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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春抄-第17部分

小说: 春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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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玩上的,皇帝认为并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莫涯他体力很好,经得住折腾,经得转—干……
  夜漫漫流过三更。
  天,开始下起细雪。
  莫涯单独靠着窗棂干等到天明,也不怕冻。
  以前他是杀手时,经常这样,他不睡觉的最好记录似乎是:五天四夜。
  反正不重要,反正也记不得了。
  就好比回忆里,他大多住在脏乱的小木屋。
  什么时候学习杀人,印象十分模糊。
  接受拳打脚踢,是他生活一部分。
  人很奇怪。
  越难生存,他就越不会想到死。
  至少他是。
  终有一天,左柟用枪杆子敲敲莫涯的头,问他:“会笑吗?”
  动作、表情很明确地告诉莫涯,这不是玩笑。
  莫涯只冷冰冰地白了左柟一眼,然后才笑。
  左柟也不含糊,枪甩力挥下,将莫涯左脸整个被抽肿。
  接着(和谐……【字数不多】)
  心理学专家,会注释他的心情,叫做——斯德哥尔摩。
  狗屁!
  回想到这块,断层。
  莫涯左右开弓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心忽然一痛,隐隐的。
  那绪皱起眉,放下手里的经书,走出门外。
  外头,高大人还是占房顶,孤单地饮风餐露。他见那绪出来,便潇洒跳下,问他何事。
  那绪笑笑道:“高大人,这几日贫僧总心神不定,想找处安静的地方施法,向白泽问下寺里情况。”
  “白泽?问他做什么!不是和你说过?这人鬼鬼祟祟的,如果不是他,谛听也不会受伤。”高大人挺不服气地否定,“这种坏人,你个出家人不该搭理。”
  那绪对此没有争辩。
  谛听受伤,与白泽有点关联。这事,高守确实说过。
  谛听施法求援,那绪当时正苦于“远水不解近渴”,恰恰白泽出现,慷慨提供坐骑。于是,那绪将一些事情交代完,就匆匆赶来了。
  没想到,其中还有丝许曲折。
  更没想到,那绪没有带钱。
  还好有好心的有缘人收留,否则他们找个像样落脚的地方都困难。
  而,事实究竟如何,那绪本意是见到白泽问问清楚。
  只是,刚刚的心痛……
  “贫僧还是不放心,要不,我向这家主人借匹马,我先赶回去看看究竟?”
  “人家虽然信佛,却也不是大富大贵人家,怎么会轻易把马借你?”
  “贫僧是借,又不是不还。况且,有高大人留下作保……”
  “你让我留下作保?”高大人截住了那绪的话。
  “是啊。”
  高大人拢起眉头,盯住那绪:“大师,我记得你们佛家不是有句话,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吗?”
  “有。”那绪颔首。
  高守就等那绪说这句。那绪这“有”字刚滚出舌尖,他便得意地昂高了头。
  “只是,”
  “什么?”
  “此处,不是地狱啊。”那绪后一句话跟得异常诚恳,也异常顺溜。
  高大人顿时表情复杂了,这脸就和临了上阵,却突然不举的新郎官一样。
  “那绪大师,你找地方联系白泽吧。”
  ============6月10日更新==================
  第二天,莫涯理直气壮地向皇帝讨他的武器。
  皇帝口头应下,不过依旧坦言自己不放心莫涯的安全,决定再挑选几个精英陪同。
  莫涯嗤笑一记,却没怎么和他拧。
  雪断断续续地下。
  一言九鼎的天子却久久挑选不出人。
  前有挖眼的妖怪,后有绑架的妖精。没有大手笔,谁愿随意去送死?
  “我一人能单挑。”莫涯无所谓。
  “君无戏言。”
  局面僵了几天后,无聊的莫涯蹲在雪地里,正想心事,内监一路小跑带来了消息,影卫高守回来了。
  是了。
  他已经到了这里,影卫不赶紧跟过来,便太失职了。
  “高守人呢?在哪里挨罚,我去看热闹。”
  “没罚。他负了重伤。”
  “重伤?要不要紧,会不会死?”
  “还好还好,听说是遇到了挖眼的妖怪,高大人骁勇,恶战三百合,眼看要把妖怪给灭了。谁知妖怪使诈,伤了高大人;高大人拼死保住了眼睛,负伤逃离魔爪,终因体力不济,差点野死雪里……”小内监唾沫飞溅,说得非常精彩。
  莫涯闭了闭眼,问道:“后来呢?”
  “高大人运气是好,正好有个医术不错的人路过,给他疗伤。高大人深知自己影卫的使命,不敢耽误,在托这个好心人把他送回来了。”
  莫涯又闭了闭眼。
  这,太假了。
  “这么说高大人没事?”
  “没事。吃一顿,睡一觉,就好。”
  “那个医术不错的好心人呢?没走?”莫涯问。
  “暂时走不了,安排他暂住含清院。”
  “为何?”
