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鲜花店-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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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禄也说:“许诚身上没有阴气。”
舒鹤年却突然沉着脸,说:“他有。”
舒玖诧异的说:“许诚身上有阴气?”
舒鹤年点头,说:“很淡,我以为是错觉,或者是灵泉派的修炼方法,毕竟每个门派的修炼方法不一样,而且许诚经常抓鬼,他身上有很淡的阴气,我起初并没有注意。”
舒玖说:“起初?”
舒鹤年点头说:“我就算有灵力,也只是肉身,说白了是个活人,许诚和我在一起时间长了,我本能的会受阴气影响。”
契科尔说:“你说很累,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舒鹤年点头,说:“应该是这个缘故,但是后来许诚有偷偷的渡灵力过来,这种影响就更是微乎其微了。”
舒鹤年苦笑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他渡灵力过来是好心。”
阿福安慰的说:“没准许诚并没有恶意,只是……只是死掉了而已。”
阿寿说:“想要弄清楚许诚到底是诈尸,还是借尸还魂,其实一点也不难。”
舒玖接话说:“看生死簿。”
阿寿点头,说:“被借尸还魂的鬼,是可以投胎的,生死簿上应该有记载,如果是许诚自己诈尸,那应该没有投胎。”
舒鹤年说:“现在就去冥府一趟吧。”
舒玖点头,他们很快就到了冥府。
查缚正好在冥府,看到舒玖他们过来,舒玖的脸色因为没睡好,又因为担心舒鹤年十分难看。
查缚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契科尔说:“简直一言难尽!”
舒玖说:“我们想看看生死簿,查查许诚这个人。”
查缚点了点头,对活无常说:“去把生死簿拿来。”
活无常出去,很快就回来了,生死簿的样式很古朴,还是线装的,活无常把生死簿恭敬的双手呈上来。
查缚伸手搭在生死簿上,手一抬起,生死簿突然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簿册开始“哗哗”的快速翻页,快到眼睛根本看不到里面写的是什么字。
生死簿忽然发出“啪”的一声,竟然从头翻到了尾,又重新合上,静静的躺在桌上。
死有分“咦”了一声,说:“这是怎么回事?”
活无常也皱眉,说:“生死簿没有记载这个人。”
舒鹤年皱眉说:“没有?”
查缚说:“生死簿上记载着六道轮回的生死定数,只有两种是不被记载的。”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天地同寿者,跳出三界者……”
他一说完,大家都沉默了,还是舒鹤年说:“上仙都不能做到与天地同寿。”
舒玖说:“那许诚多半就是跳出三界。”
契科尔说:“会不会有什么漏记的,许诚不是已经死了一次了吗?”
查缚说:“生死簿是通灵之物,不可能出现漏记。”
契科尔纳闷的说:“那这么许诚到底是什么来头?”
舒玖他们从冥府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舒鹤年的手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竟然是许诚打来的电话。
舒鹤年就拿着手机,盯着屏幕,也没有接起来的意思,手机响了很长时间,最后可能是自动挂断了。
舒玖看了他一眼,说:“你还好吧?”
舒鹤年没说话,手机又响了,还是许诚的来电,好像舒鹤年不接,就一直拨的意思,这次手机响了三声,舒鹤年就接了起来。
契科尔捂住眼睛,还以为以舒鹤年的性格一定要和他打架,结果就听舒鹤年很平静的“喂”了一声。
许诚的声音照样低沉沉稳,带着一股老实人的感觉,笑着说:“舒前辈,我这边今天下雪了,你们那边也很冷吧?记得加衣服,别生病了。”
舒鹤年说:“不是很冷。”
许诚又说:“我买了很多当地的特产,回去的时候带给你。”
舒鹤年“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许诚似乎感受到了舒鹤年的不对劲儿,在电话的另一头,小心翼翼的说:“舒前辈,你怎么了?”
舒鹤年隔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有点不舒服。”
许诚关心的说:“还说你们那里不冷,一定是生病了,多穿衣服,一定要吃药,如果没见好就去医院看看,别拖着。”
舒鹤年说:“我知道了。”
许诚说:“我这边的事情比较急,可能还要几天才能回去,舒前辈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你了。”
舒鹤年没有再说话,就挂了电话。
他挂了电话,看舒玖和契科尔福禄寿喜看着他,就耸了耸肩,说:“许诚说他那边事情比较急,可能还有几天才能回来。”
契科尔说:“许诚说的话绝对是假的!”
阿喜翻白眼说:“连阿福都能听出来是假的!这不是废话吗,你们都在x京看到了许诚,他用分1身术去外地吗?”
