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一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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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子的话,引起了全体白道中人的共鸣。到了如今的地步,内乱不是明智之举,唯有团结一致,共御外敌才是正经,这方面,白道中人做的不错。
黑道的黄河帮帮主操着他的陕西腔道:“中毒的人那么多,偏偏那些人失了理性,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有人赞同,有人反对。赞同的是黑道的,反对的是白道。
昆掌门道:“秦兄,你难道不知个人体质不同,毒发的时间肯定有急有缓,症状也是各有不同,所以可以解释你说的问题。”
“扯淡,江湖人又不是平常人,还要分个特殊体质的?”嗓门张大喊道。
林佑言:“唐门张门主说的有理。天下皆知,唐门是毒药的根源,而张门主的制毒技术更是天下无双,他懂得自比我们这些外行的人要多得多。张门主,你再给各位说道说道吧。”
唐门位于蜀中,蜀中人爱吃辣,脾气也来的暴躁,性子也急。这张门主得到了盟主允许,便滔滔不决地开了口,先给众位补充了毒药的一些知识,而后又把这毒药的名字、来历和作用细细说了一遍。其间,有好些人想打断他的话,他也不客气,一窜蜀中方言出口,把人骂的都找不到东南西北才罢了休。
一席话讲下来,张门主说的口干舌燥,抓起一杯水,也不管是谁的,直接灌入急需水分滋润的喉咙里。喝的有点急了,还呛着了,咳了几声。
“听了张门主的长篇大论,想必大家对这药物有了深刻的了解,一些没头脑的问题就不要再说了。”
林佑言这话意有所指,看来他这次是下了决心要换血了,昆掌门的眼神暗了暗,阴狠的光芒一闪而过。
盟主是想对我们动手了吗?玉虚子皱着眉,心中想着是否该下手为强呢?
不纠结毒药的药性,那要说些什么呢?难道直接定罪吗?
一时间,整个明刑堂内鸦雀无声,连最爱聊八卦的人,都紧紧闭上了嘴,看着各位大人物的面色。
林佑言道:“既然各位都没有意见,就按……”
“盟主,我有话说。”
“哦,昆门主,有话直说吧。”
可惜,就只差了点,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事儿。
“多谢盟主。”
昆在行站起了身,踱步到堂中央,朗声道:“我觉得当时我们大部分人都不在场,只听了人家的一面之词,冤枉了好人可是有违了这创建明刑堂的初衷了。”
“昆掌门说的对,证人太少,不足以定他们的罪。”玉虚子凑热闹道。
柯寨主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只有那些人服下了解药呢?两位掌门可否给众人一个解释呢?”
昆掌门反唇相讥道:“柯寨主,难道不知道世上有个职业叫卧底,有个成语叫忍辱负重吗?”
柯寨主平生最不爱读书,这不一听到昆掌门的话,头都大了,鄙夷道:“呦,你上我这来吊酸词了,有用吗?”
额,昆在行词穷了,柯不丁不懂字,跟他掉书袋,不是对牛弹琴吗?
林佑言眼见着双方争执得差不多了,也该是上重头戏的时候了。
“两位,且听林某一言。”
俩人异口同声道:“林盟主你说。”
林佑言捋了捋他唇下少许的胡子,道:“昆掌门,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怕冤枉了好人,且我即将退位,这件事是我在位时做的最后一件大事,当然要小心、仔细,所以我亲自问了两位大侠。”
昆在行在脑子搜索了一遍昨天事发时候在场的人,可是却不知林佑言口中的大侠到底是哪两位。
“大侠吗?”昆在行道:“不知是何人?”
“玄机老人和无尘散人名贯天下,他们的人品,大家都是信服的,故此我们特地拜访了他们两位的关门弟子。”
玉虚子惊呼一声,上当了,林佑言竟去找他们了。
老狐狸,如果我说那俩人有问题,岂不是是在质疑玄机老人和无尘散人吗?昆在行叹了口气,这局他们终究是败在了林佑言的手下。
“怎么,玉门主有事?”
