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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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俏皮的补充一句,“当然,也尽量不伤害别人。”
蚊子无奈的摇摇头,“真是败给你了,有时我在想,什么样的男人能被你吸引,而后又征服你呢?”
20
“对了,我都忘了问你了,刚才你说我是股东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这个项目的的百分之三十收益会转到你的账户,当然是在项目顺利完成的前提下。”蚊子不以为然的说着。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投资?”丁一故意在投资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是我送你的订婚礼物,本来想买些什么,想来想去还是送钱最适合你。”
“我有那么贪财么?”丁一咬着牙哼出这句话。
“你不知道?你的脸上摆明写着守财奴三个字。”
“好你个死蚊子,居然敢嘲笑我,看我这个守财奴怎么把你拍扁!”丁一大笑着扑了过去,蚊子急忙握好方向盘,苦苦告饶,两个人就这样嘻嘻哈哈的到达丁一的新家。
向蚊子做了一个帅气的告别手势之后,丁一迈着欢快的步子走进客厅。
苏浅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听见丁一回来的声音却依旧没有改变姿势,依旧背对着丁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丁一看见苏浅才突然想起今天晚上饭局之前的那个“插曲”。她吐了吐舌头,晚上白酒喝多了,早已经把这码子事忘在九霄云外。
丁一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不管怎样,也要打个招呼。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丁一露着谄媚的笑,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是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小人的德行?
“嗯。”苏公子冷冷应了一声。
丁一知道这是在摆架势呢,可惜她丁一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主,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你要是不领情就别怪我了。
丁一揉揉头发,准备向二楼走去。
果然,苏浅见她要走,不满的哼了一句,“还知道回来啊!”
听听,这叫什么话!丁一差点笑了出来,他们俩又不是恩爱夫妻,苏浅这话说得真叫人莫名其妙。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是这里的房主。”丁一面带微笑的回答。
苏浅脸色有些难看,“你不是说晚上回来向我解释!”
倒不是苏公子自作多情,误会什么了,而是他从不习惯等人,可是今天为了等待丁一的解释,一个人在这傻傻坐了将近三个小时,也难怪他没好气了。
这要是换一个懂事的女人肯定过来撒娇道歉了,可惜啊,丁一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懂事,什么叫撒娇!
她冷冷瞥了一眼苏浅,“那我现在解释,你要听什么?”
“什么叫我要听什么!是你自己说要解释的,你还不清楚!”苏浅也火了。
“我忘记了。”丁一歪着头,笑了起来。
两个固执的孩子,两个被宠坏的孩子,谁也不肯让谁。
也许有时候,门当户对并不能成就一段美满的婚姻,因为太过相像的人往往会更容易伤害彼此。富家子弟娶一名平凡人家的女孩也未尝不好,这样的女孩或许会更加懂得珍惜,更加懂得谦让与包容。当然,也只是片面的理解。也有许多大家闺秀是十分谦和有礼的,不过显然,丁一不在此列。
父母早早离婚,母亲扔下她一个人去了英国,父亲迫不及待的再娶,新的妈妈,陌生的弟弟,周遭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可以信赖,丁一根本不懂得感情为何,她只懂得自我保护。她将全部的神经都放在保护自己上,所以要她讨好男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恰好,苏浅也不是一位很有深度懂得包容的男士,他还太年轻,还处于良好家世与相貌带给他的特权中。
两个人就这样将上了,谁也不肯让着谁。
本来,苏浅是想对丁一显示友好的,他不得不承认虽然丁一的手段有些过激,但是真的把他解救出来了,这证明这个“未婚妻”还是有些用处的。
而丁一也想跟他解释一下自己的“好意”,顺便确立一下互惠互助的方针的。结果,两个人因为用错的方式,弄成这样。
突然,丁一的五官纠结起来,她露出痛苦的表情,用手捂着自己的胃部,缓缓的倒在沙发旁。苏浅眼睁睁看着丁一在他面前倒下,最初她还以为丁一又在搞什么把戏,可是看了一会觉得不像,他拍了拍丁一,看见丁一痛苦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也顾不上敌意了,急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丁一不会因为和自己生气而心脏病发了吧!
