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的真相 完结全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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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突然闪过白鸩为他按揉太阳穴的画面。
自己究竟是要多不争气呀!到现在还是想到了他。
没错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温柔,在自己每次头疼的时候都会细心地为自己按摩头部,每天都会准备配好分量的药。
但是,那一切都不是出自他的真心,怎么自己永远都是喜欢活在谎言之中?
忍不住,谭湘哭出声来,呜咽着,希望这样也能够让自己忽视那些痛楚。
黑鄂告诉他,两天后他就可以摆脱权印,摆脱那些风风雨雨了,这让他有点惆怅。
到时候他可以去哪里呢?他还是一个无处可归的人……
“湘!怎么坐在这里?别哭,别哭。”黑鄂知道谭湘时不时就会在夜里发病,头疼头胀的状况经常折磨得谭湘彻夜无眠,所以放不下心的他就摸着黑来到谭湘所住的院子看看,结果一来到就听到呜咽声,走到院子借着明亮的月光发现谭湘穿着睡衣狼狈地坐在树下。
黑鄂小心翼翼地抱起谭湘,这时谭湘已经止住了泪水,但是累得快晕过去。
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谭湘靠在那人的胸膛上,他认出来抱起他的人是谁了。
“我不,不……舒服……所,以,出来……走……走……”抬起满脸泪痕,比以往更为憔悴的脸,谭湘努力着让黑鄂不要担心。
“你!唉……累了么?快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黑鄂不忍心呵责谭湘什么,从小他就拿他没办法,样样都顺着他的意。
把谭湘送回床榻上,黑暗中,黑鄂摩挲着那苍白的脸,心想,看来两天也等不到了,手术后天就进行!
第二十八章(上)
“哦?你确定?“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欧阳涟叼着烟吞云吐雾,心不在焉地听着黑鄂的话。
“您也不是希望早一天拿到权印么?”黑鄂希望手术能提早进行。
“你确定那小杂种能撑得住?我们欧阳家可不希望有什么东西弄脏我们的地方。”欧阳涟还以为黑鄂一大早找她有什么事情。
黑鄂没说话,只是神色凝重。
眼角瞄了瞄对方,欧阳涟道:“好!没问题,也以免夜长梦多,明天就行动。我也受够了照看那个小杂种!要不是欧阳漪那个贱人拿走权印,我们早
就把谭家给灭了!”说到妹妹欧阳涟愤怒得面容扭曲,发狂似的把自己桌子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四周的仆人已习惯主人的怒气,识相地不去靠近。
“废物!!!!!!!你们这帮废物!!!!!!!!还不过来收拾?!!”怒吼着,欧阳涟又踢了一下桌子。
离开椅子,走过黑鄂身边,欧阳涟道:“做完手术,我不理那个小杂种怎么样,你立刻把他清走,要不,你就带着他走,总之我不要在明天晚上的时
候还见到他!明白没?”几乎是把门踢开,欧阳涟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门外的谭湘全听见了,醒来想找黑鄂道谢的他在仆人的指示下来到了欧阳涟房间门外,欧阳涟踢门而出他就立刻躲到旁边的房间内。
还是在骗他,连自己所谓的亲人都是这样欺骗他,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黑鄂早已跟他们连成一线,那自己从白鸩那里逃出来只不过进入到另外一个
陷阱。
他究竟是造什么孽呀!现下可真的是众叛亲离了……终于认识到没有人会真心对待自己,那只能自己对自己好了。
他谭湘不会再为任何人而受伤害,不会再为任何人而流泪,不会再为任何人而受人摆布,不会永远不会。
捏紧了拳头直到指甲陷进皮肉里,谭湘还是不松手。
他要逃!他要逃!去一个,没有这些人的地方,他不再是傻乎乎任人蹂躏戏耍的对象了。
离开这里,这一句话像血液一般在谭湘体内每一处流窜。
打开房门,谭湘从容地走了出来,正好碰见黑鄂。
“湘,你怎么?”黑鄂担心他会听到那些话语。
“哦,没什么,我只是闲逛,下人说你在这里让我隔壁房间等等,我等了一会儿,心想你应该出来了。”
黑鄂有点不大相信,总觉得这时的谭湘有点异样,但是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似乎是有点冷漠,有点不属于他的镇静……
伸手摸了摸谭湘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因为昨晚的举动而受寒发烧,黑鄂才安心下来。
“好吧!咱们走吧!”牵起谭湘纤细的手,黑鄂积极地用手暖和着对方微冷的手。
黑鄂看着情况稳定的谭湘,俊朗的脸上情不自禁露出许久不见的微笑。
第二十八章(下)
是夜,待黑鄂走后,谭湘立刻从床上起来,摸着黑,换上平时的衣服,静静地走出房间。
他打算从后山离开,那里的守卫一直都是非常少的。
差不多每个院子都有守卫,谭湘躲在草丛,漆黑的角落,小心翼翼地这才来到了后院。
后院直通后山,出了后山应该就能逃得出去了吧!