舒玖说:“许诚为什么要说谎。”
舒鹤年说:“他一直隐瞒的很好,却突然冒着会被发现的危险说谎,一定有大事情,咱们必须查一查。”
阿福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关心的说:“爷爷你没事吧?”
舒鹤年摸了摸阿福的脑袋,说:“没事,我只是……活的太长了,第一次见到老实人,结果……”
舒鹤年正在感慨,就看见阿禄用幽幽的目光投过来,看着他摸阿福的手。
舒鹤年:“……”
舒玖说:“我也同意你说的,许诚明明要在x京里,却骗你说在外地,他肯定是冒着会被发现的危险,以他之前滴水不漏的秉性来说,必然是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做不可。”
契科尔说:“还有那个女人!挽着许诚胳膊的女人!我看他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吧,肯定是精虫上脑!说谎话然后去约会!”
福禄寿喜:“……”
契科尔纳闷的说:“你们为什么一副无语的表情看着我?”
阿喜说:“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么肤浅吗?”
契科尔说:“我很肤浅吗?我可是高贵的狼人!”
阿寿说:“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么精虫上脑吗?”
契科尔瞪大眼睛,说:“我怎么精虫上脑?我可是最专一的!”
阿寿只说了两个字,“严煦。”
契科尔:“……”他竟无言以对!
舒玖说:“我倒是同意从这个女人下手开始查。”
契科尔说:“你看吧,舒玖都同意我,英雄所见略同!”
舒玖淡淡的说:“但不是同意你说的精虫上脑……”
契科尔:“……”
舒鹤年说:“但是只看到了他们一面,要怎么查?”
契科尔说:“这还不好办吗?去那个咖啡厅查啊!你就说你暗恋那个女孩子很久了,对她一见倾心,问问老板认不认识,给你一个表白的机会!”
阿福瞪着大眼睛,说:“契科尔你的办法好好哦!”
契科尔自豪的说:“那是,我很聪明的。”
舒玖也点头,说:“确实是一个办法。”
舒鹤年拍着契科尔的肩膀,说:“那就交给你去办了。”
契科尔惊讶的说:“我?为什么我去啊?!”
舒鹤年说:“因为咱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有主了,我又受了心理创伤,肯定演不来,你最合适。”
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难道你在谈恋爱?和谁啊?我们怎么不知道?难道是严煦!”
契科尔顿时炸毛了,大喊着说:“呸呸呸!谁和那个可恶的刀手猎人,我今天想给他带蛋糕,也只是想看他不喜欢甜食的样子而已!完全没有喜欢他!完全没有喜欢他!我去!我去!我去就我去!”
舒鹤年点头说:“成交。”
舒玖:“……”
福禄寿喜:“……”
第二天十点多钟,舒玖他们就出了门,去咖啡厅准备打听消息,这边的餐厅都非常小资,咖啡厅也是那种情侣约会的地方,进去之后他们做下来,契科尔先点了一些甜食壮胆!
然后又观察了好半天,找了一个好像很健谈的服务员小伙子,把他叫过来。
契科尔嗖了嗖嗓子,说:“那个……小哥我问你件事啊。”
他吞吞吐吐的,小哥好像特别八卦,就来了兴致,说:“什么事?”
契科尔说:“昨天你们这里来了一个女孩,大约二十几岁的样子,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头发染成酒红色的,长相很漂亮的那个。”
小哥立马笑着说:“我知道了,你是说大冬天穿羽绒服黑丝袜的那个女孩吧?”
契科尔立刻点头,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回头率还挺高的。
契科尔又咳嗽了一声,继续说:“我想问问,她是你们这里的常客吗?”
小哥点头说:“是啊,客人您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契科尔说:“其实我是想打听打听,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你知道吗?我,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就是那天在路上看到了她,她进了这家咖啡厅,之后我又好几次都想起来她,所以就问问。”
小哥顿时笑了起来,说:“您是想追她吧?我告诉你,一般咖啡厅不可能知道客人叫什么名字,但是您问我就问对了!”
契科尔说:“怎么说?”
小哥很健谈,小声说:“这个女孩叫黄如初,和我是一个大学的。”
舒玖说:“这么巧?”
小哥点头说:“她是我们系花儿,人长得是漂亮,但是我跟你说客人,啧啧,还是别想着她了。”
契科尔纳闷的说:“为什么?”
小哥说:“听说这个黄如初家里比较穷……”
他刚说到这里,契科尔就说:“不能吧?我看她那件羽绒服,也是上档次的?”
