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果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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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疏在马车里打帘外望,看见这客栈潦倒外形後嫌弃了好久,终究还是因为方圆几十里外再无第二家客栈可供选择,不得不下令停留在此过夜。
客栈前连喂马的马槽都堆满了枯叶污水,马厩狭窄得容不下两匹马转身。店家屁颠屁颠跑出来牵马,硬是把那十几匹骏马塞到了柴房後院里。
搓著手,眉开眼笑的对一眼看上去就是这行人领头人物的陆子疏鞠躬作揖:“这位公子,本店服务周到,您有什麽需要的尽管吩咐,本店还有几间上好房间,小的可以领公子爷去看。”
所谓的三楼上好房间,比起楼下两层来只不过是不漏风、不渗雨罢了,陆子疏眼角瞟到床榻上铺垫的床褥还有暗黑色污渍,当下脸色就黑了一半。
左挑右拣,勉强选了最东头那间相较而言干净整洁稍许的雅房,将马车里放置的白狐裘垫拿来铺在榻上,又在房里燃了旃檀香,差人前後左右细细打扫了一个时辰,陆子疏才拉著晋息心的手进了房。
这时天际已然全黑,几点星子亮闪在夜幕之上。
知道陆子疏素来挑剔,晋息心特别检视了房间一番,确认桌面、墙角、床底均无落尘蛛网後,正要跟著陆府下人一同出房,陆子疏攥住他的手却没有放,说:“那些房子都太邋遢,今日你同我睡这间。”
袭烟眼疾手快,把後脚还逗留在房里的其他丫鬟们一股脑推出门去,自己也上赶著出了门,反手把门掩严实了。叮嘱尚在门口肃立的侍卫,今夜无需守夜,都远远的避开这一层楼,听到什麽奇怪的声响也不用出门察看。
侍卫们今日在霖善寺差点跟守寺和尚动起手来,听袭烟这麽一说,乐得放松清闲,纷纷下得楼买酒切肉去了。
他俩不是没有在同一间房过过夜,抵足而眠,或彻夜长谈都有过,但今日气氛似乎与往常不大一样。晋息心榆木多年,常年难以开窍的人也终於察觉到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陆子疏拆了绾得齐整的发饰,长发水流般泄披下来。不甚在意的将发丝撩到耳後,手指微动,褪去身上繁复外袍,只存了宽松月白的里衣,松松散散的倚坐在摆了茶壶盅杯的桌案旁,一手托腮,明亮如星的眸子懒懒的盯住他。
晋息心回视著他,起初眼神是疑惑;随著陆子疏一瞬不移的目光紧紧咬住他视线,小和尚率先掌不住,把目光偏游开去。
不解的想莫非今儿个夜间温度竟然较白昼还要高,不然他怎有种热度袭脸的错觉。
那厢托腮凝视他的人倒是气定神闲,悠然自得的唤他:“息心,你将脸转过来,我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
晋息心却是没来由的心虚,莫名不敢转脸去看那人。
支吾著:“夜深了,还是快些收拾了睡下罢。”
“你很热?”陆子疏的声音带有笑意,“从颈子到耳根都红透了,不敢看我是为何故?”
旃檀香幽幽散发在房中各个角落,但那上等名香的淡雅,却是给另外一股更为浓郁、更为诱人的香味慢慢压了过去。
晋息心鼻翼嗅到他熟悉的、少年时代多次在陆子疏身上嗅到过的沁人心脾的清香,平素都是淡淡的若有若无,今夜却好似怒放的鲜花,浓郁得叫人无从忽视起。
以陆子疏为原发点,那股子叫人心头躁动、热度陡升的香气,一丝丝一缕缕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他不由得拉了拉自己衣领,把喉咙露出来,以期减轻一些热度。
“不是,子疏……你觉没觉得这房里极是干燥,而且空间很逼仄?”他一张口,更多诱人的香味径直袭入口鼻,竟叫他哽了片刻,“我有些喘不上气。”
回话里笑意不减:“嗯,我亦略有所感,这间房的香味好生浓郁。”
“你搽了什麽香?从你身上传来,一刻比一刻浓烈了。”
“你不喜欢这个香味?”
“还好……只是这气味似乎容易让人走神,神思恍惚。”眯了眯眼,晋息心走到窗前欲打开窗牖透气,“我将窗打──”一阵香风掠过,後背已倚上一个温热柔韧的身子,陆子疏将头枕靠在他肩头,轻轻的蹭动他後背。
陆子疏的身体很热,甚至可以说在发烫。
☆、(16鲜币)第二十一章 发情
第二十一章 发情
晋息心一僵,握著窗牖的两只手都停滞在原处,他不敢动弹,背後鲜明的热度和陆子疏身上传来叫人心生奇怪欲念的香气,冲刷得他大脑一片混乱。
“子疏?”僵硬著询问将头枕靠自己背部的人,“子疏,你身上好烫,你怎麽了?”