谭湘是被黑鄂带到这里的,一直住在院子里的他对周围的地形实在不大清楚。
只怪他没对身边的人多留个心眼,就算最亲近的人也不可信!
后院里一片漆黑,回头向院落望去,也只是有点点亮光。
慢慢接近后门,谭湘越发紧张,门外守卫的呵欠声也使他心脏紧缩。
汗湿冰冷的手按上后门的门扉,突然门外有人大喝:“是谁?”
谭湘心里一紧,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力把门推开,看见那门外的守卫似乎不是发现了他,因为他看见自己时只是倒抽了一口气,一脸惊讶。
不等那人拿出藏在腰间的利器,谭湘便本能地抡起拳头有力地给了他一个上钩拳,那家伙应声倒地。
捡起掉出来的手枪,谭湘立刻把它藏在怀里。
一路向前奔跑,谭湘不管喘不喘得过气一直拼命地往前跑。
刚才那两个人并非是发现了自己,那他们发现了谁呢?幸亏那个人呀!要不然以他自己现在的状况根本对付不了两个大汉。
谭湘也意外地发现自己有一身的好身手,正如黑鄂所讲,身手快速,凌厉。
终于身体负荷不了过于激烈的奔跑,谭湘不得不停下来,但一停下来,一股液体急速地从喉头涌出,令谭湘措手不及。
还没等他捂住嘴,那液体便从口中流泻出来。
那种热度,那种味道,那种感觉,是血……
血液迫不及待地从口中涌出,呛得谭湘强烈地咳嗽起来,隐约间,感觉到那因为剧烈运动而发热的耳朵也有什么流了出来,鼻子也是有一个热热的东
西流出,甚至,他感觉到,眼睛流出的绝对不是强烈咳嗽引起泪水。
黑暗中,谭湘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凭着手去触摸。
往脸上抹去,往耳朵摸去,往鼻子抹去,手里感觉到微黏,温热,鼻子之间全是一股令人呕吐的血腥味。
白鸩说得没错,真的会七孔流血,真的没了他,自己真的会死。
脑中那一条弦终于断开。
“哈……哈……啊哈哈哈哈!!!!!!!!!!!”谭湘发狂地大笑,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一路走,一路笑。
看来是真的,他们两个说的话都是真的,自己真的没了他们的照顾就会病死,自己一早就病入膏肓。
死了也好,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再面对任何人的虚情假意了,不用面对任何人的利用了,不用再面对任何的事情了。
“湘!你怎么了?!”
是谁在叫他呢?那么紧张干嘛?他都快死了,就不能再等等么?再等等吧!然后,你们想从我身上拿走什么就拿走吧
第二十九章(上)
白鸩现在最担心的人此刻跪坐在漆黑的山路上,背对着赶来的白鸩,黑暗中,白鸩看不清楚谭湘究竟怎么了。
靠着山间柔和的月光,白鸩向着谭湘跑了过去,把他的身子扳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不怕,不怕……我来了,湘,我来了,我来救你回去,你看着我呀!你看着我呀!!!!!!!”白鸩心疼地吼叫。
依靠着皎洁的光线,他看见谭湘双眼毫无焦距,而身上,脸上,可以说浑身都是血,就像一个染了血的娃娃,要不是看见谭湘沾满血污的脸满是泪水,他甚至不能肯定,谭湘还活着。
无论怎么呼喊都得不到谭湘的反应,白鸩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对方单薄的身体上,抱起毫无重量的人儿,向山下跑去。
谭湘只觉得身体一暖,自己便被人抱了起来,急速地移动。
是谁呢?要带他去哪里?好熟悉的感觉……是白鸩。
他立刻在白鸩的怀中正扎起来,用那微不可微的声音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放我下来!”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挣扎起来,白鸩停了下来,柔声道:“乖,我带你走好不?你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乖,听话。”
“你们,都是,为,为了,权,权印……还,还,要我,我做,什么?”说完,谭湘又痛苦的咳嗽起来,用双手无力地抹去涌出来的血。
白鸩心里一紧,立刻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乖乖的听我话,我带你回去你就不会有事了,嗯?”