从未如此焦急的等待过急救车,他觉得自己的汗都要把衣服湿透了,当然他也很关心丁一的,但是他更关心的是万一丁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和她家人交代。
他会这么想也合乎情理,毕竟他俩不是什么恋爱婚姻,而是不折不扣的商业婚姻,万一出点什么事,牵扯的东西可多了。
急救车终于到了,医生简单查看了一下确认患者可以被移动,于是丁一被放在担架上抬走了,苏浅也急急的跟在医生后面,匆忙的连钱包都没带。
到了医院,医生马上进行全身检查,这期间苏浅就在急救室外面走来走去,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担心一个人,虽然不是出于个人情感,但也算是破天荒了。
诊断很快就完成了,医生照例寻找病患家属,当看见面前的年轻精致的男子时严重流露出一丝责备的神情,“你是患者什么人?”
“未婚夫”苏浅硬着头皮回答道,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说出这三个字。
“患者有严重的胃溃疡,又喝了大量酒精导致胃穿孔,我们会做紧急处理,你先跟护士去办理入院手续吧。”
苏浅被医生的话说愣了,他不太清楚胃溃疡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个胃穿孔听起来好像很严重似地,不过幸好不是心脏病。那个胃穿孔总不能是自己气出来的吧!
“那个”苏浅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不是很严重吧。”
“不严重能昏迷么!”医生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不止吓了苏浅一跳,周围的人也向这投来好奇的目光,苏浅没敢多问,老老实实跟着护士走了。
21
丁一安稳的躺在病床上,紧皱了许久的眉头终于有缓解下来的迹象。
医生给她打了止痛药,所以她此刻睡的很熟。
苏浅斜靠在病床对面的沙发里,折腾了小半宿的他已经很疲惫了,却依旧不敢合眼,小心的照看着床上的丁一。这不是他自愿的,而是被迫的。
他的旁边,是丁一的弟弟,丁恩渺。
对丁一病情完全不了解的他只能给丁家打电话寻求帮助,接电话的是丁恩渺,苏浅并不清楚丁家的情况,误以为丁一和丁恩渺是亲姐弟,因此对丁恩渺的到来并无意外,反倒是因为“娘家人”的到来而更加不安起来,仿佛真是因为自己照顾不周才导致丁一晕倒似地,因而不敢提出离开的要求,只能硬着头皮留在这里。
丁恩渺从出现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盯着病床上的丁一,叫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坐了一夜。
你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曾经有一位医生这样对丁一说道,又或者说,你的自我催眠意识格外的强大。
当时丁一很意外医生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因为她看的并不是心理科,而是肠胃科。
那是一位很年轻也很好看的男医生,或许就是因为年轻,才有心情对病人说病情以外的话,他显然读出了丁一的困惑,于是很耐心的对她解释,胃溃疡发作时会产生剧痛,但这种剧痛并不足以使人昏迷,反而它会令人更加清醒。而你,却在剧痛中晕倒,这只能说明你逃避疼痛的意念要强于疼痛本身太多太多,所以大脑才能够自我催眠*到自我保护的意识形态。
丁一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又毫无道理,只因为那个医生很好看,所以她才认真的在那个充满阳光的诊断室里听他讲话。
隐约的,丁一回忆起这个片段,它好像离她很远,远的已经模糊不清,又很近,近的仿佛还能闻到医生身上独特的味道。
慢慢的,丁一醒了过来,她努力的搞清楚自己的状况,昨天一直到苏浅打急救电话为止她还是有意识的,她清楚的记得那阵突如其来的剧痛,记得她无力支撑因而干脆倒在地上,她还记得自己为了抵抗剧痛不断的使自己失去意识,最后,她成功了。剧痛终于在扩散的黑色中消失殆尽。
根据自己最后的记忆,此刻她应该在医院的病房里吧,急救车把她带到医院的话,苏浅应该没有那么好心再把她接回家,因此她现在应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想到这,丁一皱皱眉,她并没有什么洁癖,可是一想到在这张病床上不知道死过多少人,任谁都不会开心吧。
丁一看看窗外,从窗帘的缝隙中依稀可看见外面的天空,如果今天不是阴天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天没亮吧,总之外面的天暗暗的,有着不明亮的光。
是的,并不是所有的光都是明亮的,也有很多那种昏暗的光,就像并不是每个开朗的女孩都很幸福一样,也有那些内心忧伤的开朗女孩,她们只是在用开朗伪装忧伤。
丁一转过身,换了一个姿势,突然她看见令她有尖叫*的画面,丁恩渺和苏浅各自倚在沙发里睡着。她捂住自己的嘴,逼迫自己接受这个诡异的画面。
这是什么情况??
