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良夫-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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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儿看她傻住,脸色有些变了:“怎么?你不是说你会吗?”
严小夏有些踟蹰:“是会的。”可是会什么啊?
“那就唱啊”芙儿走到她身前,一张小脸上满是着急,生怕这又是送来一个不行的。她扭头看了看躺在榻上的人,见他面上露出几丝不耐烦的意味,更是急了。索性推了一把支支吾吾的严小夏:“怎么?到了这儿又不会开口了?
“不知……”严小夏有些犹豫,唱歌,唱就唱,那么多歌谁怕谁啊?关键是,不会这人是已经点了歌的吧?她决定赌一把:“不知老爷有没有特别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
芙儿听她这样问,倒是顿了一下,不禁让严小夏心里狠狠地提了起来。不过她又摇头道:“上次有个叫册儿的,唱的哪个曲子,倒是很好听。不过听说是京都乐师的曲子,不知你听没听过。”
“芙儿姑娘说来听听?”严小夏听她这样说,原来自己做的曲子也能唱?那就没什么问题吧?现代那么多歌难道还能没有个这人爱听的?想到这,她才暗暗放下心来。
芙儿想了一想,才道:“名字……名字好像叫做红袖泪。你听过么?若是能唱来,倒也不错。”
“这曲子倒未曾听过。”严小夏佯装仔细想过,才遗憾地摇着头。
“那就唱你拿手的。”男子开口,明显已经有些不耐。
严小夏低低地应了一声,答道:“那就唱一个叫《断桥残雪》的曲子。是一个姓许的乐师做的曲子。”
她缓缓开口,有些紧张,这样唱歌给人听还真是有压力,不过也只好豁出去了。
寻不到花的折翼枯叶蝶
永远也看不见凋谢
江南夜色下的小桥屋檐
读不懂塞北的荒野
梅开时节因寂寞而缠绵
春归后又很快湮灭
独留我赏烟花飞满天
摇曳后就随风飘远
断桥是否下过雪
我望着湖面
水中寒月如雪
指尖轻点溶解
断桥是否下过雪
又想起你的脸
若是无缘再见
白堤柳帘垂泪好几遍
……
她静静清唱完整首歌,心里又崇拜了一下原作者,写的真是好,她感觉自己都能看到那幅断桥残雪的画面了。
虽然,虽然其中有些跑音,不过应该没有大碍,反正他们也没听过原唱,无所谓的。只是,这些人能不能欣赏的动,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她低着头不敢抬,只站在那里等着他们的回应。若是赞好,就算过了一关,若是觉得没办法接受,那她只有另想法子了。
男子的声音久久未有响起,严小夏便一直不敢有动静。直到芙儿好似终于忍受不住安静,才轻轻咳嗽一声说道:“这个曲子,真是好怪啊”
严小夏“嗯”了一声,才抬头看她道:“我会唱的,都是这样子的曲调,和旁的乐师做的不同。”
“都是那个姓许的乐师做的曲子吗?”男子开口,声音有些沉,也听不出来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并非。有几首是他的,还有些是别人的。”严小夏回答他,成败在此一举。
芙儿笑道:“那还有别人的也是这个调子?”
严小夏摇头:“也非,调子都不同,可是老爷听了可能会觉得都有些古怪。”
“那你为何不唱些同他人一样的曲子?我听那个红袖泪,就比你这曲子要好听多了。”芙儿又看向男子,道:“老爷,你说是不是?”
男子却不言,只对芙儿道:“带她去点翠居住下。”
这意思就是过关了,不管是好听还是不好听,起码能够留下,也算是好事了。
芙儿应了声,就带她走出去。
在前方带路的她还一面好奇地问:“你那曲子,可是从襄南岛那边传来的?听上去不像内陆的调子。不过倒也能让老爷欢喜,你可是得了好运”
严小夏自然微笑:“也是托了芙儿姑娘的福。”她左思右想了一下,如果说襄南岛传来的,起码可以省掉很多麻烦。至少他不会追着要地址什么的。于是又道:“芙儿姑娘好是聪明,我的曲子都是从襄南传来。所以可能听着有些不惯。”
芙儿听见她如此说,当即拍手笑了起来:“怪不得。我说内陆怎会有人做出这样的调子,现下倒有了解释。”
严小夏但笑不语,跟着芙儿继续绕着府里的长廊向前走。
但是一路看过这府中装修,豪华度不比苏州朱府差。她开始疑惑起来,刚才那个男子到底是何人士?