谭湘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继续道:“是,还,要,要我,做,你,你们,供血的工具,还,还是,予取予求的,奴,奴隶?你们,够了,够了!!!!!!!!”那一声“够了”是谭湘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
害怕谭湘嘴里的血呛到气管,白鸩立刻把怀里的谭湘放了下来,让他坐到地上,他帮他顺了顺后背。
“你们,喜,喜欢,怎,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谭湘摇了摇头又继续道:“我,什么,反,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现在他们谁追来,谁要他,谁不要他,谁要他生,谁要他死,谭湘都无所谓了,他只希望可以安静地闭上眼睛,休息……
白鸩知道这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要解释的话也只能到谭湘神志清醒,身体又情况有所好转的时候再跟他解释了。
他是他的,白鸩不允许谭湘再从他身边溜走,就算死,不,他的湘一定不会死的。
不理谭湘如何地想,白鸩只是默默地抱着他,快速地往山下跑去。
欧阳家大院内一阵兵荒马乱,所有人都急着寻找那个潜入者。
而当家的欧阳涟却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忙碌的众人。
“当家,您已经知道是白家还是谭家找上门来了?”一旁侍奉主人的管家问。
欧阳涟笑着道:“你说,谭家那四个混帐会派人单枪匹马地潜入我们欧阳家么?他们家要来当然派他们的暗杀大军来咯,你说门外那两个蠢蛋还会活着么?”
“那这事……”
“看来白家那小子挺贪心的嘛!人要了,东西要了,连我的面子也敢要?!!”欧阳涟突然变脸,捏紧了拳头,血红的指甲快陷入皮肉中。
露出狰狞的笑,欧阳涟道:“我会让那个小杂种从我眼皮下溜走?门都没有!呵呵……我已经找了一个人好好地招待白家的那个小子了,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十九章(下)
黑夜中只有白鸩的脚步声,他看着怀里已渐入昏迷的谭湘,心里平静不下来。
只是乘着月色,白鸩只能看清楚山路的走向,而他的前方还是隐于黑暗之中。
道路越渐平坦,四周的空气也褪去了山间的冷意,这些令他心中也随之兴奋起来。
因为,这预兆着他能成功带走谭湘,不过这还是未知之数,因为他明白欧阳家这晚如此无力的反抗,迟钝的反应,无一不说明他们早已留有一手。
心里的警惕与兴奋互相激荡着,忽然,前方有一道身影。
是谁,这一点对于白鸩是不言而喻。
心中的疑虑已成为现实,停下脚步,轻轻地把谭湘放下,白鸩道:“果然是你!”
那道身影闻言缓缓向白鸩走来,月色之下,白鸩看着那道身影渐渐走近。
黑鄂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把湘还给我,那今晚的事情欧阳涟不会跟你计较。”
“哼!我还没跟那老婆子计较,她到是厚颜无耻地跟我计较起来了?人我是不会给你,也不轮到你说“还”这个字,湘本来就是我的。”
“把人还给我。”黑鄂拔出手枪,指着白鸩。
“喂,你打算在那么黑的地方把我解决掉?哦……对哟!忘了你是做哪行的呢!不过,对于实力有一定差距的对手,这手枪根本起不了作用吧?”白鸩还是一脸轻松。
“你可以试试……”
白鸩依旧感觉不到丝毫压力,道:“好吧!那就试试看,用这个……”
他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拿在手里转来转去,那匕首的刀锋在月光下微微地散射出耀眼的白光。
两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白鸩只是希望不要两败俱伤,让那姓欧阳的老婆子坐享渔翁之利。
幸好两人的距离不是十分的远,在月光下,白鸩还是轻松地躲开了黑鄂的攻击。
白鸩看上去只是跑来跑去,但是在黑暗中,对于训练有数的黑鄂来说,就算再厉害,也不能单靠肉眼很准确地瞄准要害。
但是让对方不能靠近自己,就算花再多时间用于身体上的博弈也是值得的,因为让力量比自己强的人碰到自己这只会是死路一条。
正想更换知道的时候,黑鄂被颈下的一抹光慑住了。
“其实,你究竟要对湘做什么?”那淡漠的声音近在咫尺,黑鄂明白到自己输了,还被人拿着匕首抵住了脖子。
“为什么不在刚才就杀死我?”
“很聪明嘛!那你死也死得明白了,没错,我是碰到你了,只不过是对你的后背轻轻一点,幸好我手长,要不然你手脚那么灵活我根本没间隙对你使用力量。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黑鄂的脖子已有一条浅浅的血痕。
“我要救他,我要让他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