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都市之般若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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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把钱递过去,眼前浮现出顾小月苦大愁深的小脸:细淡眉毛皱着,眼眶红红,小嘴抿得紧紧,带点委屈,却又倔强……凌厉走了一会儿神,等回过神来,见男人正翻着找零钱,摆摆手说:“不用找了。”男人立刻堆出满面笑容,搓着手说:“这怎么好意思呢。”一边说,点头哈腰地走了。
凌厉吃完便当,躺了一会儿,有点躺不住,耳边老是小狐精把手指头尖绞得发白,通红着脸咬牙切齿说的那句话:“我打不过那些坏人。我……我只会这个……”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还死撑着不肯哭。后来捂着腰下楼,慢慢踢开支架,可是腰疼的骑不到脚踏车上去,火辣辣的太阳底下,瘦巴巴一个小孩儿推着脚踏车一瘸一拐慢慢走……
只不过一只小狐精而已,死了也没什么吧,明明是蝼蚁一样的生物!
心里这样想着,可是躺了不到两分钟,凌厉忍不住折身坐了起来。摸摸小腹,心底叹息,驱魔人的愈合能力虽然是超强的,但这也有点为难啊。长叹一声,凌厉摇摇头,慢慢站起来,下楼,取车。
6
窗外黑了下来,又一天过去了。
顾小月翻了个身儿,立刻腰疼得他想去撞墙,老板给的膏药好像不怎么管用。
房间里又闷又热,顾小月每天都泡在自己的汗水里,身上出现了很多小红点,刺痒难受。已经三天没洗澡了,身体都臭了。趴了一会儿,顾小月忍痛慢慢爬起来,大腿根一直打哆嗦,好不容易站稳,慢慢爬下楼。
院子里没有灯,月亮撒下清辉。
脱上衣比较容易,脱裤子却费了很长时间,弯腰的动作很痛苦,顾小月把短裤和三天前新买的内裤慢慢褪到脚脖子上,提起脚甩到一边。之后努力了几次,却没有办法拿到水桶里的舀子。
顾小月咬牙想了一会儿,决定用法术。刚起这个念头,阿福的声音在身后笑着说:“要不要帮你啊,小月?”
顾小月打了个激灵,手已经被反剪到背后,嘴里被塞了一团布,连眼睛也给蒙了起来。阿杰的声音说:“这小子眼有问题,蒙起来看他怎么使坏。”阿福低笑:
“说的是啊……小月啊,热坏了吧,我给你凉快一下。”一桶井水从顾小月头顶浇了下来,冰凉的水激得全身发痛。顾小月呜咽着挣扎,手臂立刻传来一阵奇疼。阿杰笑着说:“乖,别动啊,不动就不会疼。”
手被绑到后面,绳子勒得很紧,每动一下就疼得像被锯子锯。然后胸前两颗细小的乳尖被两只手分别捏住,又是揉又是舔,两腿间精巧的器官也被抓住了。最可怕的是,一根手指抵在后面那个地方,试图顶进去。
顾小月惊恐地挣扎,换来一阵剧痛。乳尖被惩罚意味地啮咬,手腕上的绳子勒得更紧了,后面,后面被捅了进去……好痛好痛!就在这时候,右腿突然被高高抬了起来,刹那间腰间传来的剧痛几乎使他昏过去,哀嚎一声,浑身瞬间脱力,连挣扎的力气都找不到了。
顶在后面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在狭窄干涩的甬道里搅动,顾小月痛得快疯了,可嘴被堵着,连喊痛都做不到,只能用鼻子拼命抽气。脚趾头因为过分的疼痛微微抽搐,在月光下像一朵颤抖的可怜的小白花。
好难过!
顾小月拼命摇头,想从那根手指上把自己拔出来,可是腿被分得更开,另外一根手指在入口处揉着,想要也挤进去。
不可以!顾小月心中惊恐地想,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那根手指就硬插了进去。好痛,不能忍受的痛苦,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与此同时,抓着前面器官的手也在用力揉弄,那只手很粗糙,用的力气很大,脆弱娇嫩的器官被这样对待,简直和用砂纸打磨没什么两样。
突然,不知道是什么尖尖的东西从前面的器官顶端插了进去。
“呜……”更加刺激的痛苦带来全身的抽搐,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顾小月心里说不出是怅然还是解脱:要现形了,完了。
妈妈说,千万不要现形,切记切记。
他忍受那么多痛苦,就是怕现形,可还是被逼得现了形。他绝望地想:会被抓到吧?会被剥皮取毛吧?肉会被炖了吃吧?