“你听说过上古神龙的传说麽?入了情障的龙,一旦生起七情六欲,情动最切,便需与意中人交合泄欲,”热热的气息喷吐在耳後,那人似叹息似痛苦的,慢慢用身子在他背後蹭动,“不然便会坏损修为……那神龙最不堪忍受的,便是这欲与人行欢却苦苦求不得对方允准的难言苦痛……”
那香味,随著陆子疏不断蹭动,越趋浓郁,漫天扑面而来。晋息心喉口发干,给蹭得丹田油然而生一股燥热,有些站立不稳。
“曾经有一条紫龙,伤筋动骨的爱了一个世人眼中均认定不可爱之人,他苦苦央求那人同他合欢,这本是龙族传承亘古的习俗与天性,却是给那冷情薄幸的男人一口拒绝……”陆子疏低低喘息著,声音软得像抽去了肌骨,手指慢慢爬升到背对著他的晋息心胸膛上。
从胸膛处传来的搔痒感,把晋息心激得顿然打了个哆嗦,即便他再迟钝,也察觉出陆子疏今夜不对劲。
猛然转回身,迎面就撞上陆子疏酡红似酒醉的容颜,淡紫色眸子里嵌了一汪深潭水,气息紊乱的往他怀里倒了过去。
紧紧攥住他衣襟,似乎很吃力,一字一句继续挤出话语:“对於那龙来说,强按情欲是最为忌讳的事情,可是为了得到那人真心,他一直恪守本分,安静的跟在他身後,忍受月圆之夜噬心的欲念折磨……”攥住衣襟的手指用力揪紧,声音里带了恨意,“可是、有一日,那自诩佛门高僧的男人,却对他说,妖性淫秽,让他有多远,便离他多远……”
“那龙,爱的是佛门中人?”敏锐的捕捉到这个故事中叫人悚然心惊的细节,晋息心突然间怔忡了一下,一些零碎的片段忽然措手不及的闪回在脑际。
他隐约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畔沈如古井的响起──
“吾断然不会同你行那苟且之事,你若尚有几分廉耻之心,便自寻它处去,莫玷污了佛门清净地。”
另一个声音,同样叫人熟稔而心惊,狂狷而清傲的大笑,又轻佻如许,“吾偏认定了汝,定要汝在吾身上,体会到欲仙欲死的畅快,偏要汝离不了吾,夜夜只想同吾纠缠厮磨,最好是让汝便死在了吾身上……”
“住口!”
哈哈大笑,声更妖魅张狂:“汝动了真怒,汝乱了心──和尚,汝早已乱了心……”
汝早已乱了心……
乱了心…………
揽於怀中的身子猛然一抖,晋息心从零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低头便看见陆子疏紧迫盯著他的眼神;怀中人眼波微微发颤,那神采中透露出的某些要命的讯息,甫一交接,便让他顿时喘不过气。
陆子疏此际的眼神,不似个15岁少年,淡紫瞳孔中沾染了情色的气息,沾染到炽热交织的欲念,他面上模样也渐渐显露了痛苦神采来。
“息心……”他颤抖著,变调的话声里有哽咽的音,“息心,今日是月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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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未阖拢的窗缝,一轮圆月如玉盘高悬天际,皎洁月华顺著窗棂缝隙洒进这间寂静客栈中来。银华色光芒落到陆子疏脚踝,他好像给烫著一般,模糊的发出低低呻吟,再往晋息心怀里缩了缩,面色痛苦更甚。
上古神龙,若遭逢情劫,心动意转际,迫切需要同意中人行欢泄欲,月圆之夜尤甚。
可是那些不著边际的志怪传说,同陆子疏现下情形有何联系?
晋息心抱著身子越来越软的人,无法想透其中关联。只是陆子疏一声声的轻喘,叫他面皮阵阵发烫发红,他居然也有些把持不住。
不行,他无法再镇定自若的这般拥著陆子疏,他清楚听到自己胸腔中传来剧烈跳动,有生之年第一次产生心脏会不会就此从口里跳出来的错觉。
只怕再僵持下去,会失手把人摔落在地,做出什麽难以想象的举动。
咬了牙,“子疏,你定然是染了风寒或恶疾,我去替你寻袭烟来,她懂岐黄。”
把已趋绵软的身子抱放於床榻上,待要转身,却给狠狠捉住衣摆。
回首,陆子疏勉强仰起脖颈,一动不动的看著他,断续喘息了一会:“唤她无用,你……”他顿了顿,捉住衣摆的手沿著他腰身往上攀移,攀到他手心,死死攥住了,“……罢了,你横竖也不懂如何行事,你……你便按照我指令,帮我……”
──呆和尚,臭和尚,都那麽隐晦的跟你讲了上一世,你就不能偶尔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一次?