像姜大爷一样住在这一带的,都是平民百姓居多,有几个会像他这般有钱,府中奇大,从外面看却毫不起眼的?她可未曾听说过这里有一个这么有钱的人在。
而现下整个江州封城,如果蛮夷真的打了过来,看见这么豪华的人家肯定是要抢的。难道这人也不怕?竟然不趁着开城门的时候走掉。虽然他眼有残疾,可是怎么也不会要在这里继续等死吧?
不过她转念一想,如果真是月华也来过这里。那说不定他们之间还真的另有隐情。
她突然站住,向芙儿道:“芙儿姑娘,我可否再出府一趟?”
“为什么?”芙儿转过来,她摇了摇头道:“秋娘难道未曾跟你交待?到了曾府是要住下的,待到几日后秋娘来接你时你才可出去。”
曾府?这人姓曾,可是严小夏还是想不起来平时小二插科打诨时有提到关于江州姓曾的人家。于是作罢,她只得露出哀求的神色道:“芙儿姑娘,此时也无事,可否容我出去一个时辰,我有一件东西忘了带来。”
芙儿却仍是不肯答应:“这是规矩。”
“芙儿姑娘,你通融一下吧?我只是需要一件东西。”她越想越是心急,得赶紧回去喜运来交待一下,否则若是在这里待上几天,小二带着盛子他们找来,那才坏了大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的身份拆穿的话,就什么也不要再想了。
可是芙儿却脸色沉了下来,原本一张娇俏的小脸突然变得异常诡异,像是被一个大人附身一样,面无表情地道:“小夏姑娘还是在府中安稳住下吧老爷随时有召。”
她冷冷说完,便直接甩手走掉。()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月华
第一百五十二章月华
严小夏傻愣在那里,不知是该往前走还是往后退。难不成这偌大的府邸让她一个人去找那个叫点翠居的地方?
不过还好,在芙儿消失在她的眼前后,就立刻又走过来两个丫鬟,各自对她福了福身,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小夏姑娘这边点翠居。”
她跟上两人,走过长廊到达点翠居。
两个丫鬟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待她进到里面去之后,两人也跟了进去。侍奉她喝茶洗手,各自分工妥当。
还未等她客气开口,两人其中之一就开口道:“芙儿姑娘吩咐了,叫我们这几日好好照顾小夏姑娘。”
这意思严小夏听得清楚,说什么照顾,分明就是监视。她只得笑着点点头:“多谢两位姑娘劳心。”
两人俱又福了一福,才退至门口关上门,容她一人在屋里冷静。
严小夏不禁苦恼,现在这个情况她走不开,只有祈祷老掌柜或者是阿土能够拦着盛子。她暗暗咬了咬牙,若是能唱歌唱到那个姓曾的男子满意,说不定能探的什么消息。只是如何开口如何解释,这都是一门学问。
暂且,只好按兵不动。
待第二个清晨,天色还黑,严小夏就被叫了起来。两个丫鬟不言不语的就开始给她梳洗装扮,俨然不顾她打着呵气的疲乏模样。
严小夏心里暗暗嘀咕,这清晨的天气虽好,却也不用在这样的大冷点就早起活动吧?
她被带到花园处,看着旁边只有围绕几盏灯笼,阴沉沉坐着的曾家主人,暗暗咒骂了一句,才请安行礼。
那男子也不多言,上来直入主题:“已近冬日,梅花渐开,唱一曲关于梅的。”
严小夏吞下去一个呵欠,再忽视着寒冷的天气,集中精神想关于梅花的歌曲。
她笑了一笑,开口唱开。
……
倾尽天下笑颜
流水一过,昨日亦非昨
浮华梦境情动
长相忆,醉青楼
花神泪,提春,晓葬英雄
美人关,一生寂
堪堪难遇若相惜
思引如梅,雕花隐青衫
……
一曲终,她又恢复毕恭毕敬的样子。
“这是谁的曲子?”男子懒懒开口。在这样寒冷的冬天里,他自然周身围满暖炉,还被裹上厚厚的裘衣。一大整块动物皮毛盖在他的身上,四肢去除,严小夏感觉那上面甚至还有血滴。
“怕老爷听不惯昨日那种调子,这曲子是内陆的一个不知名乐师做出来的,也是仅会的一首古曲。”她答着,抬头看向芙儿,果见她较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实话,这首歌完全不是唱给这什么老爷听的,而是给芙儿的。在府里最不该惹到的人,当然是主子身边的大红人。被穿小鞋可比什么都可怕。
男子果然并无其他兴趣,他只懒懒挥手,便让严小夏下去了。
她回到点翠居,已再无睡意。这工作的好处就在于工作时间少,可是不好的地方也在于工作时间少。少到严小夏根本没有机会打探任何消息,只能在点翠居里焦急等待。