阿福和阿杰望着手里突然出现的小狐狸,露出惊恐的神色,一齐大声惨叫,用力把这毛茸茸的动物甩了出去。
7
一只稳健有力的大手接住了小狐狸。手的主人是个面容英挺的男人,眉头紧皱,眼放凶光,瞪着阿福和阿杰的样子像要吃人。阿福和阿杰还没有从美少年变成动物的震憾中清醒,已经被打了出去,还来不及爬出去,纷飞的拳影脚影已经把他们砸回地上。
等把这两个男人打成猪头,凌厉一脚一个,把他们踹飞到墙上,紧跟着追过去,飞起右脚把右边的压在墙上,右臂一弯,把左边的一个也固定住。
“看我的眼睛。”凌厉命令。
阿福和阿杰战战兢兢地看过去,男人的眼睛冰冷深邃,吸引着人的灵魂往冰冷的深渊里堕落。不一会儿,阿福和阿杰的表情就变成空白了。
“今夜你们两个商量好一起出来做坏事对不对?”凌厉问,声音冰冷沉寂,像冰下的海水,又高高在上,仿佛是来自神的喻旨。
两具行尸走肉点头。
“你们本来打算上街玩玩,喝点小酒,找个地方打发时间,突然临时起意打算抢劫门中右转那家银行,对不对?”凌厉又问。
两具行尸走肉的脸上露出一点犹豫,终于还是点下了头。
凌厉满意地点点头,手脚一松,两具行尸走肉滑倒在地上。凌厉探身到墙头折下两截树枝,摘掉叶子,一人分给他们一根树枝,继续用冰冷沉寂的声音说:“你们现在手里拿的是一把刀,拿着它,命令银行职员把所有钱交给你,一定可以成功,对不对?”
两具行尸走肉脸上犹豫的神色加深。
“抢到一百万,你们就是有钱人了,不用在快餐店打工,可以包个漂亮的男孩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很爽是不是?”凌厉的声音更加幽冷,像从地狱而来。
两具行尸走肉脸上的犹豫消解,露出贪婪的笑容,拼命点头。
“那还不去?”凌厉让开一条路。
阿福和阿杰神情诡异,提着树枝一摇一摆走出去。
这样做有违驱魔人条例,不过嘛,凌厉冷笑一声,摇摇头,捧起昏迷的小狐狸。雪白的小狐狸,一条黑色纹理从头顶延伸到尾端,小身子蜷成一团,蓬松的尾巴伸到胸前,用小爪子抱着尾巴尖儿。眼睛紧闭,小小的脚爪轻轻抽搐,昏迷中的样子又凄惨又可怜。
“喂!醒醒!”凌厉拍拍小狐狸的脑袋。
没动静。
凌厉叹了口气,捧着小狐狸回车上。带伤出手的后果是伤口崩裂,身上的衣服快被冷汗浸透了,小腹地方的衣服红成一片,看来复原工作又要重新开始。
小狐精现在这个样子当然不能去人类的医院,带回驱魔人的地方也不太方便。
在街上转了一会儿,凌厉从后座扯了件暗色衬衣换上,调头去宠物医院。
狐狸和狗都是犬科,去宠物医院大概没错吧?凌厉看看表,九点二十七,希望宠物医院还没有关门。
到了地方,一个苹果脸的小姑娘连忙把小狐狸接过去,连声赞美凌厉家的狗狗漂亮,问是什么品种的,长得好像狐狸啊。
凌厉淡淡一笑。
一个戴着眼睛的年轻男人从里面走出来,问怎么了。
“后腰那儿给踩了。”凌厉说。
小姑娘一脸同情:“是给大狗踩了吧?现在正是交配期,好多狗狗发情,看到漂亮的小狗狗一个个如狼似虎地就要扑,唉呀,小狗狗被踩了腰,真是可怜。”
8
凌厉脸色铁青,转头研究墙上挂的画。
医生拨弄了一下小狐狸的身体,露出惊异的神色:“这是狐狸吧?”
