双臂闭上眼睛。
  江隐月狠狠盯著丰逸文走了过来,手紧紧的握著簪子,然後用力地刺穿丰逸文的胸口,血慢慢的染红了隐月的眼睛。
  一下又一下,直到丰逸文躺在地上。
  「我终於报了仇了,报了仇了……」他恶狠狠地看著面色苍白蹙紧眉头的丰逸文:「你还有什麽要说的?」
  「我无话可说。对於你,除了那幅画,我真的没有骗过你。我爱的人是你,永远都是,即使你永远也不爱我!」他想起了昔照在隐月的心中的位置,自己只不过是他的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即使你不爱我,可我却已经不能不爱你。
  「隐月,我……爱……你……」
  江隐月愣了愣的看著他,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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