陆子疏气苦,可是身子著实热得难受;晋息心靠得他那麽近,诱得他身上龙香气息抵挡不住的散发出来,任凭主人如何压制都压制不住。浓郁氛香飘散整间上房,在在昭显著这具身子当真发情了。
映在晋息心眼里,陆子疏眸底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水汽,面上红霞遍布,呼吸短促,真是快要撑不下去的样子。
“我帮你,你要我如何做?”再无二话,冲口而出,他对陆子疏素来是言听计从,尤其是看到他这般奇异的在受苦。
陆子疏咬紧牙关,想著今世,不,应是这千年来的第一次竟是要他指引著那个榆木脑袋完成,恨不得随手抓住手边什麽东西,往这个前佛门高僧的脑袋上砸过去。但如今他却只能紧紧攥著他手心,额上不住渗出冷汗。
他大意了,以为散尽功体,这龙之习性便多少也能压抑一段时日;谁料到随著他年岁渐长,不仅失去的龙气在慢慢回复,就连这要命的情欲也在一点点积累蹿升,竟是在他毫无设防的情形下,陡然在这荒郊野外的破客栈里爆发了。
该死的人算不如天算……
陆子疏仅著单衣的身子,被陆续渗出的热汗浸得微湿,在铺了雪白狐裘的床榻上难耐的扭动。本就宽大蓬松的衣摆慢慢松散开来,腰间结扣不知何时也给他挣开,露出绸缎般光滑细嫩的肌肤。
压抑著喘息,稍微用力,把那人一直给自己攥在手心里的手拉低,牵引著,摸到自己尽力分开的双腿间,低低的跟呆若木鸡的人说:“你褪了衣裳,到榻上来抱著我。”
晋息心当场就炸了,一个激灵从原地跳起来,险些撞到床顶。
他用力抽回了陆子疏攥牢的手,连连倒退,如避蛇蝎般一直倒退到窗口去,撞翻了好几样家什。
陆子疏身乏气软,也没有起身的力量,只侧过面,喘息著看著他。
手心上残留著触碰到陆子疏大腿根部的温度,细腻而温热的肌肤,柔韧紧致,挥之不去的完美触感。晋息心哆嗦著,跟陆子疏侧过脸看他的眼神交汇,语无伦次:“子疏,你这是做什麽,你这是想要我做什麽,我,我!”
“我说过,我喜欢你,你当我是在同你玩笑?”
陆子疏目光移到他苍白面色上,眉眼重叠,恍若看到前世那个佛者,面对自己真心求欢的举动弃若敝履,眼神中透出绝然的厌恶。
“男子同男子怎能──”晋息心不假思索的说,随即又立刻换了口风,“不对,我是佛门中人,即便你是女子,我也……”
他的话语在接触到陆子疏悲怆的眼神时停了下来,陆子疏定定凝望著他,却又不单单在凝望著他。他似乎透过他,在看著某个消散已久的身影,某段湮没尘封的故事。
陆子疏紧紧抿唇,把视线下移到自己被他甩开的手上,不再搭理他。慢慢地,慢慢地把手探进自己衣襟下摆,晋息心屏住呼吸,震惊的看著他纤细苍白的手指,自顾自的缓缓往大腿内侧摸去。
“你在……”
陆子疏蜷起身子,手指轻颤,顺著柔嫩肌肤往後方探去,紧咬的牙关溢出一丝几不可闻的模糊呻吟。
断断续续呻吟入耳,陆子疏明明压抑音量到最低,却无一不清晰灌入晋息心耳里。
晋息心心头明白不该看,不该听,却无法克制,视线死死圈在侧过身去用背对著他的陆子疏身上。仿佛著魔一般,盯视他一举一动。
等到他自己察觉过来在做什麽时,竟然已是站到了床榻旁,俯了身子,把陆子疏正要探入自己体内的手捉住。
他把背对他的人身子翻转过来,陆子疏体热攀升到骇人的程度,长发披散在身下,胡乱蹭挪搅得床榻上一片凌乱不堪。
陆子疏低低道:“如何……你不肯碰我,还不肯让我自己碰自己?”
嘲讽的轻笑,可是由於体虚,那嘲笑声听起来无力又悲凉:“难道你们佛门,连自渎都要插手过问不成?”
“我不懂,子疏你究竟发生何事,你看起来这麽痛苦,可是却……却要……”
手又被挣脱,薄唇冷冷吐出:“少废话,不想帮我……便滚开。”急促的喘息了一阵,“我现在没有耐心,给你授课。”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常年相伴长大让晋息心看待眼前这个人时,多了他自己也无从预料的柔情。也或许是今日连番遭逢事变,所有人均用质疑目光看待他时,唯有眼前这个人义无反顾的站在了他身旁。
陆子疏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臂膀抱了起来,晋息心上了榻,把人搂在怀中,迟疑,指尖微抖,向他下身滑去。
☆、(18鲜币)第二十二章 初尝禁果
第二十二章 初尝禁果
微颤的指尖在陆子疏赤裸大腿内侧轻捻,稍带了点力气,却不得要领,晋息心磨磨蹭蹭,硬著头皮,只是依循陆子疏原本的线路在进退两难的试探。
陆子疏侧著身子倚在他怀中,难得的保持了安静,目光下移,半是好奇,半是好笑,等著看这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家夥待要如何替自己纾解欲望。
他身子仍然在不知轻重的发热,晋息心手触碰过来,带来一阵心理意义上的清凉,那人希望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