她无法得知外界消息,更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引起注意。
虽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严小夏甚至连洗澡都没办法自己动手。
她尝试想出去,可总是被那两个贴身丫鬟盯住。她也尝试以迷路为借口而在府中乱转,看能否得到些许消息,却总在关键时刻又被拽回正途。
这样在曾府中待了三天后,严小夏开始坐不住了。连晚上睡觉都是恶梦连连,时时被惊醒。有时候梦见英慕华被捆住,月华对他严刑拷打。有时候梦见小妮冲进曾府来,所有人都被抓。
这些梦境扰的她精神全无,以至于在芙儿又一次叫她去陶然居时,她竟然真的迷路。这一次,想让那两个贴身丫鬟出来,却不见人。
如果迷路,不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走,那这种种真的迷路,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坏事。她心急的跑过两条走廊。
好不容易看见一个人朝她这个方向走来,严小夏顿感被救,正要冲过去问路,却突然发现,那是个瘦高男子,他正低着头拿着什么在看。
严小夏立刻警醒,躲到一边。那男子好似警惕心也很高,感觉到有人,他抬了抬头,却并没有发现严小夏。
她再偷偷看个仔细,那男子脚步微转,已经走向另一条路。但这一霎那间,严小夏已经看清楚,这人正是商队中的那个男子,也正是严小夏猜测扮成男子的月华。
严小夏心跳如雷,小心的跟在他身后不远处。月华来处正是那个荒败小院的角门,严小夏这时走到这里,她才确定。上次小二真的没有看错。也算是自己这几日没有白等。
她毫不犹豫的放弃出府的机会,跟住月华。小心的不让她发现,跟在她身后看她所去何处。
出乎严小夏意外的是,月华竟然越走越偏,却并未向陶然居而去,反倒是走向府中西院,一处严小夏从没来过的地方。
青石板变成了冰冷的白玉地面,这奢侈的铺陈方法让严小夏瞪大双眼,也更是小心。因为这里要比陶然居那儿更加安静,也更加容易被人发现。
前方月华的脚步叩在地上,发出清脆回响。严小夏躲到一边,从衣袖上狠狠撕下两块布包在鞋底上,才方敢踏上去。
越往前走,越是安静,甚至都可以说是寂静了。她听着自己缓慢的呼吸声,从害怕一点点变成无畏。如果说无法救下英慕华,那其他的事,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直到月华走进一处院落,严小夏才屏住呼吸,小心地靠近。
院落里外都是无一人守候,与陶然居的人数众多相比,完全不同。她从月华未关紧的门里进去,正好看见月华推开一扇侧门走了进去。
里面顿时传来对话。
“你今日可有想好?”严小夏顿住脚步,果然是月华的声音,她悄悄伏在门上,向内看去。
月华负手背对着这边,而在她的正前方廊下,一张摇椅上坐了一个人,今日阳光不足,那地方又正处阴暗,远远看不清样子。只看见那人身上所覆的部分毛皮低低垂在地上。
严小夏听那人开口道:“月华姑娘三顾茅庐,可让小生愧不敢当。”是个带些沙哑的男音,他的话语里似充满笑意,却也显得有些轻佻。
月华轻轻一笑,妖娆万分的向他走去,严小夏在她身后看着,一条辫子一身男装看上去格外不搭。却见她的手在前面摸索什么,待她垂下,才看见她已将假胡子扯掉,扔在地上。
她向那男子走去,轻轻伏在他的身前,音色婉转:“穆南先生若是真的能将小女子一片心意看在眼里,可就遂了小女子的愿好了,何必还要一再拒绝呢?”
那个叫穆南的男子,语中笑意更浓:“今日月华姑娘来,原来已存了使美人计的心思?那小生可真是艳福不浅了。”
“若是穆南先生愿意与小女子共谋大业,又怎会只有艳福可享呢?”月华也像是轻松调笑,却是越靠他越近。
穆南不由出手去挡,严小夏只见到他从黑暗处伸出的手,竟也像这曾府主子一样,有种病态的白。
“可是月华姑娘别忘了,小生已是病入膏肓之人,实在对尘世琐事无甚挂心。”他草草挡住月华的来势,声音听得出也有几分虚弱。
严小夏不禁在心里暗暗揣测,他有可能和曾家主人得的是一个病症,只是不知他是否也是已盲至人。
月华却在听他此言之后,站起身来,也收起邪魅的语气,冷冷道:“穆南公子,我来曾府三次,次次都是以诚相待,希望穆南公子可以出山助我一臂之力。可公子却皆是以推脱之词敷衍与我。这让我月华,如何在江湖上继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