两个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却稳稳的坐在这里,没错,是苏浅送她来医院的,可是以他的性格以及他们之间的交情,他不是应该早就回去了?他到底发多大疯才会做出模范丈夫的模样在这里守夜?还有这个丁恩渺,还真是令人不能小瞧。原本以为搬家前的那个晚上只是自己神经错乱的臆想,现在看来问题不简单啊,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阴谋!
昨天是胃疼,现在则是头疼了。向来是男性绝缘体的她就连绯闻对象都是个女人,现在却莫名其妙的牵涉上两个男人,最最重要的是,这种牵扯都与感情无关,这不但是一种危险,更是一种耻辱!丁一很想爆粗口,但是她忍住了。当然,并不因为她是个淑女,她只是不想吵醒那两位大神。
平时面对其中一个,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现在双煞并存,还真*不是人干的活。
此时的丁一有一种*,就是把平时那些用羡慕嫉妒酸溜溜语气说她只要乖乖继承家产,什么努力都不用付出的人揪过来,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看一看,就是为了这“继承家产”,她要斗智斗勇的消耗多少热量啊!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些以为继承家产是一件不劳而获的事的人全都是傻X!
丁一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么胡思乱想也不是个办法,要好好想一个对策对付这两个男人。丁一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好办法,她根本都弄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谈何对策?
就算苏浅是一时良心发作,怕自己死翘翘以后砸了两家的生意,可是他总不会脑残到把丁恩渺找来吧?自己电话本上那么多号码,随便找一个都要比丁恩渺靠谱的多。就算他真的脑残到只能找到丁恩渺,可是丁恩渺也不应该这么听话的来啊?来了还不说,两个人还在这里扮演良夫慈弟一家亲的戏码,摆明要把人逼疯。
明知道她已经被胃溃疡折磨的不成样子,居然落井下石来这么一出,真不讲究!
丁一已经处于抓狂的边缘,完全无法镇定下来,事实证明,*是魔鬼的确是一句至理名言。一时*,丁一做了一件可能会让她后悔的事。
22
丁一真的做了一件让她后悔的事。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炫书:。。)整 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轻轻的从床上迈下来,拎起自己的高跟鞋,弓着腰,宛如一个贼一般的,打算逃离这个让她混乱的房间。
如果只是这样,丁一并不会后悔,毕竟按照她的性子,只要能逃命,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不丢人。
让她后悔的是,她怎么忘了丁恩渺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是让她顺利就逃走的话,那就不是丁恩渺了。丁一刚迈出逃亡的第一步,丁少爷就睁开了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丁一,哼了一声,“这么一早儿,您老人家是要去哪啊?”
可能由于刚刚睡醒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又带着一丝性感,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产生了魔幻般的效果。丁一仿佛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紧接着,苏浅也醒了过来,他眯着眼看着眼前的情景,丁一依旧穿着昨晚那件真丝长裙,已经起了褶皱,她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身后,还有几丝头发垂落在她的脸颊旁,消瘦的身体此刻变得更加单薄起来,在逆光的衬托下,她的五官变得立体起来,外加她手中的那双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凌乱不堪,却别有一种风情,混合着还未散去的睡意,丁一的身影在他的视线里模糊起来,仙气起来。
这似乎是苏浅第一次如此细心的观察丁一,他第一次意识到,丁一是一个女孩,一个有手有脚有思维的人,而不仅仅是一个符号。
丁一还僵在那里,此后的无数次,她都懊悔着自己为什么胆怯起来,为什么屈服在丁恩渺的淫威之下,但是当时她的潜意识让她做出这个无比窝囊的表情,她咧起嘴干笑了两声,然后用骗鬼的语气说着,“我就是想去下厕所。”
“医生嘱咐过不要你乱动,还是我陪你去吧。”丁恩渺露出坦然的表情。
我草,这演技怎么不去角逐奥斯卡啊,在这折磨我有意思么!丁一暗暗在心里骂着。丁恩渺这话说得太坦然太大方,以至于要是丁一有一丁点的猜疑都是她太小家子气的缘故。这下她真的不知道说点什么了,同意吧,在他的陪伴下去厕所,那她直接吃屎算了,拒绝吧,显得自己太小气,人家“弟弟”一副好心嘛!
丁一再次在心里为自己哀悼,看来逃走的希望是没有了。
“那个,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丁一还是硬撑着说出话,可惜有人不配合啊。
总算清醒过来的苏公子又开始白目起来,“还是让你弟陪你吧,万一再晕倒可怎么办。”
他为嘛这么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