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贴身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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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国事繁忙,怎可为了老身一个小小的寿宴而亲自前来呢?”
由御魄封搀扶着起身,林宛如老脸上是温和得宜的笑,直接便要将他让入自己的位置。
“姑姑,今夜是您的寿宴,朕这个做侄子的怎可喧宾夺主?”一袭明黄,其上绣着精致的五爪金龙,全部都是黄金丝线绣成,一身的贵气。长发束在金黄的头冠内,身材挺拔颀长,只是往那儿随意一站,帝王气势便显露无疑。
御翊将安淋沫安排在众侍妾中的首座,随即使了个眼色。自己几步走到御魄封身前,抬手便给了他一拳:“怎么着?一个做侄子的来跟本王这个做儿子的抢着尽孝道了?”
紫色的衣衫,贵气霸然。
御家的男人,果真各个都是人中之龙,不可小觑。
“姑姑……看来某人是嫉妒您更宠我这个侄子而忽略了他这个儿子了呐。”别有深意,御魄封转身便朝着下人刚端放好紧挨着主座的宴椅走去。
“皇上就爱说笑。老身从小看着你长大,待你就像是待自己的儿子。翊儿从小看在眼里,要吃醋要嫉妒,怎么可能还等到现在?”不知为何,听得御魄封的话,林宛如心中激起一丝暖流。微一触动,见御魄封在刚添置的椅子上坐下,也不再强求,转而坐在主座上,慈爱有加地说道。
“也是,朕自小便寄养在您膝下,也没见翊有微词过。倒是翊洛每次一跟您亲近,总惹来翊的不满。”
“是啊,打小皇上、翊儿、翊洛便在一起玩闹。那会儿的光景,当真是感觉好遥远。每次老身一想来,都颇为怀念。如今大了,就只有皇上和翊儿还能够时常见到,翊洛却被封到黎云城,路远迢迢,想见一面都难了……”
“若是姑姑实在想念,那朕便下旨让他赶回国都一趟……”
耳畔不断地听着两人一搭一唱的声音,御翊不置一词,优雅地落坐在之前的位置上,眸中却是止不住的戏谑。
当下一秒一个淡蓝的身影向他的方向缓缓走来时,深邃的眼中那抹看好戏的姿态,愈发明显起来。
“殊妃,过来!”
平地一喝,却是极具威严。
郁殊荷见着各人都已落座,而她却唯独站着,与这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故只得僵持着走向那张唯一没有人落座的宴椅。
那,原本是安淋沫所坐的位置。
殊不知,这个位置,恰巧便是御翊为与御魄封作对而有意腾出。
如今听得御魄封喊她,郁殊荷自然是不敢怠慢,只是蹙眉望了他一眼,便迈开步子朝他而去。
“这翊冽王府你今儿个是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不跟紧朕,万一走丢,岂不是让朕担心?”话语分明是关切异常,只是语气生疏冷硬,让人不敢恭维。
“皇上有心了,臣妾知错。”尽量将自己贬低到尘埃里。在他的面前,她不能争,不能怒,不能展现任何的情绪。唯有那万年不变的唯唯诺诺,才是适合她生存的真正途径。
御魄封。
郁殊荷。
“姓氏同音,与帝相冲,此女乃克夫之相。一朝不慎,便有亡君灭国之危。”
早从那一刻起,她便已失去了她生存的意义。
如今,这副乖巧唯诺的身子,也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
眼波微痛,下一瞬,郁殊荷但觉腰际一紧,便被御魄封给卷入了怀中,尚还来不及惊呼,便在众人面前一下子暧/昧地坐于他的大腿之上。
“翊,觉得朕这位殊妃如何?和你的女人相比,是否更为乖巧?”左手顺势将她那一缕被风吹散的发丝缠到自己指尖,笑意中难掩那份促狭,御魄封将悬于郁殊荷腰际的手猛地收紧。
漫不经心地将视线对上那正刻意秀着恩爱的人,御翊慵懒地转移目标,对上不远处正对着他温情款款的一干女人,似在找寻着什么,又似只是试探,随即,视线最终定格在那张低垂着头娇羞莫名的女人身上:“哦?恐怕未必。”笑,上扬在唇畔,只是眼前安淋沫的容颜,却蓦然间与另一张倔强的丽颜重合。
乖巧吗?