玉虚子勉强一笑,遮掩住他面上的沮丧,道:“两位前辈的弟子自是好的。”
“是啊,来人,去请晋公子和慕公子前来叙话。”
彼时的慕安之是在房中休息,而晋元则是在接待夜半的来客,
夜刚黑,月微露时,一个穿着林府下人服饰的小厮拎着个印着“落食居”的食盒进了慕安之他们的院落,他没有东张西望,径直地朝前走去,敲响了晋元的房门。
“是谁?”门内一个男声传来,声音里透着股子说不出的慵懒,应该是醒来没多久。
门外人答道:“我是给公子送饭的。”
送饭?晋元想了想,自从他住到这里以来,晚饭一直是林悦儿请他们去绯云居吃的,从未有人来送饭,难道……有趣,有趣,我倒想看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晋元披了件白袍,打开了房门,外面站着的是个小厮打扮的人,低着头,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弯下的背却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他们曾在哪里见过。
晋元让开身子,小厮进了屋内,手脚麻利地把盒子的饭菜在桌上一一摆放好,然后立在一旁,等着主人的吩咐。
晋元在小厮揭开盒子时,便已闻到了久违的味道,勾得他的口水直咽,食指大动。菜是不久前烧的,却还冒着热气,热气和菜香混合,布满了整个房间,那是晋元最爱吃的一道菜。
“小狼儿。”晋元低低出声,喊出了恍然间想到的名字,只有他,唯有他,会知道他的最爱。
“嘻嘻,公子,你终于认出我了,我还以为要等到饭吃完,你才会叫我呢。”
小厮一脸笑意,问道:“公子,好吃吗?”
晋元坐在凳子上,正举着筷子,不知如何下手,“好吃,小狼儿,你怎么来了?阁里不忙吗?”
小狼儿一听,急忙否认道:“公子,我可不是偷跑出来的。你不能冤枉人啊?”
晋元嘴里嚼着块红烧肉,说的话含糊不清,小狼儿只能勉强听清些词,连起来,他家公子说的是:“没做,干嘛慌张,莫不是心虚了?”
什么心虚,我哪心虚,分明是着急啊!
咽下了红烧肉,晋元说出了句清晰的话:“你来有什么事吗?”
小狼儿谄媚一笑,道:“少爷,我就是来看看你的。”
“说实话”,晋元把筷子在桌上重重一放,声响有点大,可见主人是动了怒。“是家里的事吗?”
“是,家里最近有大事发生,近日……”
晋元没什么表情,心中细细思索着是回家还是继续和慕安之闯荡江湖。他不知怎么选择,如果是以前的他必定毫不犹豫地回家,但是安之怎么办,这一别,或许便是永别。
一想到这,晋元心中一颤,手中一抖,筷子掉在了他的白袍上,多了道黄灿灿的油渍,硬生生破坏了衣服的美感。
“公子。”小狼儿担忧地唤了声。
“我,我没事,手滑了而已。小狼儿,你先走吧,容我想想,再给你答案。”
小狼儿悄悄走了,屋里只剩下了晋元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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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忙着做作业,忘记更新了,不好意思了,亲们╭(╯3╰)╮
最终的抉择
回去或者留下,对晋元来说无疑是个单选题,他只能从中选一个。但无论选哪个,他的心中都会留有遗憾。
原本面对满桌全是他爱吃的菜,他该是像以往一样胃口大开,不吃的滚圆肚胖,他必是不肯罢休的,可是一想到他的烦恼,一桌子的佳肴顿时便如嚼蜡般难以下咽。
“晋公子,在吗?”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晋元的纠结,不过此时他是万分庆幸有个人能来扰乱他的思绪,免得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的难题。
门外有人声,而且外面脚步杂乱,晋元判断来的人还不是少数。
“在。”晋元起身去开了门。
林管家奉着林佑言的命令,带着人来请两位公子过堂一叙。说明了来意,晋元和慕安之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白日里他们受了苦,原以为晚上能够睡个好觉,却不想,还是有人找上了门。
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俩人只能认命地跟在林管家的身后,往明刑堂的方向走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明刑堂里,众位大侠们按捺着自己的性子,忍住不把脖子伸向门口的冲动,强迫着把注意力集中在地面,方能不显露出他们想见两位隐士的弟子的好奇心。
“晋公子,慕公子到。”
远远的,一声通报传来,在这安静的明刑堂中可听到很多人舒了口气的呼吸。正襟危坐,目视对方,各位大侠们有意要给即将来的两位客人留下一个难忘的印象。
先进来的是带路的林管家,不少人叹息。而后,两双颜色各异,但是出奇相配的靴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看热闹的人不自觉间让开了一条仅容二人通过的通道,俩人神态自若,丝毫不见慌张无措,目不斜视,从容地穿过了通道。