  “名医说高大人用的是他家祖传的药,不外传的。所以,要等高大人痊愈了再走。”
  全是瞎话。
  莫涯隐住笑,只道我去会会那医术不错的人。
  说完,丢下碎嘴的太监,一个人快步穿过贼长的游廊,向西面跑去。
  含清院处地偏静,却不是挺大,莫涯很快见到了那人。
  那人背对莫涯,洗白的棉袄,居然不是僧袍袈裟。
  往日随意的束发,今朝被挑高绑成马尾,有点像道士手里拂尘,宽大的衣袖偶尔冷风鼓动。
  带点脱俗的意味。
  而身材轮廓亦属清逸,淡然地融进这片雪白天地间,就好似一张洁净的宣纸被无意滴落了点极浅的墨,确实存在,并不突兀,且非常——自然。
  果然是那绪。
  莫涯眯起眼,蹲地,手捧起一握冰雪,捏出个雪球扔那绪,同时吼道:“大师怎么来了?”
  迟钝那绪果真中招,他转过身,对莫涯道:“不放心,所以施点法术打听到你近况,于是来了。”
  “你欺君?”
  “主意是高大人出的,贫僧只是适当地提醒了他我会治病的本事。”
  “全是高大人编的?”
  那绪想想:“小僧不才润色了些修辞。”
  莫涯仍旧蹲着,侧昂起头:“不说这个了。我与你翻老账。”
  “什么帐?”那绪反应不过来。
  “大师啊,去纳色谷三天的路程,你却走了那么久,总不见还,这是为何?”
  “白泽坦言,开门的口诀在先师抄录的《心经》里,一共七本。只是,先师当年几乎将经书都赠了有缘人。贫僧记得有经的几位檀越,正好住在与纳色谷不远处,反正出来了,不如顺路去借下。”
  “真的那么简单?”
  “是。”
  “不对,你在逃避。”莫涯缓缓站起,叹气,“你故意避开我,和尚,你果然是爱上我了。”
  没等那绪回话,莫涯已经向他走去,边走边开始脱衣服。
  “你在做什么?”天很冷啊!
  “脱光。”
  冰雪天地,走到那绪近前,莫涯已然脱得精光。
  “天很冷。”那绪不满地拢起眉。
  莫涯没吭声,只一把松开那绪的腰带,只是松开,却不是解下。
  随后,他蹲下身,慢慢从那绪的袍底钻了进去。
  如此冰冷的一个人,与那绪紧贴。
  松垮的腰带完好圈住他们两个,结结实实。
  天寒地冻,与子同袍。
  【以下删除1400字】
  风里依然飘着点点零星的雪。
  虽然背有点冻僵了,莫涯暂时还不太想动。
  这时,雪地出现个小小的雪丘,雪丘一路向他们移来,末了,雪堆突起,钻出只类似猫样生物,胖嘟嘟的身材,溜圆的眼睛,金灿灿的毛。
  说它不是猫的原由是,它额头有颗不小的菱形黑曜石,身后头有九条尾巴,能做孔雀开屏样。
  这只会遁雪的小肥“猫”抖落身上的残雪,瞅瞅莫涯,瞧瞧那绪,忽然脸一垮,灰溜溜跑到一边角落,背对着他们,九尾不同程度的摇摆,好似在独自伤心。
  《白泽图》里貌似有这家伙的记载。
  莫涯得意欢笑:“绸,你来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在HJJ连载那里更新,遗憾这1400肉的亲可以去那里看,后面就是XXOO,不影响正文阅读。
  第十九章
  风里依然飘着点点零星的雪。
  虽然背有点冻僵了,莫涯暂时还不太想动。
  这时,雪地出现个小小的雪丘,雪丘一路向他们移来,末了,雪堆突起,钻出只类似猫样生物,胖嘟嘟的身材,溜圆的眼睛,金灿灿的毛。
  说它不是猫的原由是,它额头有颗不小的菱形黑曜石,身后头有九条尾巴,能做孔雀开屏样。
  这只会遁雪的小肥“猫”抖落身上的残雪,瞅瞅莫涯,瞧瞧那绪,忽然脸一垮,灰溜溜跑到一边角落,背对着他们,九尾不同程度的摇摆,好似在独自伤心。
  《白泽图》里貌似有这家伙的记载。
  莫涯得意欢笑:“绸,你来迟了!”
  昏沉沉,那绪入了梦。
  梦里是黄昏,盆大的红日高悬在沙丘之上,将整个沙漠照出了一种脱俗的橙红色。
  沙漠热力蒸腾。
  时而风过;撩起细沙,缱绻成沙雾,乍紧乍缓。
  那绪一路前行,沿沙梯层层而上,脚印深浅一双。
  眼的尽头是片绿洲。
  远远望去,这片绿野,如碧绿碧绿的猫眼。
  走上近前,那绪才见白泽就在这一尘无染的绿洲里,背靠千年大树冲他笑:“后悔吗?”