小哥说:“客人您真是眼尖,可不是吗!这不就是为什么不让您追她嘛!黄如初家里比较困难,但是人长得漂亮,在我们大学里,专门和有钱人谈恋爱,她那些衣服鞋子化妆品,全是男人送的,你知道了吧?”
契科尔说:“竟然是这样?”
小哥又说:“昨天她还到我们这个店里来了呢,我跟你说,又傍上一个!那个男的还挺帅,看起来挺年轻的,我亲眼看见,昨天那个男的,送了黄如初这么大,跟你们说就是这么大的一个鸽子血红宝石项链!那红的,绝对没这个数下不来!”
小哥一个劲儿的比划,舒玖说:“这么说,昨天和她一起来的男的,很有钱了?”
小哥笑起来,说:“黄如初的眼睛贼着呢,只和有钱人交往,而且只要是男人碰见他,都变成了绕指柔,百依百顺的,不出几个月就踹掉。就几个月之前,黄如初同时和两个富二代交往,还都是我们学校的,结果被发现了,哎呦那两个富二代啊,为了她跟什么似的!”
舒玖:“……”
契科尔说:“那你知道她住哪里吗?”
小哥贼贼的笑着,说:“都跟您说了她不是好人,不过谁年轻的时候不喜欢这种女人呢?跟你说,这条路走到头有个小区,黄如初就住那里,我亲眼看见她走进去的,不过具体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舒玖有点诧异,这条路走到头,那不就是他们住的小区吗?竟然住在一个小区里?
小哥聊完八卦,就开开心心的走了,留下他恩来消化这些消息。
舒鹤年突然笑眯眯的看着契科尔。
契科尔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说:“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告诉你哦,我的品位高着呢,可对老人家不感兴趣的。”
舒鹤年摇了摇头,说:“放心我也不想跨越种族和蠢狗谈恋爱的。”
契科尔瞪着他说:“我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了,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舒鹤年突然指了指他后面。
因为舒玖和契科尔都坐在一边儿对着舒鹤年,所以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同时转头一看,契科尔的话瞬间全都噎在了嗓子里,而舒玖也特别诧异。
咖啡厅是高沙发背的那种,但是也不算太高,一欠身就能看到后面,只见后面那桌只坐了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灰色的厚风衣,长得很精致,抿着嘴角的时候带着一股清冷的气质,皮肤很白,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的眼睛,看到契科尔看过,就很淡漠的抬眼撩了他一下。
竟然是严煦!
契科尔差点被自己呛死,然后脑内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说过的话,好像全部是为了得到黄如初的地址而演的戏,但是……
但是严煦肯定不知道。
契科尔脑袋里只剩下,严煦生气了生气了生气了生气了生气了……
一直在盘旋。
契科尔突然站起来,说:“那个……”
严煦却也突然站起来,然后走出了咖啡厅,契科尔拔腿就追,还不忘了回头对舒鹤年说:“我记住你了!”
舒鹤年摇着手说:“赶紧追啊!”
舒玖:“……”
咖啡厅只剩下了舒玖和舒鹤年,舒玖眼皮有点抽搐,说:“你也太坏了。”
舒鹤年耸肩说:“其实不赖我,我也是刚看见的。”
舒玖说:“严煦肯定误会了契科尔是精虫上脑的色鬼。”
舒鹤年说:“误会有利于感情的催化。”
舒玖:“……”
舒鹤年说:“我觉得契科尔短时间回不来了,要不咱们先走吧?去小区里打听一下这个黄如初,有名有姓的就好办了。”
舒玖点点头,和他一起出了咖啡厅。
舒玖他们往回走,突然看到一个女人在拐角的地方和别人亲的滋滋有声,而且她脖子上戴着一条鸽子血的红宝石项链,红宝石非常大,但是现在是冬天,穿着羽绒服,竟然把项链戴在外面,除了炫富,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舒鹤年说:“黄如初?”
舒玖说:“没想到这么巧?”
舒鹤年皱眉说:“他们还要亲多久?”
舒玖:“……”
黄如初和一个穿的很昂贵的男人亲了好半天,男人笑着说:“明天你过生日,我去你家怎么样?”
黄如初笑着说:“死鬼,才不让你来!”
男人当他开玩笑,说:“就这么说定了吧?不然你来我家也行,要不咱们出去?”
黄如初推了他一把,说:“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真的……明天我们导师要留我们,死老头跟疯子似的,没办法请假,改天吧。”
男人有些扫兴,黄如初说:“后天,后天我一有时间就去找你,好不好?”
男人这才答应了,然后开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