早有人在晋元和慕安之进来的时候搬了两把圈椅,放在离盟主宝座最近的位置,可见林佑言对他们的重视。晋元喝了口茶,是雪龙,对习武之人有益的药茶,千金难求的宝贝,林佑言却轻易地拿出来接待他们,若不是林佑言心怀目的,有心利用他们,他们恐怕会成为忘年好友吧。
“慕小友,晋小友,白日里,你们受了不少苦,本来是不该打扰你们休息,可是,无奈,林某这有桩无头公案需要二位的协助,所以请二位不要怪罪于我。”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容不得两位拒绝,且在这大庭广众下,也不好直接说不,林佑言是盟主,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这个面子还是要给他的。
晋元,慕安之道:“但听盟主吩咐便是。”
林佑言闻言,脸上乐开了花,连声说了几个好字。下面的玉虚子和昆在行的脸色,那是不用形容,便可知,他们的脸上必是弥漫着黑气,被林佑言给气的。
“诸位,隐士前辈教出的弟子,咱们自是万分相信的。故此,他们接下来说的话,定是事实真相,无须怀疑。”林佑言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把玉虚子一干人等打入了地狱的深渊,不得翻身。
“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了两位公子了,想必大家都很感兴趣知道今日白天发生的事。”
晋元和慕安之有点无措,原来林佑言找他们是来证实那些人的背叛的。拿他们当枪使,果然是林盟主的作风,然而,他们又能做什么,只有添写油,加些醋,方能回报林盟主给他们的出风头的机会。
前半段是慕安之说的,说的基本属实,不过在大侠们背叛一事上却讲的避重就轻,且有些细节模糊不清,后面是晋元接口的,他把大侠们中毒的情况描述得一清二楚,又暗自加了些杜撰的“事实”。果然,在场的人都被激怒了,不过也对,邪教上门欺侮了人,又在口头上把他们这群人扁得一无是处,这口气可以忍下吗?当然不能,他们就算想,晋元也不会让他们忍,因此群情激奋是必然的。
林盟主,你在利用我们时,便该有了有朝一日你会后悔的觉悟,呵呵。晋元展颜一笑,倾城倾国。
功成身退,晋元和慕安之趁着大家把注意力放别处时,偷偷溜出了明刑堂。出了明刑堂,俩人并肩走在小径上,没有说话,唯有半圆的月亮殷勤地照亮了前方的路。
一时间,气氛倒有着说不出的融洽。夜已深,草丛间,虫鸣不断,在为他们奏乐,凉风吹过,树上枝叶哗哗作响,似是在唱歌。如此良辰美景,俩人月下漫步,对影三人,生出了几分诗意。
这份静谧是终结在慕安之的话中,“晋元,咱们这么做,林盟主他……”会找我们麻烦吗?
晋元噙着笑,道:“安之,林盟主此刻最需要做的便是安抚人心,其它的他也没精力去管。何况,你忘了吗?再过几日,新盟主即位仪式,他还有嘴插话吗?”
新盟主?是啊,慕安之忆起,擂台上,晋元赢了他,成了下一任的盟主。
慕安之抱歉一笑,道:“我忘了。”
“那你以后就在这里……”等着下一任的继承人出现吗?
这是慕安之不敢问出口的,他怕,晋元说出的确并不是他心中最想听的那个答案。然而,他如果不问,内心里的挣扎和无尽的猜想,却把他折磨得透不过气来。
晋元皱起来眉,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慕安之问的,也是他需要去抉择的。“安之,我现在无法回答,你给我点时间好好考虑,等我想通了,我会亲自向你说明的。”
晋元说完,也不看慕安之的反应,慌乱地从慕安之身边跑开。慕安之试图抓住晋元的手,却是晚了,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人跑远,而他无能为力。手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有的是一颗孤寂的心在跳动。
一夜无眠,晋元一晚上是在辗转反侧中度过的,一闭上眼,慕安之欲说还休的样子一直在脑海中回放,直至天明时分,他才有了困意,渐渐睡去。隔壁的慕安之自然也是无法入睡的,晋元临走前的闪躲和惊慌,都使他感到了不安。有时,他又会嘲笑自己,他在晋元的心中的分量是否有他想的那么重要,或许他在晋元的眼里不过是个朋友,一个江湖里认识的朋友,转身就能是路人的角色。带着疑惑,慕安之慢慢睡着了,只是嘴边的一抹笑,没了以往的甜蜜,有的只是苦涩,苦的能抹杀所有美好的回忆。
俩人的起晚,赛华佗和林悦儿并没有想到它地方,觉得俩人是昨日太累,今日的睡晚是理所当然的。四人在绯云居坐下吃饭,不过短短两天时间,却物是人非,桌上少了个人,只留下一个空位,等着主人再次归来。
桌上的菜,一如以往的精致,人们却失了动筷的兴致,席间的气氛降到了极点,仿若除了人出气的声音,便没了声音,寂静得吓人。
林悦儿是最先出声的,一向爱热闹的她,对这种沉默是招架不住的,既然没人说话,那么就由我来打破吧。“大家吃饭啊,光看能饱吗?”
说着,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