呵……确实……
不过,更多的时候,却是令他头疼烦躁。
且,不愿意去克制那份因她而起的躁意。
正文 五十八、心意够大
歌舞渐止,余音悠远。
“姑姑早已见惯了珠宝首饰,这一次寿宴,朕自然是不敢拿这类东西来污姑姑的眼了,魏晋——”御魄封俊颜张扬,低沉的嗓音徐徐说道,眼神示意着身后侍立的人。
大内总管魏晋会意,赶忙上前,将手中的礼盒呈上。
“这是……?”狭长的盒子,其上是彩纸翩飞,彩带点缀,包装甚是精巧。
“姑姑一看便知。”卖着关子,令魏晋将其徐徐打开。
月华照耀,彩灯迷离。
入目的,是一把上好古琴。
通体黑色,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于古木之上。这是……
“绿绮?”犹疑着,却还是将那两字道出。
“正是。”就着郁殊荷的手将一杯酒入腹,御魄封不急不徐而言,“幼时长伴姑姑左右,听得姑姑最喜为瑞锦老王爷弹奏那一曲《凤求凰》。绿绮早已绝迹,恰巧东夷小国作为纳贡之礼送上。那朕自然是借花献佛,希望姑姑能够笑纳。”
似有什么在眼波流转,林宛如神色微黯,手细细地抚向琴身:“如此,老身谢过皇上。”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有那么一把琴,疼到了心尖的声音,刺骨冷寒。
恍惚间,却已过了多年。
韶华已逝,一切,都已不及。
深邃的眸捕捉到林宛如眸中那一闪而逝的哀痛,御翊薄唇一瞥,勾起一抹冷意。
与一干侍妾坐在一道的安淋沫却是有着一丝恍然大悟般,在心中轻笑。
自从嫁到王府,便处处受到这位老夫人的抵制。
原以为她只不过是嫌弃她是位青楼女子,可如今看来……
这琴……却是关键……
她安淋沫善琴,而她林宛如亦善琴。
呵……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还如此无容人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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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御魄封之后,陆续有人献上了准备好的贺礼。
大抵都是一干上乘的玉器珠宝,毫无新意。
也有送珍奇古玩,书画为乐的,奇珍异宝,倒是借着这个机会收罗了许多。
见得送礼的人都差不多了,安淋沫这才起身,由婢女献上早已准备好的贺礼:“沫儿自嫁入府中,多得老夫人照顾。沫儿铭感五内,这礼是由王爷执笔为画,沫儿执笔填词,祝老夫人福寿安康。”
一番话说得得体适宜,但若轻轻推敲,便可知里头炫耀讥讽的味道,亦不在少数。
林宛如原以为这女人有自知之明,谨守着卑*身份,不敢再有什么动静。
却不曾想,如今当着这般多的人面前给她一个当头棒喝。
故意炫耀与御翊的恩爱,想要让她看看她所反对的根本无济于事吗?
老脸紧绷,却是在望见姗姗来迟的两人时现出一丝浅笑:“说到题词,这湾薇和依玟,更是才思超人。翊儿若是有兴趣,可以跟她们多切磋。”
“婆婆就爱说笑,湾薇和依玟姐姐可不敢跟安侧妃相提并论。”
迎面相携走来的两人,正是侧妃沈湾薇和沈依玟。
俨然一副姐妹淘的神情,沈湾薇远远地听得林宛如如此说,赶忙娇笑着应道。
“老夫人取笑了,依玟也愧不敢当。”
王府之内,等级森严。
大抵侍妾及侧妃,都只能尊称林宛如为老夫人。
唯有正室,才可唤她婆婆。
如今沈湾薇一句“婆婆”,霎时便引来其余女子的不满。目光微敛,却有利芒射出。
“两位姐姐都是谦虚之人,老夫人心中自是明镜高悬,沫儿怎敢与姐姐们一比高低。”笑得乖巧,垂眸竖目,安淋沫的目光却是柔柔地转向御翊,眸中,欲语还羞。
御翊一笑,似乎是有意维护,笑声起,便是爽朗的声音:“放眼整个王府,又有几人能和沫儿相媲美?”偏袒意味,已然浓重。
御魄封只是凝眸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观望,突地便附在怀中的郁殊荷耳畔,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殊妃可觉得这王府的女人比朕皇宫的女人更有看头?”一个个,争宠争得还真是不亦乐乎……
郁殊荷不语,沉默了片刻,却是在望向林宛如时,一本正经地开口:“臣妾觉得,还是老夫人最有看头。”
此言一出,御魄封口中刚灌入的酒竟差点不顾形象地喷出。也不避讳,直接便以唇封上那张使他忍不住笑意的小嘴,将酒尽数渡到她的口中。
末了,不忘补上一句:“殊妃果真是独具慧眼,深得朕心。”让她去看那些个女人,却偏偏着眼于林宛如身上。
而郁殊荷,却在听到“深得朕心”四字后,身子一片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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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歌舞一支接一支,愈发引人遐想。
早有人添了宴椅,迟来的沈湾薇和沈依玟按阶而坐。
不知是谁突然来了一句“怎不见王妃?”,立刻便引来林宛如的一声轻嗤:“不懂礼数的女人,怎还会记得为我这个老婆子祝寿?”