  那绪摇头:“佛家修行,不在于得,而在于舍。”
  轻浮的白泽浅笑:“有不舍,才有舍。你舍的可是你的修行。”
  “佛门八万四千道,此道修行门毁,可以另修其他。”
  “为情修行,易走火入魔啊。”
  “多谢提及,那绪谨记。”
  白泽嘴角再度勾起,眼睫略微垂下,让人瞧不到一丝眸光流转:“说句实话,我喜见你俩纠葛,却未必真心见你堕落。那绪,你不舍的莫涯,万一是个刁物呢?”
  这句话那绪还没回答,一眨眼,绿洲风化溃散了,白泽也跟着消失不见。
  如斯美景,一瞬枯竭。
  天色骤然暗下,残月压旧城墙,徒留那绪孤零零站在一座孤城门前。
  寒鸦恣意盘旋万骨骷髅之上,萤萤磷火。
  这座城,煞气汹涌如浪,滚滚来袭。
  逆着风,单薄的袈裟犹若羽翼张开。
  万物悲鸣。
  连他身畔歪斜的石碑都好似在发颤。
  石碑经年,布满苔藓,那绪余光可见碑上镌着字,可惜还没看清,便醒了。
  一觉醒竟然睡进了屋,还睡上了床。
  屋子墙角蹲着一个人,低头抱着双膝,不知在想什么。
  那绪起了身,走到他跟前。
  那人扬起脸,近乎黑得发蓝的眸子安静深邃:“醒了?”这十分恶毒的妖孽,此刻脸上携着一股孩子气。
  很久以前,莫涯就会这么个表情,当年年少,本质天生也好,后天伪装也成,反正莫涯知道这招吃得开。
  果然,那绪中招,揉乱莫涯的发,不再有坦裎欢爱后的一种尴尬。
  尔后,他发现莫涯脖子上的掐痕,痕迹发紫。
  “谁掐的?”那绪问。方才还没有。
  莫涯朗笑,恢复流氓气质,勾下那绪的头道,嘴碰着嘴:“你老相好在外头乱吐。”
  那绪眉头皱了好长会,才问:“是阿雅?”
  “他叫阿雅?”
  “他为何会吐?”
  “他说他一看到猪肝会吐。”
  “哪里来的猪肝?”
  原来,太阳快下山前,莫涯已安顿好了那绪,自己也找了衣服换上,否则再这么裸下去,真会冻僵。
  而不请自来的绸则一直背对他们,一动不动。
  第一月光泻下,绸就幻出了人形,如瀑长发堪堪掠地,如丝如缎如绸。
  绸也蹲着,四肢纤细却结实,富有朝气,漂亮了许多。
  样子挺青涩,可确实美得妖精,确实不似人。
  “人妖。”莫涯搓手哈气,叫他。
  绸哼都不哼,径直跑过去,双手掐莫涯的脖子。
  这举动让莫涯觉得他挺像个男人。
  莫涯任他掐,也不失措,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还手比较及时。
  可惜,要紧关头,绸对着莫涯开始狂吐,吐了莫涯一头一脸。
  莫涯狂猛咳嗽,却见绸方才铁青的脸转得惨白:“你怎么了?”
  “我一见猪肝,就觉得恶心,泛吐。”
  给那绪讲到这里,莫涯狂笑:“他掐我,把我的脸活生生憋成了猪肝色。”
  那绪有点尴尬,推开房门,没见半个影子。而院落边那个魁梧的槐树,粗糙的树干由上至下,正一路滴滴答答地流淌着酸水。
  那绪走到树下,抬起头唤阿雅下来。
  静了良久,阿雅才闷闷道:“我被吓到了!”
  “对不住,吓到你了。”那绪诚恳道歉。
  “不想同你说话!”
  “阿雅,很多人不见了,是你干的吗?”
  “嗯。”又隔了很久,树上的绸才轻轻应了声。
  “阿雅是备战决斗,还是做了王,在挑夫君?”
  “都不是。”
  “那是为何?”
  问起这个,阿雅忽地跳下树,扑进那绪怀里,没气质地乱哭:“王被葛天一族抓走了。我要找人去救他。”
  对方相当厉害,身为继承人的他,必须勾引很多人去营救,也未必有胜算。
  所以,他来找那绪帮忙。
  “为何要抓你的娘?”
  “他是王,我有义务救他。”阿雅摇头,不接受王是他母亲的事实。
  很小的时候,生下他的绸王就戳戳他的额头,仁慈地告诫他,他是王,他是民,民不能对王过度亲近。
  等他长大,他们便是有点血缘关系的天敌。
  他是他们族的王,是生他下来、抚养他成长的王,也是将来他要杀掉的王。
  而抓走绸王的是葛天一族。
  乃上古后代,天性骄傲,孤芳自赏,他们甚至自负到不愿与外姓联姻,这点致使他们后代血统越来越糟,寿命也相应越来越短。
  不久前,葛族族长发现更大灾难降临他们族群。
  他们族的女人正逐渐丧失了生育能力。
  自诩天人后裔的葛族自然不愿如此草率灭绝。
  他们翻阅了大量古籍,终于找到拯救全族的方法。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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