“啊?真的是狐狸!?”小姑娘更好奇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伸手想摸小狐狐的耳朵,怕被咬,又收回去,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凌厉甩出一撂钱,淡淡说:“辛苦了。”
医生也是上路的,点点头,示意围着小狐狸转圈的小姑娘安静下来。小姑娘把钱收起来,立刻跑回来好奇地看小狐狸……
医生动手给小狐狸检查身体,也不知道碰到哪儿,小狐狸又是一阵抽搐。医生拨开小狐狸的尾巴,从雪白的小肚子往尾端按过去,小狐狸从昏迷中痛醒,瞪着乌溜溜的黑眼珠死命挣扎,每被按一下都会激烈抽搐,吱吱咛咛叫着,四只小爪拼命抱医生的手。
小姑娘拿来两副手套,一副给凌厉戴,一副自己戴,四只手分别捏住小狐狸四只小爪子。医生按住小狐狸的身体继续检查。小狐狸挣扎不动,一边抽搐一边拼命扭身子,忽然望见凌厉,湿润的黑眼睛里立刻露出求救的哀色。
凌厉狠心不看,小狐狸吱吱叫了两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摸到底下,医生揪住生殖器看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捻动。小狐狸发出凄厉的长叫,疯了似的扭动。凌厉一阵火大,刚要发怒,医生手指轻轻一抽,从小狐狸的生殖器里抽出了半根牙签。
牙签有半根手指长,末端被鲜血浸染成红色。
小狐狸瘫软在手术台上,小脚爪一下下地抽动,紧闭的眼里流下眼泪,挂在雪白的狐毛上,像两颗晶莹的露珠。
气氛忽然有点诡异。医生面无表情地盯着凌厉看了一眼,一甩手腕,带血的牙签不偏不倚落进垃圾筒里。小姑娘涵养功夫不足,大眼睛骨骨碌碌直转,上上下下打量凌厉,好像要把他肝子肠子看个透儿。凌厉脸上有点挂不住,眼睛四处溜,手都不知道往哪儿往了,清了清嗓子说:“还有腰。”
医生低下头,镜片上反射着冰冷光线,“照个X光吧。”
结果出来,腰部轻度骨折。
医生说伤势本来不严重,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被外力重新拉断,估计会疼上好几天。小姑娘给小狐狸打了一剂止痛安眠的针,医生又给开了些消炎安眠的药,叮嘱一遍恢复期的注意事项。
临走前,年轻的男医生把凌厉进来时给的钱退回来,面无表情地说:“恕我多嘴,动物也是有生命有感情的,不要做得太过份。这笔钱我不愿意收。”
近来的钱难道是有了寄生体,一张张都长了牙会咬手?凌厉一脸尴尬,坚决不肯收回钱,医生摆出一副你不拿回你的钱就别想走出这个门的架势。凌厉无奈,只好取回自己的钱狼狈离开。小姑娘追出来,拿着一个漂亮舒适的宠物笼说是送给小狐狸的。
凌厉苦笑一声,拒绝了她的好意。
腰上的伤口比想象中严重,每走一步都像往小腹上插了一刀,跨上车的动作撕扯着伤口,痛得凌厉一阵头昏,不久前换上的衬衣又被汗水和血浸得湿透。关上车门,凌厉长出了口气,靠在座上休息片刻,把怀里抱着的小狐狸举起来。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打安眠针的效果,小狐狸睡着了,薄薄的眼皮盖住了乌溜溜的黑眼睛。想起那双眼睛里的痛楚哀凄,凌厉有点心悸,轻轻把昏睡的小狐狸放到副驾上,发动汽车,缓慢平滑地行驶在流光溢彩的都市夜色里。
回家了,小狐狸。
9
凌厉自己的时候天天拿快餐对付,现在多了个气息奄奄的小狐狸,需要补充营养。第二天一早凌厉就打电话给中介公司,上午保姆到位,从此家里一日三顿飘鸡汤的浓香。
药物的作用下,小狐狸整天昏睡不醒,但只要把香浓的鸡汤放它鼻子底下,小狐狸湿润的黑鼻头就会轻轻抽动,眼珠在眼皮底下滚上一会儿,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趴到碗上懒洋洋地啜吸,每次喝不了多少,头一歪就又睡去了。有一次喝著喝著竟然睡著了,一头栽进汤碗里,弄得满头油腻。凌厉把它的脑袋拔出来,小狐狸甩甩油淋淋的脑袋,茫然瞪著凌厉,眼皮落下,慢慢睁开,又落下,慢慢睁开,再落下,头一歪睡著了。
凌厉对著溅满油花的床罩叹口气,吩咐保姆揭床单,铺新的,安慰自己:不错不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在保姆的精心照料下,凌厉腰上的伤口渐渐愈合,小狐狸也一天天胖起来,黯淡的皮毛恢复了光泽,白色皮毛积雪一般闪著晶光,脊背上一溜乌线黑润发亮,黑缎带一般。
凌厉最爱做的事就是摸著小狐狸柔软的脑袋入睡。
有一天早晨凌厉醒来,发现怀里抱了个全身赤裸的美少年,眼珠子差点蹦出去。
凌厉把冷气开足,拿一张毯子裹住顾小月,出去买了一堆衣服回来。中午故计重施,用鸡汤把顾小月叫醒。顾小月醒来後,把自己连头带身子裹进毯子里,再叫也不肯出来。凌厉把他连人带毯抱进浴室,抽下毯子,把他扔进放好的热水里。顾小月抱住肩膀缩到浴缸角落,垂著眼睛,扁著小嘴儿,一副受虐的小媳妇儿脸。
“内裤和睡衣都在架子上。毛巾也在那儿。”凌厉向後转,迈步,啪一声关上浴室门,把鸡汤端回厨房倒锅里继续熬。
翻了五六份报纸,浴室门轻轻打开。
凌厉继续看报纸,不理他。
窗帘大开,阳光洒满半个房间,木地板闪著润泽的光,鸡汤的香味在房间里弥漫。顾小月站了很久,慢慢摸住瘪瘪的肚子。那个男人手边放了两碗鸡汤,其中一碗一定是给自己准备的。鸡汤还在冒著热气,闻起来好香,不过喝起来才真叫棒!虽然隔得远,但汤里冒出来的那个小尖儿一定是鸡翅的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