辨得那话语中的怒意,那提起话题的人瞬间便敛了声,垂首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老夫人,王妃早就替您备下了礼物。这可是玉芳斋新进的玉镯,冬暖夏凉,对身体还有极大的疗养功效。王妃听闻您最近夜里睡得不舒坦,便带着奴婢去了玉芳斋亲自向七爷买了来……”碧菊不知何时从侍立的角落站出,护主地为素兮说着话。
“还不是用的我王府的钱?这算是哪门子的孝心?”嗤之以鼻,林宛如看也不看那盒中之物,“连个人影也没见,看来这份心意,果真是够大呀。”嘲意,更甚。
霎时,碧菊的手一颤,却是强自按捺住,眼中似有一丝晶莹,有什么,想要脱口而出,却又徘徊游移,最终,只是将眼投向御翊的方向,寻求救助般说道:“王爷,您是最知道王妃的心的。王妃为了老夫人的寿宴一早便忙活开了,这会儿只是……只是有事不能出席罢了……王妃也不想的……她……”
“有事?这女人能出什么事?不要将我翊冽王府给拆了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正文 五十九、阻断一击
王府老夫人发威,自然是没有人敢去拔虎须。
何况事情涉及到现任王府王妃,不落井下石,便已是难能可贵了。
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大抵都是偷笑的。
隔得稍远的却是一脸莫名,自是没有弄清好端端的为何这位寿星突然发起如此大火。
明哲保身最为重要。
亦没有人敢声张。
碧菊见无人肯为她说话,更无人肯给自家王妃说上半句好话,心里凉意渗透。
紧了紧自己的衣袖,碧菊将装饰得赏心悦目的首饰盒放置在一旁的桌上,随即迈开步子。
“放肆!一点规矩都不懂吗?老身有让你离开吗?”怒吼声伴随着一丝犀利,直直地向她袭来。
碧菊蔚然一笑,转身,却只是对上了御翊的眸:“王爷如果今夜有空的话便去看看王妃……就当作……”
最后的话并没有说完,已然被两名受命将她押下的人擒住。
嘴上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血渍渗出嘴角,伴随着牙齿打落的咯磁声。
“重打五十大板之后扔到柴房。”林宛如的声音犹如梦魇般响起,毫不留情。
当她忍着疼痛想要再开口,却是眼前一黑,被人给强自拖了下去。
御翊望着那具无力的身子被人狼狈地拖走,耳畔却只回荡着那未曾听完的一句。
眼眸一沉,道出的话却有一丝难掩的轻讽:“娘还真是下得了手啊……别说是女子,就是男子,五十大板下去,这命恐怕也不保了。”
“王爷,老夫人只是按家法处置,情理之中。”早前被御翊砸中额头狼狈退下的韵嬷嬷不知何时从林宛如身后走出,额上的伤痕已经被处理过了,裹了一层白布,煞是醒目。老脸上一抹谄媚流转,却是说得理所当然。
“好一个理所当然!”冷哼一记,御翊没有再说什么,只觉得无来由地烦躁莫名,索性直接夺过婢女手中的杯盏,直接便就着酒壶大口喝了起来。
“翊,这酒能乱性,待会儿回去入错了哪个女人的房间可就不好了。”御魄封似有些幸灾乐祸,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劝着酒。手则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郁殊荷纤细白皙的柔荑,压低了声音轻言:“殊妃这手果然不同于其她女子,朕发现只是摸摸,便会上瘾呐……”
“皇上说笑了,臣妾不敢。”头埋得更低,郁殊荷语音竟有一丝明显的轻颤,竟似……害怕……
充耳不闻某些无聊之人的冷嘲热讽,御翊直接越过林宛如,走向一旁端坐的安淋沫。
手一伸,便将她从宴椅上一把拉起。
许是用的力过大了些,安淋沫踉跄着,一下子便跌入了他的怀抱,刚想要退离,却被他硬生生地锁住了腰身。
“儿子醉了,就不打扰娘的雅兴了。”
语毕,也不待人回应,直接便揽着安淋沫的腰肢离去。
林宛如怒视着那暧昧离去的一双身影,手上的银箸掉落,发出一声轻响:“让皇上看笑话了。”回首,朝着御魄封的方向温和一笑。
御魄封回之以笑,举杯:“姑姑多虑了,翊的性子本就如此,朕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齐齐而坐的侍妾中有人见得安淋沫独宠,自是不甘,一心想要巴结的男人却对她们置若罔闻,寂寞难耐已久。今日好不容易盼到了,盛装打扮之下企图能盼君至,一夜承恩,不想却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